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决定一切的是什么

对于圈里面的人来说，他们已经模糊的清楚，他们的任务就是消灭掉敌人。

    阻塞干扰！这个名字对于一般人来说，陌生的让人无法理解，但是对于士兵来说，这通常只意味着两种选择，第一，拼，第二，逃。

    “那，现在有什么办法，我们难道要将战斗变成持久战？然后我们不停的将士兵，美元，等等等等一切堆在中国人的门口，与他们拼消耗？我敢打赌，这就是中国人最想看到的事情。”总统的不耐烦终于变成了焦躁，而在他的潜台词里，则毫不掩饰的表现出身后财团对战争状态的失望。

    太阳终于努力的挣脱了地平线的束缚，从地面爬上了半空，在略带点金色的光芒照耀下，晨雾瞬间消失不见，原本朦胧的一切，也雾气的消散，而变得真实和清晰起来。

    “张曙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中国将领，目前任职军长，我们的资料只有这么多。”国防部长看着手中张曙光那短的可以忽略的简历，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后说道。

    中国没有爸爸，也不习惯认爸爸，所以，在地域上，只能保持着被敌人包围的态势。要想打破这个状态，只有两个办法，第一，冲出去，第二，退回去。

    “继续前进吧。”车长在沉思的良久后，在他的命令下，步战车沿着既定的路线前进着，而在距他们五十公里处，一队中国人的作战小队也下达了相同的命令。

    没人知道选择哪个答案是正确的，因为任何答案最后都可能被证伪。

    “巴基斯坦人不会让我带他们退下去的。”殷勇看着地图，那上面，为了每寸土地，巴基斯坦士兵正在浴血奋战。每个合格的国民，都不会允许允许让自己的国土被敌人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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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并非万无一失，实际上，中国目前的战争状况，很大程度上正是因为持续获得的胜利，也正是依靠胜利所掠夺的财富，才能继续支撑下一次战争。而一旦战争失利，那么随之而来的将是一连串的连锁反应，一旦这种情况出现，目前的平和状态必然会被打破，到那时，眼前的祥和将一去不复返。

    张曙光将除了预备队意外的所有作战部队都投入到了战线上，而士兵们得到的命令就只有一条——杀掉自己看到的敌人。

    街头巷尾，悬挂着的大屏幕，成为宁静清晨中唯一的喧嚣者，屏幕上，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播音员们，仍然重复着每天相同的工作，播报着每天都不同的内容。

    清晨的北京，被薄雾所笼罩，淡淡的带着湿润的白色浆这座古典与现代的城市的棱角和矛盾磨平。展现出少有的和谐。

    从巴基斯坦部队的论战频率看，这样的情况体现的更加明显，但因为作战仍然局限在较小规模上，这样的增加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

    虽然脚下的沙子滚烫，但没人抱怨，此刻即便劳累也要比死掉强的多。

    双方的距离随着相同命令的下达而不断接近着，如果有个小学生在场的话，会发现，两者之间是标准的遭遇问题，而对于这个简单的数学体来说，他永远不能预言，最终的战斗结果是什么。

    别人不清楚，但班长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自己既然是当兵的，也就没什么心慈面软了，消灭敌人赢得胜利，目标听起来或许有点繁琐，但至少可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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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有人喜欢这一切，但我很烦战争。”这艘由激光引导的无人机，在爆炸声中，化为一片片毫无作用复合材料。驾驶舱内，几个人无奈的说道。

    而对于某些行业来说，战争的影响却早已经出现了，某些高精尖产品和用品因为部件或商品的来源短缺而导致必须使用粗鄙的代用品，进而导致商品质量的下降。幸好战争仍然是胜利的，对于东南亚和日本的控制，弥补了很多缺欠，而因战争胜利的掠夺，也让大量的资本和成熟的劳动力流入到两者较缺少的大陆市场。

    没人能保证对方一定需要俘虏，实际上，很多时候，对方更愿意看到尸体，而不是活着投降的人，于是，选择没有了，在双方面前只有一条路可走，干掉对方，离开。

    不过，对于圈子里的中国人来说，他们的选择只有一个。

    战争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持续着，虽然看起来单调重复，但却有着不一样的惨烈和血腥，战圈内（姑且这么称呼），双方士兵成为孤独的困兽，对于他们来说，唯一能逃脱的办法，除了成为俘虏，就是干掉对方。

    爆炸随着无人机遭遇导弹的瞬间响起，与此同时，敌人步战车内的操作员，愤怒的将耳机扔在一旁。

    爆炸的冲击波，轻松掀开了伪装。而在看到敌人出现的刹那，班长手里的武器已经被扣动扳机。子弹蜂拥着扫向对方的战车，而密集的子弹，因为动能的缘故，如同钢雨一样，敲打在人身上隐隐作痛。

    在晨雾中，不抬安详的老人，与匆忙赶着早班的年轻人之间，互相好奇的张望着，眼神中充满了理解和好奇。

    子弹随着攻击机高度掠过而清晰的在地面上画出一道略显得完美的切割线。而在切割线上，几个人倒在血泊之中，班长冷冷的看了几人一眼，随后举起手里的武器，悄无声息的蹲在角落，等待着敌人的出现。

    士兵在他的带领下，缓慢的步行在沙漠上，虽然，在他们身后跟随着一辆步兵战车，但不意味着车子就是完美无瑕的，实际上，很多士兵都清楚，如果没必要，不要贪图步兵战车的速度，他们皮薄大馅的外表，足以让武器轻松把他们搞出个窟窿。

    爆炸是在之后产生的，实际上，导弹仅仅是击中了一处高地，随后在沉闷的爆炸中，敌人的车子出现在眼前。

    生活似乎并没有因为少了什么和多了什么而出现大的改变，对于普通人来说，米仍然是原来的米，肉也依然是胡同口那家的肉，至于战争，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或是某个思维间歇瞬间的担忧而已。

    ……

    双方的距离最终拉到一个无限近的位置，如果任意一方地图仍然能实时监控他们的话，那么就会发现他们的信号已经重合，不过此刻，指挥部方面能看到的只是是一团漆黑。

    发动机轻微的响动再次响起，班长眯缝这眼，看着迅速接近的无人机，在完成一次操作后，很快将目标锁定起来，通用导弹在这一刻再次显示出他的完美，在无人机接近到移动距离后，导弹破箱而出，飞向天空。

    士兵之所以是士兵，不单单是因为他们能忠实的执行命令，更多的还包括，当他们发现自己只有一条路可走的时候，会选择走下去，而不是退缩，敌人如此，我们如此。

    张曙光得到的命令是，将敌人阻止在土库曼斯坦境内，他可不想在某天的网络上，看到自己防御的敌人，忽然出现在新疆或者是宁夏的某个边界，拍上几张照片，然后配上一段模糊暧昧的文字，证明自己的无能。

    “对方的将领是谁？”总统严肃的表情可以凝出冰来，在他对面，国防部长的表情同样难看。

    张曙光甚至认为，如果他能和对方将领认识的话，两人或许可以坐下来喝一杯，无论什么，绿茶，现磨咖啡，或者酒什么的，但前提是，有一方是另一方的俘虏。

    同样的情况发生在国家的每个角落，但是对于拥有庞大工业体系的中国来说，任何形式的困难最终都只是时间的问题。

    “恐怕你的情绪要等到我们离开之后才能继续说下去了。”车长看着身边的炮长，摇了摇头，忽然推开驾驶舱，跳了出去，见此情景，众人似乎明白了什么，纷纷跟着跳出车，而就在最后一个人离开的瞬间，爆炸忽然想起，一枚飞来的导弹，准确命中在车子的军火库。弹药殉爆中，车子变成了比之前还要杂乱的碎片。

    “我们是否可以用其他的办法除掉他，我的意思是，战争的途径有很多种，如果我们不能寄希望于在战场上打败他，或者可以换着选择一种方式。”总统瞄了一眼对方手里的资料，不耐烦的问道。

    孤寂的戈壁上，士兵们因为失去了联络，而变得有点漫无目的起来，但即便如此，敌人的进攻仍然会让他们第一时间紧张起来。但是，敌人似乎也遇见了相同的情况，此刻的他们也进入到静默状态，预想中可能出现的进攻场景，因此也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