第五十章 算命

在贴身宫人面前表现得愤然不满。

    下面的奴婢们急忙磕头道：“是，是……”

    高氏“哼”了一声，冷冷道：“王贵妃，你多少应该懂一点上下尊卑，随意质疑我？难道你很想坐这个皇后的位置？”

    这时旁边的一个三十余的长裙妇人进言道：“娘娘何不把那男女的苟且之事说与陛下听，有她好过的。”

    高氏立刻喊道：“来人，把上午跟我去承香殿的几个人叫进来！”

    王贵妃也动气了，怒道：“你说谁闲言碎语？我说错什么了，还是在无中生有？今上午皇后和晋王不是在承香殿呆到中午才回来？陛下，您给评评理，我说错什么了？”

    汾哥这时不仅没生气，反而面有胆怯之意，大概是提到了太平公主的缘故，他对这个把他轻描淡写就弄上皇位的姑姑很是敬畏。他不给评理，反而好言道：“太平公主是朕的长辈，皇后去关心一下并无不可。你们就别吵了，各自回家歇了，朕……也有些乏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汾哥应该明白两个女人才扯什么事儿了罢，不料汾哥却说道：“你们吵什么？咱们一家人吃个饭，别弄得更公堂一样，妇人真是麻烦！”

    饭饱酒足之后，汾哥便招了招手，待侍立的宦官附耳过来，他便指了一个美貌的歌妓，悄悄笑言了一声，宦官点头哈腰一个劲地说：“是，是，陛下。奴婢明白了。”

    晚宴接近尾声，乐工歌妓们陆续散去，然后是饭后茶点。宫人们撤了各桌案上的狼藉杯盘，换上茶水和小天酥等茶点。

    高氏不动声色地问道：“陛下明白些什么？”

    王贵妃强笑道：“晋王倒是有趣，还给皇后算命呢。”

    高氏生气道：“还是当面让人问清楚了好，免得闲言碎语听得难受。”

    “我与晋王都说了些什么？”

    那宦官答道：“是，小的们一直都侍候在娘娘身边。”

    高氏脸色微变，顿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王贵妃听谁乱说的，我何曾关起门来？何况旁边还有宫人不是。不过问些太平公主的病情，还能说什么？除此之外我与晋王还有什么好说的？”

    高氏轻轻点点头，问道：“今日上午，我进承香殿之后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汾哥有些不耐烦道：“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你们以为朕不明白，朕明白得很！”

    高氏问道：“你们是不是一直都在我身边？”

    王贵妃露出一丝冷笑，对高氏的淡然很看不惯，装什么清高？

    如今宫廷朝廷派系林立，复杂得一团乱麻，很多人都焦头烂额，倒是皇位上的汾哥最看得开。他坐在正位上别提多高兴了，见到那些衣衫暴露的歌妓扭赖扭去的乐得合不拢嘴……在幽州做刺史时他只能娶几十个老婆，而且经济情况有限选择的余地也不多，就是那样也有点养不起了；如今做了皇帝，光是大明宫也不只佳丽三千，这里可是有几万妙龄女子，他想操谁就操谁，每天晚上都叫人一边跳舞一边挑人，以前那些老婆早就闲置不用了，真是做神仙也不过如此。

    高氏慢吞吞地转过头，面不改色地说道：“还是那样没醒过来。”

    进言的妇人是跟了王贵妃很久的人，如今除了侍候在贵妃身边，还因为得贵妃的宠在尚衣局做女官，在宫里也有一定地位。她在众人面前的地位来自于贵妃，自然很卖力地为之出谋划策：“晋王巴结高皇后，不过就是因为她是皇后，如果她不是皇后，晋王还会管她吗，有什么好处？”

    这时殿中安静了些，王贵妃便趁机说话了，对坐在对面高氏说道：“听说今天皇后和晋王去了承香殿看太平公主了，她的病好些了么？”

    小宦官想了想道：“先是说太平殿下的病，吃了阴阳还魂丹……不对，晋王说殿下吃了什么仙丹，然后气通七经八脉，小的、小的不明白，也记不清楚了。然后晋王又说天上的星星和地上的人有关系，可以用来算命，娘娘的星座是……”他正要说天蝎座时，大概是想起皇后当时就不高兴，便急忙改口道，“小的也记不清了。”

    高氏脸色冷冷的，也不争辩，端坐着对下面说道：“我问你们什么就答什么，陛下就在上面，你们必须说实话，否则就是欺君大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