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万里江山如画,尽归我土。三万里河东入海,服我所化!”
后世评价浅水清,称其是心理战大师,可以说是半点不假。
假如他是浅水清眼中的大将之才,那浅水清或许会留他一命。
失去了主人的国家,没有了领导的军队,民心士气在一瞬间由及格线跌到了零分。
城头之上,军政院柱国上将军楚鑫林的声音沉稳沙哑,但却清晰有力。
那一刻,邹白永呆呆地看着那剑,看着眼前自己的君主,心底一片冰凉。
“你自决吧!一个英雄,当以死抱国!”
一万六千人共同高唱着天风人那鼓舞士气,长胜不败的歌曲:“帝国百年战,猛士守四方。三千铁骑所踏,白骨丘山。八千好汉披靡,流血涂海。愿摘星以化英雄胆,舞长枪做我铁脊梁。敢战沙场永不倒,终叫敌人丧胆肝。血战乾坤赤,梦里兰花惊。四万里江山如画,尽归我土。三万里河东入海,服我所化……”
这里是战场,谁先取得先机,谁就占有上风。
他们看见了羽文柳就象一只褪了毛的鸡,被人无力地抓在手中,无半点反抗的能力。
所有拼命死战的意义在哪里?他们在这里做什么?为谁而战?为何而战?
当羽文柳那张苍白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时,邹白永再克制不住心中的震撼脱口大叫出来:“陛下!”
“邹白永,你是我邀出来喝酒的,所以我不会杀你,免得让人说我浅水清言而无信,设套杀人。不过你既然人已经在这里,面对你的陛下,总该有所表示吧!你为国尽忠,为主尽孝,自尽乃是理所应当!”
远远地望着羽文柳那张颓丧而恐慌的脸,邹白永被浅水清先后多次用言语攻破的心防再克制不住那悲伤绝望的情绪,因为药酒而无力的身体也再支撑不住那伟岸的身躯。身体从椅中滑落,邹白永跪倒于地,失声痛哭起来:“陛下!!!”
他们或许没见过那高高在上的君主,但他们知道邹白永的哭泣已经说明了一切。
……。
浅水清将他一生的心理战术在这一刻充分发挥到了极点。
说着,他策转马头去和碧空晴会合只在最后大喊道:“你我坐的那两张椅子和那酒桌,是我最后给你的礼物,也算是我给你的一点安慰,就算你上来就对我动手,想要杀我却也千难万难。现在你好好想想自己该何去何从吧。”
浅水清用手向下一按,飞雪识趣地坐倒在地。
面对天风军的浩荡雄威,威逼,虏主,逼敌重将自尽,还有那响彻天边,尽显神威的嘹亮军歌鼓号,止水人的心理彻底崩溃了。
邹白永并不知道,他故意邀邹白永出来,故意用麻药让两个人都失去力气,不仅是为了保护自己,更重要的是让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在邹白永的面前耀武扬威。
城头之上,哀伤,慌乱,惊恐的情绪弥漫全城。
浅水清当然不会让前者的事情发生,当他设套对付邹白永的那一刻,他同时也准备好了另一个人。
他要在这个最重要的时刻,在那所有负面情感爆发的一个瞬间,帮助他们做出一个错误的决断,让他们忘记铁风旗那根本无法威胁到大梁城的兵力,忘记他们的忠心不仅仅是对自己的国主,忘记他们除了邹白永外还有别的将军可以依仗。
当着整个大梁城所有人的面,浅水清将剑丢在了邹白永的身边,身侧是碧空晴小心戒备,防止他突然出手。
唯一能够挽回这一切的,只有自杀。而邹白永本人,在看到羽文柳的那一刻,也的确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这样的情况,就连浅水清自己也未必能再扳回,何况大梁城内那些腐朽高官。
活着的人,就是投降的人!
城头上的守军不知道,但他们看见了,看见了邹白永跪在地上哭;看见了浅水清一次次地从邹白永的身边掠过,他却连一点动手的意思都没有;看见了远方铁风旗的战士迈动着雄壮的脚步,踏出地震鸣动的轰响,向着他们的城市走来。
下一刻,邹白永举剑温颈,那一蓬鲜血,喷吐出一个军人最后的热血豪情,血洒当场。
浅水清先声夺人,为每一个活着的战士的命运下了定论。
难道他们还要跑出去和浅水清理论一番,为国尽忠并非只有自尽一途?
浅水清绝声大叫。
国主被掳,城守自尽,凡不能为主效死之人,都是投降派!
……
当浅水清放过邹白永,和碧空晴会合一处后,他们并没有立刻回到本阵中去,反而是高举着羽文柳沿着大梁城城脚飞快的奔跑着,同时还不断高喊:“止水国主羽文柳已入我手!大梁城头的士兵们,你们仔细看看,这就是你们倾其生命,抛头颅洒热血所想要保护的人!而现在,你们所要保护的目标,已经不复存在了,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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