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改变历史的节点

在第五街区的五三号士兵开始缓慢向前前进，而在他的视频上，沿途的图像也同步传递到画面上。

    “或许是下一季的冬季时装吧。”身边的战友回应道。

    “所以，我们只能绕过去。”屈俊杰整理完自己的衣着之后，将须臾不离身的手枪逃出来，珍视的看了半天，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见此情景，彭铮一愣，忽然间明白了什么，随手也掏出自己的武器扔在一边。

    “希望如此吧！”艾里克点点头，再次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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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当初帕特里克·弗格森的那一枪扣动了扳机，那么就没有乔治·华盛顿的存在，如果没有杨成武将军那鬼使神差的一炮，那么谁也不清楚所谓的‘名将之花’会做出多么卑劣的事情。如果没有查理·威尔逊的夸大，就没有苏联的惨白，以及后来本拉登的出现。

    虽然隐藏在人群中，彭铮却仍然没有任何放松的感觉，因为，他知道，在他头顶上，至少有数种，数十个卫星，或是无人机在轮番侦查，寻找着他留下的蛛丝马迹，然后顺着这些线索，找到他，然后，就是没完没了的包围和封锁。

    “或许古巴人会明智一点，否则，我不介意连他们一起教训一下。”听到艾里克的回答，副手点点头，自信的说道。

    虽然原本上万人的战役变成了只有几十个，甚至上百个人参加‘连’级作战，但是，张曙光却知道，在这个数量稀少的连队身后，是庞大到数千人的后备支援。每一名专业的作战士兵身后，都有一支可以随时起飞的空中支援战队，以及随时可以给予远程火力支持的炮兵以及导弹部队，同时还包括随时待命可以执行增援的预备队。

    “命令所有小队收缩队形，切断五三号失踪区域内所有的通道，命令扫荡小队出发，扫荡五三号所在区域。”张曙光沉默片刻之后，迅速下达着命令，在他一连串的命令下，原本有秩序的地图上，再次变得一乱。

    “走吧，旅游正式开始。”屈俊杰拉了彭铮一把，快步向前跑去，在他们前面，逃难的人流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个打扮风格相似却绝不雷同的家伙掺到了队伍之中，并且被队伍裹夹着向前走去。

    “五三号节点失去联系，视频音频信号中断，尝试外连接，……外连接无响应……北斗信号正在搜索信号断开前信息……”连串的信息让所有人都清楚，五三号已经牺牲了，而让人无法接受的是，这种牺牲是在所有人的眼前赤|裸裸的发生的。

    作为最后一个上飞机的艾里克在本能的扫视了一眼训练场地之后，下达了起飞的命令，随后支奴干搅动起浓重的尘土，托着众人飞上天空，而在他周围，两架负责掩护的科曼奇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先一步冲向前方。

    “目前哈奈根的五分之三面积已经处于我方控制之内。”身后，随着张曙光命令的下达，身后数据协调员看着不断传递来的海量数据，迅速报告道。

    “别紧张，他们不行，他们永远是手下败将。”屈俊杰一边翻滚着躲过来袭的子弹，一边用少有的自信鼓励着彭铮。

    “五三号。到位！遭遇敌火力阻击，火力等级一级，密度一级，防御强度二级。”电台里，同步传来五三号士兵的报告，声音听起来斯文而干净，感觉更像是一名刚刚大学毕业的学生，可是对方的资料却显示着，他至少已经在三次以上的渗透任务中获得了让人咋舌的功绩。

    “是的，一种很有效的办法，我相信，艾里克会按照我的期望抓到敌人的。”听到他的话，国防部长笑了笑，随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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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出去的最好办法，就是让敌人莫不清楚我们到底要干什么。”屈俊杰自堪老练的整理了一下彭铮的领子，结果，原本协调的一切，被他的整理彻底打乱。

    “我们太喜欢做渔翁，享渔翁之利了，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好习惯，不过不管怎么说，对我们来说，我们已经习惯这么做了。”国防部长点点头，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照片准备收起来。

    战争发展到信息时代，作战的专业程度已经不亚于任何一个工厂的精密分工，作为随时可以前往前线的地面部队，他们的任务已经不仅仅局限于占领一个地方，驱逐敌人这么简单，他们需要做的是以自身作为战场的一个信息终端，随时指挥和调配火力完成对敌人的打击。

    张曙光不知道这是好是坏，可作为信息化时代的一名将领来说，他却能深刻体会到这变化所带来的震撼。战场对于他来说，已经不是简单地平面和数据，而是一个直观的展示，无数的视频情报的汇总，让他可以轻松掌握士兵们所看到的一切。

    “停止前进！”猛的一低头，张曙光对着送话器大喊道。可惜，电讯固有的延迟，让他的命令，或者说是提醒仍然遗憾的没有起到作用，在五三号有所反应之前，他已经踏出致命的一步。

    “是啊，恐怕我们也飞不过去。”头顶上呼啸往来的F-35正用它庞大的声音和凶猛的火力捍卫着天空的主权，当然，还有那些鬼魅般的无人机，让脱离地面一米以上的范围都变得不那么安全。

    张曙光不知道如果他过分依赖这一切的话，那么一旦失去，将会对他有多么大的影响，但是的便利却是他无法拒绝的。

    “阁下，能否再给我们一段时间呢？我们一定会将他抓住。”上校拿着手里那张印有彭铮清晰头像和详细资料的纸张，表情坚毅的请求道。

    而在他身边，屈俊杰似乎要笃定的多。看了身边的彭铮一眼，他安慰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随后随着人群向前走着，并且时不时的用蹩脚的西班牙语与四周的难民交谈着，虽然得到的永远是对方的白眼。

    “放心，出了哈瓦那，我们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砰！”彭铮拍了拍他的肩膀，刚说了一半，突如其来的一声枪响就忽然响起，随后，四散的人群和喊声，就一下子在身边上演。

    直升机群在轰鸣中迅速飞过训练基地，很快隐没在远处的虚空之中。

    “警告，警告，五三号遭到袭击，警告……”电子音的警告早已经被剥除了应有的情绪波动，但是却仍然引起众人的担心和惊恐。可更让人吃惊的是，警告声仅仅响起几秒钟，就戛然而止，并被另外的声音所取代。

    张曙光作为这次战役的智慧，此刻却表现的更像是一个毫无任何经验的新兵。原因无他，因为此刻他所要面对的并非普通的战役，而是一场全信息条件下的新式大规模作战。

    “长官，我们的装备在哪里？”副手看着艾里克，用大喊打断了他。

    “后面，他们拨给了我们两架运输机，足够你把你爸爸的马桶都一块带来了。并且海军可以提供我们二十四小时的空中支援，虽然我知道，这还不够，不过现在也只能如此了，毕竟，我们要深入的是敌战区。”艾里克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阁下，我明白您对我的寄予，但是这关系到了军人的荣誉，敌人或许很强大，但是，我觉得我的存在就是以消灭强大的敌人来体现价值的，所以……”被称为艾里克的上校目光转向国防部长，眼神中闪烁的坚毅仿佛要流淌出来一般。

    没人知道，被伟大的目光所注视时的感觉，没人知道，这种瞩目到底会为被瞩目者带来怎样的好与坏，更没人知道，左右历史的感觉到底有多么畅快或者是别扭，或许，对于亲历者来说，他们才最有发言权。

    历史在某些时刻总是出人意料的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转折，而这些转折的推动者，则常常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当很多伟大的人物领导着他们堪称为伟大的力量来左右世界格局的时候，却常常发现，自己的命运竟然掌握在一个他们以前从来不认识，甚至听都没听说过的家伙的手里，当他们颐指气使，指点江山的时候，却发现，有些时候，他们不得不将目光投射到一个他们以前根本不会留意，如果需要，甚至可以轻易抹杀的小人物的身上。

    “所以你要偷渡美国？”彭铮看着自己怪模怪样的领子，最终决定还是弄回来，他的举动引来屈俊杰没有品位般的眼神责怪。

    在他面前，沙盘和地图早已经被全功能大屏幕所取代，上面，有规则的闪烁着数十个光点。作为总指挥的张曙光知道，这些节点就是战场的火力节点，同时，他们也代表着最基本的作战单位。而他们在作战过程中，发回来的信息，将决定他下一步计划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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