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魔法顾问

    “我是您新聘的私人魔法顾问，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更要问。”

    “噢……我该称赞一句‘不亏是亡灵吗？’没有忠心的十九号，你打算什么时候背叛我？”

    阿尔贝雷希特哈哈大笑。

    为什么之前没有发现呢？

    “看好卢西恩和费尔南德斯，我现在还没有杀他们的打算，当然，前提是他们不做什么蠢事。”

    “这是怎么回事？！”一地的死人，切诺长老也在其中，一望便知是被黑暗法术杀死。卢西恩对在场唯一能使用这类法术的巫妖发出质问。

    “那个啊……好象是叫这名字呢。”阿尔贝雷希特对于失败者从不会给予尊重，一如不具备力量者在他眼中，只是如蝼蚁和尘土一般的存在。

    晶曜学院的守护者从表面上，的确排到第十九位，但只要培罗不点头，它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得到这个身份。费尔南德斯固然是塔兰的统治者，但维克多很清楚它在决斗中的表现以及给培罗留下的糟糕印象，还不足以让晶曜院长这么快就让它如愿当上守护者。如果不是偶然的话，这排行十九的编号……

    嗤笑出声，阿尔贝雷希特打了个响指，一道金光从他指尖浮出，射向不远处的维克多。

    ※※※

    “皇帝陛下，我可从未承认过费尔南德斯是我父亲，当然，也不会将卢西恩看作弟弟。没有日积月累的感情沉积，他们于我只不过是可以提供不被教会追杀的靠山罢了，在加入到您的麾下之后，他们对我来说，只是敌人。”

    有什么东西……一定有什么隐藏在这个数字背后。

    觉察到阿尔贝雷希特的离去，卢西恩返身冲进已经不能称之为房间的宴会厅，在她身后，跟着决心看个究竟的薇安。

    “维克多！”

    王兄，你的猜测果然是对的，那个拥有太阳之心的帝王，始终无法放弃他已经掌控了长达六十年之久的宝座。对于寿命偏短的人类而言，阿尔贝雷希特本身就是历史，他代表了诺丁最全盛的时代。

    的确该好好想一想了，将来的路……

    是阿尔贝雷希特。

    “这笑话一样的围剿结束后，我会返回晶曜研究魔法，短时间内不会再相见了。放心好了，我已经向阿尔贝雷希特探过口风了，他暂时没杀你和费尔南德斯的打算，但那只是暂时。以后是生是死，你在这段时间里要想清楚，别忘记我在海德因特使来之前和你谈的那番话。”

    “你说什么？！”卢西恩呼吸微滞，这话戳到他的痛处了。

    这是……发现身上的穿戴起了变化，维克多有一瞬的闪神。

    “阿尔贝雷希特喜欢收集稀奇古怪事物的习惯还是没变，我在几十年前就一直在想，他到底什么时候会找一名亡灵，把自己的私人魔法顾问团凑齐。”安抚了显得焦躁而有些茫然的卢西恩之后，薇安上前一步，走到与圣骑士平齐的位置，双眼紧盯着不远处的维克多。

    六十年的帝王不是白当的啊……八十年的时间，果然只将你这个天生为王者的气势磨砺得更加无可匹敌。如果不是了解你的性格，也不敢这样问。阿尔贝雷希特，你喜欢野心更胜过忠诚，喜欢反叛多与遵从。

    ［这是身为守卫者的象征，上面附带了识别法术，可以自由出入学院的所有区域好禁区。戴上它之后，你就晶耀编号十九的守护者，和维克多·伍德的身份说再见吧。］

    “您打算什么时候复位？”

    不要轻举妄动。

    “你……”要背叛我和父亲吗？眼球止不住地收缩，卢西恩问不出口。不仅仅是因为身后站着薇安，更因为，他知道……这位异母兄长从一开始就不是绝对的盟友。就像一把双刃剑，随时会伤到持剑者。此刻，即便维克多说出他已经转投阿尔贝雷希特麾下，卢西恩也不会感到惊讶。

    或许，这是阿尔贝雷希特故意放出的信号，对她和卢西恩分别代表的海德因与教会，铁血大帝在沉寂了二十年之后，终于要回归了。

    维克多的回答让阿尔贝雷希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看着眼前这具完全骨化的亡灵，内心正在思考到底要不要现在就将刚上任的十九号现在就处理掉。

    阿尔贝雷希特浅蓝的眸子眯起：“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十九号。”

    思绪飞转间，肩头搭上一只手。回头，薇安神色凝重地轻轻摇头，无需语言，只是眼神的交流就知道她想说什么。

    目光从自身移开，大厅中唯一安好的座椅上却已经没有了阿尔贝雷希特的踪影。就在维克多被那道光吸引的瞬间，他离开了。

    依现在的局势来看，能击败阿尔贝雷希特的，只有神和他自己。

    已经不能再用亡灵法师来代替了，这个家伙……的确的确是亡灵，不……应该说是巫妖才对，在肉体缺失舌头的情况下，只有死人才能开口说话。

    维克多的态度已经表示的很清楚，谈话结束。而且，听他的口气，似乎并没因为加入阿尔贝雷希特的魔法顾问团，就立刻转变阵营。

    活了近百年，他是第一个敢这样对自己说话的家伙。不论胆量还是狂妄，都远胜过任何一个手下。

    是的，祖父将自己和另外两位继承人屏退，就已经足够表明他此刻的立场了。至少目前，自己是安全的，门德尔一族也是安全的，未来会如何……卢西恩迷惘了。

    维克多确信‘十九号’不只是一个单纯的数字。

    “既然如此……那我还有两问题想得到您解惑。第一，您的私人魔法顾问团的前任十九号，是否是珂林·拜尔？”

    在抵抗和不动中，巫妖选择后者，凭借着两件圣气，它有自信可以抗向来自阿尔贝雷希特的攻击。

    “还不明白吗？我以为我之前就说的够清楚了。你心中的目标、你给自己定下的计划，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在与阿尔贝雷希特见面后，我越发肯定你和费尔南德斯没有一丁点的胜算。”气量、智谋、能力……差的太多了，以卢西恩现在的性格，就算给他十年时间，也不可能达到能于阿尔贝雷希特对等的地步。

    “我只忠诚于力量，也只追求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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