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邢暮风一直放不下的人就在眼前时,林静怡的心里再难平静。即使明知他和阮朝云之间已无可能。
表哥看出她的心思,便给她出了主意,让邢暮风去找阮朝云服个软,为以前的事情道个歉,然后让她答应做他们婚礼的伴娘。
如果邢暮风答应了,说明他的心里确实已经放下了阮朝云,那么她大可不必担心,二人结婚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如果他不答应,则说明他心虚,那她就有必要好好地防一下。
她正不知如何开口,邢暮风看出她的心思,主动提了此事。
于是二人便早早地赶到了朝晖婚庆公司。
再见到二人,阮朝云有些吃惊:“你们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看到她冷漠的神情,林静怡有些气,她努力压抑住心底的怒火,笑道:“云姐,以前是我的不对,我知道错了。回去后暮风还说我呢,说我怎么能对长辈那样说话,我越想越后悔。所以,我这次就是来赔罪的,还望你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
说着林静怡递给她一个红色礼盒,阮朝云不屑地瞥了一眼:“呵,林小姐这话说得可就太严重了,我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普通老百姓,你这不是折煞阮某了?”
“云姐肯定还在生静怡的气。”林静怡嘟着嘴,一副委屈的模样,眼看着眼泪就要掉下来。
见状,阮朝云不由得心生厌恶。她摆摆手笑道:“得得得,我原谅你了还不行吗?其实我就没把过去的事放在心上,你完全是多虑了。至于这礼物,你还是拿回去吧。”
“你还没看是什么呢,看了保准你喜欢。”说着林静怡打开礼盒,一条闪闪发光、晶莹剔透的珍珠项链映入眼帘,旁边还有一副镶钻的耳环。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这礼物你还是收起来吧。”阮朝云面不改色地说道,“一来呢,我不爱佩戴这些金银首饰,太繁重了,我家里的项链就有好几条,什么材质的都有,都是明晖送给我的。二来我没打耳洞,自然也用不上这些东西。”
“那好吧。”林静怡有些泄气,自己还是第一次送人礼物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她忽然觉得很没面子,又不好说什么。
“那你们还有其他事吗?”阮朝云微笑着问道。
林静怡碰了碰邢暮风的胳膊,邢暮风回过神来,缓缓放下手中的杂志。
他起身冲阮朝云淡淡地说道:“昨天我们已经说好,国庆当天你来做我们婚礼的伴娘,衣服我也给你送来了,不知道你试了没,是否合身?”
“对啊,暮风说你喜欢满天星,我特意找人给你定做的,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林静怡挽着邢暮风的胳膊甜甜地笑道,“听暮风说,你们是老同学,自从他出国留学后,你们应该好久没见了吧,这次借着我们婚礼,多邀请一些你们的老同学前来一叙,岂不两全其美!”
阮朝云闻言不禁有些吃惊,过了片刻她突然笑了,声音中有一丝苦涩与无奈,她看了一眼低着头看不出表情的邢暮风,咬唇说道:“哼,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同学?我还以为你早把我给忘了呢,那日在咖啡馆你为何装作不认识我,莫非是心虚了?”
“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所以,我一直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你。”邢暮风依旧低着头,他不敢看她的眼睛。他更没想到林静怡会当面把这些事给说出来,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虽然过去是暮风不对,不过你们现在都有了各自的归属,过去的一切也都该放下了。”林静怡皱着眉头,怯声说道,“你们好歹同学一场,为什么就做不了朋友呢?”
“呵,他倒是把什么都告诉你了。”阮朝云苦笑道,“既然你知道我们的事,为何还来找我?你就不怕我和他旧情复燃,不怕我把他给抢走,难道你们不觉得你们这样做太残忍了吗?”
旧日的伤疤被再次揭开,阮朝云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是你们送来的礼服,我正想给你们退回去,你们可倒好,今日找上门来,倒省的我去送了。”阮朝云收拾好心情,把整理好的礼服放到邢暮风面前的桌子上,“我可没答应做你们的伴娘,这礼服就劳烦你们自己带回去吧!”
郭明晖轻轻挽过她的肩膀,心中有些紧张与担心。他看了那二人一眼,冷冷地说道:“走,你们给我走。”
他一手指着门口,声音中充满了火药味。
邢暮风不好再勉强,他本就不抱希望,也料到会是这个局面。毕竟他曾伤过阮朝云,此时不被她暴打一顿就不错了,哪还敢再提出无理的要求来。此时被人下了逐客令,他反而松了一口气,也算给林静怡一个交代。他抬脚就要走,却被林静怡一把拽住。
“云姐,我真的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我说的话。”林静怡咬唇说道,“如果你真的放下了暮风,放下了过去,那你就来,不然你不仅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明晖哥。如果你不来,就说明你没胆量,不敢面对这一切,那你就不配获得明晖哥的爱。云姐,在我眼里,你一直是一个勇敢的女人,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别让我瞧不起你。”
说完林静怡便拉着邢暮风往外走去,就在他们快走到门口的时候,阮朝云缓缓开口:“我答应,我答应做你们的伴娘。”
闻言,林静怡得意地笑了。她回过头来,语气稍微柔和了些:“我就知道你是不会让我失望的,那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和暮风改天再来打扰。”
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阮朝云浑身一软再没了力气,还好郭明晖及时抱住了她:“你还好吗?”
阮朝云坐在沙发上,神情很是悲伤。她摇头苦笑道:“我没事,放心啦,我没那么脆弱的。”
“其实你大可不必答应她的。”郭明晖有些心疼,转身为她倒了杯水。看着周围的员工在小声议论,他立即板下脸来,“你们都没事可做了吗?”
听到郭明晖严厉的声音,周围的人都有些害怕,人群很快散开了。
阮朝云接过水杯轻轻抿了一口,却是难以下咽,她只好把水杯放到桌子上:“好啦,你别吓他们了,我不在意的。我哪里不知那是激将法,可她说的没错,事情总要有个了断。也许只有这样,我才能彻底放下他,再无任何牵念。”
“可我不舍得,看你这么痛苦,我也很难过。”郭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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