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而那些矛盾,越积越多,迟早也会爆发。
只不过这样一来,王扬的这番力气算是白费了。
然后他又指了指王扬的那个小沙砾,又指了指那座大山,开始作画。
可他们却认为,自己想叫他们理解另一个意思,小的和那个大的有什么联系?
其他人见他这样做,也是觉得无比的熟悉,双目微微一亮,因为他们觉得,这少年似乎可以画出他们想表达的东西,尽管这少年经常赢比赛,但现在却是觉得很可爱。
觉悟怎么那么低啊!
他渴望说话,就像他渴望用文字交流一样,也像他此时无比想见到,当年同桌的马尾辫小女孩儿一样。
他又画了几只幼崽,然后竟然学着王扬,将几只小小的幼崽用线连起来,连接到沙砾。
第二天,天光好似特别的强烈,早早就将人们的眼皮晃开,众人起了身子,准备生火。
他们理解成时间的流逝也无可厚非。
王扬此刻哪还有心情管这些,他只想静一静,理清头绪。
王扬看了看他,心想,你愣着看我干啥,继续画啊,难道我脸上有花儿?想着,抹了一把脸。
他的发音好了很多,虽然由于天生的缺陷,说出来含糊不清,但他依然没日没夜的说话。
小沙砾经过了春夏秋冬,四季的变更,时间的流逝,可小沙砾还是小沙砾,怎么可能长成一座大山呢?
于是他一咬牙,一发狠,坚定的看着夜幕中的繁星,好似穿透了无数的距离,看见了天上那可能存在的神明,握紧拳头的说:“给我来一瓶脑白金!”
他们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小的生命,因为成长,就变成了大的。
“恩?这就好了?”王扬低下身子,仔细的观察着那个鸡蛋,发现这蛋画得不错,大小比例比较接近真蛋。
也就是小的变成了大的。
而且,他们现在还没有看明白王扬画的沙砾和大山有什么联系呢,这个问题不搞清楚,确实让人心痒痒啊。
落针可闻!
他很无言,很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都快被众人给打败了,要你们有想像力的时候,给我玩匮乏的故事。
众人觉得王扬起得真早,走过去和他打招呼,却发现王扬抬起的眼睛中,充满了密集的红色血丝,好似一只发狂的野兽。
一个起身,王扬重新爬了起来,他挥挥手,表示开始比赛吧。
可现在要他进一步发展文字,在重重困难之下,他觉得毫无头绪。
于是他指了指画中的小动物,又指了指画中的大动物,他想表达的是,王扬的图画,自己的理解是,一个动物的成长。
“你要说明什么?”王扬催了催他,要他说得直白一些,只画个鸡蛋,自己怎么可能猜得出来。
留自己一个人唱独角戏?
他画的画,自然是用连环画的方式呈现给众人,幼崽迅速长大,从小的,变成了大的。
他估计自己最近的脑细胞死得有点儿多,所以影响了思绪,不然自己肯定能够想到办法。
恩,除了“开始”这两个字说得实在不像之外,其他都很不错。
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在没有成熟的语言系统下,想要单独的发展文字太困难了,困难得超出了他的预期。
他知道这不怪众人,而是因为图画的局限性,本身两幅图画之前,就是用想像力填补空白。
但很快,他双眼一闭,直接躺在了地上,现在可以见到的形容词都还没着落,那摸不到,看不到的时间,更是难以用形象的象形文字来表示了。
如果他不能继续发展文字,那么他就只能将文字从众人的交流之中剔除出去。
王扬则坐到一旁,拿了个水果,又拿了一块烤肉,补充着脑细胞的恢复。
他画得不怎么熟练,想来很少画,但他画得极为认真,生怕王扬看错了,理解成了别的意思。
他一直认为人定胜天,并且觉得失败是成功他妈的道理,要是一两次失败就失去了信念,那爱迪生的一辈子,就挂在孵小鸡身上了。
火光中摇曳的手影,不是火光不够稳定,而是他的手在颤抖。
就连绘画,也是在语言系统趋近成熟以后才诞生的。
他觉得自己想得有点多了,可脑子还是不够清醒,无法理清文字的发展。
他很紧张,因为他看得出来王扬很重视,因为他现在正在被所有人注视着,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如何表达心中的想法。
在那些幼崽的四周,往往会配上图画,有春天的绿芽乱冒,有夏天的繁茂鼎盛,有秋天的百叶凋零,有冬天的枝头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