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一）

上啊。”

    “我对活物没有尊敬或怜悯。不灭口，是因为让你们活下来比死更有利用的价值。任何试图背叛的行为都会遭至死亡，懂我的意思吗？”巫妖显然不懂得如何运用自己优势，一味的威胁让一旁的克莱因听得连连摇头。

    死脑筋的家伙终于想通了……

    去神殿求助，女牧师说她在神殿外的庇护能力大大减弱，无法同时兼顾神殿里的孤儿和自己。为了艾露，霍克不得不返回贝雷村，正巧遇上了恶魔克莱因。

    “你想做什么？巫妖呢？”神似的五官足够霍克胡乱猜想了。

    连连点头，一想到马上可以和兄长团聚，她眼眶都红了。

    “对了，那个女牧师……”维克多没忘记在阴影之塔有一面之缘的那名牧师，她也算知情人，要不要处理掉呢？

    “我会带她去的，首先，你放开他。”霍克不是瞎子，他看出艾露受制于那名身材与自己一样高大的男子。

    眼看渐渐走到无人地带，克莱因褪去遮住面容的兜帽，露出了属于精灵的面孔。

    注意到酒保怪异的眼神，霍克猛地转头，本以为会看到巫妖的他却发现妹妹安然无恙。不过这种欣慰很快就被不安取代，他望着将全身罩在斗篷里的男子，手不由得摸向背负在后的双手剑。

    “什么？”这说法太荒谬了，霍克简直怀疑自己是否产生幻觉。

    跟随着挟持妹妹的人向村外走，霍克心里紧张极了。

    虽然不是巫妖，但黝黑的皮肤与银发依然具有同样的惊悚效果。霍克大叫一声，抽出双手巨剑。

    ［你能送我村外的神殿吗？］吃过一次亏的艾露决定去神殿求助，那里至少比村里其他地方都来得安全。

    “一举两得啊。就这样说定了吧，你先回晶曜处理你没处理完的事。我呢，陪他去找另外两个有可能还在附近转悠的下属，顺便让那位牧师忘了你们偶遇的事实。一个月后，晶曜见。”维克多在恶魔信誓旦旦的保证中离去，虽然它在贝雷只待了两天，但算上使用界门的时间，距离十五天的期限已经过半，是时候返回晶曜了。

    ※※※

    艾露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不是肢体冰冷的黑袍法师，而是另一个人，温热的手掌让她生出了一种安心，是活人。

    “啊？妖精酒吧。我和雷娜、杜南说好了，以一个月为期限，在那里碰头。”前提是我们能逃掉，最后一句噎在霍克的喉咙里，显然他没能跑掉。

    “能帮助一位女士是我的荣幸，不过你知道去神殿的路吗？”神殿？感知没发现，应该是中立神吧。克莱因决定去那里逛逛，没准这小姑娘的哥哥也在。

    “看来你想明白了呢。”注意到维克多的目光不再呆板，克莱因赞许的点点头。

    “冒险者嘛，过的都是刀头舐血的生活，应该不会计较在大把大把赚钱的过程中，合作者是好人还是坏人吧？你们呢，继续做你们的佣兵。我和这个叫维克多的巫妖呢，继续我们的研究，各取所需。”见霍克没有什么表示，克莱因抛给维克多一个得意的眼神：“看，他们完全理解了呢。接下来该你总结一下后面的安排了。”

    哑着声叫了几句，艾露刚想扑向兄长寻求安慰，却被一只大手牢牢箍住。

    “还有两个人，得在他们跑去神殿揭发我的存在之前找到。一旦发生这种情况，别怪我采取湮灭证据的措施。”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另外两人已经暴露巫妖的身份和行踪，那他们只有死路一条。略微停顿后，维克多表明它没有多余的时间给克莱因帮忙，佣兵团的组建完全得靠他自己：“有一点我得说明，我目前的身份是晶曜学院的旁听生，没有多余的时间扑在你的佣兵团里。”

    “首都啊……不错不错，符合我的标准。”恶魔抚着下巴，仿佛陷入了对未来美好的憧憬之中。

    “你如果足够聪明就不要大声吼叫。”克莱因可不会把这个壮汉放在眼里，不过显然他比维克多要有耐心得多，不会因为对方的不合作而起杀心。

    ［那你怎么发现我的？］

    霍克不敢冒险，他谨慎地走出酒馆，狭窄的空间不适合战斗，艾露还在对方手上。

    ［是的，我知道路，请务必帮忙送我去神殿，我受伤了。］经历过被邪恶的黑袍法师抓住的事件后，艾露学乖了，不再使用以往咄咄逼人的态度。只是她没想到这位待人亲切的好心人与她认为的坏人压根就是一伙的。

    “艾露！”

    艾露投给霍克一个担忧的眼神，作为兄长的他也只能长叹一声。这世上这么多人，这么倒霉的事居然就让他们碰上了。

    不要以为所有的邪恶者就一定要大肆杀戮，将所有非我族类全部杀光。就像人类会针对某一个种族做研究一样，我和巫妖也不过是进入人类社会对你们进行观察。为了完成这个任务，我和他都需要真正的人类做掩饰，因为外表很容易暴露。说这么直白，应该能明白吧？”

    “用血签下这份灵魂契约，以证明你们不会背叛。”将短剑插回剑鞘，克莱因用空出的手指在空气中连续点了几下，一道复杂的咒文立刻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