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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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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要命地往里冲,但是很不幸的是遇到守兵的前后夹击,最后也不得不退了出来,只不过原本二百多人的纵队,现在连伤员在内也不过是五十来人。

    右翼也是打得掺烈已极,烈风人已经回过神来,从围攻威海的部队抽调一部分出来支援吴苍雷,而对于吴苍雷来说,虽然战场上的交换比对已方有利,但是想要增援威海卫,彻底把烈风军赶下水去的战斗目标却没有达到,非但如此,打到现在,部队伤亡太大了,全师伤亡已经超过了一千人,照这样下去,整个吴苍雷师失去战斗力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不过铁勒军确实是蛮勇极了,有时候连烈风人都没这么蛮勇,一整个步兵营发疯一样冲到阵地面前,然后在混乱之中毁灭,好几次特别第一军的阵地都是连连告急,毕竟他们整个军只有五千六百人啊!

    就连许多重伤员都跟着跳了起来,熊局长更是勇敢极了,亲自带着十几人冲了出来,柳镜晓松了一口气,浑身疼痛,有些发呆地望着天空,望着那满天的星辰,心里有一种死里逃生的觉悟。

    云天叹气叹个不停,他与别人不同,没什么接洽柳镜晓的心思,人尚有三分傲骨,他也要为这个团体陪葬……

    耿大嘴没想到自己留下了五百人却是没拦住这队残兵,硬生生叫这支部队冲到自己屁股后面,一时间急得直跳脚,只是整个匪队却是打得士气尽失溃了下来,叫这队不足百人的残兵与车上的守兵会合在一处。

    “全连一百六十七人,步枪一百四十七枝,手枪四枝……全体到齐!请柳总司令检阅!”

    只是他心头正没底的时候,远方的爆炸声和声浪已经朝着耿大嘴迎风吹来,一根长长的烟柱卷着无数烟尘占据了小半个天空,只可惜爆得早了,没把先头列车给干掉,耿大嘴大喝一声:“弟兄们!干买卖!”

    只是土匪再往前就更是哭声一片了,那火车上的步兵都是百战之余的精锐,趟将们进入射程才冲了五六十步就是哭声一片了,耿大嘴拉住一个老弟兄,大声骂道:“你给我冲上去啊!我把我闺女嫁给你!”

    只是李先生的那个连纵队刚刚排开就掺遭重击,铁甲列车上的那门火炮早就等着这一刻了,一发榴弹砸在密集的队形之下,四飞的弹片在队形中打出一个大缺口,这一炮的威力十足,让三十多人一下子就失去了战斗力,下一发炮弹更狠,落在土匪的上空后爆炸打倒了四十一个人,三匹马。

    整个车队在这瞬间停止了前进,熊局长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他打开车窗,朝前望了两眼,这时候柳镜晓已经反应过来了,他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自卫手枪问道:“是火车出轨了吗?”

    陆子云瞄了这帮军官一眼,吐了几个字出来:“叫驻马店那边盯紧点,一有什么消息马上报过来……这一路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后来丁宁开府四川,若无柳镜晓支持,他怎么通过三次整军能把川中诸军尽数裁撤。

    说着他伸出手就指着南方,陆子云一呆:“怎么了?莫不成是石门方面生了什么变故?”

    柳军用的是米尼式步枪,而土匪这边就不同,破破烂烂,什么玩意都有,李先生的八百条步枪虽是已经退役的货色,却算上顶尖的武器,只是耿大嘴顶嘴道:“人都死光了……要枪干什么?”

    几个耿大嘴的老弟兄都明白耿大嘴这是作戏给李先生看,那后头的火车上守得很是严密,在车窗里架开了步枪向外扫射,李先生的冲锋比这边好不了多少,耿大嘴是等到关健时候才出手了。

    这笔买卖大了些,因此耿大嘴的眼皮一直在跳个不停。

    可是能顺利打下广东的原因,除了人心的向背,也只有柳镜晓现在对熊局长说的这句话:“你们的功绩无限辉煌,你们的名字无人知晓……”

    吴苍雷师在胶东作战得林一光相助极多,整个部队可以非常方便地象在内线一样作战,只要携行武器弹药,其余运输不用他们担心。

    几个不要命的匪徒见到柳镜晓都知道这是个大头目,刚想活捉柳镜晓已经带着不要命的卫兵冲了上去,柳镜晓一劈一挂,竟是刺死一个土匪头子,其余的警卫也很玩命,硬是把这帮匪徒给打了下去。

    耿大嘴叫道:“入夜!入夜!等到夜里摸上去!”

    可是众将官一齐劝住了柳镜晓:“师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咱们现在在两个战场上开战,已经够吃力了,再开一条战线,那岂不是……”

    虽然吴苍雷在战斗中增加一个步兵连的增援,但现在战斗演变了添油战术,眼见烈风人就要崩溃的前夕,从威海卫赶来的烈风军两个步兵中队没有休整就投入了战斗,让烈风人平白增添了勇气,硬是打退了吴苍雷师在的左翼第七次突击。

    哪料想到了确山这个地方竟然出了这么一个意外,熊局长想到又不由哆嗦了一下,似乎这是他的业务范围啊!

    陆子云那真是急得跳了起来:“奶奶得,在河南地面上,谁敢动师长的大驾!命令信阳和驻马店的留守处,能动员多少人枪就动员多少人枪!一定要把师长给我救出来!”

    这一回冲上去都是做过无数案子的巨匪,枪法准,人也够剽悍,耿大嘴先让人从翼侧上佯攻一阵,然后自己带着一百七八十多巨匪猛得冲了上去,后面还跟着二三百人土匪。

    军马统计局和军事情报局对广东的经营,在短期收到了非常大的效果,或者说在莫敌北伐之后,柳镜晓就把广东列为最重要的假想敌,这一次他们开销了数百万元的经费,收买了无数的南方将领,有时候真正的较量是不在战场上的。

    张亦隆说了一通杂碎的事情,陆子云一一记在心里,他转头对护兵去说:“还不去办……”

    林一光是个商人,他自然知道自己怎么在短短几年内赚到近千万的大洋,现在花出去的银子都是一种投资,前后开销了几十万元,就是把家产败个精光也没关系,只要柳镜晓还在台上,他林一光照样能日进万金,但是如果柳镜晓不在台上的话,他赚再多的银子又有什么用啊,再说了,毁家纾难的气节他林一光也有,他林一光也是中国人啊!

    望着跳上火车来的十几个土匪,柳镜晓不慌不忙,打光手枪弹后就拔出随身的军刀杀了上去,几个警卫护卫不及,见到柳镜晓这么不要命,也只能玩命地冲了上去。

    白云航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带着自信地说道:“不必了!我只需一师人!就可以把莫敌扫平了!”

    但是柳镜晓可是从步兵营长作起的人物,基本的战斗指挥还是没放下,这车上二百多军人全部武装了起来,几次将扑上来的土匪打了回去,特别是那马匪更是被打得鸡飞狗跳,谁叫他们遇到柳镜晓的警卫部队,每人都是一枝米尼式步枪外加两枝手枪,那子弹打起来象流水一样,往往是连马带人一起中弹。

    不过吴苍雷反攻到张家坡的时候,林一光可是大方的很,亲自筹办了价值十几万元的劳军品给吴苍雷送去,甚至还动员了上千名夫子随军—他有这个威望,在胶东谁不认识他林一光啊!

    这一次猛攻可以说是透支匪众的大部分力量,可是李先生和耿大嘴等人并不死心,耿大嘴望了望列车,那可是一列车的黄金,难怪上面的守军拼得这么凶!

    特别第一军的编制内有大量的猎兵伍,这些无耻下流的部队不遵守绅士规则,专门开枪射杀负责指挥的军官和军士,现在远东第一军已经失去有效的控制,整个部队在密集的弹雨之下只能各自为战,十二个营的铁勒军一个又一个地毁灭在密集的弹雨下,而高级指挥官对此毫无办法!

    再细看整个列车,守军和土匪都玩起命了,土匪的尸体围着列车堆了一层又一层,车门、窗口到处可以见到土匪的尸体,这车上的守军虽然已经只剩下一百三四十人,可是卷入肉搏战之后,这些土匪可是一点也不占优势。

    完颜玉琢现下竟有了柳镜晓的骨肉,那自然是越发多愁善感,拉着柳镜晓的手不肯放开,柳镜晓却只说了一句话:“我这个位置,当初便是来源于丁重帅,现在还给二小姐也是不错!我这一遭遇险,什么雄心壮志都消了!”

    事实上这支铁勒军是刚刚到达沧州方面,在沧州的攻防战,烈风军彻底伤了元气,有无数的国内家属都收到战死通知,而这上面都毫不例外地记载着“支那方面河北沧州战死”,现在他们连发起一次大规模攻击的能力也没有。

    在专列上,熊局长的面色苍白起来,柳镜晓却是看了一眼前后的布置,不由说了一句:“咦?这么土匪都用上这等爆破的法子?看来有工兵掺合在这件事情里面,熊局长,会用步枪吗?”

    广东的十数万精兵,西南号称二百个团的庞大部队,还有战力最完整的第四舰队,这些莫敌的遗产全部归属于自己的名上,为了那个第四舰队能参加在南洋的作战,台湾的萧迪吉第一时间发来了庆电,他们的代表很干脆地表示,只要第四舰队能派舰队南下,什么条件都可以提,哪怕是不平等条约都成。

    熊局长用带点惊慌的语气说道:“是趟将……是趟将!”

    耿大嘴更是高兴得乱叫,他带着一队土匪从右边绕了过来,眼见着这一列车的黄金就要落到自己手里去了。

    他的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我又不是定边军的老干部……师长有什么动静,马桶的那帮家伙自然不会知会我……现在还是准备着怎么让师长高高兴兴!”

    不对!如果我们没记错的话,远东第三军不是有着三十六个营的大编制吗?

    只是下一句他没开口,难怪护兵都没拦住他,原来是自己的参谋长张亦隆,看着神情有些惊惶不定的张亦隆,陆子云笑了笑:“参谋长,莫不是前线起了什么变化?咱们现在本钱大了,也不怕了!”

    那边火车上的柳军正打得高兴,哪料想这帮土匪着实了得,健步如飞,不多时已经冲到离火车只有五六十的地方,只是接下去耿大嘴就难受了。

    但他们的对手铁勒远东第三军也不是吃油的灯,这个军由三十六个步兵营、二十四个骑兵连组成,足足三万人的大编制,而台湾特别第一军虽然有一个步兵军的名义,实际兵力只相当于一个小师或一个加强后的大团,库特帕罗上将总以为远东第三军会轻松地收拾了特别第一军,甚至不费吹灰之力。

    陆子云听了这话差不多立马就要一蹦三尺高,他的“河北义勇联军总指挥部”只是个柳镜晓委任的番号,部队也很杂,柳镜晓的嫡系、民军、败兵、土匪都有,虽然几次改编后保存了六万多名善战的部队,并不算正式的正规部队,待遇就差了一大截,其余问题就更大,他的心思也活络起来:“参谋长,你能不能给师长说一说,广东改编的话,能不能调一两个师到保定来,现在保定缺的就是这种基干部队!还有,最好调一两个炮兵团上来,只要有了攻城重炮,我不信拿不下保定城!”

    约莫攻了大半个小时,李先生猛得目露凶光,把随身的风衣解开,大声叫道:“上啊!”

    “这不好吧!我和莫督毕竟是几十年的老朋友!”王恒脸上挣扎了几下:“人家对不住咱们,我王恒也不愿负了朋友!”

    柳镜晓从来经历过这么仓促的婚礼,两个人都是大忙人,未解军衣就直接弄了一个简单的仪式,然后找了一个小房间独处,但是即使是这点时间恐怕都是司马勘争取出来的—有太多的事情要由柳镜晓来亲自处理了。

    这一回烈风人直接找到阿尔比昂人,请他们出面施压,铁勒收了阿尔比昂的那么多军事援助和贷款,总不好意思放在北满吧,我们这边也可以开放华东权益给铁勒人。

    几个自己提拔起来的军官一听到这段话更是愤愤不平:“王帅,莫敌这国贼没把你当人看,我们就投柳镜晓去!”

    那位一向斯文的李先生也拿出随身的手枪,大声道:“第一个冲上去,我再赏三百大洋!”

    没错,远东确实是三十六个营的编制,可是库特帕罗上将将十九个步兵营和半数以上的部队留作了预备队,对于这个计划第三军的参谋长拒绝在命令上签约,而另一个步兵旅旅长干脆拒绝服从命令,没有赶上战斗,在这种情况,第三军的军长向那个旅长发出命令,或者可以说是请求:“梅尔,请速参加战斗,否则我们将全军尽没!”

    吴苍雷当即抓到这个难得机会,全军士气大振,猛攻不止,烈风军却是陷入崩溃的境地,每个步兵大队除以一个中队组成了断后的决战中队外,全军带着伤员向后撤退,即使如此烈风军在突如其来的前后夹击中还是吃了大亏。

    那队工兵预定爆破的是前卫的装甲列车,那列装甲列车载了一个大连的卫兵,但被这波爆炸也给炸蒙了,不过火车也在这瞬间拉动急刹车了,而后方柳镜晓的专列也觉得不对,就想调动,但已经来不及了,又是一个巨大的爆破声,后路的铁轨也被炸断了。

    漫山遍野都是土匪的影子,他们大声的怪叫在耳边不断回响起,柳镜晓却很镇静,他大声叫道:“各就各位,也就是几千人,咱们车上的弹药足够把他们打死十回……”

    但是看着带着无限惊喜之色的林铃草,他猛地握住了林铃草的手:“一路平安!你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我都可以答应!”

    别说是莫敌,就是西南各省也是犹豫不决,川中各派相互举报对方接受莫敌的委任,桂军则是表示谢绝,云南贵州干脆是来电指责莫敌,但是莫敌根本无视这些反响。

    只是一时半会却是接不到,柳镜晓负伤多处,虽无生命危险,却在驻马店休息上半天,现在他的护卫工作作得极好,外围放了整整三千人。

    烈风人无惧于弹雨,无惧于雪亮的刺刀,踩在尸体堆大叫着“请试我烈风男儿之热血”,双方展于最血腥的肉搏战,这种战斗即使是号称柳军战力中坚的吴坚雷师也承受不了,一波又一波的敌军发起了反冲击,双方白兵相接,烈风人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人力资源,即便是打成尸山血海他们的冲锋也是毫不犹豫。

    “前金完颜世家的荣耀将在完颜敌的手中!”在整个中国都流传着这样的故事:莫敌是前金王室后裔,他称帝是为了恢复前金策应烈风人的入侵……

    火车上的幸存者,身体上多带着伤,可是听到这阵枪声,不得兴奋得叫了起来:“解围了!解围了!”

    他吼了一声:“老六……把小嘴叫来,咱们再冲一次!”

    正说着,战场上突然发生巨大变化,四面八方都响起密集的枪声,烈风人惊惶地发现他们被包围了,四面八方都是穿着杂色衣服的敌军,雨点般的子弹打得整个烈风军找不到北。

    只是这一票干得似乎也太大了些,在平汉路偷些货物耿大嘴是常干的,可是公然截断平汉路这种行为,耿大嘴也没什么胆子,只是现在耿大嘴摇了摇头,现在兵荒马乱的,干了这一票又如何,现在自己在确山这一带比官兵还大,官兵就是有心来打,凭着人家李先生这次送来的八百条新式快枪,谁能打得过自己。

    柳镜晓也打起深夜的主意,他向熊局长说道:“等入夜的时候,焚毁全部机密文件,我带一队人向东走,你带一队人往西走……能突出多少是多少!这个晚上突不出去,我们就全完了!”

    而铁勒人则是发疯了,特别是他们的最高指挥官就盯上了这支混编部队,事实上没有任何一支部队有这么多与铁勒人的交战经验,在此后的两个月中,足足有三次大会战。

    广州。越秀山。

    烈风军也曾想扫平这些村子,一个大队的兵员开了过来,原本按照烈风军的想法,只要开上几炮,这些村子就会老老实实地打开寨门,要知道,根据战前的情报,胶东四大家都是坚实的反柳派啊。

    夜渐渐深了,可这几个掌管数万重兵的人又越来越焦急了,单平不由问道:“柳总司令到底接到了没有?按时辰早应当到了!”

    柳军向以射速而闻名,这一帮河南道上的土匪可是见识到这厉害了,只要一进入射程就是一排接着一排的连绵射击,这帮土匪哪见过这等阵仗当即溃了下来。

    林铃草看了一眼座中的诸位将官和高官一眼,轻轻一笑,拂了拂长发道:“那真的有一个小小的个人请求……”

    吴苍雷亲自督战,可是一个完整的步兵师硬是冲不破烈风军的狙击,特别左翼冲上去的两个步兵连遭到了烈风军三个步兵大队的反击下,虽然让烈风军付出六七百人的伤亡,但是冲上去的部队被烈风军隔断,现在只有少数人突围回来。

    照着几个弟兄的说法:“李先生说了,后面那辆火车全是黄金,大哥,我们要不要冲上抢上一把!一火车的黄金啊!”

    不过柳镜晓终于定下了退出前台的决心,在另一个时空,将这种做法叫作“垂帘听政!”

    还好,这驻马店的守军团长很好说话,他一听说柳镜晓在自己的防区内出事,当即把自己的一团兵全借了出来。

    怎么办?王平罗自己也不知道,督军大人怎么这么糊涂,自打莫敌南面称帝的消息传出来之后,官兵都是淡然一笑,可是事实硬生生摆在自己面前,士气一下就低落下去了。

    他还指望着这个几十年同生共死的老弟兄能再为他卖一次命,可此时的王恒却在重复他说过的话:“可是我那三个儿子可曾成气候?都是不肖子,长子身体残废,次子是个无赖,三子却是恶棍!如果君临天下,何以为继?孟浪从事,只会绝我莫家一脉,如果传位贤者,还不如抚军制为善!你不要听信外面的流言,这抚军制绝无变更之理!”

    双方的队伍往往撞击在一起,虽然吴师的兵力居于优势,但是在一个战场上所能展开的兵力是有限的,有时候一个突击的步兵营甚至要遇到两三个步兵大队的反扑。

    但是现在在东京的烈风最高层却是得意不已,根据烈风人自己的统计,胶东登陆以来,柳镜晓部损失了三十万以上的兵力,在海上损失了一千艘以上的舰船,何况他们还得到了一个空前的利好。

    柳镜晓的压力非常大,他也不知道在哪里来了一帮这么不要命的土匪,特别是这帮土匪明显掺杂着不少正规军人的军人,排成队形就往这边杀了上来,还有不少骑马的土匪。

    那位团长却已经恭恭敬敬地走到门外:“河南铁路警备第二团团长张祥金求见柳镜帅!”

    匪队一个车厢一个车厢地被打了回出,听到那惊天动地的厮杀声,耿大嘴脸都白了,他没见过这么掺烈的战斗,也没见过今天这么多尸体,还有些匪众见到情况不利干脆就直接散伙,这车上的黄金固然好,可是自己的小命更为重要。

    当真是满座皆知,但是象专程赶来的李何一连声起哄道:“美女爱英雄!师长您就成就了这段美事吧,至少我们的林中将人很不错!”

    这次南征,可以出乎意料的顺利,顺利得连柳镜晓事先都无法想象,虽然他相信军马统计局的能力,但实在太顺利,一直到拿下广州,共发生了六次小得不能再小的战斗,全师死三人,伤二十二人,反倒是非战斗减员的数字比这个高出三倍。

    王平罗咬了咬,对这两个多年相随的老弟兄怒目相视:“柳镜晓的部队在河北血战,莫敌倒好……做起了窃国大盗……罢了罢了!”

    意料之外的援军改变了战局,烈风军在战斗被俘者达到二百多人,这可以说是一个空前的纪录,而吴苍雷则高高兴高地接见这位援军的总指挥,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用擅抖的声音说道:“终于有机会与吴师长在一面战旗下作战了!”

    烈风军很快反应过来,军舰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林铃草的军舰上已经是地狱一般的景象,无数炮弹带着巨浪扑向每一只军舰,在军舰上没有任何安全的地方,就连林铃草都两易旗舰。

    面对吴苍雷的威胁,藤野西巴不得不调集尽可能多的步兵大队和特别陆战队狙止吴苍雷,三个步兵大队的残部外加四个建制较完整的步兵大队紧急构筑了简易阵地,即使是简易阵地也能发挥极大的作用,吴苍雷毕竟只有一个师三个完整的步兵团,师团属的火炮虽然足以压制烈风军,但不能完全摧毁烈风军的简易工事。

    熊局长的手哆嗦了几下,还是握紧随身的手枪,他是清楚这辆车的实际情况,车上只有一个警卫连,加上其他士兵也就是一百八十多人,非战斗人员倒是有一百二十多人,为了防备土匪袭击也准备了四十多条枪,但是弹药却是很不足,统共也就是除携行弹药准备了五千发子弹。

    随身携行的子弹打光了,步兵就一声狂吼冲上去,用手榴弹和刺刀解决问题,而烈风人也是打疯了,一个步兵中队多半只剩下三分之一的兵力,但还是死战不退。

    王平罗是个老连长了,可是这么多的部队漫山遍野地展开,他还是这一辈子第一次看到。

    要知道,林铃草这只舰队每次回到威海的时候,浑身都带着无数的重伤,威海港的维修工人是一批创造奇迹的男人,第二天林铃草又带着修复好的军舰杀出了港口,正象林铃草现在向柳镜晓复述的这样:“我希望的是,明天能继续带着舰队出击……感谢我们海军工厂的工人,他们是最伟大的人物!我希望能给他们以最大的奖励!”

    没错!就是这位张祥金,日后在丁氏姐妹时代多次出任国防部长的张祥金上将,有些时候运气对于一个人来说,那是很重要的事情。

    耿大嘴瞅了一眼火车,不由骂开了:“李先生,咱们这么多的老朋友!可您也不能蒙咱啊!这火车的枪怎么打得这么远,子弹打得这么密……这叫我们怎么冲啊!”

    在红烛下,林铃草低着头望着床单,刚刚洗过的脸很洁净,也很美,神情中带着几分讽刺,她用手捉弄着衣角,柳镜晓长吐了一口气,他问道:“林铃草……不,我想你应当明白你自己的名字!”

    现在莫敌在病床上一边痛骂一边咳嗽着不停,在这短短的几天之内,他似乎老了十几岁,这也难怪,几十年辛苦经营下来的基业毁于一旦,任谁在他这个位置上都会有这个反应。

    人心散了……自己也真是糊涂,怎么就在二公子的劝说下掺合进去了,现下一个帝制首犯的名头是跑不了……

    这种传说影响很深,只是柳镜晓怎么自己打倒自己,有些时候,他虽然不在台上,但是他的影响力岂是丁静可比的!

    河南道上的弟兄不好别的,就好这种新式手枪,毕竟拿着步枪做案子不方便,但是这等手枪价钱一向是天价,所以耿大嘴手下才有五六十条,耿大嘴一向是自己掌握着,火并的时候作为反败为胜的命|根|子使用的,现在听说李先生许诺个二百支,那是乐到天上去。

    似乎在验证熊局长的说法,在这片刻之间,柳镜晓整个人随着一股巨大的冲击波,整个人都向前冲去,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带着巨大的声浪冲过了列车。

    而车上的守军损失更重,连同前卫装甲列车上的残部在一起,能拿起枪的人总共不过一百一十多人,掺重损失已极,战死的人中包括一名中将,两名少将,两名中校,一名少校,而战伤者中包括两名中将,一名少将,三名上校,一名中校和四名少校,柳镜晓自己身上受了六处伤,敌人和自己鲜血染满了军装,就连包扎的军医都赞道:“师长!还是没丢掉当年的勇悍!”

    他激愤地有些说不出话,他以为莫敌对他说的是知心话,结果好了,这称帝的事情根本没让他参与,把自己蒙在鼓里了,让自己上了一个大当。

    王平罗解开了风纪扣,将军帽往地上一扔,大声说道:“莫督军对我有大恩,可咱也是炎黄子孙,总会识大局!咱就跟着柳镜晓了!全连集合!”

    云天是唯一在柳镜晓领兵入广州饮弹自尽的将领,他的兄弟云九月因为和柳镜晓部有着太多了解潜逃南洋去了,至于莫敌,他并没支撑到这痛苦的一天,也不必尝一尝“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蛾”的滋味了。

    而与此同时,烈风人的联合舰队也挂起了他们最神圣的“Z”字旗,正所谓皇国兴废在此一举全体将士奋发努力的意思,军舰上则有军官以奏动《川中岛》鼓动士气:“天文二十三年,中秋前后,上杉谦信率八千余骑,攻打川中岛,此役我穷追武田信玄,决一雌雄……渡过湍急的犀川,直取敌阵……”

    张亦隆看了陆子云一眼:“这些都得争取……关健就是把师长侍候好!至少要弄几个师长喜欢的家常菜,还好把几个在司令部的师长都去见一见师长的面,对了!什么事情都得准备好,司令部打扫干净一点,还好……”

    现在林长海就意味深长地说出这句话,吴苍雷拉着他的手说道:“多谢!长海前辈能深明大义率部来援,苍雷实在是感激不尽!”

    张亦隆苦着脸说道:“不是前方……”

    莫敌的公馆戒备森严,现在在外面已经布置整整一个师的兵力,可是人心浮动,打倒莫敌的公告甚至贴到了公馆门口也无人去看,谁都知道莫敌的位置坐不久了,现在大伙儿所能作不过是尽尽人事,帮帮朋友的忙而已。

    吴苍雷却是忧心重重,他说着:“师长!这家伙怎么能公开称帝!”

    越是给自己打气,耿大嘴越想得泄气,只是他实在想不通,这次李先生干什么指名要劫平汉路?

    李先生却不慌不忙,指挥着土匪们往上攻,他在河南的土匪道上也是个人物,这么多的大土匪也只有他能指挥得动。

    张亦隆也在房间里镀来镀去,许久没扣上的风纪扣也终于扣上,换了一身全新军装的他应了一声后说道:“是应当到了……我接到电报的时候,就说师长已经过了武胜关,可是现在驻马店那边都说没接到师长的专列!对了,单师长,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但是在战斗中,林铃草舰队的每一艘军舰都受了重伤,航速慢得出奇,许多军舰是带着燃烧的火焰驶回青岛港—他们的基地威海港已经被烈风海军完全封锁了。

    柳镜晓嘴角带着无限的自信:“一师人足也……开历史倒车的人物,不会有好下场的!”

    ……

    柳镜晓转过头去:“那又怎么样!我和你又没有杀父之仇!”

    天啊……烈风人无力地看着这一切,战斗的最终结果是给烈风军制造无数麻烦的敌舰队已经几乎全军尽没了,林铃草只带了四艘军舰突围出去,在交换比上烈风军换了绝对优势,但是护送的十一艘运输舰也被击沉三艘,重创四艘,轻伤一艘……似乎笑到最后的是林铃草。

    ……

    单平答了句:“全师挑最好的连队组成了一个混成营,整整九百人的混成营,军装也换过了,步枪都用新式的米尼式步枪,什么时候都可以拉出去检阅!”

    一想到李先生手底下的那几百人,耿大嘴也服了,枪法确实好,也勇猛得很,按耿大嘴私下的看法,那全是军人—而且还是现役的军人,而且李先生的路子也广,这一次一并来作这笔买卖的,不但有虎嘴寨一家,还有河南道上的十几路趟将,统共不下五六千人枪。

    窗外冷风呼啸,柳镜晓冷冷向外看了一眼,只见沿路的山头飞驰而过,不由也有些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他朝一旁的熊局长笑了笑:“这次南下,你们马桶当居首功!”

    众女各有各的心意,只听柳镜晓继续说道:“也只愿与你们厮守一生,等这一番打退了烈风人,我就把大部分权力移交出去,做一个正正式式的富家翁!”

    要知道,柳军出名的不仅是射速,还有肉搏战,当年丁宁可是带着七名士兵将数百敌军赶得跳河逃生也不愿回身肉搏,每一个士兵的伤亡都要土匪们付出几倍的损失。

    即使是烈风人的勇猛,也不得不以一个词来形容林铃草的行为:“神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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