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没想到真的是你

    “小威……原来是你啊？”秦玲的脸似乎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不过她面上倒是装得挺镇静的。

    “不说了。”我挂断了手机，说实在的，我实在不想去他那里住，不过……我现在好像也没有别的什么地方可以去了。

    “他……老吗？”小玲似乎又变得局促了起来，和她在这种境况下相遇，这样的事情确实不太容易让人面对，不管是对她，还是对我。

    先卖个关子，这一切，从我回家的那晚开始说起吧……

    “是不敢，欺负女生多丢人啊，传出去名声都坏了。”我又摇了摇头，假装不屑地看了小玲一眼，才两年的时间，也许是现在这种特殊的关系，坐在一起聊起高中话题的时候，好像是在说很遥远的过去一样。

    “不要喊我小威小威的，我好像比你还要大一岁！”我不高兴地回了小玲一句，在高中期间，她是班长，动不动就去班主任那里告我的黑状，我没少受她的欺压，到现在还隐隐对她有些心理弱势。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她现在居然成了我的后妈！

    我说这话的意思倒不是说我老爸虐待她，不给她钱花之类的，反倒是有句潜台词在里面，你不就是看到他有钱才嫁给他的吗？年轻、漂亮换金钱，这是现在这个社会通行的规则。

    “为我们好，唉……我太感动了。”我不无讥讽地回了一句，说起来，她那时好像对别的男生并不怎么管，而总是死盯着我们几个，这让我印象特别深刻。

    “我马上给你开门。”那女声停了没多久，单元楼的门就‘啪’的一声自动打开了。

    “傻站着干嘛？进来啊。”秦玲伸手把我拉进了房里，我脑子里更加空白了，这时候，我应该夺路而逃才是。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我大脑有些瞬时短路，显然是我还没把她和我后妈这两个词联系在一起。

    “他们敢！”小玲眼中突然闪现出了一丝光芒，这光芒属于高中时那种当班长的特有霸气，不过是一闪即逝。

    如果知道是她，打死我也不上去了，这个暑假，就算没别的地方可去，我宁可去露宿街头也不呆在这里。

    回去的第一天晚上，我就闯出了祸事，一脚踢坏了马桶，马桶碎片把后妈屁股扎出了血，昏死……最后还得我替她包扎……

    “高中的时候，你是不是特恨我？”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小玲重新找了个话题，来缓解我和她之间的尴尬。

    老爸娶了个后妈，没料到却是我高中时的漂亮女班长，这下有好戏看了。

    “喜欢？你喜欢我们的方式，就是去班主任那里打我们的小报告，看着我们挨批，然后自己偷着乐吧？”我恨恨地看了小玲一眼，那时候确实很讨厌她，不过现在感觉已经很淡然了。

    自我记事起，爸爸妈妈就一直在外打工，而我这些年都是和年迈的姥姥一起生活，直到我上大学来到这个城市……

    “知道你忙，你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我。”我对老爸不能在家等我根本没什么感觉，我也一直没怎么拿他当爸爸看。

    如果换了是其他人，或许我不会给好眼色看，但和小玲毕竟同学三年，好歹还是要给她留些面子。

    “呵呵。”小玲笑了笑，她把茶杯递过来的时候，茶杯盖在茶杯上抖个不停，我这才突然明白，原来她并不像她表现得那么镇定，她其实比我还要紧张。

    秦玲以前上学时出现在我家……应该是我姥姥家……一共有三次，一次是我没按时交作业，一次是我和人打架，还有一次……不说了……丢人。

    “小玲在家里，我出差了，她会好好照顾你的。”爸爸小声补了一句。

    老爸现在应该很有钱，因为满大街都可以看到他开的那家公司做的大幅广告，不过他每个月给我的生活费并不多。

    我没吱声，我知道小玲会继续说下去的。

    上楼之后，站在门边的秦玲，看着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听到我这么笑，小玲习惯性地瞪了我一眼，神情似乎也放松下来，她转身给自己也倒了杯茶，然后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这一切当然不是月亮惹的祸，而是我那该死的老爸惹的祸。

    “呵呵，其实那时候我挺喜欢你们那一帮人的，小强啊，肥仔啊，还有你。”小玲的话匣子被打开了，她仿佛又回到了高中时的回忆中了。

    “你不用和我说这些。”我打断了小玲的话，闷闷地喝着茶，在我心中我老爸就是一没心没肺的滥人，而他做的事情，也一定都是滥事。

    “是小威吗？”我摁响单元楼门前的门铃时，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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