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种火红色带给人的艳丽的感觉。
这样恍惚的过了一阵,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一会儿会有人来接我,到时候你就自己在这里住吧。等到下个月的时候,我会再联系你。”
看着那个号码,沉疴皱了皱眉头,狠狠心按下了拒接。但是,那个号码又再次亮了起来。
送走了房东,沉疴这才全身心的呼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在她看来,这个地方,就成了她这段时间的归属了。
沉疴跟朱砂说话多少有些拘谨,不知道是不是对方气场过大,还是自己太嫩了,对于这种女人她总是无能为力。
说白了,朱砂的气质足够掩盖住那抢眼的颜色了。
沉疴也随之起来,她看向了进来这个人,是个中年人。大热天也依旧穿着一身西装,长得还算正经,帮忙搬行李抬书,沉疴也去搭手,不过,显然没有多少东西可以让她搬。很快,朱砂的东西就都抬到了电梯间,而朱砂和那个中年人也就纷纷与沉疴告了别。
朱砂递给沉疴一个文件袋,然后自己走到一边,面着窗台打起电话来。沉疴望着朱砂单薄的背影,翘了翘嘴角,然后把文件袋子翻了开来,仔细的查看着。
沉疴一愣,什么喜事,她什么时候有过喜事?
沉疴觉得有这样一个房东确实不是什么坏事。
沉疴端着茶杯,随着朱砂来到了主卧。果真这里面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妥当,没有任何拖沓,两个行李箱干净利落。衣架上还挂着一件火红色的轻纱外套。
沉疴连一声爸爸也不愿意叫他,只能耐着性子把话问完。
“弄错了吧,什么喜事?”
朱砂一边问,一边从背包里取出一盒女士香烟,修长的手指夹着修长的香烟,沉疴也很难想象,这等世俗与艳色能在一个高贵女子身上合二为一。或许这在另一方面也证明着,世俗与气质无关。
睡眠中的沉疴很是安心,这种感觉就像是漂泊了一阵,总算是找到了个暂时的落脚地。朦朦胧胧中,她感觉到耳边一阵聒噪,终于,她猛然惊醒,却发现是自己的电话响了。
“考大学啊!你考上珠虹大学的事情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今天我刚刚接到珠虹大学打来的确认学籍的电话,你呀,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就走呢?”
“女儿,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有什么事吗。”
最终,沉疴还是接听了,里面传来了一个她十几年来非常熟悉的声音。她的父亲,陈子昌。
“朱砂?呵呵,朱姐姐的名字很个性。”
耐着性子把话筒放到了耳边,就听着对面的陈子昌喊到:“你现在,立刻给我回家!不然,以后就再也别想进这个家门!”
“一会我就走了,这里是一份合约书。什么费用我都交过了,你放心住吧。”
沉疴心里越发的鄙夷起他来,当初那份通知书到家的时候,还不是你那宝贝姑娘藏着掖着的不让人告诉你。还有那个后妈,怎么可能告诉你我比她的女儿考的要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