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语打断了她的话,敛了笑容,正经了神情对俞又蓉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这事你真的想岔了,轩辕彻和我只是朋友,他这么尽心的找我,都是因为你。”
俞又蓉见阿语气色还好,精神也不错,对阿语愈加佩服,换做是她被人掳去这么久,怕是早就活不下来了。
俞又蓉来来回回给阿语滚了三遍鸡蛋,才停住,叫桑儿把鸡蛋拿到府外去扔掉,扔的越远越好。
阿语坐在马车里,眼观鼻鼻观心,看似淡定,心里却在想,轩辕昊会不会也去钟粹宫?阿语希望他在,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去见大人物,心里多少有些忐忑,如果轩辕昊在的话,她能安心些。
“其实他喜欢的人是你,真的,还记得上次我给他出主意的事吗?就是因为他对我说,他喜欢的人是你,他想娶的人是你,所以我才帮他的,这事,他本不让我告诉你,我想,如果没有太子谋逆案,没有我这次的意外,他已经上门提亲了。”阿语索性把话挑明了,免得俞又蓉胡思乱想,还乱牵红线。
阿语明白俞又蓉的意思,虽然刚才娘和舅母都没问出口,但她知道她们心里也有这层隐忧,更别说外面的人了,还不知会传的多难听。阿语讪讪一笑:“脑袋长在别人肩膀上,嘴巴长在别人脸上,别人爱怎么想怎么说我也没办法,反正清者自清。”
阿语疾步来到仪门,仪门外站着一大群丫鬟仆从,个个深垂臻首,鸦雀无声。
俞又蓉才道:“可以动了。”
阿语和俞又蓉相视一眼,纯儿已经跑了进来,气喘嘘嘘的说:“小姐,快,舅夫人让您赶紧去仪门,宫里有人来传旨意,夫人已经那边等候了。”
阿语给娘一个微笑,低声道:“娘放心,阿语去去就回。”
阿语放下手,拉着俞又蓉坐下,半开玩笑的说:“我不在的时候,蓉姐姐有没有偷懒不练瑜伽?”
“你别笑啊!这是我听府里的老妈妈说的,用煮熟的鸡蛋滚遍全身,就能把晦气去掉,转霉运为好运的,这个可是很灵验的。”俞又蓉认真的说。
这个阿语已经知道了,患难见真情,就冲阿彻这次的表现,以后她就不再损他了。
“小姐……小姐……”屋外传来纯儿急切的喊声。
张公公是钟粹宫的管事太监,以前德妃不显山不露水,与世无争,所以奉承巴结他的人少,这段时间以来,宫里的人瞅着德妃要得势了,他的身份也水涨船高,不少人给他送礼,巴结他,所以,阿语给他塞银票,他不觉得奇怪,还道这位小姐是个明白人,不过厚厚的一叠银票入手,张公公还是不免惊诧,阮七小姐出手可真大方,这里少说也有上千两,顿时对这位阮七小姐又看重了几分。
俞又蓉显然被震到了,一张小脸雪白雪白的,对阿语说的话,十分的难以置信。
不止俞又蓉有困惑,秦氏和俞氏一样百思不解,阿语回到家不过一两个时辰,而秦氏只派人通知了老爷、卫先生还有阮家长房,连晋安王世子那都忘了支会一声,宫里的旨意来的也太凑巧了,怎么知道阿语已经回来了?
“蓉姐姐,你这是要做什么?”阿语更奇怪了,难道她要喂她吃鸡蛋?
阿语心中一凛,德妃娘娘的懿旨到了。
阿语走了进去,只见上座着一位中年发福的太监,下巴仰着一脸高傲、漠然。娘和舅母面带焦急不安之色,小心翼翼站在一旁候着,舅舅不在,应该还在工部没回来。
“阿语,你站起来一下。”俞又蓉走过来道。
阿语道:“那就快走吧!”
俞又蓉怔忡着,一时反应不过来。
阿语愣了一下:“什么真心的?”
张公公面色和悦道:“好说好说。”说着将银票放进了袖笼。
马车到了宫门,太监让阿语下车,又换乘软轿,前往钟粹宫。
秦氏看她惊惶的表情,苦笑道:“我只是瞎猜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人言可畏,毕竟这关系到一个闺中女子的声誉,她记得在滇城时认得的一位小姐,出阁前去进香,结果被人绑了票,虽然还没过夜就得救了,但是夫家因此就要退婚,这位小姐不堪如此羞辱,悬梁自尽了。不过晋安王世子应该不是这样的人,事出之后,他一直尽力的寻找阿语,便说道:“这次晋安王世子可是出了不少力。”
“他是我朋友,自然会关心我。”阿语莞尔。
那太监可能是看俞氏她们一脸的忐忑,发了善心,给她们一颗定心丸,慢声道:“尔等不必惊慌,德妃娘娘召见阮七小姐是好事。”
好事?这就更难理解了,会有什么好事落在阿语头上呢?看阿语跟着宣旨太监走了,秦氏自言自语道:“该不会是要给阿语指婚吧?”
俞又蓉接了过去,自己擦,沉默了一会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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