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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神功遗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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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剑细细端详画中之女,却不是雁云是谁?待到画完,云尘才笑道:“剑弟,你们来了?”云剑点了点头,随着云尘来到客厅,云尘给他们沏了杯茶,才问道:“你们打败了雁北天?”云剑道:“不错,大哥……”云尘打断他的话,却问道:“雁北天练成了天钟神功,你们是怎么打败他的?”

    老者阴沉着脸听,问道:“那枪神呢?”铁擎柱道:“一个月前,在晚枫林中,王聚英和我们中原第一枪的后人潘高峰决斗,那场比试老子有亲眼去看,当真打得激烈无比!那厮枪法不得不说极其厉害,潘高峰的幻花枪法迭出奇招,却总是被他轻易化解。”

    “哥哥!”在他身后传来一声稚嫩的声响,婉转动听,更胜黄莺。一个年方六岁的女孩跑了过来,扑在男孩怀里,男孩不过十岁,长得却是一脸英气勃勃。他长声一笑,道:“雁儿,都怪你平时偷懒,不肯练习,才追不上我,这獐子可是我的了,你要的话,自己打。”

    陈佩之笑笑,诗若雪哄了哄,庸儿总算止住了哭声,雁儿眼睛咕噜噜的看着他,伸出手指刮了刮脸蛋儿,笑道:“爱哭鬼,不害臊。”庸儿听罢,蓦地又哭了出来。

    一行七人离开鬼谷,骑马往东去了,雁儿和鸿儿生下来从未去过中原,一路见些风景,欢喜得如雀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这日到了成都,几人寻一家酒楼下榻。这些年来陈佩之和诗若雪夫妻二人名声甚大,丝毫不下名门大派的掌门,万劫神剑的名头也极是响亮,七人走进酒楼,旁人不认得云剑,却是认得陈佩之。纷纷私下议论,不知这二人许久未现江湖,今日携手同来,不知是所为何事。

    陈佩之笑道:“我家自有个传统,起名字之时多半起些谦虚之意,乃是告诫后世子女为人要谦虚。”司徒玉笑道:“你虽然叫佩之,但为人却不谦虚,你这儿子叫陈庸,却是个爱哭鬼。”

    司徒玉抿嘴笑道:“你模样可真十足像个算命的老道。”云尘哈哈笑道:“修道之人,也只有这点可以卖弄。”云剑问道:“大哥,你这些年都没回去过么?”云尘道:“回去几次,最近一次是我外公去世。”云剑黯然一叹,道:“我外婆也在一年前走了。”云尘笑道:“当真是巧,外公也是一年前去世的。”两人对望一眼,忽地失声一笑。

    司徒玉感慨万千,脚步之间快了许多,还是那样的门,还是那样的树,但人却老了,司徒猛龙已不再行镖,开起了当行,他平生喜爱收藏珠宝,家中珍贵甚多,以后衣食无忧,但往往人所缺的并非钱财,而是关心。乍然见到司徒玉,兀自不行。愣愣的道:“你,你当真是玉儿,我不是在做梦罢?”

    云剑几人听得默然,云尘笑道:“剑弟,接下来你要何处去?”云剑看了司徒玉一眼,道:“我想和玉儿回西域,况且他们都把我当魔头,我也在中原立足不下了。”云尘凝视着他,道:“剑弟,你可后悔了?”云剑一愣,摇头笑道:“我心正便好,管他什么魔头不魔头。后悔之言更无从谈起。”

    两人双掌一接,猛地掌风散开,四周烟尘顿起,形成一道外圈。司徒玉嘿的一声将鸿儿雁儿揽在怀中。云剑眼中红光一盛,蓦地猛吐掌力,天龙只觉一股巨大无比的力道袭涌而来,犹如洪水泛滥,势不可挡。天龙支撑片刻,手臂一酸痛,砰的声飞了出去,天龙身子一翻,落在地上,吐了口血。但偏生这般奇怪,他每吐一口血,精力却更加旺盛,仿佛体力也恢复了一般。

    但见前面隐有人影,似乎有两人,看身形,均是大人无疑,男孩心道:“难道雁儿落在他们手里?”心念一转,以天外之陨的手法抛出一颗石头,没入林中,只听得“稍稍”声响,男孩持短剑扑了过去,见一个面容英俊的男子,一手抱着雁儿,心中大惊,喝道:“放开我妹妹!”一剑刺了过去。

    老者吃惊道:“可是和那天钟神功并驾齐驱的万众功?”铁擎柱点了点头,旁人听了,均是大惊,大骂云剑是魔头,又说云剑与魔教有关,不是善类,铁擎柱大怒道:“你妈的才不是善类,生了你这个呆头呆脑的混蛋儿子!我那兄弟武功盖世,人品极佳,练了邪门武功便又如何?一掌扇死你!”

    这位铁大侠真是铁擎柱,他来到之时比试已经结束,所听之事也都由他人转口,当下道:“你可知道天钟神功么?”那人吃惊道:“当然知道!听说那门武功天下无敌。”铁擎柱道:“雁北天这厮就练成了这门武功,你打他一下,反而被自己打的力量反弹,你说能赢他么?”那人摇了摇头,吓得脸色铁青。

    云剑几人对望一眼,不由得惊得说不出话来,要知云尘剑术高明,便是云剑和陈佩之,单拆剑法未必赢得了,却没想到此人竟是如此厉害,十三招便迫掉云尘的剑。云尘道:“奇的是他没有功力,纯是剑术拆招,我将他几式精妙招式偷来,融入无相剑术之中,创出了无相三分剑,我将这三套武功记载在这本书中,这本秘籍便叫做无相宝典好了。”说着凝视鸿儿,道:“天龙这个人物,日后必会在江湖上掀起波浪,我将这本武功秘籍交给你,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让你去平息风波,你能行吗?”

    云尘点了点头,云剑道:“这,这门武功……”云尘问道:“和天钟神功颇像是不是?”云剑点了点头,想起一事,道:“大哥,我们适才在来的途中,遇到一个叫做天龙的人,那人竟会天钟神功!”云尘道:“我知道,这人我早就认得,当时便觉得他不是池中之物。”

    云尘笑道:“那敢情好啊。只是雁儿不知意下如何?”雁儿看向司徒玉,问道:“娘,什么是干爹?”司徒玉笑道:“就是多一个爹爹,多一个人来疼你,这个爹爹呢,脾气和你爹一般好,武功和你爹一般高,将来你跟着他,武功一定大进,不过几年,就可以欺负你哥哥了。”

    郁郁葱葱,天色苍茫,在六合山道上,走着两人,一位少女搀扶着一个男子,那男子面容萧条,仿佛病入膏肓一般,少女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精光闪烁的眼睛。两人走在寂寥的林道间,萧瑟悲情,深深的融入薄暮。走了片刻,那少女道:“爹爹,咱们歇下吧。”那男子叹道:“爹爹不中用了。”

    忽地,一个老头微笑道:“这位老兄,是什么决斗这等惊天地泣鬼神?难不成是与海南派的决斗?”那人重重的呸了一声,道:“他妈的海南派算什么东西!”那老者脸色微微一变,那人上下打量老者,但见他一袭蓝袍,面容雍雅,头发全白,年过六旬,瞧来是什么富贵之人,不由得问道:“你这老头也管江湖事?”

    他稍息片刻,抹掉嘴角血,笑道:“不愧的鬼谷谷主,厉害厉害。”哈哈笑声之中竟自去了。陈佩之皱眉道:“大哥,留着此人恐怕是个祸害,不如除掉?”云剑摇了摇头,道:“他找咱们比武,也不是伤天害理之事,咱们走吧。”三人走了片刻,来到落雁崖,便闻得一声歌声:“秋来天阔木万枯,寂寞春秋又一度,无人相顾,前路迷途,知己何处?轩前凋红,花落旧故,冷风送渡。是否君还忆,飞蛾相覆。人道是,胜李杜。昔年话语休负,直千金,情如手足,薄云秋霁,对江悲芜,残阳日暮。在世功名,几人堪知?为此无数。曾与君共嘱,莫忘一醉,拼生相赌。”这首水龙吟唱得分外哀切,更忧巫山悲猿。

    三人轻功均是一流,鸿儿和雁儿坐在云剑肩头,犹如乘风一般,不禁举手欢呼,大声欢叫。不过半晌,来到一座大宅面前,门口站着一位俏丽美貌的妇人,正是司徒玉,雁儿飞身下了云剑肩头,扑在司徒玉怀里,娇滴滴的道:“妈妈!刚才在林子里,哥哥他又欺负我。”

    云剑几人在司徒家住了几日,才依依惜别,司徒猛龙千番嘱咐,要云剑带着孩子常来看望,云剑念他孤身老人,想请去鬼谷住,他却又不肯,只得没口子答应。云剑带着鸿儿和雁儿去祭奠林秋,和拜祭过张明遥,又在万劫山庄住了一日,期间带着鸿儿和雁儿四处游玩风景。这日快到落雁崖,正走在林道间,突然从前面蹿出一人,这人拱手道:“在下天龙,阁下便是鬼谷谷主云剑和万劫山庄主人陈佩之?”

    他顿了一顿,道:“慧圆秃驴为人慈悲,先是受了雁北天一掌,结果就被这厮打伤,我一个好兄弟,叫做云剑,便给慧圆老秃驴疗伤,之后啊,便是王道夫这厮和雁北天打起来。那王道夫也好生了得,居然练了传说中的‘天机道’,能够料敌先机,雁北天打他不着,却老是被他打中。”他几口酒下去,说话也放肆起来,满嘴酒气,众人闻说也只笑笑,不在意。

    那人畏惧铁擎柱武功,心中不服,却不敢再说,铁擎柱怒气冲冲的大喝酒,老者沉吟道:“万众功和天钟神功打,那究竟谁赢?”铁擎柱叹道:“雁北天那厮真不是人,我那兄弟虽然练了万众功,但却还是对付不了那厮,最后还是和慧圆和尚联手,将雁北天这厮打败。”

    时光易转,岁月难留。

    男子轻轻一笑,道:“放开便放开。”说着将雁儿往空中以抛,摔将上去。男孩大惊,突觉面前掌风袭人,男子一掌拍到,男孩只觉晃眼之间,男子已来到他的身前。男孩受惊刺出一剑,这一剑看似随意,却隐含男子手臂诸多穴道,男子“咦”了一声,道:“有趣。”回手一点,点向男孩肩头。男孩往下一钻,剑法化地堂刀法横削男子下盘。

    众人哈哈大笑,云剑笑道:“贤弟,你来得正好,我本想去探望大哥,今日你恰是来了,咱们一起去吧。”陈佩之点了点头,他为了发扬万劫山庄名声,多年来常自在外,知道云剑生下第二个孩子后,才和诗若雪住在庄中,再不出门。云剑想起白钰,问道:“白公子他去哪儿了?”

    雁儿和鸿儿不知自己还有外公,初时有些害怕,后来见司徒猛龙虽长相粗犷,但却十分亲切,还找来许多物什给他们玩,不过片刻,便一口一个外公叫得分外亲切。司徒猛龙带着他们到城里游玩,买来玩具,又买好吃的,夜里睡觉也要和两个孩子一起睡。雁儿从出世以来,都是跟着母亲睡觉,便是云剑哄也无济于事,死活也不肯。最后只留下鸿儿陪司徒猛龙睡。

    鸿儿从未来过酒楼,见了满屋子的人,好奇地睁着双眼,不住打量,云剑几人寻了处闲位坐下,点了些菜,司徒玉道:“待会顺路回去探望我爹,还从没带鸿儿他们去见我爹。”云剑点了点头,道:“理当如此。”鸿儿道:“去看外公吗?”云剑摸了摸他的头,笑道:“鸿儿好聪明。”

    老者一愣,失声笑道:“是老儿糊涂了,请兄台继续说吧。”铁擎柱喝了几口酒,才又道:“王道夫打不过雁北天,那曾几道又跟雁北天打上,结果没几招就给打伤了,便在此时,我那兄弟出手!他奶奶的!他出手一招便将雁北天这厮击退!”旁人惊呼一声,纷纷道:“王道夫都打不过雁北天,你那兄弟何许人也?”

    陈佩之笑道:“大哥,别来无恙?”一个男子随着笑声出现在众人面前,后背背着一把大刀,这把血刀多年来从不离身,犹如自身手脚,云剑笑道:“有贤弟挂怀,自然是好得很。”鸿儿和雁儿一起扑倒云剑怀里,撒娇道:“爸爸爸爸!”云剑一手抱起一个,笑道:“贤弟,弟媳,请吧。”诗若雪和陈佩之一颔首,随着云剑去了。

    云尘笑道:“我就是这样将你儿子的剑斩断的。”谢非烟愣了愣,喃喃道:“这,这不可能,人手怎么可能射出剑芒来?”云尘微微一笑,起身走进屋中,自取来酒饮了。谢非烟长叹一声,默然离开,他此次前来中原,一来谢南雁三人旧不归家,心中有些担心,二来他近年武功大进,便想找林圣梵一洗前耻,满心得意的来到中原,本以为听到的是他那三个徒弟如何打败中原豪杰,扬名立万,谁知三个徒弟借是惨败,来找云尘,却不料被一招砍断剑,虽不能说输了,但剑术比试,剑若是断了,那便没有再比的理由了。久久思来,换做一声长叹。

    老者抚须颔首道:“听说昆仑派有一门很高深的武功,须得将北斗神功练到最深处,突破了那层障碍,才能练成天机道。想不到王道夫年纪轻轻,居然能够练成这门深厚的武功,他既然练了天机道,又为何会打不过雁北天?”铁擎柱骂道:“你这老头聋了还是脑子坏了,没听老子说么?任何攻击都会被天钟神功反弹,王道夫他知道雁北天要出什么招便又如何?打他不疼,还打个屁用!”

    老者眉头深皱,道:“落雁崖在何处?”铁擎柱心中顿觉一股压力,乖乖说了,老者点了点头,离开酒嗣。老者走了三个时辰,来到落雁崖,在一座凉亭里,孤坟前,椅坐着一人,手持酒杯,大口痛饮。老者来到云尘面前,皱了皱眉头,道:“你便是云尘?”

    云剑和陈佩之对望一眼,道:“不错,常帮主的儿子呢?”天龙笑道:“在下与他比试过,已经送还回去。”云剑冷笑道:“是否也要掳我儿子?”鸿儿抽出短剑,叫道:“爹爹!你不必管鸿儿。”云剑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笑骂道:“臭小子,想打架再过几年。”

    走了数日,经当地人指点,来到一座山脚,云剑感慨万千,一路前去,道路两旁分立着许多孤坟,墓碑上没有刻字,却在墓前插着主人生前所使兵器,孤单伫立,分外萧条。云剑见这兵器崭新,瞧来安葬之事不过几月之间,推想一下,便知这些人均是那日围剿雁北天的那伙人。看那树木之上的刀痕剑伤,不觉长叹一声,世上恩仇,何时方能化解?

    老者哦了一声,道:“那是什么回马枪?”铁擎柱道:“叫做冲天回马枪,潘高峰回首一枪,那枪冲天而起,直接刺在王聚英的枪上,将他的枪给刺穿了,那厮倒也豪爽,当即便认输。”老者惊讶道:“那枪可是精钢打造,居然能够穿过?”铁擎柱点了点头,道:“潘高峰这招的造诣可不浅哪。”

    陈佩之脱口道:“天钟神功?”天龙挡下气剑,噗的一声吐了口血,但见他眼中精光一闪,似乎更为有精神。陈佩之的万劫神剑天不怕地不怕,唯独这天钟神功是其克星,一时之间,拿不准天龙的天钟神功练到哪里,不知如何出手。天龙笑道:“万劫神剑,果然名不虚传,我能接下你的气剑,说明这神功的外层算是练成了。”

    司徒玉狠狠的掐了他一下,笑道:“爹爹!痛不痛?”司徒猛龙乍然惊醒,怒道:“你这丫头!”举起手,却摸了摸司徒玉的脸蛋,感慨万千,脸上老泪纵横。父女俩哭了半晌,才招呼云剑几人进屋,司徒猛龙得知自己居然有两个外孙,当真喜不自胜,左右各抱一个,如获至宝。

    云尘摇头道:“你父子二人一般,均是自视太高。”谢非烟眉头一扬,道:“你这副语气,当真和林圣梵一般无二,让人听来便着气!你既然口出狂言,那便接我一招试试!”手中青钢剑一弹,一条剑芒吞吐而出,嗡嗡作响。云尘微微一笑,反手向谢非烟手中青钢剑划去,谢非烟见云尘手指快到剑之时,猛然间从手指之间并出一条剑芒,叮的一响将青钢剑斩断。

    老者拂须笑道:“老儿平生没什么兴趣,就只喜欢听听这些江湖趣事,前段时间闻说有三位武功高强的海南高手,叫做剑神谢南雁,刀神羽飞,枪神王聚英,听阁下大谈决斗之事,以为是他们。”大汉哼了声,道:“什么枪神刀神,在我们中原高手面前屁都不是!”

    说着抬头愣愣地看着日薄西山的微阳,默认不响的和女子走了半个时辰,天色发黑,终于来到一处废弃的大宅面前,那破旧的门殿上写着“六合派”三个老旧的大字,男子眼中似乎有了兴奋和泪光,缓缓道:“师父毕生的心愿就是将六合派发扬光大,云儿,这个使命就要你来完成啦。”

    云尘拍手笑道:“好个拿得起放得下!走,咱们进屋去。”几人走进屋中,云尘从书房里拿了一本薄薄的书出来,递给鸿儿,鸿儿一愣,接了过来,云尘笑道:“没什么给你,就拿这个好了。”云剑一皱眉,拿起书翻开来看,瞧了几页,脸露震惊,又看了看,道:“大哥,这,这是你写的么?”

    陈佩之道:“大哥,他是来领教我万劫山庄的万劫神剑,你且罢手,待我来会他。”天龙点头道:“云谷主待会天某再来领教。”陈佩之冷笑一声,道:“你接得住我的神剑再说。若雪,看好庸儿,我速速便回。”他这几年来功力颇有进步,自己摸索出了些武功奥妙,自忖普天之下,除了云剑再也敌手。

    行了一个时辰,便来到一处山崖,在崖璧之上刻着“落雁崖”三个大字,崖上血迹斑斑,坑洼可见,可想当日战事之惨烈,在山崖一旁,建着一处竹楼,在竹楼旁有一处凉亭,而凉亭里面则立着一座墓,云剑走近一看,上面写着“雁云之墓,云尘立。”寥寥数字,却更衬托出寂寥悲痛之情。

    老者道:“那,那海南三神他们没去?”铁擎柱大笑道:“那三个孬种,哪敢去?什么三神,三个响屁而已!”老者忍气道:“兄台为何这般说?”铁擎柱怒目一瞪,道:“他们这三个混蛋,自以为武功盖世,不将我们中原豪杰放在眼里,真他妈的可恶!那个叫做什么羽飞的最是可恨,不但害死了我们的刀王,还斩了我洪兄弟的一条臂膀,老子找他报仇,却又找不到!”

    云剑惊讶道:“大哥你早就认识他?”云尘当下将通天山下遇到天龙之事说了,道:“他刚刚找我比试武功,未想便遇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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