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最后之战

和那些索菲恩魔法学徒相处的岁月，更无法忘记他们之间曾经拥有过的那种信任和友谊。

    对于和魔法有关的事情，大家自然而然地，将目光停在了荷科尔斯三世的身上。

    事实上，他从来不曾认为自己有成为名将的天赋。

    每一次蒙提塔士兵在前线奋勇厮杀，流血牺牲的时候，他都在某一个景色宜人、充满了田园宁静之感的荒野之中，和一群妖艳动人的绝世尤|物待在一起。

    当初的种种失误，令此刻的卡敖奇王国走上了一条难以退缩的道路，而科比李奥并不知道，前方是否就是无底的深渊和高耸的悬崖。

    这一连串攻击之迅猛和隐蔽，甚至令海格埃洛自己叹为观止，他相信，在此之前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就只有他和海盗王罗赛姆。

    绝大部分的人都认为，即便是这些军事辅助人员和后备队，也拥有着足够的实力，将蒙提塔王国夷为平地。

    “这会不会是佯攻？会不会是蒙提塔人想要引开我们的注意力？”荷科尔斯三世问道。

    “好，我答应。”恩莱科连忙答应道。

    不过更令海格埃洛和米琳达感到头痛的是，他们无从知晓，蒙提塔人什么时候变得那样擅长打仗了。

    德雷刻丝的这番提醒，令海格埃洛和米琳达感到了无比的恐惧和震惊，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么最终的失败，必将降临到卡敖奇王国的头上。

    不过恩莱科同样也非常明白，此刻他没有办法离开这些妖精，因为她们已经成为了他和蒙提塔王国获取胜利的保证。

    恩莱科从来没有想到拥有“偷窥之眼”，再加上妖精一族天赋的精神控制能力，蒙提塔王国的军团居然能够做到如此完美的程度。

    众人开始感到疑惑不解起来。

    “‘制裁之戒’能够轻而易举地偷窥别人脑子里面所想的一切，也许那些索菲恩人已经找到了不受距离限制、任意运用‘制裁之戒’那难以抵挡的能力的方法。”

    无论是德雷刻丝，还是对于魔法并没有太多认知的海格埃洛和索米雷特，此刻都无从知晓，到底是什么样诡异的谋略，能够令蒙提塔人如此轻易地，进出卡敖奇王国的领地。

    更何况，即便将自己、米琳达、戈尔斯罗和罗赛姆加在一起，也只不过是四个人，就算再加上已经死去的索菲恩的乔，以及那个不知名的蒙提塔人，也绝对不足以同时指挥如此分散的兵团。

    之所以将这里布置得如此严密，之所以这几位尊贵的大人物会钻进狭小拥挤的矿井木屋，是因为此刻最令他们感到担忧和恐慌的、那能够搜索和汲取大脑之中的思想和意志的精神探测魔法。

    “只要爆发开来的火原珠，能够将事先凝聚的火元素召唤出来，想必其威力绝对不会次于完成形态的‘末日浩劫’。”

    “不过这样一来，就必须派遣一支兵团，固守住安德要塞。”米琳达叹了口气说道。

    以往，每一次和蒙提塔人进行作战，他们的勇敢和无所畏惧确实令人惊叹，不过海格埃洛和米琳达总感觉到，蒙提塔人的军团缺乏众多合格的将领，除了一个能够令海格埃洛惊叹和敬佩的蒙提塔人堪称名将，其他的蒙提塔将领，在他们几个人的眼里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正当众人商议着对策的时候，突然间，传令兵匆匆忙忙地跑进来报告，担当侦察任务的巡逻舰，发现了一队数万人之多的蒙提塔兵团，正浩浩荡荡朝安德要塞进发。

    米琳达的话令所有人感到忧虑，因为这正是众人最为担心的一件事情。

    他开始在这窄小异常的会议厅里面走过来走过去，那焦虑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头傍晚时分的孤狼。

    如此令人震撼的景象，令那些冲入要塞的神圣骑士们感到惊叹无比，这就是人类所拥有的强大力量，这种力量甚至能够令巨大的山脉被彻底铲平。

    对于这种冷酷而又现实的生物，恩莱科一直都感到难以理解，不过他确信一件事情，那便是这些妖精，会不择手段去获得自己所需要的东西。

    他们已经没有了任何对策。

    此刻想来，所有这一切，都仿佛是一场闹剧。

    是否能够令卡敖奇王国强大无比的军团，顺利地发起一波又一波攻击；是否能够持续不断地，给予蒙提塔人沉重的打击？这原本是大多数的将领，认定为这次战役最为关键的所在。

    到底什么样的邪恶魔法能够做到这种地步，这些神圣骑士们无从得知，不过这足以令他们更加小心警惕。

    他仿佛受到那些绝世尤|物和她们的那些“宝贝”们的严密守护，又仿佛是一个没有自由的囚徒，正被一群虎狼严密地看守着。

    也许当初他表现得更为强硬一些，也许公然站在索菲恩王国的立场之上，会令事态变得更为和缓。

    这座要塞，也许在战略上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意义，不过对于卡敖奇王国的民众来说，却象征着卡敖奇的强大和不可动摇。

    听到这样的报告，几乎所有人都皱紧了眉头，因为他们实在无从猜测，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真正需要对付的，是那手持刀剑长矛的敌人，正因为如此，我们必须事先设下一个万无一失的圈套，我们的敌人个个本领超绝，而且其中的两个，甚至拥有不受限制的远距离传送的能力。

    就像当初卡敖奇兵团浩浩荡荡开拔而来一样，当他们退却的时候，声势同样令人震撼，不过离开的时候，这支庞大军团已经只剩下二十五万人马，因为其中的五万军人，留守在这座已经堆满了碎石的要塞前面。

    因为那些巡逻舰，每天都扫过卡敖奇王国的每一寸土地，那些负责侦测敌人行踪的魔法阵，对于用来隐藏身形的幻术魔法，有着异常灵敏的察觉能力。

    除了几发反击的箭矢，在急冲而上的敢死队阵列之中轰然爆炸开来，给那些神圣骑士团成员带来一些损失之外，蒙提塔人几乎没有能够成功地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将这里全都堵塞起来不就行了？”海格埃洛淡然地说道。

    “你休息好了。”

    难道这个世界不但令强大的骑士团变得无足轻重，而且突然间令所有的名将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也许在那个时刻，卡敖奇王国乃至这个世界的命运，已经被那身处于天堂神界的诸神安排好了。

    一直注意着妻子的皇帝陛下，连忙问道。

    “魔法的世界实在太过广阔，我根本没有办法确切地知道，有多少不为我们所知的魔法。”

    在维德斯克，在一座幽暗拥挤的小屋子里面，卡敖奇王国最拥有权威和力量的几个人，就聚拢在那里。

    虽然德雷刻丝承诺，他能够组成一道令精神魔法无法进入的脉轮，只要藏身其间，就没有人能够窥探里面的人的思想，不过这道脉轮，总不可能将整块卡敖奇王国的土地笼罩其中，而他们也绝对不可能凭借着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去消灭整个蒙提塔王国的军团。

    在这片小树林里面卧着，躺着，玩耍着，不停走动着十几只野兽，它们的模样和其他同类比起来，多多少少有些不同，它们的身上，无不散发出某种慑人的气势。

    当那悠长而又嘹亮号角响起的那一瞬间，安德要塞这座曾经被誉为最为坚固、最难以摧毁的防御工事，被无数灼眼的光芒所笼罩。

    荷科尔斯三世的话，自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置疑，毕竟这位至尊的陛下在魔法方面的能力，足以得到所有人的认可。

    科比李奥一直在怀疑，也许当初的禁咒对抗，早在诸神的安排之中，那绚丽恢宏的禁咒对抗，仿佛是为那滚滚而来的命运之轮开道而吹响的号角。

    那绝对能够称得上是自从十二英雄突袭魔法帝国京城、令这个古老而又强大的帝国彻底毁灭以来，最大的一场战役。

    “我从来没有想过，将宝贵的禁咒魔法，浪费在那些蒙提塔士兵的身上，那些草原人根本就无足轻重。

    无数轰鸣声响彻群山，和卡敖奇王国的攻击比起来，蒙提塔人的反击，显得有些软弱无力。

    “如果命运的双生子这种说法确实成立的话，那么恩莱科无疑同样拥有和他命运相连的费纳希雅小姐的力量，操纵灵魂控制精神，显然同样能够令我们英勇无畏的士兵受到操纵，和我们为敌。

    此刻，就连一向非常自信的海格埃洛和米琳达，也不知道应该如何驾驭手中那支数量庞大的军团。

    这种神秘莫测的笑容，令这位大魔导士感到异常熟悉，他仿佛又看到了自己的那位多年好友，看到了那个已经去世的老吝啬鬼。

    身处于这幽暗的地底，科比李奥感到异常紧张，虽然他绝对称不上是一个感觉敏锐的人物，不过他的心头仍旧笼罩了一片阴影和愁云。

    没有人知道蒙提塔人是如何突然间出现在那里，虽然德雷刻丝、海格埃洛和索米雷特这三个人，同样擅长瞒天过海，同样布置过无数神不知鬼不觉闯入别人领地的阴谋行动，不过这一次，他们显然遇到了麻烦。

    听到海格埃洛这样一说，米琳达仿佛是恍然大悟一般，睁大了眼睛。

    不过此刻他正静静地坐在魔法阵中央，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来打扰他。

    单单卡敖奇王国，就在安德要塞前的那块数十平方公里的土地上，驻扎了三十余万人马，这个数字已经超过了当年十二英雄引领的大军。

    索米雷特插嘴说道，不过他的脸上丝毫没有显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显然这番话与其说是否定，还不如说是提出了一种疑问。

    只要一想到希玲和她的母亲，恩莱科就越发感到这件事情确定无疑。

    当初，因为卡敖奇王国的各方势力平衡而感到犹豫不决的他，担忧太过站在索菲恩王国一边，会被别人认为是出卖卡敖奇利益，求取外援以便在对付政敌的斗争之中取得优势，又因为担心引火焚身，以至于更多地选择袖手旁观，将一切都看作是一场玩笑……

    一个能够看破对手一切举动的棋手，显然绝对不会失败；而一个同样能够看透己方每一步部署的敌人，同样几乎不可能战胜。

    但是，当他们失去这座要塞之后，才突然间发现到，原来这座要塞对他们来说，竟然如此重要。

    “我们所能够仰仗的，得以击败敌人的可能，恐怕就只有人类对于突变的反应，和那片刻之间的迟钝，想要单单依靠魔法力量战胜对手，几乎没有可能。”海格埃洛冷冷地说道。

    “完全形的‘末日浩劫’，确实无法做到突然间发起攻击，不过如果只是一个未曾全部完成的‘末日浩劫’，如果仅仅只是以强大的魔力聚集在一起的能量至为密集的火原珠，就完全能够做到攻击的突然性。

    “这怎么可能，即便蒙提塔人的骑兵能够躲过我们的巡逻骑兵，又怎么能够躲过翱翔在天空之中的巡逻舰？除非进入卡敖奇王国的，仅仅是一支数量极小的骑兵部队……”

    不过即便如此，那厚实无比的城墙仍旧耸立在那里，虽然它的身上已经千疮百孔，虽然那四座巨大的厚重的闸门，横七竖八地堵塞住了那狭小的通道，不过它却还是巍然挺立在原来的地方。

    因为他们非常清楚，他们现在所要对付的，并不是以往曾经面对过的那些敌人所能够比拟的。

    “海格埃洛所担忧的，恐怕是我们的补给线，如果蒙提塔人将我们聚拢在安德要塞前面的目的，不是为了用禁咒将我们一下子全部消灭的话，就肯定是为了摧毁我们的补给线。

    对于这些魔性生物了解得越多，恩莱科就越发对它们敬而远之，事实上，他对于那些妖精们也是同样如此。

    “从种种迹象证明之中，我甚至怀疑蒙提塔人同样也依靠精神魔法来指挥战斗，这使得他们的进攻和撤退，拥有着令我难以置信的灵活和高效。

    “也许那个魔法学徒在创造出‘生命圣水’制取装置、魔法兵团和空中战舰之后，又发现了某种新的东西吧。

    同样黯然的神情也出现在荷科尔斯三世的脸上，显然他同样在思考着当初所发生的一切，如果时光能够再一次倒流，想必他绝对会做出另外一番选择。

    曾经拥有权势，不可一世的诸侯郡守，惶恐不安地逃往维德斯克，求取生命保障。

    海格埃洛缓缓说道，这原本就是他和特罗德以及德雷刻丝研究了好几天，才找出来的办法。

    只有这样，卡敖奇那将近八十万人马，数量令人震撼、规模空前绝后的主力兵团，才不得不被抽调回来保护维德斯克。

    巨大的用魔法固化的山崖，一片片如同巨斧利刃一般砍砸在大地之上，那些断裂的岩石嶙峋挺立在那里，仿佛是一座座尖利的石笋突然间从大地之中冒出来。

    “我们的士兵，特别是那些已经攻入安德要塞的神圣骑士，是否同样会被控制意志？”海格埃洛问道。

    听到这个计策之后，大魔导士科比李奥，将目光投向了此刻他唯一能够依靠的老友身上。

    只可惜，时间不可能倒流，曾经失去的机会不可能再一次到来，科比李奥感到深深的无奈。

    只可惜，他从邪法师特罗德的那张丑陋不堪的脸上，丝毫看不到任何的表示和回答。

    不过只要转念一想，这座巨大的山脉，原本就是人类用自己的力量，创造出来的伟大奇迹，那些神圣骑士们又感到安心了许多。

    恩莱科·普罗斯，这个曾经在卡敖奇王国被当作圣贤一般传颂的名字，此刻成为了每一个人心中的梦魇。

    “亲爱的，你想到了些什么？”

    “回答这个问题最合适的人选并非是我，而应该是德雷刻丝，他一直在研究对抗精神魔法的力量，也许他会有些办法。”那位至尊的陛下说道。

    “如果说，有什么办法能够对付敌人的这种策略的话，我所能够想到的便只有一种，那就是用尽可能少的人，给予敌人致命的打击。

    只要一想到这些，科比李奥就感到异常滑稽，如果早知道所有这些人在真正的危机和强大力量面前显得如此脆弱，也许当初他应该显得更为强硬一些。

    那只妖精突然间摇了摇头，她用手一指远处，然后说道：“你好像忘记了在我们妖精一族之中有一个特殊的存在，她拥有着来源于人类的创造力，而这种能力，显然是你所赋予的。”

    即便对于那些看上去异常可爱的小生灵，恩莱科丝毫不敢有所轻视，因为他非常清楚，这些仍旧留在它们的妖精主人身边的小家伙，全都拥有着可怕的能力。

    “我有些累了，是否能够先让我休息一会儿？”恩莱科愁眉苦脸地问道。

    但是此刻，只有这里才能够令身处其间的这些人感到一丝安全感，因为这座地底木屋的四周，不但包裹着厚厚的铁矿层，还布满了德雷刻丝和邪法师特罗德布下的魔法屏障。

    “蒙提塔人的骑兵，想必在几天之前已经全部通过了安德要塞，他们恐怕已经绕过了我们的大军，迂回到了我们后方。”米琳达神情凝重地说道。

    此刻，他便感到，那只坐在他大腿之上的妖精，不再用她那柔软的手掌，而是用那锋利的指甲，轻轻替他“按摩”，而那指甲的尖端也已经变得血红，显然充满了某种“毒液”。

    除了这些美艳的绝世尤|物之外，最显眼的无疑是那些野兽。

    科比李奥甚至清楚地知道，一直以来他都在自欺欺人，他早就知道有朝一日他将再一次运用他的禁咒魔法，和一个他最不愿意对敌的人物相抗衡，毕竟这个世界之中，唯一能够对抗一位禁咒法师的人物，便是另外一位禁咒法师。

    不过随着一场场胜利，和一次次成功，恩莱科的信心越来越充足，他甚至已经有些名将的感觉，唯一不足的便是，他始终不曾感受到过，指挥着全军万马驰骋疆场的那种感觉。

    同样几乎在每一个人的眼中，蒙提塔王国如果不想灭亡，唯一的机会在于西线索菲恩大军顺利突破重重防线，进而近逼维德斯克。

    “那么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荷科尔斯三世问道。

    几乎在一个上午，卡敖奇王国东北角上，便点亮起数十火点，每一个火点都预示着一座城市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攻击。

    说到这里，海格埃洛突然间将目光，转向始终一言不发的大魔导士科比李奥。

    “对此我无从猜测，任何对于莱丁王国的计算，都有可能产生巨大的误差，那是个不可捉摸的国度，拥有着一批不可捉摸的统治者。”这位至尊的陛下，再一次长叹了一声说道。

    但是当攻击开始之后，一支数量显然少得多的军团姗姗来迟，这显然同样不符合逻辑。

    为了令这种恐慌彻底消失，同样也是为了让被蒙提塔人占据的安德要塞，成为蒙提塔人的坟墓，一连串无比激烈的攻击，在安德要塞前展开。

    “即便打通这座峡谷并不容易，将尖利的岩石击碎，铺出一条低缓的道路，总做得到吧，在我看来，那崩塌的山崖既然能够让神圣骑士团成员攀爬上去，同样也难不倒蒙提塔的独角兽。”米琳达不以为然地回敬道。

    “我们的机会便是这一瞬之间，特罗德和德雷刻丝将尽可能拖住敌人，而我们尊敬的禁咒法师，则可以准备他的魔法。

    在众人的眼中，对于卡敖奇人来说，真正的对手，并非是那支以乌合之众拼凑起来的庞大军团，而是蒙提塔人残存的空中战舰。

    不过，令每一个神圣骑士团成员感到忧伤和恐惧的是，他们愕然发现，那些正在和他们做着殊死搏斗的战士，并非是蒙提塔士兵，而是原本驻守在这座要塞之中的那一万卡敖奇士兵。

    这座小屋子看上去既拥挤又简陋，空气之中甚至散发着一股煤灰的味道，屋子的四周是用大块的木板支撑起来的，因为在这个地方已经有些年头，这些木头全都变得像煤炭一般黑漆漆的。

    事实上，在这次会议之前，他们早已经商量好了所有的一切。此刻，他们正在做的，只不过是在骗取科比李奥的同意，毕竟在这次攻击之中，科比李奥是唯一能够决定一切的关键人物。

    因为他发现，他对于那些妖精们来说，就像是一个有趣的玩具。

    “而德雷刻丝所擅长的，正好是脉轮魔法，用脉轮找出并聚集岩浆之中的火能量，恐怕是最妥善的选择。

    那位宰相大人问道，不过他说话的语调之中，可以听得出来，他显然对此丝毫没有信心。

    “我想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已经非常清楚我们此刻所遭遇到的困境，我们的士兵在前线流血牺牲，但是我们却没有办法给他们带来胜利，因为我们的敌人已经拥有了最强大的力量，他们已经能够轻而易举地掌握我们的每一步军事部署。”荷科尔斯三世说到这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虽然每天，他同样要奋勇厮杀一番，激烈和劳累的程度，同样不亚于前线的战场，不过，这显然无法令他感受到战争的残酷和可怕。

    “也许，那支被发现的蒙提塔兵团，就是等着我们撤退，好重新占领这座‘乱石堆’。”米琳达继续说道。

    也许那个迂回包抄骚扰后方的战略，来自可恶的索菲恩小魔法学徒那令人讨厌的大脑，不过能够完成这一连串的攻击，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家伙一个人的功劳。

    无论是荷科尔斯三世，还是德雷刻丝，都只能够寄希望于这重重防护能够尽可能地削弱灵魂之神的力量。

    “不过考虑到恩莱科的性格，想必他不至于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更何况，如果他打算使用死灵魔法的话，他显然拥有着更好的选择，那种能够摧毁一切，并且能够不停再生的火骷髅，显然是最合适的选择。

    “以火原珠点燃大地之中庞大而又纯粹的火能量，用一次猛烈无比的爆炸，将所有的火能量一次性全部爆发出来，其威力恐怕比真正的‘末日浩劫’更为强大。”

    他们就犹如凭空出现在那里一样，在巡逻舰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安德要塞只有五公里之遥。

    “要如何才能够令我们所需要对付的敌人聚集到一起？我相信对手始终保持小心和警惕，他们绝对不会轻而易举地给予我们可乘之机。”从特罗德的神情之中，什么都看不出来的科比李奥再一次问道。

    荷科尔斯三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我唯一能够做的，只有凭借我对于恩莱科的认知进行猜测。据我所知，他至少有两种办法能够做到这一点。

    不过，这与其说是给予增援者包抄围剿的时间，还不如说是用士兵们的牺牲，去换取蒙提塔人的伤亡。

    这座原本在卡敖奇人的眼里形同废弃的要塞，在一夜之间，被蒙提塔人悄然无息地攻占了。

    恩莱科非常清楚自己的斤两，因此他相信，此刻他被蒙提塔人推到军师的位置上面，实在是他所拥有的名声在害人害己。

    只有这一次，海格埃洛全盘接受了米琳达的建议，从内心之中，他更愿意将德雷刻丝留在这座废墟之中，不过考虑到邪法师特罗德拥有着能够任意进行远距离传送的能力，因此将他留在这里，显然是最合适的选择。

    “因此，第二个可能性，便显得更为明确，那便是他所拥有的，操纵精神和意志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