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病人

    而展昭这一问，正好在场的包拯，还真就想起了一件以前办过的案子。

    忍了忍笑，包局摇了摇头，“周晨的妈妈说，周晨因为好动调皮，小时候烧伤过，左胳膊上有一个很大的烧伤疤痕，周光却没有，他活下来的这个儿子胳膊上，是有疤的。我也查看了，一看就是许多年前烧伤留下来的痕迹，根本不可能作假。”

    “我调查了一下周晨这个学生，发现他的嫌疑非常大。”包拯道，“虽说是双胞胎兄弟，但周光是个品学兼优的模范生，各方面都很优秀，成绩好又听话。而周晨则是个捣蛋鬼，成绩很差经常闯祸，劣迹斑斑。”

    一旁，展昭则是摸着下巴轻轻摇了摇头，问包拯，“包局，你说那几个学生彼此之间没有眼神交流？”

    包拯点头。

    展昭这会儿都凑到包拯跟前了，眯着眼问他，“会不会死的那个是周晨，活着的那个才是周光？周光的智力感觉更符合凶手的条件！”

    展昭也不知道是从赵爵的那句英文里接收到了什么讯息，突然就说要调查什么神秘事件。

    展昭微微眯眼。

    “之后短短三天内，当时水库里周晨之外的几个学生全部死亡了，而且都是被谋杀。”包拯叹了口气，“从案发现场留下的鞋印、指纹、包括目击证人，都指向凶手是周晨。我们到他家抓人的时候，他正好杀死他妈，当时那一地的血啊，他哪里还像个学生，活脱脱一个变态杀人狂。”

    众人都去看展昭，展昭点点头，他也是这么个推断。

    “所以后来周晨被鉴定为重症精神病患者么？”白玉堂问。

    展昭也不晃了，神情严肃了起来，“不对啊……周晨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不足以使人惧怕，相反，就算他不是凶手，那四个人联手嫁祸给他，他也会因为平时劣迹斑斑而成为重点怀疑对象。这种性格不足以让他那么可怕，以至于那四人那么反常。再者，这种性格在他弟弟死后那么镇定也很不对头。”

    众人都点头。

    包拯想了想，“没听说他死了啊，要不然打电话问问？”

    “周晨的妈妈说，周光出事的当天晚上，周晨出现了梦游的状况，他睡到了周光的房间里，并且晚上起来喝牛奶……周晨据说非常讨厌牛奶的味道，从来不喝，但周光却每晚必喝，不然睡不好。”

    “对啊。”众人都问，“他亲妈死了，那他亲爹哪儿去了？”

    展昭盯着包拯的表情变化，问了一句，“是个生物学家？”

    白弛有些为难，“这个……各地都不同的吧，好多都是鬼故事。”

    听到这里，众人都疑惑——什么情况？

    “嗯。”展昭点点头，“这几个学生是被吓着了，都想赶紧结束这件事情，最好和自己一点关联都没有。”

    包拯正好看见了，突然笑了，指着展昭说，“当时听到两兄弟的情况，赵爵也是这个反应。”

    包拯点头，“可不是么，全警局你俩最正常。”

    “他爸爸叫周安明。”包拯说到这里，看了看眼前的展昭，停顿了一下。

    “之后就开始邪门了。”包拯道，“那时也不像现在有那么多监控摄像头，线索很少。就在我没什么头绪的时候，周晨的妈妈来了。他说儿子出了点状况……”

    众人听得直抽冷气，这什么少年犯啊这么凶残？

    但周晨这个名字白弛还是记得的。

    “这个案子，是我进警局没多久时发生的，周晨他弟弟周光死的时候，我去的犯罪现场。”包拯皱着眉，回忆着当时的情况，“我还记得那时候是八月初，桑拿天，特别热。周光死在水库，当时许多学生会在夏天去水库游泳，溺水案件时有发生，所以我们接到报案的时候，只当是普通的溺水事件去调查。可我到了水库，就感觉气氛不太对，报案的总共有五个学生，除了周光的哥哥周晨之外，其他还有四个学生，是两男两女，他们都是一个班级的，平时一起玩儿的好朋友。通常朋友死了，总得哭一哭吧？或者惊慌失措情绪激动吧？”

    包拯刚想开口说“当时赵爵也这么问”，但又觉得展昭眯着眼的样子不像赵爵倒像鲁班……

    “这不是共犯反应，如果是他们一起弄死的，那比较典型的共犯反应是会不断地彼此眼神交流。”展昭坐在转椅上有节奏地晃啊晃，“彼此没有眼神交流，是一种害怕的反应。”

    白弛没说完，展昭脸上就出现了那么点嫌弃，“那些都是编剧瞎编的，人格分裂大多数情况是在自己受到侵害的时候才会产生出来，而且人格是慢慢形成的，也没说分就分的，”

    “周晨没说他爸在哪儿么？”白玉堂问。

    “少年犯是吧！”白弛告诉众人，“我看过案子记录，很简略，周晨还有个弟弟叫周光，两人是双胞胎。一次意外事件，周光死于溺水，后来查明是被周晨推下水的。”

    展昭拿了外套对白玉堂招手，精神奕奕地示意——我们去看看他！

    “周晨说，他爸已经死了。”

    白玉堂伸手在两人之间晃了晃，问包拯，“包局，案子之后怎么发展？”

    听了这话，其他人都点头，而展昭则是摇了摇头，面露疑惑。

    展昭眼神渐渐危险。

    “当时正巧，S市出了很轰动的凶杀案，所以警力都被调配去查那桩案子了，这边的案子因为没有周光是被杀死的证据，只能当意外事故结案。可没过几天，悲剧就发生了。”包拯说着，还挺自责，“其实当时赵爵有警告我，说周晨有些奇怪，要注意这个小孩子……也是我疏忽了。”

    众人都有些无语地看展昭。

    小白弛这些年的案子资料他都看过的，以前赵爵经手的案子很多资料都被烧掉了，所以线索很少。

    “不止。”白弛略无奈地摇摇头，“他还杀了好几个同学和他亲妈。”

    “可奇怪的是，包括周晨在内的那几个学生，各个神色诡异地站着，脸上完全没有悲伤的表情，而且彼此都不互相看，没有任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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