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影响小姐清誉。但在我得知具体的前因后果之后,依然会忍不住有些奇怪的想法。”
为此,烈狂焰亦不得不叹息:浅水清,你还真是会给自己找麻烦呢。但是看在天佑的面子上,无论如何,我总是要拉你一把的。
烈狂焰叹息着,终于收起了钓杆。
山公,就是南无伤的父亲,帝国丞相南山云。
他知道,烈狂焰一定已经看出什么来了。
一边向自己的小屋走去,烈狂焰一边仿佛自言自语般说:“山公一生为相,门中弟子遍及天下。他的两个儿子,一文一武,也都是年少有为。得罪了他们,天下能保你不死的,除我之外,怕就只有皇帝了。你……好自珍重吧。”
浅水清摇摇头:“水清不知。”他这刻自称水清,那是刻意要和烈狂焰拉近关系了。
终于,老人笑了,天下无双的暴风统帅看着浅水清,笑着说:“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若不想多说,我也不想强问,你们小一辈的事,我管不了,也没心思去管。云霓是什么人,她要嫁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要面对的是什么人,你会遭遇什么,你也早有心理准备。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明天要去送她,那我就难得糊涂一次,准了你的请命,也没什么不可以。”
浅水清无言地叩拜垂首:“烈帅明鉴……”
烈狂焰随手一抓,正捏住那大鱼的两腮部位,取出鱼勾,随手向后扔去,正扔进鱼篓中。那鱼在篓子里扑腾扑腾个不停。
一名卫兵慢步走了过来:“总帅,浅水清求见。”
“你知道,人老了,有时候就忍不住会胡思乱想的。”
他性情虽烈,可若依然是以前那种能发不能收的性子,那这百战统帅也不用在做了。敌人随便耍点诡计,他就得大败亏输。
浅水清大喜:“谢总帅成全!!!”
蓑笠下的声音沉稳如旧:“让他过来吧。”
烈狂焰摘下蓑笠,现出一张苍老却仍具威严的面庞:“坐。”
持着鱼竿的手,在空中微微晃动了一下。也不见有什么动作,池塘里一条鲜活的大鲤鱼已经飞出水面,直冲着烈狂焰的脸部飞来。
他在告诉浅水清,他能理解他。
浅水清脱口而出:“最好是明天就去。”
“末将不敢,烈帅身边,哪有浅水清的位置。”
他对烈狂焰,是发自内心的尊重。但那与他的显赫身份无关,而只因为他是戚天佑的父亲。
“让你坐,你就坐。”淡漠的语气中,带着强大的不容置疑的力量。
良久,他才长叹一声,然后他悠悠道:“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喜欢钓鱼。浅水清,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难得一个好晴天,空气中依然氤氲着薄薄湿意。地上的青草尚未摆去清晨的雨露,在阳光的反射下璀璨出一片耀目的光洁。
浅水清坐下了,身旁,是烈狂焰放鱼的鱼篓,几尾鲜鱼正在篓中活蹦乱跳。
浅水清忙道:“烈帅,各旗各营的将军,自己的编制都未满,让他们调兵给我,恐怕会有怨言。末将新官上任,不宜结怨众将,还是让我回清野城征调吧。”
他回到屋里,面对着儿子的灵牌,发了好半响的呆,终于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就连烈狂焰,看见南山岳,也要尊敬的称一声:山公。
浅水清的心,再遏制不住地狂跳起来,恰如那鱼篓中的鱼儿,搏击出内心滔天的波浪。
他看着浅水清:“所以,我一直都很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如果可以,我情愿和他们厮守终生,也不会要现在这如梦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