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熙年还在洗澡的时候,十安又开始后悔了,她觉得自己最近太疯了,才会主动把方熙年留下来。
刚才,他慢条斯理的把西装取下,挂在她的衣柜里。
他把腕表取下来,放在她的床头柜上。
穿着她的妥协,进入浴室时,还回头看了她一眼。
要疯啊!
他真的好会撩,十安觉得自己像是主动上钩的鱼饵。她开始想起了王保罗的叮嘱,自从王保罗知道她和方熙年确定关系后,一直叮嘱她不要太主动。
在王保罗眼里,她跟个汉子也没什么区别。王保罗说,男人都是很喜欢犯贱的,太容易得到的,往往不会珍惜。
十安想了想,王保罗说得也很对,从前她那么喜欢方熙年的时候,他只是把她当做可以讨好何洛的工具。后来她坚定决心不喜欢他了,他才开始发现她的好。
所以,今天晚上应该是个错误的开始吧。
十安越想越不安,等方熙年从浴室里出来不,她立刻打了个哈欠,说:“我好困啊,你快点关灯吧,关了灯我一秒就能睡着。”
“一秒就能睡着?”方熙年慢慢凑近,“那我更不能关灯了。”
越是这种时候,就越容易矫情,想起跟何洛打比赛那晚,他跟何洛之间的亲昵姿态,她仍旧很生气,虽然何洛也跟她解释了原因。
十安不擅长演戏,她语气突然就变了,很明显:“可是我很累了。”
方熙年看了她很久,却没拆穿,而是体贴的关了灯。
关灯之后,他没有上床睡觉,只是静静坐在了床边。
“你想要的都可以给,不用再羡慕别人。”他在停车场说的话,仍然清晰的回荡再耳边。说那句话时,他低头看着她,满满都是爱意。
十安也不懂为什么会有这种突如其来的别扭,明明有他在身边陪着,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明明喜欢得要命,却还那么矫情。
十安下意识去抓他的手,却抓了个空,她腾的从床上坐起来,眼泪率先夺眶而出,并没有经过她大脑组织的允许和批准。
与此同时,房间的灯打开了。
方熙年还在。
十安不想让方熙年看到自己哭的样子,太丑了,太脆弱。好像要故意装可怜博取他的同情,可是眼泪不听她的指挥,太过不争气。
方熙年看见她哭了,反而有些生气,用力抓住她的手腕,问:“你又想起了什么?”
“你别管我,我在发神经,一会儿就好。”她用另一只手,捂住眼睛,眼泪从她手指间流出来,怎么也挡不住。
“我从前不够好,没有及时发现自己对你的心意,我现在已经很努力的在弥补,你还是没办法忘记吗?”方熙年生气,不是在气十安,他是在气自己。
这段时间,十安一直在迁就他,并不代表,她能完全忘记从前遭遇过的委屈。那些失望、伤心、绝望和无助,不是时间能抹去的,那些情绪已经深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就像他也曾经历过谈判失败,收购失败,面对竞争对手的冷嘲热讽也曾神湛骨寒。虽然他现在所获得的成就,是那些曾经羞辱过的他的人所远远及不上的,可是那些恐惧和羞辱不是他一刻都不能忘记。
对十安来说,过去那个冷漠的方熙年,也一样难以忘记吧。
所以她才会委屈,才会不甘心。
“我从来都没有像这样,讨厌过去的自己。”
“没有,是我自己的原因……”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不是的,我就是莫名其妙的想了很多,然后忍不住哭了,又觉得自己很不争气,好像在故意用眼泪换取你的同情……我不想在你面前表现得这么糟糕,我想让自己表现得更成熟一点……”
话还没说完,重压落下,所有还没说出口的话全被方熙年的吻堵回去了。他看见她哭,就很想欺负她,这些天来他所有表现出的道貌岸然在她示弱时全部崩溃,他侵略的本质再也藏不住。
他撬开她的嘴,试探的将舌头递进去,唇舌交缠的那一刹那,所有的理智当然无存。
十安的手腕被他强势扣在头顶,被他吻得忘了哭 。
吻了很久后,方熙年睁开眼,用残存的理智提醒自己停下来。
他要保护十安,而不是伤害她。
“如果你还没有准备好,我可以等。”
十安脑海里那些不安的念头被他的吻安抚过后平静了许多,她脑子变得清晰了。原来方熙年不止喜欢她的坚强和勇敢,也喜欢看她作妖。
她哭得那么丑,他还喜欢她。
十安大胆了不少。
“我准备好了。”她抿着唇,睫毛还泛着淡淡的水雾。
“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十安嫌他啰嗦,双手捧着他的后脑勺,主动将双唇递了上去。
楼下的麻将声清晰的传来,唐三金嗓门一如既往的洪亮,徒弟们提醒他后,他又压低了嗓音……
十安的手再次被他举过头顶,耳垂被他含在嘴里。
窗外飘来淡淡桂花香。
就这样,在最好的时机,最安全的环境,最爱的人怀里,生命的另一段航程开始。悲伤之后的喜悦,以及过分刺激的生理反应,导致十安的眼泪又一次汹涌,但她却没有哭。
十安搂着方熙年的脖子,闭上眼睛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愉悦。
如海浪猛烈的撞击礁石。
第二天早上,十安差点没能从床上起来。
训练的时候都么辛苦,哪怕一天做四十组相扑硬拉,都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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