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食婴魔（上）

    副总理的目光扫过所有人，“上津市大家都熟悉吧，我们最大的港口城市，外资云集，举世瞩目，就在上津市，连续发生了二十多起活吃婴儿的惨案，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上津市有个婴儿恶魔，他们在质疑我们的治安能力。当地警方为了抓捕案犯，牺牲了七十多名警探，所以，我要你们尽快赶到上津市，就地击毙案犯！”

    “我对这小子表面上提防，实际上一直没拿他当外人，”曹森回顾一下和狄峰交往的过程，“进他办公室拿个烟顺个酒啥的从来没亏心过。”

    啊？就为这点事？曹森惊讶。他知道二厅的正厅也是一名少将，虽然没见过几面，但是一个很踏实能干的人。

    “他看中的人，跑不了。”郑连山看着车窗外的景致，“为了把你们从警察总局的编制划过来，副总理差点和老胖子干起来，呵呵，当时我在场，把那胖子气的，哮喘差点犯了。”

    “想知道些第一手资料。”

    “是副总理自己设置的，政务院并没有正式认可，老弟，加一个厅就有一个厅的编制和待遇，也就多一份拨款和预算，上边一直拖着不肯承认，要是上津市没这案子，第五厅还不会被认可。再说，晋升少将副总理一个人说了可不算，现在吗，你就是国家认可的少将了，全国所有将官中，你是最年轻的一个，才二十六，嘿。”

    曹森亮出证件，“警察总局探员，来问一下案子，孩子的事情我们都很难过，也是我们的失职，请您配合我们，尽快抓捕凶手归案。”

    麒麟试探着爬上香香的怀里，东闻西嗅，探头探脑的往车后座看，想到后边去又有顾忌。

    静哲用力点点头，使劲咽下一大口面包，摸起矿泉水灌下半瓶，从动作上看的出，这个一贯温柔的精灵，心中有团怒火在燃烧。

    不用问，这是孩子的外祖母。

    一名职员低头认错：“长官，我们忙疯了，是我们的失误。”

    曹森心中感动，两位长官都有知遇之恩。

    “快点吃，吃饱了好抓住那家伙，气死我了，吃婴儿，怎么不去吃狗屎！”

    “成，我给她说一声，男女都由梅芳请了。”

    香香对照车上的GPS，看一眼二厅提供的地址，“就是它，六楼A栋603房间，一天前深夜，儿子被杀。”

    感情以前是黑少将，直到今天才成了正规将军，曹森有些兴奋，毕竟男人都有权力欲，转念想到上津市的案子，他恍然，“这会儿承认我们，是为了让五厅上下卖力破案抓捕凶手吧？”

    静哲和香香起身进入卧室。

    曹森想起郑连山说的介绍姑娘一事，就问腾飞，“咱们兄弟中还有谁是光棍？”

    郑连山咒骂一声狠砸一下大腿。

    男子点点头，脸上的麻木反倒突出了他的哀痛，这是伤心到极点后才有的表情，他整个人已经垮掉，行尸走肉一样活着。

    “可能他和我们是一类人吧，心理上没距离。”曹森也笑，觉着挺对不住狄峰的。

    “是，长官！”看到副总理比天空还阴沉的脸色，曹森没有多问，大喝一声，“武装集合！”

    静哲鼓励它：“乖，去和他们玩，都是好朋友。”

    男子茫然点头。

    让曹森费尽心思去追某个女人，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腾飞说的一点没错，如果静哲的性格中多一些个性的东西，就很难和曹森走到一起。

    曹森心中难受，感觉母亲这一哭，屋里的气氛都不同，充满了悲凉和伤心，但是他还是要接着询问，尽管要问的问题让年轻的妈妈回忆起自己的儿子，是一件残酷的事，可曹森必须问。

    这是第二次进入上津市执行任务，第一次在莲花会展中心，那一次梅苑大出风头，在国际峰会上化解了一场恐怖袭击，那么这次会有什么结果？

    曹森考虑一下问道：“有没有凶犯画像？”

    在飞往上津市的军用运输机上，曹森看着笔记本上传来的相关情报，他明白了为什么副总理那么着急冒火的派他们出马的原因。

    “简报看了？”

    门开了，一名年轻男子目光呆滞的看着他们。

    “最后一起案件发生在哪里？”

    男子一指卧室。

    郑连山安排曹森的人马上车，拽着曹森一同上了一辆车。

    二厅幸存的职员报告说，此间谍非人非鬼，外表、气息和人毫无二致，很难发现他，且动作极其迅速，力大如山，能遥控物体杀伤敌人，非常难对付。

    静哲陪着年轻的妈妈落泪，香香找了块棉布帮年轻的妈妈擦泪，曹森一看想制止她，香香的手已经凑了过去，曹森看的清楚，香香拿的是一块洗的洁白的尿布。

    “真的？”凤凰甩掉面包问。

    “是你狗屎运罩头，碰上静哲这样的女子，换个性子……妈的，换个性子也成不了你女人。”腾飞下了论断。

    “怎么没来，不过你们没注意到而已，”郑连山撇撇嘴，“是警察总局的老胖子上窜下跳的给你们争取到机会，不过你们表现的的确优异，副总理从此之后就盯上了你们。”

    “老弟，你有什么计划？”

    曹森看看床头悬挂的黑纱照片，上面的婴儿虎头虎脑是挺健康，可漂亮实在谈不上，她这样说是因为天下的妈妈都一样，都认为自己孩子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孩子吧。

    “要说我儿子特别的地方……就是他的眼睛会说话，从来不哭闹，肚子饿了只要看妈妈一眼，我就明白儿子的意思，都说母子连心，有了我的宝宝，我才知道和儿子心连心是那么的幸福，每天我抱着他，看着他伸着小手让我抱，让我亲，我……”

    “刘先生，我们需要孩子的所有情况，您能否……”曹森话说了一半不再继续，这位年轻的父亲已经没有了正常思维，问他问题不会有答案，希望静哲能从孩子妈妈那里得到一点有价值的情况。

    麒麟鼓足勇气轻轻跳到曹森腿上，伸着鼻子闻一闻曹森的鼻子，曹森知道这是静哲开导麒麟的结果，这小东西在尝试融入到集体中，随手掰了块面包塞麒麟嘴里，麒麟吃的挺起劲，不想被噎住，曹森赶忙喂了口水，小东西喘息一阵又跳到姜波怀里，姜波拍拍它，麒麟似乎挺喜欢姜波，竟趴他膝盖上不动了。

    “顺手的话，就帮帮他，梅芳缺个男人呵护着。”

    曹森等人下楼，二厅早准备好车辆，他和腾飞分兵两路，腾飞领郭敬、丁海涛、司马德、曲江和月儿一队，曹森领姜波、香香、静哲、老树皮一队，分头去走访受害者家属。

    “长官，您一定抓住那畜生，给我外孙报仇啊！孩子死的太惨了……”妇女哭的泣不成声。

    郑连山递给曹森一个笔记本，“都在上面。”

    曹森在笔记本上调出案件分布图，星罗棋布没有任何规律。他皱起眉头，在一千多万人的超级城市中抓捕一名毫无规律可言的凶犯，难度太大。

    一名亲历抓捕的职员回答：“有的，长官，已经发布通缉令，是凶犯潜伏的单位提供的，我们询问了所有认识案犯的人员，都说此人性格随和，很难想象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都是二十五六的人了，竟然有一打光棍，曹森真感觉对不起兄弟们，“这事我来办，等李度他们回来了，就举行个舞会啥的，我到能源部四个厅里找找，有贤淑温柔的未婚女孩都找来，唔，加上咱们梅苑里未婚的女孩，再从南泉市军区、警局找找，都凑一起挑，还就不信了，咱们兄弟里还能有打光棍的！”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曹森说道，“讲讲那凶手的情况。”

    “是，即刻出发！”

    “凶手不是恶灵鬼怪，他是人，应该是邪教一类的东西，”郑连山打点起精神说道，“所有被害婴儿都是刚满月的孩子，除了都是健康婴儿，凶手选择目标不分男女，也无明显特征，很难防范凶手下次杀戮。”

    “你们的编制下来了。”郑连山递给曹森一张红头文件。

    编制？曹森大体看了一下，是政务院对深度能源部第五厅编制的正式确认，全名为：危机及紧急事务处理厅，负责人是少将曹森，副厅长大校腾飞，下面还有对所有梅苑人员的任职，甚至凤凰、麒麟、巨龙也在五厅编制之内。

    老树皮明白，悄悄出了卧室。

    年轻的妈妈说不下去了，泣不成声。

    凤凰口渴，从静哲怀里钻出来找水喝，一口气喝干一瓶，“我饿了，要吃好吃的。”

    “你又不是没谈过恋爱，该有经验有判断。”

    打开一看，曹森皱起眉头，笔记本电脑里有所有案发现场的文字记录和照片，血淋淋刺人神经，受害婴儿母亲那绝望伤心的目光让曹森心里颤了两颤。

    原来如此，曹森看完了解事情的原委，是从二厅手里跑出去的，深度能源部自然要为此负责，要是派神龙部队进入上津市，会引起更大恐慌，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精悍小队进入抓捕，曹森他们自然是首选。

    另一名职员急忙把印有照片的通缉令分发给曹森等人。

    一阵小小的阴风在屋里刮起，形成一道弱弱的旋风，打着旋接近年轻的妈妈。

    香香要反驳，静哲说道，“是这座楼吧？”

    哇！女子睹物思人，抱着尿布放声痛哭，悲凄的哭声让闻者心酸，这是发自内心最哀恸的哭声，年幼的生命在母亲腹中十月生长，才见到一个月的光明就离开了世界，作为母亲是无论如何不能接受这事实，也承担不起这样的打击，她无力改变这一切，只能用哭声表达自己对爱子的思念。

    姜波默不作声，检查了肋下手枪，又检查狙击枪，顺手把曹森的自动步枪也检验一遍。

    曹森摆摆手，“没关系，我们一点点来，总能抓住他……宋昔者，嘿，这名字别扭。”

    曹森和腾飞给众人打气。

    这事和导弹泄密还有关联，在科学院发现冥王深藏的间谍后，各要害部门都进行了清查，在上津市有家生物研究所，为国家级的重点科研单位，其强项是转基因技术。深度能源部的二厅也对研究所进行了清查，还真查出一名冥王间谍，抓捕时他反抗负伤逃跑，三名二厅职员在抓捕时殉职。

    腾飞笑了。

    郑连山瞪一眼几名下属，这么重要的情报怎么不写入案情简报，还要曹森他们来询问。

    “没错。”

    二厅的人准备的周到，每辆车上都有面包火腿和矿泉水，这就是晚饭了。曹森等人上车，边吃边商量案情。

    “咱们成天东奔西跑，这里开枪那里动刀，哪有机会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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