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和陆佳菊进院时天已经擦黑,别墅亮起了灯。
“嗯,艾瑞斯没来?”陆天河看了看客厅里的人,显然有些失望,说:“艾瑞斯帮了我几个忙,我要跟她说声谢谢呢。”
陆铮心说要糟,果然,在母亲目光下,陆佳菊立时有些慌乱,说:“是,叫卫香秀,以前铮子的同事。”
韩静笑了笑,说:“你认干女儿,艾瑞斯知道吗?”
参加过省政府党组会议后,陆铮来到了徐国平的办公室,说起艾瑞斯邀请省长及夫人暑期去她德国的庄园做客,陆铮笑着说:“还有两三个月,您就别推辞了,我自己也没去过,有您压阵,见了她娘家人我也不心虚。”
见到大姐脸色有些苍白,陆铮咳嗽一声,突然灵机一动,说:“爸、妈,要不这样吧,我认了个干女儿,抱回来给你们看看?也算你们的干孙女嘛。”
陆铮说:“这孩子挺可怜的,是大姐的一个闺蜜从福利院领养的,大姐特别喜欢,想认干女儿来着,可是被我劫了胡,我见了一次,也是喜欢的不行,开玩笑的就认了下来,不过这个干亲,真不是乱认的,偶尔我就想她呢,好像我亲女儿一样。”
徐国平笑笑,喝着茶水,说:“很多事还是要慎重。”摆摆手,不欲多谈这件事,问道:“老书记和韩嫂子身体都好吧?你母亲调职,我也没能去看看。”说着,轻轻叹口气。
上了车,陆佳菊抿嘴一笑:“怎么没带弟妹来呢?电话里你不是可宝贝她了吗?”
院落天井后身是一排平房,有厨房、贮藏室,还有房间供警卫、保姆及其他人等居住。
陆铮微微一愕,感觉得到,父亲好像对自己近段时间表现很满意,再不似以前一般,时常叮嘱自己戒骄戒躁,现在,竟然隐隐有将自己当做平等朋友相处的架势。
陆铮说:“就是开玩笑得那么一嘴,就没和她说。”又道:“妈,其实小璐璐真的挺可爱,等有机会吧,带来给你们看看。”知道老妈可能有点生疑,但这种事,又不能靠猜的,也不能说什么。
这次调职概因国防科工委即将改制,现今国防科工委隶属中央军委,虽然受军委和国务院双重领导,但是属军队序列,国务院的领导只是名义上而已。
陆铮说道:“这方面我也不太懂,但是你们这种情况父方基因不一定要用别人的,我觉得姐夫就是担心这一点吧,具体的,可以带他去检查检查。”想想大姐和姐夫也挺不顺,以前大姐不想要孩子,现在想要了,姐夫反而查出身体有问题。
韩静微微点头,说:“卫香秀,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陆天河坐在了陆铮对面,摆摆手:“没什么应该不应该的,易地而处的话,你做的肯定不如艾瑞斯,所以,对她好点。”
陆铮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和父亲之间的事情,不是自己说什么就能化解的,其实很多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两人再豁达,关系却也不可能回到以前的亲密无间。
陆铮笑道:“老妈,你也太有范儿了,我都不敢说话了。”
现在中央已经下了决心,准备将国防科工委改组为总装备部,成为解放军新的四总部之一,同时另行成立国防科工委,新的国防科工委为国务院组成部门,划归政府序列。
陆佳菊连连点头,现在的小弟,已经成了家中的顶梁柱,在胡德利面前,甚至有时小弟说话比父亲说话还管用。
陆佳菊出面,卫兵查验了通行证,甚至看了陆铮和罗川的工作证件,这才敬礼,举手放行。
陆佳菊犹豫着,说:“铮子,我和胡德利去医院检查了,是他的问题,胡德利说准备领养一个,但是我觉得没有血缘关系的话总少了些什么,我听说西方国家人工授精技术已经很成熟了,想去咨询咨询,不过胡德利不同意。”
陆铮微微点头,说:“算是吧,刘兵被双开,又面临经济赔偿和家属被起诉,我觉得,可以算告一段落了。”顿了下,又说:“全靠您支持和理解了。”听说来着,省委书记碰头会上,高书记曾经就这件事批评乌山的一些做法,是徐国平发言安抚了高书记。
客厅中,韩静正在翻看报纸,一身棕绿色戎装,肩章将星闪烁,显得甚为威严。
提起艾瑞斯陆铮心里一热,也是,最近一天不见她就感觉不得劲儿,越来越喜欢她的不行,不过见大姐戏谑神情,陆铮又有些尴尬,咳嗽一声道:“下次吧,是该回家里来看看,搬新家了不是。”
陆铮笑道:“现在我们市检察院的副检察长,在检察系统很出名的,算了,我就随口一说,你们还当真了?”
军中地位以公务系统的级别很难界定,如果与建国初期各个地方局对比的话,大军区级比之省部级地位要稍高半格。
“爸,乌山人大深化改革的报告你看了吧?”陆铮又赶紧转了话题,其实被老爸老妈,朦朦胧胧的知道而又不确定,正是自己的期望,但说太多,又难免露馅。
陆铮点头:“我一定把话带到。”
陆天河被韩静无情拆穿也不以为意,慢慢踱步而出,说:“铮子年八月才能回家,我特意等他怎么了?铮子,一会儿陪我喝酒。”
陆铮默然,微微点头,想想,父亲说的确实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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