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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柴府惊变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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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剑低声一喝,一面用内力镇压住,一面施展萧雁剑法,熊炎两人不敢相近,如遇危险,兄弟二人心思如一,当即施展招式,利用玄冰烈火掌的威力将云剑的招式化开,但如此一来,掌力范围扩展,威力也就没有那般厉害。云剑心念一转,将熊炎两人的真气运转,他此刻的功力已然深厚,加之北斗神功的妙门,将熊炎两人的真气引导化解。如此一来,虽然不能全力施展剑法,但却也不必受制于玄冰烈火掌。

    陈佩之大笑道:“大哥收了个好兄弟啊!”王仪之一时没弄明白,愣愣的不知所措。陈佩之将王仪之扶起,道:“你和我大哥相好,称兄道弟,从此之后,也是我陈佩之的兄弟。”王仪之慌张道:“小人哪敢?”陈佩之不满道:“如此说来,你是瞧不起陈某么?”

    云剑几人对望一眼,踏步走了过去,未过十步,便四人围来,问道:“你们是哪个舵的?来这里何事?”云剑道:“大哥,我们这里的分舵。”那人疑惑道:“这里的分舵?没见过你啊。”云剑道:“我们这次前来,是受柴大哥之托。”说着拿出一张早已叫柴福准备的字条,上面写着“柴福所托”四字,交给那人。

    云剑几人便是等着那些人注意全在云尘一人身上,好趁机下手,杀他们措手不及,片刻功夫,这些人已全部昏倒。柴福愣了一愣,才知今日遇到的都是高手。柴福变色道:“你们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云尘点了他的穴道,却不说话,和云剑几人将一干人绑了起来,放到庙内。

    柴福心中也是一惊,他本料想自己掌力催去,必然能将云尘震到,却没想到这掌力去了无影无踪,虽然将云尘震退,但瞧来断然无恙。柴福沉声道:“看来还是看走眼了。”云尘甩了甩手,道:“可疼死我啦。你下次可不要这么用力啊。”柴福哼了声,运尽全力猛拍过去。

    秋震候万料不到云剑说变就变,猝然出招,只觉剑上寒光抖铄,瞧来绝非虚假之言,但他又不愿示弱,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作答。众人也都是一惊,赵婷喝道:“本郡主在此下令,如云剑所言,今日之事不可抖落出去,否则斩首示问!”秋震候和向朝南点了点头,云尘等人自是满口答应,云剑这才架开了剑,抱拳说道:“对不住了!”

    “佩之,你没事自是太好,这些日子害得好我生担心,几次来庄找你你都不在。”南宫英起身道:“姑丈入土安息了么?”陈佩之点了点头,南宫英随着他到后院,祭拜了陈洛。陈佩之道:“此事姑姑他们知道了么?”南宫英长叹了口气,道:“娘倒是几次问起过,不过我都敷衍过去,但终究纸包不住火,如今姑丈入土为安,我想也该告诉娘了,佩之,你和我一起去吧。”

    陈佩之奇道:“当时我爹爹不是已经将你们遣走了么?怎么大家都还在?”陈阿福道:“是这样的少爷,是王管家将我们召集回来的,说是等少爷回来。”陈佩之嗯了声,又道:“王管家是谁?我可不记得有这号人物?”陈阿福道:“哦,少爷您不知道,王管家就是王仪之啊,他武功高强,我们大家都让他做管家。”

    司徒玉微笑道:“如此一来,是否又要变装?”陈佩之含笑点头,几人尾随一行五个乌枭帮众,来到林子中后,几人迅速动手,将其打昏,带到出了林子,四人已换上乌枭帮的帮服,面容也都稍作改变。云剑踢醒一个乌枭帮人,那人迷离的瞧了一瞧,脸色大变道:“你,你们要干嘛?”

    云剑道:“我见那画上面写着一句‘太岳北麓太极湖畔’,想来那里会有线索。”陈佩之点了点头,道:“咱们明日便出发罢。”待到次日一早,陈佩之几人辞别而走,柴王爷还自和云尘对弈,也没来见面或是相送,柴福听闻这些人离开,心中却是紧张无比,但好在云尘未走,解药可求。

    心中想了想:“我虽然打不过他,但相较之下,功力却还胜他,若是和若雪和司徒姑娘联手,三人或许便可杀了他,何不趁此机会除掉这厮?”念及至此,抬眼见上了林子,陈佩之全力施展轻功,飞奔而过,只见前面围着一群人,不由得一愣,再看清楚,竟是乌枭帮。

    陈佩之一瞥地上,洒着几处血迹,却是那些被害铁匠留下,出了三十几人,如今只剩下十来个,柴福正施杀手,原来柴福所中的并非毒药,而是云尘点的穴,只是云尘手法厉害,以柴福的本事瞧不出来,不过却被雁云解开,只因雁云授雁北天真传,自然多少也会些天山派的武功。

    陈佩之几人离开柴府,便往太岳走去,到了中午时分,已经到了武当山,此山景色巍峨壮丽,大气磅礴,自来道家修行之所,山上的道观更是林立,云剑几人来到此处,便觉稍有不妥之处,只因此处之人见云剑几人,眼中都甚为警惕。云剑道:“你瞧这些人,穿的与乌枭帮一般服饰,瞧来是和柴康是一伙的。”陈佩之点了点头,心生一计,道:“如此一来,倒是让咱们好办。”

    秋震候道:“是哪位英雄?可否说来听听?”云剑道:“此人名为剑宫成,一代痴情剑魔,保护柴家,正是他心爱的韩姑娘死前的心愿。”秋震候冷笑道:“如果是为了一个死人,那我是不会答应的。”云剑蓦然身子一动,身影一闪,落在秋震候马前,白玉剑架在秋震候的脖子上,沉声道:“既然你如此看不起剑宫成,我今日便可送你去见他!”

    正到了洞口,却猛觉风声扫动,一人从小洞之中扑了出来,一掌如晴天霹雳般打来,云剑回身接掌,只觉一股巨力势不可挡的推来,震得他口吐鲜血,摔倒在洞口。云剑定睛一瞧,变色道:“是你!周全清。”蓦地恍然道:“原来你是去了柴家当管家了。”

    阿福扣了几扣,才拍身站起,垂头站在一边,陈佩之走进庄内,宛若回到了以前,庄中婢女仆人照旧,院内林木依依,稍添繁华,屋中似乎只是少了陈洛,而其他的却从未变过。

    云尘笑道:“这么容易?那小生恭敬不如从命了。”伍三心道:“你这书生不知死活,居然敢接柴爷的掌,可没听过鼎鼎大名的铁掌雄鹰么?”只见云尘举手一掌便拍过去,两人双掌甫接,云尘只敢一股强大的掌力推开,不禁登登退了数步,心中微一惊讶,没想到此人看似混混,手底下竟也有几番真功夫。

    陈佩之冷冷一哼,和诗若雪并肩上了楼,店小二引他们到了一处比较偏僻之处,实则也是为了他们好,“客官,你们自个小心点儿,你们刚才得罪的乃是这里方圆百里的土霸王。”店小二瞧着没人,低声对陈佩之道。

    云剑沉吟道:“画有夹层,里面写着的恐怕便是柴康起事的证据。”陈佩之沉声道:“证据被毁,看来只有一路可行。”云剑愕然问道:“什么路?”陈佩之一字一字的道:“杀了柴康。”四下默认,云剑忽道:“你们知道太岳是何处?”陈佩之答道:“太岳是此处的一座名山,五岳之一,又名为太和山,武当山,大哥为何一问?”

    陈佩之忽地冷冷道:“是打造兵器么?”乌天顺大吃一惊,道:“你,你怎么知道?”陈佩之冷笑道:“我们便是冲着此事而来的。”乌天顺恍然道:“难,难道你们是……”陈佩之打断他的话,道:“那些工匠都藏在何处?快快给我道来!”

    “王爷,有几个人来见你。”柴福进了书房,恭敬道。

    乌天顺看了看来人,道:“是柴老弟派你们来的?”云剑笑道:“不错,柴大哥让我托您一句话。”乌天顺眉头皱了一皱,颇为不快云剑态度,道:“什么话?”云剑道:“让帮主你带我们去太极湖畔。”乌天顺心中起疑,猛然喝道:“放肆!柴老子岂会让我带不三不四之人前去!”

    那人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下展昭!”熊炎吃了一惊,道:“你,你便是南侠展昭?”南侠展昭名头甚大,但多年之前便跟随包拯,不再江湖露面,江湖之人也多是不再记得,却不料今日在此遇见,熊炎心念一转,脱口道:“你是包拯派来的?”

    雁北天冷笑一声,身形暴长,冲了过来,一爪猛然抓来,陈佩之闪身一躲,一剑射出,却见他身子晃了一晃,陈佩之突觉后背一凉,心中想起“鬼爪神功”,蓦地长啸一声,身子拔地而起,使出“沉鱼落雁”堪堪躲过。雁北天微微一愣,正要追击,却见陈佩之转动之间,又是连射四剑,这四剑上下左右各自一路,教雁北天不得不防。见雁北天闪身躲避,陈佩之急忙转身逃开。

    这六人本也是江湖上的有名高手,多年之前被柴福收服,名为此地保护帮主乌天顺,实则是在此处监视着他,以及保护此地秘密。

    云剑问道:“咱们要怎样潜入柴府?”司徒玉一打折扇,笑道:“这个本少爷已想好了对策,你们便跟在本少爷后头就是。对了,若雪姐,你跟我来一下。”当下带着诗若雪走进了一间房中,出来之时,诗若雪已化身为一翩翩美少年,只是这少年做实太美,便是男子,也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陈佩之笑道:“土霸王?是什么来头?”店小二叹了口气,道:“你们想必是外来的吧?这土霸王名为柴福,是柴家管家手下的红人,在这处无恶不作,嚣杂至极!而且当地乌枭帮的帮主是和他结拜的兄弟!莫说平常旅人,便是武林人士,也断然不敢轻易招惹!”说着此处,店小二或觉自己言多,问了些菜,急忙离开。陈佩之等人还想再问,他却闭口绝不再说。

    云剑轻轻念了起来:“风无忧,雪无忧,醉酒易成梦难成,念转已春秋,盼君来,君不来,一愁堪比更一愁,莫见增鬓白。”不禁问道:“这是谁写的啊?”云尘摇了摇头,道:“这首长相思写得倒是颇为婉转。”看了看折叠好的传单,道:“怕是一些旅人路过此地,在此歇脚,自觉无以回报,便收拾了屋子和林爷爷的坟墓,这首词怕也是无聊之际才写的吧。”

    陈佩之惊道:“什么?”他的气剑唯今射不|穿的不过一些较为厉害兵器,寻常人体,焉有穿透不过之理?何况是这单薄的布料。雁北天冷笑一声,道:“让你死前明白个,这武功叫做金刚铁袖,练成之后,拂袖之间,犹似金刚般硬,加之我天钟神功附体,你这万劫神剑若能射穿,岂非便是天下无敌了?”

    众人旧回故里,心中都是一阵感慨,来到江陵城外,云剑等人商议,准备各自分开,回家祭拜,日落之前再到江陵汇合。云剑和陈佩之到了城中买了纸钱冥币,当下陈佩之和诗若雪,云剑和云尘各自离开,司徒玉则是回了江陵镖局。

    赵婷啊地一叫,道:“这,这怎么可能?”云剑道:“耶律隆恩针对杨家和攻宋的阴谋都是在郡主你来的前提下,你要是没有来,那么耶律隆恩就不法陷害杨将军,而杨将军也不必分出兵力来保护你,而指引你前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柴康,柴同木,所谓的木公子,指的便是柴康了。”

    云剑和陈佩之等人将这几人拖到草丛之人,点了他们的睡穴,便向那个太极观走去。出了林子,一路上都是巡逻的帮众,云剑几人低着头,尽量不与接触,走出一片林子,果然见到前面便有一处规模甚大的道观,上面写着太极观,四周皆是巡逻的帮众。

    陈佩之和诗若雪两人骑着马,散走在林道之上,如此佳人,春日闲游,实是良辰美景,但衣裳之内是父亲的骨灰,美景佳人纵然再好,也难以按捺伤心之情。诗若雪道:“陈郎,伯父已经走了,你也别再伤心。”说着伸出手,轻轻拉住陈佩之。

    陈佩之见诗若雪和司徒玉两人一前一后的带着几十个铁匠出来,他早已料想到了,当下问道:“我大哥呢?”司徒玉将情况说了,道:“我去找云剑,你们先走。”陈佩之急忙拦住她,道:“倒是你们,快带着这些人离开,这里还是他们的地头,若是慢了一步,岂非要害死这许多人?”

    雁北天惊道:“他,他没死?”陈佩之道:“事情经过,我现在就送你去见他,到了地府之后,再好好的给师祖磕头道歉罢!”说着冲了过来,雁北天冷笑道:“雁某绝不会给死人道歉!你若真有本事,那只管来试试!”

    王仪之道:“这,这。”陈佩之拍了拍他的肩头,叹道:“多亏是你,不然我回来之后,恐怕便是个荒无人烟的旧屋了。”王仪之道:“此事还真全靠南宫少爷,不让仅小人一人之力也无法做得。”他居功不傲,陈佩之更是欢喜,心想云剑所交之人,果然都是好人。

    司徒玉顿脚道:“可是!”陈佩之又道:“你们快去找云尘,我来断后,你放心,我一定会救出大哥的!”却听得一人冷冷道:“就凭你么?”陈佩之听得声音熟悉,回头一看,却是脸色大变,只见雁北天伫立在一块山岩之上,漠然冷视。

    人还未走到,便听得几声大声喧闹,司徒玉几人绕到庙后,跃上庙顶,只见云尘一人被围在其中,那个豪须汉子拿着刀指道:“你究竟是谁?为何来我们乌枭帮闹事!”人群突然拨开,走出一人,正是柴福。柴福看了看云尘,皱眉道:“伍三,就他一人,你们怎么还抓不住?难道来挑分舵的人便是他?”伍三道:“不错,这小子身法很诡异,咱们兄弟一起儿砍,也给他躲了过去。”

    隔了片刻,司徒玉见云剑出了门,低声问道:“如何?”云剑有些沮丧的摇了摇头,道:“咱们去书房瞧瞧。”司徒玉颔首一点头,两人又潜到书房,云剑四下瞧了瞧,又凝神静听,确信无人,才又溜了进去。云剑找得仔细,即便是那柜子上面的花瓶书什么的也都一一翻阅,查查有无暗道。

    正苦思间,楼梯又上来数人,当先之人正是柴福,柴福见陈佩之几人仍是坐着,不由得一皱眉头,淡淡道:“几位何处而来,到本地有何事情?”他纵没有亲眼所见,但也猜得出陈佩之一行几人恐怕都是武林人士。

    但这些人非但没有欣喜,反而脸露恐惧,一个头发发白,掉了半头的老人战战惶惶道:“大侠,您还是快走吧!您干不过他们的,您在这里耍威风,到时候连累了我们,连累我们不打紧,反正来到此处,也如入地狱一般,但是我们的妻儿若是有个闪失,那我们这多年的罪岂非是白受了!”这话正是三十多个铁匠心中的话,一言毕出,纷纷响应。

    云剑又问:“为何迁移?”那人迟疑一下,道:“据说是要我们在这里监视人。”云剑奇道:“监视人?谁啊?”那人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云剑道:“说出你家帮主在哪,我便放了你。”那人道:“当真?”云剑点了点头,那人道:“在前面十里处的太极观中。”云剑点头道:“好吧,到了明天你就会醒来。”说着伸指一点,将这人点昏过去。

    其余五人均是大惊,急忙抽刀冲上来,乌天顺转身便逃,陈佩之弹指一剑,将他双脚射穿,扑倒在地。门外之人听得动静,急忙破门而入,诗若雪和司徒玉骤然发难,各施绝技,将来者纷纷打倒。陈佩之一招“七星望月”七股气剑猛然发来,五人大惊,正要施展绝技躲开,却见云剑一招“九龙归宗”满天剑影扑卷而来,霎时之间,这五人犹如身临千军万马,万只长矛刀剑纷迭刺来。

    那人接过一看,果真信了,点了点头,放云剑几人过去,云剑几人来到庙前,通报守门帮众,过了片刻,便召集入内。这庙宇颇大,但内部却甚为残旧,显然是年久失修,不过来到帮主所在之处,却大是不同,这里已被整顿修理,造建得甚是华丽,朱窗琉璃瓦,与庙外景象浑然不同。

    柴福哪里敢走,沉声问道:“你们究竟有何目的?想来对付柴家么?”云尘笑道:“都说了来求一官半职而已,你放心,云某人在此立下誓言,如若对柴家心怀不轨,教我下十八层地狱,永不得翻身。”柴福听他立下重誓,脸色稍缓和,心中正犹豫,突觉腹中一阵火烧,额头顿时冒出冷汗。

    云剑笑道:“只想让你带我们去见你们的老大。”那人冷笑道:“你还是找别人吧!”说着舌头一咬,竟是自杀。云剑几人对望一眼,无奈只得再唤醒一人,云剑为防止此人也是咬舌自杀,托住他的咽喉,不过显然此人并没有前面那人的勇气,几番喝问之下,战战惶惶的招了。

    看向陈佩之,只见他不住冷笑,沉声道:“这是什么功夫?”陈佩之傲然笑道:“便让你临死之前想个明白,这武功叫做六阳神功。”雁北天喃喃道:“六阳神功?”忽地脸色一变,眼中竟然有些惊恐,陈佩之喝道:“不错!这武功正是师祖,中原三绝剑的剑仙徐萧祖师传授,为的就是借我之手出掉你这个逆徒!”

    陈佩之抬头看着这六个金光闪烁的大字,蓦地心中一阵豪情顿起,仰天长啸一声,引得林间树枝之间,庄中屋宇之上沙沙作响,片刻时候,那庄门哎呀一声打开,走出数人,手拿兵刃,未瞧清来者,便喝道:“来人是谁,胆敢到万劫山庄撒野!”

    云剑张口笑道:“那也是由不得你了。”说着腰间白光一闪,抽出白玉剑扑向乌天顺。乌天顺却丝毫不显惊讶,云剑长剑及至,蓦地寒光一抖,一把刀从旁架来,云剑嘿的一叫,白玉剑剑头一拐,啵的声插入那人肩头。那人呀的一叫,云剑补上一掌,将此人震得跌出两丈开外。

    柴福佛手道:“这人我来对付便是,他们的伙伴被我一掌打得吐血,这时恐怕还在郎中的床上,哭爹喊娘的!”众人拍手叫好,柴福摆好了架势,道:“来吧!”云尘笑道:“当真要么?”柴福眉头一扬,道:“你接我三掌,接得下的话,你只管走人!”他敢当如此之说,自然是胸有成竹。

    胡须汉大笑完毕,蓦地脸色一沉,厉声道:“告诉你!你今儿就是滚在大名鼎鼎的乌枭帮舵主伍三手下!既然知道了,还不速速快滚!”云尘起身长揖到地,道:“知道啦!那么小生便请各位滚吧。”伍三一愣,随机大怒,正要喝话,却突觉一股暗劲将自己一送,登登滚下楼梯。其余五人一瞧,均是大惊,急忙跑相过去扶起。

    经过造兵器的石室时,见里面空空如也,几人都是心头一沉,周全清蓦地想起一事,哈哈一笑,道:“不怕!我倒是忘了他了!”熊炎冷冷道:“可是雁北天?”周全清笑道:“有他在,还怕他们逃走么?”云剑心中一沉,若是云尘在倒还好些,和陈佩之联手定然能胜雁北天,但云尘还在柴府,恐怕不知这里的事,以陈佩之一己之力,不知能否敌得过雁北天。

    柴福冷冷道:“你以为王爷就会接待你无名书生?”云尘笑道:“所以才要恳请柴大哥啊。”柴福默认,云尘微微一笑,蓦地掐着他的喉咙,将一颗药丸送入他的口中,一拍后背,咕噜一声吞了下去。柴福脸色一变,道:“你给我吃什么?”云尘拍手笑道:“要是柴大哥不想帮助小生,那只管去吧。”

    陈佩之低声道:“你们快走,否则在这里我施展不开手脚,到时候分心照顾你们,便被动了,何况纵然我打不过他,自也有办法逃走。若是待到他的援兵前来,咱们便走不了了。”诗若雪和司徒玉两人只得答应,带着吓傻了的铁匠离开,这些本心中害怕无比,但看到了久违的天空和云彩,呼吸到了多年未闻的清新空气,不由自主的催动双腿,跟着诗若雪两人离开,起初还拖拖慢慢,后来都是全力奔跑起来。

    云剑走了进去,一股热浪迎面扑来,云剑瞧了一瞧,只见一个十丈方圆的石洞之内,一群赤着上身,手举铁锤的铁匠正拼命捶打着手中的兵器。而在一旁的石室内,则放置满了一排排兵器,大到长矛巨斧,小到佩剑钢刀,云剑走了过去,他的到来,这些铁匠均未放在心上,仿佛世上所能关心之事便只有手中的铁块。

    只见他衣裳无风自鼓,眼睛缓缓变为绿色,须发怒张,已然发动了天钟神功,陈佩之早知这门神功厉害,但自忖自己会万劫神剑,当下更无须怕他,当下中指一出,一道气剑凌空划开,射向雁北天。雁北天衣袖一拂,那衣袖本是柔弱之物,但在他一拂之间,仿佛有着千斤力道,将气剑叮的一挡。

    司徒玉咬牙道:“我要给云郎报仇!”

    陈佩之点了点头,走了一炷香功夫,便来到了万劫山庄,诗万里自来和白非羽交好,甚少来万劫山庄,便更莫说诗若雪了,诗若雪见是一座庄严的古宅,门匾之上刻写着“天下第一神剑”这六个大字,在光辉映照之下,似乎重续着辉煌。

    陈佩之咬了咬牙,一招“七星望月”,身影骤分七人,气剑从四面八方射来,雁北天身影急速旋转,双袖一上一下,将自己包围在内,听得叮当七响,陈佩之这七剑均是落空,未能射伤他。陈佩之见万劫神剑奈何不了他,心中打起了退堂鼓,本想借机为徐萧除掉雁北天,但正真交起手来,却大是出乎他的意料。雁北天武功高强,实是骇人听闻。

    云剑怒道:“这些没良心的狗东西,我云剑一日不铲除他们,誓不为人!”蓦听得石门动静,本来在这吵杂环境之中,原是听不见,但此刻里面没人动手,却是安安静静,云剑脸色一沉,冲出石室,司徒玉也诗若雪两人急忙跟上,云剑回头叫道:“你们两人带着这些铁匠快些逃出去!快点!”他再三一喝,司徒玉不敢违背,和诗若雪两人回了石室,不由分说,将这些人带了出去。

    云尘嘿的一笑,接掌过去,忽然掌势一拐,抓中柴福手背,一圈一带,反手将柴福制服住了。众人忽见他这手高明的擒拿手,不禁一愣。再看柴福已落入他手中,均是大惊,围了紧些。云尘笑道:“你们最好不要妄动,否则柴大爷要是缺手断脚,那可大伤风景了。”

    门哎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男子走了进去,却是柴福,柴福随手关了门,口中喃喃道:“这些人来历不明,还是将这个拿走的好,以免坏了公子的大事。”只见他拿起云剑撞到的那个花瓶,从里面取出一张画,打将开来,却是以张山水画,见他在画左上角一撕,原来这画是两层贴合在一处,给他这么一撕,那面画着山水的纸便给撕下来,而底层的纸上面却写着密密麻麻的字。

    五声惨叫而过,这五人均倒在地。云剑伸手抓起乌天顺,乌天顺大椎穴被抓,动弹不得,脸上布满汗珠。云剑喝道:“想要你们的帮主的命,就赶紧给我住手,否则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这一身喝如龙在吟,惊动四野。云剑道:“我只要你带个路而已,你若乖乖顺从,我便饶你性命。”

    云尘道:“依照此人性格,绝不会将钱全部放在同一个位置,那地方虽然隐秘,但若是被人发现,便是全部落空,我想他在柴府恐怕还藏着钱。”云剑等人点了点头,云尘走到楼梯,笑道:“小生今日就来领教什么乌枭帮。”闻听楼梯之下呵呵大怒,冲了上来。云尘破窗而出,遁形逃走。

    来到一株柳树之下,陈佩之突然兴起,从怀中拿出一张画,上面画的正是诗若雪,诗若雪侧目瞧了瞧,微微一笑,陈佩之命人取来笔墨,道:“若雪,现在时间还早,我想为你丹青一幅,可是好么?”诗若雪微笑道:“随你意啦。”说着坐在柳树下的石头上,陈佩之凝神细看,开始画了起来。仆人知道陈佩之性子,见他画画,不敢打扰,纷纷走开。

    雁北天冷笑道:“哪里走去?”伸掌顺着陈佩之的势道拍去,见他手肘一曲,如拉扯牵线木偶一般,往后拉去,陈佩之只觉背后牵力所至,隐隐将拖了过去。陈佩之大惊,运转六阳神功,沉气一落,忽地眼前一晃,雁北天已然来到面前。

    柴王爷道:“是谁?可有拜帖?”柴福一愣,忽觉自己衣袖之间有个本子似的东西,心中一愣,想是云尘塞下,当下取出一瞧,红底金字,赫然便是一张拜帖。愣了一下,将其交给柴王爷。柴王爷瞧了一瞧,当即道:“叫写这张拜帖之人来见我,快!”正要转身,忽道:“同来之人便不必了,安排的厢房让他们住下便是。”

    云剑三人走进洞中,洞内一条甬道,火光照耀。在洞内亦有守卫,见了云剑三人,皱眉道:“还没到送饭时候,你们来干嘛?”云剑笑道:“来探望几位。”说着伸指一点,将守卫两人点倒在地。走了片刻,便听得叮当剧响,云剑几人对望一人,来到一处门外,门外亦有守卫,但这次口都没开,便给云剑几人点倒在地。

    云剑自知来人,沉声道:“熊炎?”熊炎哈哈一笑,道:“你这臭小子几次从咱兄弟手下逃走,真是让人可气!老子还以为这下可以打死你呢。”云剑冷冷道:“这下死的是你吧,张家的仇,我今日就报了!”正要动手,突觉后背一寒,便知是熊寒动手。

    刚一下楼,便见门口一人冲来,道:“柴哥!有人挑了乌枭帮的分舵。”柴福惊道:“有这事?走!咱们快去!”

    云剑附在她耳边轻声道:“待事情结束,咱们便一起开着镖局,有咱们联手,不怕天下哪个不要命的贼人来劫。”司徒玉脸色一红,道:“事情是什么事情?”云剑道:“木公子这件事关乎边关安危,自然非得完成不可,最后的事便只剩下报仇了,待杀了冰火双雄和雁北天,我便决意归隐,与你自由自在,胜过神仙。”司徒玉佯嗔道:“谁要和你胜过神仙了。”

    陈佩之想了想,忽地笑道:“我等皆是落榜书生,游学到此,没什么事的。”柴福冷笑道:“落榜书生?好个武功高强的落榜书生。”陈佩之道:“适才那位自称乌枭的兄台是自己摔倒,与我们无关。”柴福嘿的冷笑一声,蓦地出掌拍了过去,砰的一声将陈佩之打得飞了出去,喷了口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两招相撞之下,云剑被大摔碑手的掌力震得跌倒在外,熊炎补上一指,将云剑点倒。而周全清硬接九龙归宗,双手已是满是鲜血,幸好云剑此刻的内力已消耗甚大,白玉剑又没了剑头,否则他纵然不死,这双手也该废了。周全清取出药物,处理一下,熊炎一手提起云剑,几人匆匆离开溶洞。

    陈佩之道:“当真的天助我也,还想着如何潜入柴家,这个柴福便是送上门来了。”他话语刚落,便听得登登楼梯声,几个短袖粗衣打扮的壮实男子迅速冲上来,脚步稳健,刷刷包围了陈佩之五人,一个下颌豪胡的男子迅速指着诗若雪,沉声道:“你跟我们走,其他人给我滚!”

    司徒玉相较之下,却是弱了不少,仅靠着精妙的招式化解,四人交下手来,你来我往,也是打得难解难分,但熊炎两人使出玄冰烈火掌,时间一长,诗若雪两人必然坚持不住。那些铁匠缩在一起,看着同伴的尸体,不禁一阵颤抖,陈佩之大施万劫神剑,乌枭帮和柴福所带来的人均被杀得七零八落。雁北天冷哼一声,又冲了上来,两人再度交手,陈佩之胜在内力深厚,但雁北天却胜在武功奇妙,二人可说是各有优劣,但雁北天凭借多年经验,十几种精妙无比的神功,压得陈佩之一时难以喘息。

    云剑几人并不着急打探,在柴府二十里外的地方找了家客栈住下。这家客栈名为天福一字号,乃是此地最为大的客栈,陈佩之不想诗若雪受苦,自然要选最好,五人一入住,顿时引起一阵扰动,能够如此引人关注的,除开诗若雪,再无他人。陈佩之冷厉的目光一扫众人,一些识相之人自然转了头去,不再细看。

    而陈佩之上次也是劳心云剑司徒玉之事,怀中陈洛骨灰还未入土为安,此番回家,也可探望一二。司徒玉也想回家探望老父,自是满口赞同,一行五人匆匆赶路,过了西安,一路向南而下,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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