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大部分战士来说,能在闲暇时草原奔马,是一种难得的享受。顺着那条大河一路狂奔,耳听着风飕飕地吹过,任凭劲风吹面的感觉实在是令人劲爽无比。浅水清策马狂奔,竟不能超越云霓,始终被她遥遥领先。她那银铃般的笑声飘飘荡荡漫卷在大草原上:“浅水清,你可不要输给我一个女人哦。有本事就追上我!”
飞雪,你竟然没有走?
云霓嘟起了小嘴:“可惜啊,上天从来也不曾开眼过一回。”
还是在苦苦寻求着什么?
如果可以,他更愿意一直跟随在云霓的后面,苦苦追赶,为她这悖逆世俗伦常的行为赞叹和鼓励。
昨夜两个人说得兴起,竟然就这样露天席地睡在了草原上,那一刻到象是回到了两人当初被飞雪卫追杀时的情景。现在正是春季,气候微凉,要不是沐血及时为他们送来了毯子,只怕两人此刻已经被夜风吹病。
可是现在,浅水清却有这样一匹,而且,它是天鬃马之王。
你竟然自己一个始终在这大草原上徘徊?
一番折腾后,两个人终于起身。
此刻浅水清跟在云霓的身后,两个人的马越跑越快,离后面的部队也越来越远。云霓有意识地放缓马速,等浅水清追上来。待到浅水清追上时,云霓得意地一扬脸蛋说:“怎么样?追不上我吧?”
云霓是那种表面柔弱,内心刚强的女子。她内心的坚韧与刚毅,在她闯将军府时就已经展现得淋漓尽致。对浅水清来说,他最大的遗憾或许就是不能亲眼看到云霓怒闯将军府,舌战群雄的那份英姿飒爽的场面,那也许是云霓一个女人,这辈子最能发挥她所有能量的一刻。
还是在……等我?
“是飞雪!!!”云霓尖叫了起来。
方虎他们几个紧跟在后面,看着无奈。方虎说:“沐少,你说浅哥儿是不是有点得意忘形了?他现在这样,事情早晚会传出去。一旦传到南督的耳朵里,只怕大家都会有麻烦。”
你是在等待什么吗?
浅水清深情地看着飞雪,这段时间,这个家伙一定天天在草原上流浪。他不知道飞雪有没有回到马群中重新成为新的王者,但他知道,飞雪没有在春季的时候迁徙离开,原因只有一个。
沐血的眼神穿透云霄,回首往事,良久才悠悠叹息:“曾经有过。那种滋味……蚀魂销骨啊……”
离开那纷飞战火的环境,两个人的心情的确放松了不少。
沐血一笑:“等到有天,你全身心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了。”
……
云霓睁开朦胧的双眼,微笑着看他。他说话的语气是如此认真,以至于云霓几乎就想要相信这个不可能的事实。
对大部分士兵来说,好将军只有一种:就是能打胜仗的将军。
“起来吧,该上路了,小笨瓜。”浅水清爱怜地抚着云霓的脸。
飞雪,我的朋友……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沐血闷哼一声:“从他决定送云霓回去的那天,这事就已经注定为南督知晓了。他现在这样,也不过是抓住每一分可以开心的时光而已。因为他知道,也许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死在南督的剑下。”
云霓在睡梦中回道:“你才是小笨瓜呢。”
下一刻,它来到了浅水清的身边。
战士们看着浅水清象对待自己的爱侣一样和飞雪亲热,一时间崇拜的心情再上心头。哪怕是浅水清曾经带领他们拿下过南北二关,他们也未曾如此崇拜过浅水清。看起来正是典型的一关易求,天马难得。
浅水清和云霓同时身躯震颤,向着那音源的来处望去,天边,一个银白色的亮点以风一般的速度向他们狂奔而来,掀起一股天地间的风舞狂潮。
浅水清苦笑摇头。
就算他立下滔天之功,皇帝也不可能把一个功臣的女人转赏给另一个功臣的。
在南门关一战上,他不是已经表现出这种能力来了吗?
方虎郁闷道:“真搞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