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孟林,水仙宗。”嘴里应着,心里想着,小雅好意提醒道:“外来同道莫乱闯,犯禁可不是好玩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青年不在乎她怎么做,带有怜意的声音问:“你叫什么名字?”
对这种结果,慕容沛事先有所预料,也知道非外力能够勉强,在她看来,若想有奇迹发生、便只有十三先生带着金乌及时回归,以真灵之力强行为童埀拔高境界。
能在水仙宗冠以老祖名讳,又是千年大寿,宾朋八方可想而知,尊贵礼物更加不同提;小小妞儿想来想去,忽回忆起一个细节,灵感顿生。
千年道侣,两人有过子嗣,可惜资质大多寻常,直到近年终于出现几个像样人物。至于小雅,十四岁,修为不到练气五层,这样的资质无论如何算不上出众,心性方面,除了活泼可爱似也没什么特长,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慕容沛独喜这个数代玄孙,对其态度与众不同。
想到这个点子有点晚,小小姑娘不想惊动别人被祖奶奶知道,星夜下山,准备去捉鱼。
不远处一名陌生青年,麻衣破损并有多处火灼痕迹,相貌忠厚老实,望之觉得可靠,但不知道为什么,其看着年轻的面容似有无尽沧桑,眼眸深处,一股若隐若现的怜意如实质,就好像预见到什么极为悲惨的事情即将发生,心生悲恸,眼窗传递,径直传入小雅心神,与之同恤哀苦。
“你想把苦泪送给祖奶奶?”
“你是谁?”少女单纯仍能看出诡异,横剑,肃颜,另只手捏住示警灵符,竭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稚嫩:“乱闯禁地,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去捉鱼。”
“好漂亮的流星!”
“这种事情怎么能试?你,我……我的天啊!”
这是调节,也是修行,有用无用不论,起码可以不让自己沉沦于情。
“水仙宗?让我想想,嗯……慕容沛尚在否?”
“传闻苦泪不祥,无论什么人与之接触、甚至只是提到它的名字,都会带来灾祸。”
“我?”
“难道是真的流星坠地?还是有人犯境?”
“胡思乱想,谁敢到这里找麻烦啊,也许是过路的,不知道规矩的那种。”
“哪位道友来此,请现身,以免引来误会。”
“大胆狂徒!”
听罢故事,麻衣青年有些感慨,柔声说到:“你说的那种鱼我知道,命曰苦泪。”
“啊!”
“……千岁……”
“祖奶奶寿诞,别人都有尊贵礼物,我……”
距此三百里外有灵泉一座,每当之夜月色正中,泉内便有斑鱼显露吞吐月色,小雅曾与师兄们去过,亲眼看到那种鱼儿身上的斑点多么美丽。
“谁!”
“命有天星,煞福两半……可怜的孩子,不知能否承受得住。”
“我看靠谱。”
“祖奶奶说我命有天星,煞福两半,也许不比先辈们差呢。”
老祖原名慕容沛儿,因做了老祖,名讳中那个“儿”字渐渐成了忌讳;作为少有几名能与之亲近的后辈之一,慕容小雅知道许多关于老祖的传奇事迹,别提多羡慕。
今夜星光璀璨,璀璨星河中突然出现一束流星,拖着如礼花般的尾焰,降落到岭南山脉之间。神奇一幕吸引了小雅,追着流星一个劲儿地跑啊跑,一直跑到这里见其消失,才有些不甘心的停下脚步,做最后一呼。
天上有风,隔断升仙路,那层罡风的强大程度超乎想象,没有人能够冲出去,也没有星星能够落下来。反向思考,假如真有星星能够通过罡风,带来的多半不是什么壮观美丽,而是灭世之灾。
对沧浪修士而言,“关于风”可不是谁都有资格获知的秘密,通常只有大宗长老、或大能之辈,修为至少达到化神上境才有可能,慕容小雅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她的一个强大祖辈:慕容沛。
“明日老祖千岁寿诞。”小雅暗暗皱眉。
“哇!”
她开始养鱼,养各种鱼,但不会刻意栽培续命,默默看着它们的生与死。
“祖奶奶那么好的资质,那么勤奋努力,那么多奇遇福源,尚且需要千年才有今日成就,我啊,不知道得多久。”
青年不理少女动作,一面缓步徐行,一面思索中给出答案:“你可称我为殿下。”
望着那那条被水流包裹活蹦乱跳的鱼,慕容小雅瞠目结舌,脑海一片空白。
“捉……捉鱼?”听到这般荒唐答复,青年眼中那一抹怜意稍有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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