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偷袭

    码头四周建造着的那些仓库，此刻已经全都在爆炸之中变成了一堆瓦砾，那些坍塌的房屋，将逃亡的通道全部封闭住了。

    对于那些在港口码头附近的人来说，他们是最为不幸的一群人，因为第二波攻击便落到了他们的头上。

    他们有的在为失去的亲人而感到哀伤，有的为了自己是否能够平安而感到忧愁。

    紧急召唤来的一队士兵，将参谋部里里外外严严实实地封锁了起来，任何一个出入这里的人，全都必须接受严密的盘查。

    登陆的蒙提塔士兵，占领了城里的每一个地方。

    当最后一个魔法师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情。

    “今天这场战役，总共是用一万五千余支箭矢换回来的，这个数目将近是我们所拥有的所有的箭矢的三分之一，而这些却是我们的工匠辛苦了好几个月才制作而成的。

    无论是甲板上，还是船舱顶部，几乎每一个能够落脚的地方，全都能够看到有人站在那里。

    就像云中之城的那些人，对于冈塔佩服得五体投地一般，冈塔对于那个神秘莫测的少年，同样充满了无比的敬畏。

    大多数公寓的式样都差不了多少，住在这里的人们显然称得上富足，却还远没有达到奢华的程度。

    而参谋部里面，更是紧张和忙碌到了极点。到处都是走来走去的人，他们迈开大步，用那丝毫不亚于奔跑的速度，穿梭在走廊和办公室之间。

    炸飞的海水如同瓢泼大雨一般，溅落在码头和四周的海面上，但是这些飞溅而起的海水，却丝毫不能够熄灭那熊熊燃烧的火焰。

    “我们能够调动多少空中战舰用于此次战役？”突然间，一个参谋向那位前来传递命令的长官问道。

    一位独角兽队长高声喝道，他显然是个高明的武者，那十足的中气，令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如此清晰，甚至能够称得上是震耳欲聋。

    而此刻却被这些愚蠢而又野蛮的草原人破坏殆尽。

    同样是这曾经不可一世的重装甲兵团，却因为新的战术出现，而彻底失去了原有价值，并且沦落为二流的兵种。

    通向港口的道路之上，挤满了马车和蜂拥向那里的人群，这个港口的居民仿佛以为军人便能够保护他们的平安。

    他们之中的一些人原本就居住在这里，不过现在这里已经不是那个他们所熟悉的家园。

    尽管这最坏的可能仍旧没有出现，但是卡敖奇王国已经处于惶恐不安之中。

    刚刚踏上卡敖奇王国土地时那种兴奋和复仇的愿望，随着最初的那一轮发泄和破坏，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这座港口城市的魔法协会总部之中，几个魔法师无奈地看着眼前那凄惨的景象。

    这无疑是有史以来，人类曾经拥有过的最伟大的奇迹，因为这几乎已经证明，人类能够依靠自己的力量改变大地山川，而这原本被看成是诸神才拥有的力量。

    另一个他们一直以来充满忧虑的事情便是，他们更为担心，掌握了那些他们至今未曾完全了解的神秘技术，蒙提塔人将会在那全新的力量方面，远远的超越卡敖奇王国。

    “如果你所说的代价指的是损失的话，那么就只有两艘船在接近岸边的时候，因为不够结实而散架了。

    那里原本是城里中上一流的人物聚居的所在。

    “最后，我要警告一下这里的所有人，如果你们安分守己地待在里面，你们将平安无事，千万不要自作聪明，任何莽撞的举动，都会令你们丧失性命。”

    而另外一些人则希望能够逃离这座城市，城外茂密的丛林和那连绵起伏的丘陵，成为了他们想象之中的避难之所。

    “皇帝陛下已经说了，不惜一切代价。”那位参谋长官简短地说道。

    至于那位参谋长官，则自顾自地在周围游荡着，他一言不发，神情严肃，不过时而会加入一堆正在商议之中的参谋里面，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讨论。

    一时之间，令人感到极为压抑的气氛，笼罩在每一座广场之上。

    “不要吵，从现在起，你们就住在这个街区里面，住在什么地方由你们自己挑选。

    即便在魔法帝国时代都被认为是固若金汤的无敌的防线，突然间在新的力量面前，变成了一堆毫无用处的摆设。

    那铺天盖地、蜂拥而至的景象，令所有看到这番景象的人，都感到无比的恐惧和惊慌。

    “我们会竭力避免双方使用毁灭一切的力量。

    这些船只有大有小，有原本游弋于海峡之中的蒙提塔王国仅有的那几艘战舰，也有破旧的从莱丁人手里买来的商船，甚至还有简陋的用牛皮作为蒙皮、将竹子编成龙骨建造而成的大型皮划子，真是应有尽有。

    原本诚惶诚恐地往码头拥挤的人群，立刻掉转了方向，不过这一次，所有人全都乱成一团。

    到处能够听到惨叫声，在那绝望的痛苦的呼喊声中，无数浑身着火的水兵，一头跳进了水中。

    不过更多的人是被那炸飞的砖石碎片所击中，他们惨叫着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发出凄惨的哀嚎。

    这些斯塔特港的居民此刻所能够做的，便只有沉默着走进这巨大的囚笼。

    “击毁在码头之上的战舰有二十八艘，而在海面上被击毁的有六十艘，不过其中只有五艘是较大的战舰，因为我们进攻的时间正好是每个月换岗的时候，所以大多数大船全都停泊在港口。”冈塔微笑着说道，显然这些数字同样也令他感到喜悦和骄傲。

    “敌人没有给我们留有丝毫的选择，无论是谁都必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因为，斯塔特港就像是一个被撕裂的、不断流血的伤口，不将它尽快堵上，卡敖奇最终必将失血而死。”那位年长的高级参谋断然说道。

    “但是这些对于莱丁王国来说却多得难以尽数，单单是紧靠着海峡边的连绵的山崖之上，就全都是茂密的森林。

    他静静地看着那漫天的火光，那地狱一般凄惨的景象，通过他的双眼，被记录在了一张晶盘之上。

    “但是你别忘了，我们所拥有的空中战舰虽然远比它们强很多，不过数量上，我们远远无法和他们相抗衡。

    “而各位必须在明天下午，我再次参加御前军事会议以前，将计画草案提交给我。”

    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在一片飞窜而起的灼亮火光映照之下，破碎的金属片、木头碎屑、玻璃渣四处飞溅。

    “真是好极了，为了这个好消息，我悄悄地告诉你一个秘密，莱丁王国即将给我们送来一批打造好的箭矢。

    它曾经被看成是守护魔法帝国平安的坚实城墙，即便魔法帝国最终崩溃并且灭亡，不过它仍旧没有被攻破过，因为灭亡魔法帝国的那些莱丁人，是从没有被这道山脉围拢的北部群山之中，偷偷潜入中心腹地的。

    如果不是因为至高无上的桑特，严令众人不许在此刻有丝毫的松懈，更不许因为这暂时的胜利而庆祝狂欢，恐怕这里的大多数人，都已经忍不住要召开胜利庆典了。

    这份图纸，来自于恩莱科的手笔。

    “如果蒙提塔人不惜一切代价，牺牲数量用同归于尽的方式和我们作战，我们恐怕难以承受如此巨大的损失，更何况我们还得应付来自后方索菲恩王国的进攻，他们同样拥有空中战舰，而我们连具体数量都还没有弄清楚。”第一位参谋接口道。

    这些黑色的梭形阴影，每四个排成一列，互相之间相隔十几米左右距离。

    无数轰鸣和爆炸就落在了那些不幸的人的身边，冲天的火光将他们彻底吞没，而剧烈的爆炸，则将那血肉之躯撕碎成为了碎屑。

    不过那里有一道厚重的铁栅栏门紧紧地锁在那里，门口到处都是手持着弓箭的蒙提塔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蒙提塔人恐怕是这个世界上对于房子最为热衷和想望的民族，因为这一切对于他们之中的大部分来说，永远是一种遥不可及的梦想。

    “那么大魔导士科比李奥大人，宫廷首席魔法师德雷刻丝大人，邪法师特罗德先生是否能够参与此次战役，皇帝陛下是否愿意请他们发挥出全部的力量？”那位年长的高级参谋问道。

    魔法帝国同样也曾经强盛一时，根本就没有任何一种势力，能够撼动它那高高在上的超然地位。

    因为，正是这座原本平安宁静的港口，成为了这场改变了一切的战争拉开帷幕的舞台。

    同样也意味着，在刚刚结束的那场战役之中，被证明相当有用处的要塞，此刻也已经变成了一堆废物。

    “每天早晨会给你们送来一整天的食物和饮水，如果有人生病，我们会替病人进行治疗。

    突然间，这些游弋于空中的战舰，射出了一支支强劲的箭矢，就仿佛是一片淡淡的阴云之中，洒落了一阵稀疏的雨点。

    那原本高高地飘浮在空中的黑色阴影，突然间降低了高度。

    广场之上，拥挤着无数心中充满了恐惧和哀伤的人们。

    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这原本是生活在海边的人们绝对不会错过的美景，但是此刻却没有一个人掉转头去欣赏那一天才有一次机会能看到的绝佳景色。

    难道历史又将再次重演？

    环绕卡敖奇王国的那一圈壁立陡峭难以逾越的山脉，原本是当年魔法帝国花费了近半个世纪的时间和数万人的力量，以已经失传的、神秘莫测的魔法工艺建造而成的、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庞大工程。

    在这些排成整齐阵列的空中战舰后方，大约十几公里的地方，一支庞大的、但是却由无数拼凑起来的、乱七八糟的船只组成的舰队，正缓缓推进着。

    那些亲眼看到那些来自于天空的致命打击的卡敖奇士兵，并没有加以顽抗，便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晨曦刚刚透过那茂密的树冠洒落到大地之上，夜幕还没有完全收起，斯塔特城仍旧处于万籁俱寂之中。

    这个曾经令魔法帝国灭亡的国度，才是真正令卡敖奇人感到恐惧和害怕的根源。

    正因如此，他对于建造这座防御工事，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丝不苟。

    到处是驶进和驶离码头的战舰，此刻是最为繁忙的换岗时间。

    “后天下午，兵团无论如何都必须开赴战场，战斗也许在夜晚或者黎明时分开始。如果你们无法按时完成你们的工作，因此而令整个作战计画为之拖延，军事法庭将会临时为你们召开，绞首架必定会在一个小时之内，替各位安排妥当。”

    只见天空之中，黑压压一片巨大的阴影，朝着他们缓缓飞来。

    和斯塔特港有关的地图、兵团的资料、军官将领的身分和履历、对于空中战舰的最新的研究报告和资料、以及蒙提塔王国的空中战舰、在这一次的突然袭击之中所采用的战术以及获得的成果，所有这一切，都被迅速地堆在了那巨大的、放置在策画室正中央的会议桌上。

    而现在，这些飞翔在空中、发射着能够毁灭一切箭矢的空中战舰，无疑令重装甲骑兵变得毫无意义。

    这同样也是蒙提塔人第一次占领卡敖奇王国的土地，其中的滋味，对于这些被欺压已久的蒙提塔人来说，自然不言而喻。

    慌乱和恐惧的气氛，在整座城市之中迅速蔓延开来，几乎所有人都从房子里面走了出来，他们呆呆地望着天空。

    它们排列成密集的阵形，杀气腾腾地沿着海峡朝港口飞去。

    而那些参谋们则在旁边三五成群聚拢在一起，他们压低了声音，在那里激烈地讨论和商议着。

    “因为，当御前会议决定采取哪一套进攻方案之后，你们恐怕只有半天时间能够对计画进行细致化。

    他们的神情之中，大多充满了深深的忧伤和难以遏制的仇恨。

    自从求婚风波之后，他便取代了原本那位老者劳德长老的位置。

    那些聚集在参谋部、原本为了打探消息而来的军官和贵族们，全都被毫不留情地驱赶了出去。

    所有的树木全都被砍伐干净，任何特别高嵷的建筑物全都被拆除倒塌。

    那些绝望的人拼命地爬上松散的瓦砾，希望能够逃出生天。

    船头之上的每一个蒙提塔人都显得兴奋而意气风发，因为这是蒙提塔王国第一次在卡敖奇的土地上，和这个世仇作战。

    这是一场他们从来未曾见过的战斗，同样这也是他们一直以来最为担忧的一件事情，那便是卡敖奇王国原有的最大优势——包括神圣骑士团在内的，卡敖奇王国总和起来数量庞大的重装甲骑士团，将会在新的战场之上变得毫无用武之地。

    索菲恩王国这个古老的国度，很少采取激烈的动作和反应，不过一旦它突然间行动了起来，其所拥有的强大冲击力，并非常人所能够想象。

    充满恐惧和害怕的惊叫声此起彼伏，斯塔特城里的居民，被这从天而降的灾祸所震惊。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这些船只之上全都装满了人。

    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颇为安然，斯塔特港的居民并不知道，这些野蛮残忍的侵略者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毕竟和其他一切比起来，生命才是最为宝贵的财富。

    前营之中，大多数人全都沉浸于胜利的喜悦之中，能够几乎没有任何损失，占领卡敖奇王国一座非常重要的城市，这无疑是蒙提塔王国从来未曾有过的创举。

    “首先发疯的是达克这个小子，他难辞其咎，他必须被撤换下来，让他去指挥防御。

    原本四通八达的小巷，此刻全都被乱砖块和碎石彻底封死，只有他们身后的那一条入口残存了下来。

    “我们所能够做的便是为他们祈祷，但愿他们能够平安无事，我相信他们如果能够在这场灾难之中逃脱出来，必然能够拥有令人吃惊的进步，万一他们死了，我们的职责便是替他们报仇。”正在记录着的魔法师冷冷地说道。

    天空之中，那无数排列得整整齐齐的战舰所发射出来的致命箭矢，如同雨点一般，倾斜在挤满了水兵和送行者的码头和堤道之上。

    “实在太恐怖了，这种力量根本就不是为了战胜对手而存在的，毁灭一切才是它的真正目的。”其中的一位参谋喃喃自语道。

    箭矢从空中如同雨点一般落下来，而海面上，此刻到处是火光和冲天而起的巨大水柱。

    众人沉默了片刻之后，靠近墙边坐着的一位、看上去地位最为高超的参谋缓缓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也不可能任凭蒙提塔人占领斯塔特港，这不仅仅会令民众的信心遭受毁灭性的打击，令士兵们的士气一蹶不振，令恐惧感四处蔓延。

    那个正在记录着远处所发生的一切的魔法师说道：“我得等到一切结束之后才能够离开，你们眼前所看到的，是从所未有的一种全新力量的展示。

    “幸好我们手里同样也已经拥有了这种能够毁灭一切的力量。”另外一位参谋说道。

    当所有的梭形阴影全都钻出云层之后，呈现在斯塔特城居民眼里的，是一幅令他们感到骇异的景象。

    能够白手起家，令部族成为草原之上最大的盟部之一，冈塔被草原的子民称为一个传奇，并非是一件容易之事。

    无论是索菲恩王国身披重甲的皇家骑士团，还是蒙提塔草原上来去如风的独角兽，都难以逾越这道横亘万里、高达数千米、厚度将近五公里的巨大“城墙”。

    只要想象一下，那黑压压的阴云笼罩在维德斯克上空，只要想象一下那些箭矢并非落在斯塔特港的码头上，而是繁华拥挤的维德斯克的商业街和聚居区，这些参谋们便感到浑身颤栗，这已经是他们所不敢想象的恐怖景象。

    听到这样一说，那些参谋们的神情之中，更显得凝重了几分。

    无数细长的、从来没有看到过的、飘浮在空中的战舰，轻而易举地跨越了那道原本被认为是不可逾越的防线。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骑着战马的独角兽队长飞驰而来，他带来了最新的命令。

    那巨大的会议桌此刻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文件，看上去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垃圾场。

    不过令他们感到无比恐慌的真正原因是，这些飘浮在空中的战舰，既然能够轻而易举地跨越那曾经被认为是固若金汤的最强防御体系——

    以他们几个人的力量，出去根本就是白白送死，即便联合他们几个人的力量，施展出最强大的魔法，也仅仅只能够给予一两艘蒙提塔人的空中战舰以致命的打击。

    同样也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曾经在它灭亡之前攻入过魔法帝国的一寸领土。

    看着这些建筑物，看着那宽敞的街道，看着那搜罗来的财物，以及那琳琅满目的商品。

    到处是冲天而起的水柱，爆炸引起的巨浪，将原本平静的海面撕扯成了碎片。

    这些占领者为之而沉醉，他们之中的大部分从来未曾踏出过草原。

    每一个看到这火光冲天、血肉横飞的凄惨景象的人，肯定会认为是那位掌管幽冥的神灵将地狱带到人间。

    “那么我们的收获又如何？”老者继续问道。

    这紧张万分的气息，令所有看到这一切的人，都感到了一丝恐慌和紧迫。

    重装甲骑兵成为了战场之上新的支配者。

    此刻每一个人的心中除了恐惧，便是对于生存的渴望，虽然极大的愤怒和浓浓的忧伤笼罩在他们的心头，不过没有一个人，敢于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挑战这些占领者的权威。

    中午时分，斯塔特城重新平静了下来。

    “你们快点准备离开，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报告给海格埃洛公爵。”那个正在记录着的、显得最为冷静的魔法师缓缓说道。

    紧接着惊呼声接连响起，这片连绵不断的惊呼声之中，充满了不可遏制的惊惧和恐慌。

    说着，他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那些魔法师们退下。

    “除此之外，在登上岸之后发生的一些零星战斗之中，我们损失了十几个人，还有三十多个伤员等待着救治。

    这支庞大的舰队怡然自得地缓缓向前行进着，他们的目的地正是斯塔特港，这座原本属于卡敖奇王国的城市。

    那些如同惊弓之鸟的斯塔特港的居民，这下子再也无法忍耐住，惊叫声、哭喊声，突然间充斥于人群之中。

    甚至可以说，从来没有一个国度曾经成功侵入过卡敖奇王国的领土。

    此刻，每一个人的眼睛都紧紧盯着天空。

    “我不知道那些驾驶着飞舟的家伙是怎么想的，我只知道这一次如果令他们得到赞扬，将会令我们所有人走向最终的毁灭。

    “战舰之上还有一些我们的弟子，难道任凭他们牺牲在蒙提塔人的手里？”一位年纪较大的魔法师问道。

    就在对斯塔特港发起进攻的同时，在那狭窄的海峡上空，同样出现了一支庞大的空中舰队。

    正当那预告涨潮的大钟敲击了两下的时候，正当那些正要启航的水手们告别情侣，登上战舰的时候，正当那些刚刚在战舰上的老兵，互相约定着好好睡上一觉，然后晚上到什么地方去聚会狂欢的时候。

    而更令他们感到恐慌的是，他们甚至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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