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走不送,这银票你还是收回去吧,帮不上你的忙,实在愧疚啊。”
林跃再不多作停留,直接就出了陈府。刚出陈府大门,林跃一甩刚才的奴仆相,上了等候他已久的马车,沉声说道:“杀死南瑞,绑走姜平,对季水郁杰等人制造些意外,不是生病就是受伤,务必要保证申公子能进头榜三甲,如果可以,最好是进去两个。”
苍天城,我终于来了。
那下人有些好奇,看看四处无人,悄悄掀开马车的车帘向里张望。
军人们沙场纵横,早舍却了生死,能够用一万人灭掉一个国家,又怎么会怕你一个帝国丞相?
无人应答。
……
……
那一张汇通钱庄的巨额银票,其目的只有一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一连串的事件,正在浅水清妙手牵动下开展得如火如荼,在南山岳真正察觉和明白之前,这些看似孤立的事件,其实已形成了一股潜流汹涌的旋涡,势要将这位朝中的擎天柱卷倒,压碎,碾成粉身碎骨。
“我家老爷常说,天下资产,莫过于人。若是能在那才华之士穷困潦倒之际,施以一饭之恩,则将来收益无限。正所谓雪中送炭远胜于锦上添花。苍天城内考生济济,谁是良才,谁是朽木,我家老爷说了不算,大人您说了才算。我家老爷心有善心,想在那良才穷困潦倒之际,与其交个朋友,却还需要大人您的指点啊。”
他应该觉得庆幸,因为朝争历来残酷,那凡是失败的,大都难有好下场。
南山岳固然是老牌政客,两朝元老,浅水清却是后起之秀,初生牛犊不怕虎。
杯中的酒,终于洒了出来。
上山的人戴着个大斗笠,听到公孙石的说话,放声道:
公孙石一楞,执杯之手在空中微微停顿了一下:
陈进忠呵呵笑了起来:“你家老爷的心思打得到是不错,只是有些良才,未必穷困,不是你家老爷能收买得动的。”
陈进忠这才缓缓道:“大考头三甲,历来是由陛下亲点,本官只有荐举之权。”
在这场权利与智慧的较量中,不能简单的说一定会赢,谁一定会输,但是有准备的那一个,肯定胜面要居大许多。
当山下的行人走到这小亭中时,公孙石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放声道:
“南山岳!”
“哪里哪里,大人言重了,这银票是我家老爷孝敬大人您的,与此番帮忙却是无关。大人您为民为国,忧心忧力,一点小小心意,还请笑纳了吧。”
这一次,浅水清要让所有人都大开一次眼界,看看他一个五品小将,到底是怎么扳倒南山岳这棵擎天大树的。
曾几何时,这位曾经朝中最显赫的人物,如今已潦倒沦落至看守山林,做个牧园老人了。
两个人彼此虚伪,互相客套。
“若是我有事公干,偏偏这公干的内容就是来陪您老人家说话的呢?”
今天,陈进忠在这里会进了一位秘密客人。
“若是来这山中寻幽探秘的风流雅客,不妨来这亭中小坐片刻,喝杯水酒,陪我老人家说说话。若是那有事公干的,那我老人家就不打扰了。”
脸色一变,公孙石沉声道:“你到底是谁?”
鸿家小姐鸿雁,在离奇被掳一日之后,又突然被贼人送了回来。
林跃坐在陈进盅下首,陪着笑道:“虽是机密,一到放榜,则天下皆知。我家大人其实只是想在此之前早做了解,也好未雨绸缪,有所打算。”
同一天的早晨,姬若紫站在苍天城的城门前,仰望那堵围城高墙,发出一声悠悠的叹息。
公孙石呆呆地坐在山中小亭,望着远山烟雨,心中惆怅。
“是,夫人。”狗子恭敬回答。
因为,他并不是来为任何人打点关照的。
“总还是要陈大人提点一番才好,若是能知三甲属谁,那是最好不过了。”
他们是文与武的两个极端,拥有着完全不同的两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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