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过撒谎,只好硬着头皮把事情的始末全都抖搂出来。
可惜,他们的概念里没有撒谎这个词,于是颤颤巍巍的画了出来。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又落到了这几个少年身上。
“果然是脱臼,还好还好。”王扬没有多说什么,看向那少年的同伴,一共三人,十分惊恐的迎着王扬的目光。
王扬皱起眉头,有些疑惑,自己又没有责怪他们,他们怕什么?
简直找死!要不是刚好一个人摔断了胳膊,你们得被吃得骨头都剩不下!
一人艰难的在地上画图,他表示,以前的彩头,是冰糖葫芦,后来的彩头换成了蛋糕。
不对,如果部落里没有了,那向谁拿?就像这虎皮,如果没有了,找谁拿?
虽然说部落里的东西分发下去,确实可以算是他们个人的,只是,他们完全可以向部落里拿啊。
第二天,第三天,依然有这种情况,他们进一步将图缩略,将十幅图缩小成五幅图,可惜到了这一步,再也缩不下去。
其中比较让人喜欢的,便是虎皮,因为他们面对最凶狠的野兽,就是大型猫科动物了。
就在这两天中,部落出现了一件事,一个少年人摔得胳膊脱臼了。
很显然,这幅画引起了争议,众人并不认可此画。
哪怕是在画连环画的时候,依然没有顺序,基本上先画了第一幅,然后再画其他几幅。
基本上一年一换,好一点的,两三年一换。
怎么做都得废,顾不得那么多,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这个时间不短不长,睡不够睡,但一直坐着,也很无聊,于是心性野的孩子,就大胆的到森林周边玩耍。
很正常的一件事,王扬奇怪的看了两眼,就失了兴趣,这两幅图没有闪光之处,除了把过程省略了。
这人画的两张图,属于那种最难理解的连环画,既可以解释成一人捡起石头,也可以理解成一人放下石头。
只是随口问一问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获得一张就得杀一只野兽,好一点的毛皮,还不能到处都是破洞,所以一张比较完整的毛皮,一般杀三只野兽才能获得一张。
那些队长一个个也是无语,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比赛爬树,他们只想着带人工作,怎么可能带其他人比赛爬树?
原来,在吃完午饭以后,会有一个短暂的休息时间,与麦地那边不同,森林这边大树参天,巨大的树荫遮挡着阳光,不管阳光多少毒辣,都不会照到这里。
听完少年们的表述,众人显得很吃惊,接着是无比的愤怒,几个大人都准备扬起手抽他们了。
尽管王扬现在发明了许多形容词和名词,但那些依然是图画,非常简单的图画,全部浓缩在一幅画中,根本就没有顺序之分。
三人战战兢兢的表示,他们趁着休息的时候,打算比赛爬树,结果那少年因为没有掌握好力度,匕首扎得浅了,没有稳住,就从很高的地方摔下来了。
毕竟大热天,谁没事儿穿厚厚的毛皮啊,也不怕捂出痱子。
要不是王扬看了他们一眼,这几个少年估计得被当场抽死。
所以这个少年的事情,他就没放在心上了。
只要有讨论,自己不可能不知道啊。
“那彩头是什么?”王扬淡淡的道,比赛没彩头,应该不会这么拼命。
什么从左到右,从上到下,根本没有。
我去!谁给他们的赌资?还不都是部落的!拿部落的东西输给部落的人,这是把部落里的物资当成自家后院了?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王扬还是问了一句。
王扬第一时间赶了过去,看着那人垂下来的胳膊,抹了把脸,没有太在意。
他举起手,站起身子,示意自己画好了。
他对一旁的刘三使了个眼色,刘三会意的在地上画图,和那少年表达着什么,那少年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
这也太偷工减料了,而且作为图画,是没有顺序的,你到底是画这人捡起了石头,还是将石头放下了呢?
疑惑的将目光看向几队人马的队长们,他们都没有汇报过这方面的事。
最重要的是,毛皮这东西保存很难,众人也不会像王扬那样保存,一张虎皮愣是穿了十几年。
所以有时候因为空地的原因,有的人第一幅画在最底下,最后一幅画在最上面,甚至画完之后一看,发现几幅图竟然是一个圆圈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