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好吧。”李瑶尧点了点头,把毛巾随手扔到一边,拿出工具走了过来。
干部看着他把手放在女孩的肩上,回头喝了一大口酒。
郑东旭点点头,把酒杯接过来一饮而尽。
就算是他深爱的美幸,他也只是习惯于在远处默默的注视着她,偶尔会在收拾东西时接触到她柔软的身躯。
卫生间的水声停了,李瑶尧用毛巾擦着脸走了出来。她穿着一套高丽女高中生的校服,配上短短的红头发看上去很怪,有种漫画人物的感觉。
“前辈!”一个记不清名字的二十来岁的家伙拿着两杯酒凑过来,他大声的叫道。“一定要让那些卖国贼看到我们的力量!”
他感觉自己忽然像是又被火烧了一样。
20多年前,当他还是一个大学生时,他多次参加反对南北和谈的示威游行。在一次投掷燃烧瓶时,他被一发橡皮子弹击中,这使得燃烧瓶落在了他自己脚边,并让他被严重烧伤。奇迹般的伤愈后,他被强令退学,不得已进入了首尔郊区的一个家具厂谋生。
她看了李瑶尧一眼,她正专注的一边听摇滚一边弄着她的那一半,于是她装作无意的用手指在王直肩上缓慢而轻柔的划过。
她们身上的香味开始慢慢侵入王直的鼻腔,像毒药一样渗入他的每一个毛孔。他可以感觉到她们的双手,肉肉的,软软的,轻轻的拂过他的身体、他的面颊,让他内心最深的地方也变得痒痒的。他甚至可以感到她们悠长的呼吸,就像是春天最温柔的风吹过,带起一片涟漪。
“前辈,不要太粗暴呀!”他猥亵的笑着说。“明天上午10点在本部集合,不要忘了!”
他曾短短的拥抱过她一次。
“10万高丽元就行哦。”女孩身着校服,妆很浓,蓬松的头发上有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让人看上去就有一种蹂躏的冲动。
郑东旭转过了头。
郑东旭感到自己的喉咙有些发痒,便推开人群走了出去。
“对。”
“还要很久呢,你想听点音乐吗?”刘紫苑忽然在他耳边说,暖暖的呼吸让他痒得难受。
一个满身暗红色扭曲伤痕的男人光着上身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麻烦你,把上衣脱一下。”
女人都是这样,自从被烧伤以后,他就彻底断绝了女人缘,只有最老最丑的女人才愿意接他这样的生意。
刘紫苑搬了一块穿衣镜过来,让他可以看到伪装工作的进度。
“哇噢~~~!”那家伙令人厌恶的大叫着,高高的举起酒杯。
“百济狗,滚出去!百济狗,滚出去!”他忽然大叫起来,片刻之后小酒馆里就充满了类似的狂热的叫喊声。
郑东旭是釜山人,他的祖父战死于高丽战争,他的父亲则在独裁时代入狱多年。这种家族的传统让他对于百济有种本能的仇恨,也对政府满怀愤怒。
※※※
王直点了点头,脱掉衣服,然后在屋子中间的凳子上坐下。
“你来了?”看到王直她愣了一下,随后问道。“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脱上衣呀。”李瑶尧忍不住又想发飙,但是终于还是耐心的解释道。“不可能单单弄一下脸,因为你要穿的衣服很宽松,有可能会露出肩膀和脖子,所以都要弄一下。”
王直看看四周,房间不大,家具也很少。
而此时大国家党因为政策失误在国会中失去多数席位,沦为在野反对党,开始在民众中寻找中坚份子,这与郑东旭一拍即合。
“X的,刚刚我怎么不出去透透气。”
轻柔的音乐终于让他心里舒缓了一些,刘紫苑看着他放下的眉头,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走错了路。”王直简短的回答,然后反问道,“黄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