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就在白雪莲住着的这个病房左近那一间病房里,还有一位年迈的病人,而他正是白雪莲上次来住院的时候的病友,老人家身体不好,又过来打点滴冲血管的,一开始听到临近病房里传来了哭声,他也没有在意,可后来看到了白雪莲最后一次面容的时候,他还是不敢相信,嘴里一直说着“她不是已经好了吗?她不是已经好了吗?”
有人像过去提醒他们一声的,夏桀制止了,此时他们二人早已经哭干了眼泪,再哭的话,怕是真的要留下血泪来了。
这般不成熟的想法不过一闪即逝,夏桀却留了心,仔细思量了一会儿,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说来也奇怪,今天竟然下起了小雨,仿佛这天都为这人间惨剧悲伤,而落泪了,没有风、没有雷、更没有霹雳,但雨还是簌簌的落了下来。
吴晓海和吴小熙这几天里一直在哭、一直在哭,眼睛哭得肿了、他们都不在乎,眼皮上被磨破了皮,他们也丝毫都不觉得疼痛,说不清为什么,白雪莲下葬那天,他们偏偏没有落泪,双眼中都透漏着茫然,看着那消失在他们眼睑里的水晶棺,二人站在那里,一动未动。
很短,但夏桀很用心的记住了,其实他很想给岳阳说,如果能够重生的话,你或许能够把握住当初的一切,而卧就是这种特例。
下葬的时候吴庭远一把扑了过去,说什么也不让埋了,柏雄和庞继业拉住了他,岳阳在旁边又偷偷的看了一眼,最后扭头而去。
夏桀点点头“鸡蛋面就鸡蛋面吧,岳师兄,吃面了”
“好、你们先吃,我这就过去”岳阳应了一声,声音还是有点儿沙哑,夏桀知道,他嘴上说是放下了,可是他的心里还是放不下,一个人在房间里偷偷的哭。
也不知道那一天,师姐单独给他说了些什么,后来他竟然答应回美国找那个等着他的姑娘了,杜宇他突然间的转型,几个师兄弟们即高兴有悲伤,兼而有之吧。
今天游乐园的人并不是很多,也不知道他们来的时间不对还是说今天不适合在这里玩,稀稀落落的几个人,也没什么热闹的气氛,这与夏桀自己的构想大相径庭,他稍稍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努力的奔过来、跑过去,一直再努力着,企图让他们兄妹俩都能够笑一笑,最终他失败了。
“哗哗哗哗……”
※※※
是的,尽管他们都不想承认,可这就是事实,白雪莲走了。
暗地里夏桀遥望星空,看着夜空中那颗一闪一闪的启明星,说道“放心吧,我做得到”
打湿了人们的衣服,没有人去管,此时没有人在乎,一个个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悲痛,看着那摆放在正堂里的水晶棺,此时,哭声遍布了这间屋子。
“啊……”
葬礼是在三天后举行的。
随后的两天,夏桀一直呆在北京的御清庄园里,没有出来,他哪里也没有去,弟弟陪在身边,难得的,岳阳也搬了过来,就在他这边的房子里住着,二人天天酗酒,客厅里布满了酒的味道。
而就在这一个五月,发生了太多的事儿,恰恰是和去年的五月相得益彰,在夏桀看来这是他倒霉的一个月,说不清为什么,总之是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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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的电话”夏天齐的声音懵懵然从厨房里传来。
岳阳从病房里出来了,眼睛被血红色所充塞,看着夏桀,他竟然笑了,只是笑的好难看,夏桀心里还在想着,你笑就笑吧,为什么笑的脸上肌肉都抽搐起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看着各种千奇百怪的动物,有的很活宝一般耍着各种各样的动作,夏天齐这个粗神经的人一直咯咯的笑着,笑的很欢快。
岳阳狠狠的,一把使劲搂住了他,嘶声喊道“六子啊、师弟啊,师妹她走了、她走了啊”
好像什么紧张的事情放下了。他慢慢的吁了一口气,嘀咕道“其实看孩子真的很不容易”
好像他一夜之间长大了,成人了,虽然体型还是很弱小,可是打扫卫生,做饭他样样都学会了,只是那口味不怎么样,不过夏桀看着很欣慰。
第一次学会做饭的时候,他用刀切葱花,可惜力道没把握好,切了手指头,让夏桀心疼了好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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