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顾安嘴里说出来的话,她是一个字都不信。
因而田欢只是冷声反问:“公爹您从哪得来的消息?谁告诉您的?他又是从哪得到的消息?渠道可靠吗?”
“消息当然可靠,是黄老爷从守着镇子的官兵那里得到的!“顾安张口就来。
顾安身后的一个人赶紧举手。“没错,我亲耳听到官兵这么说的!”
“那好。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等官兵过来通知我这个消息。”田欢就道。
她回头招呼秀姐儿给搬过来一张椅子。
这架势,是死活不许他们进门了?
顾安眼珠子一转,他忙又道:“人家官兵已经来过了,不过我跟他说我就是顾长水的爹,这事我知道了,我会来告诉你们的,他们就走了。”
“刚才您不还说消息是黄老爷从官兵那里知道的吗?怎么现在又变成您和官兵说话了?公爹您编慌都不想打个草稿的吗?”田欢轻笑。
顾安顿时脸一沉。“田氏,你别给脸不要脸!水哥儿都去镇上一个月了,他既然到现在都没回,那就肯定凶多吉少,他回不来了!现在你们家里就只剩下一群孤儿寡母,村子里还不知道多少只眼睛盯着你们呢!村里那些人有多贪心,你们去年不是已经见识过了吗?我现在过来给你们家里坐镇,也是为了你们好。你们辛辛苦苦打下的这份家业,可不能又被那群豺狼给吞了!”
“可是为什么我却觉得真正的豺狼是公爹您?”田欢立马就道。
顾安眼神冰冷下来。
田欢却昂起头,大大方方的对上他刀子似的目光:“只要官府不派人过来和我说相公的事情,那我相公就肯定没事。我们这个家,相公一天不回,我就绝对不会允许任何外人踏进我家大门。不然,不管是谁,我都直接刀子伺候!”
她话音还没落下,手里的药刀就已经朝着手边的门板砍了过去。
药刀又细又长,刀刃锋利无比,前年就伤过姜氏的娘家兄弟。现在田欢天天摸着这把刀,手里用着越发的熟练,现在她才一转手心,刀子就砍进了门板里头,划拉出来好长好深的一道口子。
顾安看在眼里,他后背就是一凉。
“好啊,你这是不打算听我这个公爹的话了是吧?”他强打起精神呵斥。
“是!”田欢毫不犹豫的点头。
顾安一脸阴沉,他身后的人就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咱们就别和她废话了。她再敢不听话,那就直接上!不就是一群女人吗?咱们还怕打不过他们?”
“这群女人当然好对付,可关键是那群鹅啊!这群东西厉害着呢,狗都不是它们的对手!好些人都栽在它们手下了!”顾安低喊。
但也有不信邪的,他大大咧咧的放话:“一群畜生,能有多厉害?我现在就把它们给捉起来炖了吃!”
说着话,他大步朝前走去。
他的嗓门放得这么大,根本就不是说给顾安听的,而是给院子里的这群女人孩子听得。
田欢就知道他们是没打算放过她们了。
既然这样,她又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她深吸口气,口中又吹出几声长短不一的口号。
马上,这群鹅就挥舞着翅膀直冲着大门口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