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力量

    按照萨格长老的那块力武士核晶中的记忆，将注意力集中在意识的深处，系密特渐渐找寻到了，片刻之前那奇怪而又诡异的感觉。

    想要对付眼前这个可怕而又强大的女王，除非同样拥有将意念实体化的能力。

    系密特并不记得，那个魔族女王是怎么做的了，他原本并没有注意，不过按照系密特的猜测，十有八九仍旧和意念有关。

    只不过，以往的他，仅仅将这一切看作是幻觉或者其他一些东西，更从来没有仔细找寻过，这种奇怪幻觉产生的过程。

    这些眼睛和里面略带碱腥的汁液，显然并不能够非常有效地填饱他的肚子，系密特甚至有些怀疑，是否应该尝试一下，那如同宝石般坚硬的食物。

    “正因为如此，对我来说，它们是一个威胁，在离开这里之前，我会将它们全部毁掉。”魔族创造者说道。

    但是，他立刻又感到疑惑起来。

    从记忆核晶之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道道细密整齐的晶丝，这些晶丝看上去，确实和那些镶嵌在岩壁上的眼睛，有几分相似。

    所有的一切，都和他一直看到的父亲肖像完全一模一样。

    “不，没有特定的装置无法分裂成为许多个体，不过，却可以生长成为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分身。

    系密特无从知晓需要经过多少时间，才能够再一次召唤出聚能刃。

    那些记忆令他感到愕然，不过在愕然之中，又包含着无限的欣喜。

    系密特提心吊胆地躲在那里静静地等着，令他感到庆幸的是，那个令他不寒而栗的身影，并没有出现在底下的洞口。

    就好像在一瞬之间，原本紧闭的双眼猛然张开了一般，但是眼前所看到的景象，又和以往的并不一样。

    那清晰的轮廓，那恬淡的笑容，还有那熟悉而又显得陌生的面孔，系密特惊讶地看着，存在于他意识深处的那位自由之神，此刻的自由之神不正是他所知道的，那位从来未曾谋面的父亲？

    虽然系密特可以毫不犹豫地吃下一打鸡蛋，碱碱的鱼子酱更是他的最爱，但是眼前的这个雌性生物，怎么看都像是一个人类，他感到犹豫而又恐慌。

    他的身体仿佛是一具行尸走肉，或者说得更加确切一些，就像是那些没有思想的魔族一般，在那狭小的通道中干着苦力的工作。

    令他有所领悟的，是刚才那个魔族女王所说的一番话。

    魔族创造者冷冷地说道。

    锐利的尖角刺破了头皮，系密特感到一股热流从伤口流淌了下来，这一次他并没有停止，而是用力往额头按去。

    系密特并没有考虑那位魔族女王，是否能够像萨格长老那样将身体缩成一团，事实上，他最希望的便是将那位冷漠的女王，扔在这个到处布满尸体、像地狱一般的可怕地方。

    他可不想再一次，在瞬息之间，被那个恐怖的魔族女王从背后制服。

    以他对于魔族的了解，系密特确信，那位魔族女王即便无法呼吸，也能够通过进入类似冬眠一般的方法生存下来，这几乎是任何魔族都拥有的本能。

    从洞口滑落下来，系密特四处游荡着，他希望能够找寻到一些能够填饱肚子的食物。

    系密特早已经注意到，挖掘出来的散碎石块，总是显得比原来多出许多体积。

    那个魔族女王轻轻用手，指了指岩壁上的那些诡异眼睛。

    “你好像找到了窍门，意念的世界是否相当奇妙？祝贺你看到了这个世界的本质，你所看到的，正是这个星球独有的、无所不在的神奇力量。”远处那个斜躺在座椅之中的魔族女王，用听起来懒洋洋的语调说道。

    一阵剧烈的刺痛，令系密特感到身体仿佛被一寸寸地撕裂，又仿佛无数钢针不停地扎着他的每一块肌肉。

    系密特非常清楚，那个家伙又在窥探他的思想，他极力想要挣脱，但是无论他作出什么样的努力，那道锐利的光芒，仍旧准确无误地穿透他的额头。

    突然间，一股莫名的警觉，令他停止了所有的动作，那个令他感到恐惧的身影，出现在了大厅的入口。

    被这意外的变故，弄得一时间呆住了的系密特，甚至未曾发现，那紧紧束缚着他的精神力量，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魔族创造者双眼圆睁，愤怒地站在那里，她一动不动，但是那双眼睛，却如同最为锋锐的利剑的寒芒，系密特终于知道他是被什么所击倒。

    那个魔族冷冷地说道。

    同样也就在那一瞬之间，系密特感到他的身体被一把长剑穿透，但是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除了飙出老远的鲜血，他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那个魔族创造者正满脸愤怒地，叉腰站立在他的面前。

    倒在地上的系密特，所看到的最后一眼便是，陪伴他一起冒险、在好几次危机中令他逃出生天的圣堂长老，此刻身体悬空倒飞而出。

    毕竟在战斗中，每一次砍杀，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这可绝对无法和在矿山或者工厂中做苦力相提并论。

    系密特感到身体变得越来越沉重，浓浓的倦意朝着他袭来。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存在这样的局限，不过反过来想想，他倒是从来没有长时间用聚能刃进行战斗。

    系密特并没有试图反抗，此时此刻他已然非常清楚，自己和眼前这个冷漠的生物，在实力方面拥有的差别。

    事实上，他原本带着一些特制的浓缩食物，但是这些食物早已经在之前的连番战斗中，不知道丢在了什么地方。

    两者的区别，丝毫不比皓月和星辰之间的亮度差异逊色分毫。

    在他和那个魔族女王之间，出现了僵局，系密特无从得知，自己能够支撑下去多久。

    但是当他想要继续搜寻，并且捕获那一丝隐约感觉的时候，突然间，那道锐利无比的光芒暴涨起来。

    突然间，一个较为完整的计划，在他的脑子里面渐渐成形。

    更别说，她可以通过退化成为胚胎来保住性命，按照她曾经说过的那些，变成胚胎的模样，能够令她轻而易举地度过千年的岁月。

    她的语气显得那样冷漠，好像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对她来说，仅仅只是一场旁观的表演而已。

    系密特开始思索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回想着刚才所做过的一切事情。

    记忆核晶的前端，有一个非常锐利的尖角。

    眨眼间，萦绕四周的黯淡光环，被撕扯开一道裂缝，而在下一时刻，系密特已然丧失了所有的感觉。

    系密特喃喃自语着。

    系密特转过头来，此刻他才发现，魔族创造者的身体，早已经恢复原来那完美无缺、艳丽动人的模样，别说伤口，就连一道疤痕都没有留下。

    “你应该和我一样清楚，这原本就是创造我们的那个人，和她的同伴们最初存在分歧的根源。

    当舌尖顶住那块晶体的一瞬之间，他仿佛看到了一些东西，这一次的景象清晰了许多。

    双手传来的阵阵刺痛，令系密特意识到聚能刃早已经消失，刚才吸收了那么多镶嵌在岩壁之上的眼睛的能量，现在却再一次变得空空如也。

    眼前的一切虽然仍旧那样清晰，但是系密特仍旧能够看到，那如同水中波纹一般的抖动，那景象，就仿佛是在透过一面沾满了水迹的透明玻璃，看着外面一般。

    不过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令他吓了一跳，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担心，再一次惊动那位冷漠而又残忍的魔族女王。

    毫无疑问，他的对手根本就用不着施展出全力，便能够轻而易举地将他收拾。

    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时间，意识渐渐回到肉体之中，但是当他完全清醒过来之后，系密特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对于肉体的控制。

    “所以你用不着惊讶，也用不着感谢我，至于说到用意念的力量对我发起进攻，可以告诉你，我随时都保持着警惕，更何况，我对于自己的力量还有那么一丝自信，你首先得拥有和我抗衡的资格。”

    但是很快他便醒悟过来，因为萨格长老的突然袭击所创造出来的优势，已然在转眼间消失殆尽。

    怀着沉默和悲伤的心情，系密特知道作为一个圣堂武士，他不应该被这些情感所左右，事实上，真正的圣堂武士不应该拥有这些情感，但是他仍旧做不到。

    系密特马上意识到，或许正是因为有这样的认知，那位冷漠的魔族女王，才放弃了对自己的控制，甚至没有因此给予自己任何的惩罚。

    系密特能够想到的办法，就只有将这些眼睛捅破，他将嘴唇紧紧地贴在岩壁上，用力吮吸着那腥碱的液体。

    当她看到系密特仍旧无动于衷，她一把抓住系密特的下巴，将那枚卵塞进了他的嘴里。

    只要拥有了这种能力，其他方面的差距，就显得没什么意义，身为圣堂武士的他，自然最清楚不过。

    “我的第三位前任，就已然弱化了这种效率低下的做法，通过吸取血液而不是咀嚼食物来获取能量，以及维护身体所需要的物质。

    唯一有所不同的是，系密特感到眼前的景象是如此真实，而并非是一张没有生命的画像。

    系密特愣愣地回转头来，但是，他并没有看到，从那魔族女王身上投射过来的意念刺针。

    但是此刻，系密特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向诸神祈祷，祈祷眼前这位勇敢而又睿智的圣堂武士长老，能够得到安息。

    系密特迅速地估算了一下，如果按照他清醒时候的工作效率，三到四次休息之后，那位冷漠的女王就会感到警觉。

    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次失败，系密特甚至感到自己已然有些气馁。

    那无形的利剑，穿透了他的腹部，不过那显然并非是致命伤。

    “非常有趣的计划，如果你不是那样贪心，刚才就选择动手，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巨大。但是很可惜，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你的计划。”身后传来了魔族女王冷酷的如同寒风刮过一般的声音。

    几乎是一边摸索着，一边爬到岩壁旁边，系密特小心翼翼地，摸着岩壁上的那一颗颗眼睛。

    “那些尸体呢？”

    轻轻一弹，那块结晶到了系密特的手里。

    不过真正令系密特感到惊诧的是，他看着那丰腴柔嫩的肌肤上，纵横交错着看上去是如此狰狞恐怖的一道道伤口，正在以他肉眼能够清楚看到的速度愈合著。

    一想到这些，系密特放弃了抵抗，毕竟他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快过意念的转动。

    系密特所想到的办法，就是将底下的通道彻底堵死，隔着那些岩石，他足以和那个魔族创造者对峙。

    世人常常用“动念间令灵魂升上天堂”，来形容君王的威严和君权的可怕，但是那仅仅只是比喻，不过眼前这个魔族的女王，却确确实实拥有这样的能力。

    即便在那些生命力堪称顽强的魔族士兵的身上，他也从来不曾看到过，如此迅速而又强劲的再生能力，没有任何一种生物拥有这种能力。

    系密特无从得知，这算不算得上是意念这种神秘莫测力量的最高境界的运用，他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绝对没有办法抵挡这样的攻击。

    但是此刻对于系密特来说，想要挖开一条通道，并不是一、两个小时就能够完成的工作。

    反正即便在大厅外面，在那条长长的通道中，四周的岩壁上，也镶嵌着足够数量的诡异眼睛。

    额头的骨片被挖了开来，系密特取出了那块沾满血迹的记忆核晶。

    “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我感觉到你的力量已然恢复，去继续你的鼹鼠工作吧，这会令我感到满意，同样也对于你有好处。”

    平心而论，萨格长老的死亡对他来说，也可以算是一种解脱。

    突然一道锐利的光芒朝着他射来，这道与众不同的光芒，轻而易举地穿透了他的身体，根本用不着回头，系密特就已知道，这道锐利无比的光芒，肯定来自于那个悠闲地躺在靠椅之中的女王。

    或许安纳杰教给自己的那种办法，此刻仍旧能够起到作用，系密特开始在自己的意识深处，再一次构建起那从来不曾存在过的自由之神。

    其中的一种，或许是出于男性看到美貌而又赤|裸的女孩，十有八九会产生的生理上的反应，而另外一种冲动，却是与之截然相反的杀机。

    事实上，按照那些记忆之中的感觉，他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接触到了意念好几次，甚至是非常高深的意念层次。

    此时此刻他对那无形无迹、无可躲避的诡异又犀利的攻击，已有所猜测，曾经见识过圣堂大长老运用意念进行战斗的他，同样也完全可以想到，如果意念能够被当作是一把沉重的锤子来使用，或许同样也能够被打造成为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刃。

    说着，那位魔族女王将手轻轻地贴在旁边的岩壁上面，突然间，在她那纤细柔嫩如同白玉一般的手掌周围一米半径的墙壁上，那些原本深深镶嵌在岩石之中的诡异眼睛，全都激射飞跳了出来。

    “这是我们在漫长的岁月中，所得到的发现，不同的个体，拥有不同的思想，最终会导致分裂，甚至是争夺，你们人类毫无疑问就是最好的证明，难道不是吗？”魔族创造者反问道。

    “这算不了什么，只不过是生物科技的体现，再加上这个星球独有的地脉能量而已。

    贴在岩壁边上，系密特仔细观察着其中的一颗诡异的眼睛。

    正当系密特沉醉于这个全新发现的时候，突然间他感到自己的脖子，被一只纤细而又强有力的手臂牢牢掐住。

    毫无疑问，这是他从来未曾体验过的可怕酷刑，系密特想要大声喊叫，但是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多么渴望能够昏迷过去，但是意识始终如此清醒。

    突然间，他感到自己又夺回了对于身体的控制，不过稍微一愣之间，刚刚夺回的控制权力，再一次失守。

    但是当他逃离奥尔麦，并且在前往蒙森特的途中，得到了力武士传承之后，系密特已然可以算是一个没有信仰的人，历代圣堂武士的记忆，对他产生了更大的影响。

    不停地切割着岩壁，在聚能刃消失殆尽之前，系密特感到自己至少开辟出了几十米长的一条通道。

    只见她用极为轻盈的脚步，扭着那纤细美妙的腰肢，走到自己的眼前。

    此时系密特已知道，这东西，是眼前美丽迷人的雌性生物所产下的卵。

    “是的，除非你没有胃，或者消化器官早已经失去了作用。”系密特连忙说道。

    “非常不错，居然能够打我一个措手不及，能够令我受伤，你的同伴即便死了，也足以因此而感到自豪。”

    这种用途更进一步，便是改变力量的形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大多数的魔法都是来源于此。

    那个看上去温柔可爱如同美丽少女一般的魔族创造者，她身上肌肤，看上去柔嫩得仿佛能够捏出水来一般，却拥有著令人难以想像的坚韧程度。

    这种感觉实在奇妙非常，更不可思议的是，那股暖流之中充满了生命能量。

    那拉扯的力量是如此巨大，以至于虽然他用膝盖、用脚踝、用肩膀、用背脊、用身体能够用到的每一个部位，死死顶住岩壁，但是最终的结果，只不过是令接触部位的皮肤，转眼间变得血肉模糊。

    他脑子里面的历代圣堂武士的记忆，告诉他应该怎样做。

    刚刚还显得愤怒无比的那位魔族创造者，现在却非常平静地说道。

    以最快的速度连发几刀，无坚不摧的聚能刃，在岩壁上切下了一个足以让他爬出去的方块。

    系密特忍不住质问道。

    “和你此刻所看到的一样，无论是我把卵放入这些岩壁之中，还是那些灵魂结晶插在石壁上面，全都是为了最大程度吸收地脉的能量。

    毫无疑问，那位魔族女王除了冷漠之外，还有谨慎和多疑的特征，考虑到这些，系密特将数字定在了三次上面。

    因为有了上一次的教训，系密特自然不打算再一次受到来自背后的攻击，他躲得远远的。

    将脸凑近岩壁，系密特再一次吸吮起那些奇特的卵，腥碱的感觉，再也不像最初知道这些东西来历的时候那样，令他感到想要呕吐。

    这显然有些不可思议。

    将那颗眼睛一口吸到嘴里，系密特轻轻咀嚼着，悬浮在正中央的、那颗瞳孔一般的晶体。

    系密特非常清楚，自己绝对没有这种能力，他绝对不可能变成胚胎，他只会成为一具埋葬在岩石堆里的尸体。

    此刻，他正在用双手，挖着那坚硬而又冰冷的岩石。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传授我有关意念的知识？难道你不担心，我拥有了新的力量，反过来对付你吗？”系密特忍不住问道。

    紧接着，一阵大力的拉扯令他滑落了下去，系密特想要在四周的岩壁寻找一个支撑，但是却丝毫无助于阻止身体的滑落。

    醇厚的生命能量流淌全身，系密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感到拥有使用不完的力量，不过和力量完全相反的是，那咕咕直叫的肚子。

    那魔族的女王说道，她的声音听上去如此的柔和动人，但是却足以令系密特感到不寒而栗。

    就在那一瞬之间，系密特失去了知觉。

    不过，系密特并没有注意到那位魔族女王所说的话，就在那道光环，以及意识深处那和他父亲一模一样的自由之神，被击成碎片的那一刹那，系密特突然间感觉到，自己的脑子里面，多了许多原本并不拥有的东西。

    回想着刚才那奇异的感觉，捕捉着那朦胧模糊的记忆，那里面有许多晃动的身影，或许是魔族，也或许是那些创造了最初的魔族女王的诸神。

    小心翼翼地爬回到底下，系密特确信那位魔族创造者并没有注意着他。

    但是令系密特感到讶异的是，那分怒意很快又不见了。

    事实上，他越来越清楚地感觉到，一股强大无比的意念，正在将他的意识驱逐出这具身体。

    一弯亮白的弧光飞窜而起，带着一串飘飞的血珠。

    居然真的让他找到了答案，在那些记忆之中，确实提到了意念的一种用途，那便是力量的传递。

    这是他原本就想好的计划，系密特一开始就将他的性命，押在了这些奇特眼睛所拥有的醇厚的生命能量上面。

    “我刚才还在想，你难道在偷懒？原来你居然有空在这里寻找意念的存在。不过你的方式显然并不准确，我相信那十有八九是因为，你刚刚得到的那块记忆核晶，对你产生的误导。

    刚才那番对于他的意识控制的争夺，令他产生了这样一丝希望，只要稍微隔开一点距离，他有能力和那位魔族女王稍微抗衡一下。

    突然间，他将目光对准了，那些镶嵌在墙壁上的诡异眼睛。

    “吃下去，我可没有太多的耐心。”

    “你难道打算就这样趴在地上？”

    和那些眼睛有关的记忆，以及在那挖开的、狭小的通道里面的小小布置，全都飞快地在系密特的脑子里面迅速划过。

    “你不是曾经在那个被你称作为死亡峡谷的地方，看见过那些镶嵌在墙壁之中的灵魂结晶吗？

    和刚才一样，充沛的生命能量，源源不断地流淌于他的全身。

    魔族创造者轻轻摊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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