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承玉凝视着太皇太后,良久,把目光转向了祁夜。
只见祁夜安然站在太皇太后的身旁,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看向她。
至此,还有什么需要说。
宁承玉垂下眼睛,已经有宫娥上前:“姑娘请这里走。”
等宁承玉出去,祁夜才转脸看着太皇太后,目中有喟叹:“皇祖母,有必要这样做吗。”
太皇太后斜睨:“你把他们两个人都带到哀家面前,难道不是指望哀家这么做吗。”
祁夜默认。
片刻他才一笑,有无奈说道:“宁承玉和王琴竟会来这一出,方才在镇国侯府见到他二人的时候,连我都被蒙蔽了。也幸好他二人同时都在,不然这口舌上的消息,还真不容易封住。”
太皇太后看着祁夜,这是她一手带大的重孙,他的心计手腕她闭着眼都猜得出。
如今对着宁承玉,已是志在必得了。
走出长寿宫,祁夜对宫人道:“吩咐下去,宁姑娘在长寿宫中的一应要求,全部满足。若她提出要见本宫——呵,就带她到东宫去,或者本宫,来见她。”
宫人莫敢不从。
宁承玉被幽居在一个空旷很久的宫室,宫人也只有五六个,自然也不用指望宁无求会为了她做出什么。
她现在只是想,王琴呢,王家的人,知道王琴被幽禁宫中,会坐视不理吗。
可是她无法有任何想法,她对于王家,实在有太多的未知了。王家的人,她住在那里的时候,也仅仅知道一个无弦,一个麻叔,还有几个叫不出来名字的仆人。
宁承玉站起身,无视身边众女往门口冲,一到门口就有一个年长的宫人出现,对宁承玉一笑。
眼熟,是太皇太后贴身的那个老宫女。
寻姑姑一弯腰:“宁姑娘,老身奉太皇太后之命,前来听姑娘吩咐。”
宁承玉冷静下来:“什么吩咐。”
寻姑姑从善如流道:“比如姑娘有什么疑问,都可以问老身。”
宁承玉看着她:“拒婚的事是有我而起,为什么要囚禁王公子。”
寻姑姑道:“宁姑娘身份尊贵,是郡主留下的唯一女儿。太皇太后自然不忍心伤你,因此,就要别人来受过了。”
宁承玉冷冷道:“是吗,难道王公子的身份,不比我尊贵吗。”
从东宫态度,太皇太后见到王琴的态度,这祖孙两人,分明都是冲着王琴去的。
自己贸然把王琴带来宫里,不仅称了这二人的意,还让她宁承玉落到了不义之地。
寻姑姑笑着,和气道:“宁姑娘这么说,老身也没法解释。只能说,姑娘要怎么决定,嫁给谁,太皇太后也左右不了,只能给姑娘时间,让姑娘自己想通,等姑娘想的通了,老身再去告诉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再决定,怎么处置姑娘、——及那位公子了。”
不见血的威胁。
宁承玉冷声道:“那位公子一切因我而起,请姑姑转告太皇太后,承玉愿意听凭任何处置,请太皇太后将无辜之人放走。”
寻姑姑径自摇头:“姑娘,老身说句不该说的,再怎么无辜之人,那位公子也绝对不无辜。东宫殿下乃当朝储君,贵不可言。姑娘却,自然,姑娘贵为公侯之门,又是郡主之后,目光挑剔些,自然应当。”
宁承玉转身不再瞧她,幽幽道:“东宫之妃的身份如此尊贵,何必非要宁承玉呢。难道太皇太后就找不到其他女子,能和东宫殿下比肩成双么。”
寻姑姑依然和气:“现在是太皇太后和东宫殿下都看中了宁姑娘,这满天下的女子,就是再好,也没用不是。”
宁承玉扣紧了腰间的玉佩:“若我,执意不从的话,太皇太后想要如何。”
寻姑姑笑着低头:“老身如何能揣测出太皇太后的心思。宁姑娘抬举老身了。”
宁承玉闭上了眼。
“侯爷,”春雨艰难地看向宁无求,“大小姐一夜未归,究竟所为何事。”
宁无求目光莫测:“你们大小姐被太皇太后请进了宫,暂时不必等她回来了。”
春雨震惊抬头,这叫什么话,怎么就不必等回来了,即便被太皇太后请入宫,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为什么就不能回来?
杏儿已是忍不住道:“侯爷,大小姐在宫中——不知侯爷可准备去探视小姐?”
宁无求皱眉,略感到些烦躁:“以后再说吧。本侯有事,你等先退下。”
春雨还要说什么,被杏儿拉出来。
杏儿急切,压低声说道:“我分明听外院的丫头说,昨日东宫殿下来了,王、公子也来了。大小姐曾经给王公子送过信的,贸然被太皇太后叫进了宫,岂非出事了?”
关心则乱,关心才能想到一些被忽视的细节。
春雨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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