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位是谁啊,快进屋进屋!二雷子!你快走几步,我姐来了!”
陈珂还一时缓不过神来,以前那个刁酸野蛮的陈露哪去了?却见她招呼着后面的那个扛着锄头的男人,一脸幸福的让陈珂进门。
陈露见陈珂一进门就四处张望,憨厚的笑道:“姐,不认识了吧。嘿嘿,我和雷子结婚后,这些都是他帮我打理的。雷子人好着呢,我俩现在过的别提有多幸福了。”
陈珂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
“哎!”
“露露,这……”
而这三个牌位里,陈珂妈妈的牌位却是在最上面。而前面的贡品碗里的水果还是新鲜的,灵堂屋里也弥漫着淡淡的熏香气,香炉里还有三根未吹散的香灰。
她熟悉的兜开纱门,然后从旁边倒扣的铁碗里抹出一把钥匙开了门。屋子里一股清爽气息传来,她让陈珂先进了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屋子已经被改的焕然一新,中堂的墙壁也粉刷过了,地面也换上了亮堂的地砖。灶膛上也用灰抹的干净平整,一口大锅和煤气灶也都全了。陈露开门让陈珂进了屋,然后人就出去不知道在院子里说着什么。陈珂进屋后,发现屋子里也装修过了,换了一些新家具,还有一个大喜字贴着,墙壁上也挂着陈露和那个雷子的结婚照,原本阴暗的老屋这么一装扮,竟然也是像模像样,和一些新婚夫妇的喜房没啥区别了。
“姐,你别哭了,不开心吗?”
俩姐妹这么一哭,却让雷子慌了手脚,他挠着后脑勺端着铝盆,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是啊!姐,你咋不认识我了呢。嘿嘿,这眼瞅着清明,回来给妈上香的吧。走走走,快进屋子!”
眼前这个看起来质朴晒的黝黑的农村妇女就是当年的陈露!
她却寻找着自己母亲的灵位,从中堂向后走去,果然有一个后屋,而屋子里,摆放着三个灵位。
“你……你结婚了?”
晚上,陈露直接在院子里架了张桌子,做了一桌子菜,和陈珂谈着这几个月来的生活,一旁的雷子总是默不作声的笑着,时不时的还给媳妇夹几下菜。
没有开车来,陈珂并不想打扰了这个山沟的宁静。一条小河环绕在石头沟的外围,那条小河就是养育了石头沟几辈子人的命|根|子。顺着河可以走到村子里,村子里有一个挂着打了铁一样的脏的门帘的小卖部,在那村子的外面还有一个破烂的屋子。
“那个,那个啥,大姨子,我是陈露对象李雷!都叫我二雷子,嘿嘿。”
陈珂进了那扇大铁门后,发现院子里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院子中间有一条过道,用砖砌的整齐。两侧是整齐的菜田,里面的小菜长得喜庆,更讨人喜欢。旁边还有一个牲口棚,一头大骡子打着响鼻儿,呼哧呼哧的抬着头。牲口棚的对面还有一个猪圈,一头老母猪亮着肚皮躺在里面,时不时用尾巴扫一下落身上的苍蝇,看着悠闲的很。
原谅她吧。
陈珂一边将黄纸丢进烧火盆,一边在心里暗想着:“妈妈,你就安心的让陈露伺候您吧。陈露不是以前的那个陈露了,她想将功赎罪,咱们就依了她,然后,原谅她吧。”
陈珂的嘴巴撑的可以放进去个鸡蛋了,陈露竟然结婚了!她在农村结婚了啊!
“有一次我发了高烧,三十九度,烧的稀里糊涂的,我觉得自己就要死了,这时候二雷子碰上了,二话没说,也没有车,大半夜的顺着马路给我硬是背到了县里的医院里,他足足背着我跑了一晚上,那一晚上我一直发烧说胡话,他就一直哭,等到了医院,我进了急救室,他也进了病房,两只脚丫子愣是跑的肿了。姐,你说有人这么对我,我还图个啥。二雷子当天也勇敢了一回,让那护士长跟我提了亲,我啥话都没说就答应他了。半年多了,我俩的日子过的好着呢。这房子都是二雷子家里给装修的,院子里的东西全都是二雷子弄的,他什么都不用我伸手。我也跟着下地学农活,现在越来越觉得这日子安逸。当初咱们爸妈在的时候,不就是因为不知足吗,我现在倒是什么都看透了。不过,没想到这幸福就这么简单,姐,别说你没想到,就连我自己也没想到我会有一天变成这个样子。”
说吧,热络的笼着陈珂,把大门上的铁链子摘了下来,拉着门让陈珂进。
两人对望一眼,突然拥抱在了一起,嚎啕大哭,却带着笑。
这汉子一出口,陈珂就笑个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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