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只可惜……
顾长水叹道。“这或许就是际遇吧!他就是从小就被人捧着,心里开始飘飘然。但我就不一样了,我自学成才,这次去京城又涨了不少见识,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从来都不敢骄傲。但如果我小时候也处在他这样的境地,说不定我会比他更浮躁。”
田欢嘴角抽抽。
还在府衙里呢,他就已经自吹自擂上了,结果还能口口声声说自己不骄傲?
他要是不骄傲,她就没见过多少骄傲的人了!
不过她也必须得承认:在治学和行医上头,他的确一步一步踏得很稳。这个男人心里很分得清主次,什么时候可以吹嘘一下,什么时候需要沉下心去做事,他都门清。
所以她摇摇头。“你不会。”
顾长水眉梢一挑,田欢又道:“你和他不是一样的人。所以你就算身处在他的位置,你也不会和他一眼飘飘然。”
甚至,如果当初她爹能收顾长水在身边做徒弟的话,那么她爹的首席大弟子就应该是他了!符清风都排不上号!
所以,是田家列祖列宗冥冥之中的保佑吗?她注定和符清风无缘无分。
顾长水立马咧嘴一笑。“原来在娘子你眼里我这么好啊!我真开心!”
田欢无语戳一记他的额头。“都当爹的人了,孩子还在一旁看着呢,你也干得下去!”
“孩子看到咱们俩感情好,他们只有开心的份,哪会多说什么?晚哥儿你说是不是?”顾长水毫不在意的道。
晚哥儿早已经别开头。
听到他爹叫自己,他闷闷回应了声。“是。”
“你看吧!”顾长水就更得意了。
田欢无语转过头。
到这个时候,符清风已经一五一十的把一切都给交代清楚了。
外头群情激奋,尤其是那些被他花言巧语蒙骗的老百姓们反应过来,他们更是气愤得不行。要不是衙役们死死把守着大门口,他们怕是都要冲进来揍符清风了!
随后,其他同义堂里的人也纷纷认罪。
胡知府命他们全都签字画押后,他就开始一一判刑。
不用多说,符清风这个主谋被判了个斩监侯,朱老板死的轻巧,但他身后的家人还有产业却都逃不掉。
当然,这些都和田欢他们没多少关系。
田欢殷切期盼的只有胡知府的一句话——
“七年前那一桩旧案,今日终于告破。田氏医馆老板田大夫乃是无辜受害,当初是本府没有听信他的解释,反倒为奸人所迷惑,生生害死了他的性命。后来田氏医馆也因此分崩离析,由此又害了无数人。这件事是本府的错。本府身为一地父母官,竟然都没有做到兼听则明,本府犯下了大错!”
他说着,就站起身,郑重其事的对着田欢作揖:“田娘子,七年前的事情是本府错了。田大夫是一个好大夫,本府错怪他了!”
田欢的眼泪差点又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