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两败俱伤（二）

看见了在不到一米之外的裘云。

    裘云大吼一声，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看到是什么东西刺穿自己胸膛的时候，裘云忽然笑了，“林兄，你果真没有让我失望啊。”

    强大的灵力如同长江大河一般从林宝驹身体内涌出，无论是紫月刀、圣光炎还是远古符咒，所消耗的灵力都是非常巨大的，虽然林宝驹身体内有一个吸收灵力的涡旋，兼之两人所战斗的地方又是昆仑山的灵脉上空，但是灵力的消耗依然远大于灵力的聚集。

    裘云本来想说“可惜还是不够”，但是他的话才说了一半，胸膛忽然传来了一阵钻心的剧痛。

    夜空之中爆炸声不断，无数的光碎在夜空中炸开，比之夜空的星光还要璀璨。

    裘云朗声说道：“林兄，既然是性命相搏，怎么不出全力呢，莫非是看不起我裘云么。”

    林宝驹这时候也已经无法再继续呆在半空了，连忙跟着裘云一同落到了山顶的岩石上面。

    “你没有出全力，我何必要出全力呢，先看看你有几分斤两也好。”林宝驹答道，“不过既然你要急于求死，那么我也就不客气了。”

    “他究竟在疑惑什么？”林宝驹的心中也在疑惑，但是反应却没有因为而慢下来，一道刺眼的白色光芒在林宝驹胸前爆开，直取裘云的双目。

    “咻！”

    在走地鸭的强大精神力帮助下，林宝驹的感官紧紧地锁住了裘云手中的石中剑，清晰地把握到了石中剑的力量波动和速度，还有石中剑所攻击的方位——林宝驹的肋下。

    一个是天纵奇才的护灵人，灵隐山千年不遇的盖世天才；一个是福缘深厚，进境神速、奇遇连连的幸运星，究竟谁才是年轻一辈护灵人中的翘楚，就看今夜这一战的胜负了。

    林宝驹之所以拼着性命也要击杀裘云，那是因为裘云的天资和计谋都实在太可怕了。若他是一个真正的正派护灵人的话，那当然是中原护灵人的幸事，但是偏生裘云所选择的却是一条邪恶之路，现在他跟氏日的生命烙印融合之后，只怕很可能就会成为一个比氏日更可怕的恶魔，这是林宝驹最不想见到的事情。

    只是，奇怪的是林宝驹从裘云的目光中看不到胜利的快意，也看到不他先前的那种的狂妄，反而裘云的眼中似乎流露出一种怜惜和疑惑。

    石中剑终于刺到了林宝驹的肋下，跟林宝驹甲术形成的铠甲撞击在了一起，强大的混沌之力从剑尖上流出，震碎了那一小块保命的铠甲，然后刺入了林宝驹的胸膛。

    “来得好！”

    巨大的轰鸣声响过不断，整个昆仑山都在颤抖。

    即便是全身灵力充盈，林宝驹也硬接这一击的把握，何况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

    裘云剑眉一挑，大喝一声：“混沌归一！”

    “远古符咒，好，我就还你一个。”裘云大笑一声，也随手挥出了一个远古符咒。

    林宝驹唤回了金马。虽然裘云的石中剑刺中了林宝驹的胸膛，但是他知道这并非是致命之伤，心中也奇怪裘云为何不刺向他的要害，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林宝驹才让金马攻击的相同的部位。

    “林兄，是不是后劲不足了？”裘云笑道，“灵力九术之外的境界，看来你领悟得并不多啊，虽然你领悟了圣光炎的修炼方式，甚至也获取了神秘的星空之炎，但是可惜你居然不知道吸收身外的力量来补充自己的灵力，又如何能够达到顶级高手的境界呢？”

    这正是金马的角刃，化身成为圣光兽之后，金马的角刃已经成为了无坚不摧的人间利器，更兼之金马的角刃也是它的武器，几乎凝聚为实体的圣光炎就覆盖在角刃的表面，再加上林宝驹先以幻卵的攻击引开了裘云的注意力和他的混沌之盾，金马这一击终于一击即中。

    这一切都是林宝驹算计好的，也只有他和金马心灵相通，才能够如此默契地完成了这个计划，让裘云这个第一聪明的护灵人也上了当。算计成功，连林宝驹心中也有些得意，不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裘云竟然会对自己笑，而且是那种真诚的笑。

    如此巨大而迅猛的灵力消耗，林宝驹还是首次遇到，因为像裘云这样旗鼓相当的对手实在难觅，而且也只有裘云，才拥有和林宝驹一般的变态出手速度。

    两道远古符咒的力量，竟然不相上下。

    穿过裘云胸膛的是一只一尺多长的尖角，晶莹剔透如同羊脂白玉一般。

    “你不打算要我的命，我又何尝想要你的命你？”裘云苦笑了一声，“以前我所做的，都是迫不得已，但是当万佛寺和白莲教都灰飞烟灭之后，我唯一的心愿就是找你应证一下，看看氏日的推论是否正确。”

    “林兄，想不到你还留了这么一手，没有让我失望啊，可惜——”

    “如果你不用星空之门引开夜火和灭世金刚，我也没有机会达成我父的心愿了。”裘云感激地说道，“如今我心中再无遗憾，只求能够跟你一战，这不仅是对氏日的交代，也是对我的自己的交代。我父亲曾对我说，我是群山护灵人年轻一辈中的翘楚，我想只有击败你之后，我才能实至名归，也算是对我自己的一个交代。”

    一道熟悉的黄光从剑身中迸发，正是氏日所惯用的混沌之力。

    金马拔出了角刃，就见一道鲜血从裘云的胸膛的伤口喷出，不过裘云很快就止住了鲜血，然后对林宝驹说道，“林兄，下去再说吧。”

    此消彼长之下，林宝驹被裘云轰得节节败退，若不是心中一口怒气让他勉力支撑着，恐怕他造就被裘云的轮番攻击给轰下了昆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