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郎说道:“所以我没必要浪费口水。”
连番质问,像一块块沉甸甸的石头不断压向心头,让人喘不过气。
十三郎坚定摇头,回答道:“当然不对。”
被烧的急了,相柳狂喝头内凭空生出一只手,遥遥一招,天魔刀顿如倦鸟归巢,呼啸着自十三郎手中飞出。
嗯?
“天道告诉我,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当然不是。你本来就是按照乞儿的意思赶往本尊封关之所,忘了本尊之前告诉过你,我在那里等你到来……”
“在这里他会死。”
阎君感受到了这些变化,淡淡说了句:“不错。”
“就凭他们?又不是本尊。”
剑鸣将所有人唤醒,那种“隐伤”的感觉一下子消退,回过神来的人们方才意识到刚才多么危险,纷纷盘坐静气以待,紧守心神。
“小朋友,把那把剑收好,本尊担心他们会斗气。”
阎君、或者说哑姑的脸色没什么变化,自打十三郎开始喝问,她(他)便收敛了最后一丝戏谑,极认真、可说是专注地听着。这样的表情让气氛有些怪异,阎君不像犯错迎接训诫、当然也无必要,但他用不着这般仔细,像是要从十三郎的言语、眼神、动作中分辨什么一样。
没有刻意等待、或者掩饰什么,也没有任何否认与辩解,阎君用完全平等、且真诚的口吻询问:“这样做难道不对?”
阎君神情微变。
“本君明白。”阎君淡淡回了句,说道:“你走的时候,得这把刀留下。”
耳边同时传来声音,带着几分沧桑如场外解说。
十三郎回应道:“除了真魔界,你以为他能带你去哪里?”
十三郎傻了一会儿,朝远方大喊道:“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苦心设局,骗我放你出来?”
关他什么事?
提到十三郎,但凡知道的人都会想到一点:他是个很会算、很能算的人。修士管这叫推衍,也有人称之为道,十三郎自己管其叫逻辑分析,拥有修士强大的神魄与精神后,他有能力把那些点滴线头都存在脑海,想用到,拿出来就好。
阎君的声音此刻响起,带有几分难以相信、又有些庆幸的味道:“不是跨界投影,完全没有因果,所以只有你能够透视天机、却不被人看透,你让天道觉得忌惮、同时又不能不去利用。因此上,本君需要最后试试你,看你会如何……”
※※※※
“想借本尊之手离开的是天道,阎罗极力阻止,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但你还是讲了。”
接着还有下一句,刚好赶在十三郎开口嘲讽前入耳。
“知道了知道了,唉!”天魔声音透出几分遗憾,似还有些惆怅。
阎君微微皱眉,说道:“那又如何?本君早已脱离灵魔范畴,有天地便能……”
“本尊来的话你早就完蛋了。即便是影身,没有本君先破誓约,九王联合,你也根本不是对手。”
原来这是他的刀!
“你说什么?”
莫非是天道!
“呃?”轮到十三郎发愣。
周围人全都陷入沉默,美帅眼巴巴地望着阎君,像个等人保养的孩子。
“不过……”
“不是强弱的问题。”阎君耐心解释道:“他再强也是血肉之躯,非天地所生便不能得到天地眷顾,所以……”
周围人愕然,一些人想到阎君祈魔相助等于认贼作父,转念想又觉得不大对,很明显,这件事情天魔求助阎君的成分更多,没理由那么低声下气。
十三郎并未纠缠这些,转回头把双手在嘴边拢成喇叭形状,用力大喊道:“那个谁,那个谁谁谁,一真魔的名义,说实话你是不是想回家!”
同样是刀,横山拿过、洗红浪拿过,阿古王与十三郎也都拿过,回到相柳手中的时候,所有人心里顿时生出感觉,此前的它根本不是刀,这时候的它才是天魔刀原状。
到这里有些说不下去,阎君意识自己等若承认天地如父母,稍显尴尬。
“我……”
当然是他的刀,只能是他的刀。
“啊,啊啊啊啊!”
叫法不同道理相仿,过程如何结果就是事实,十三郎常有惊人之语,事后又总是被证明。不明白的人弄不懂这是为什么,明白的人,或自以为明白的人认为这里有着极深层次的原因,并在背后给他取了绰号,流传甚广。
十三郎举头举天,脚踏大地,再把目光转向远方鏖战怒吼中的相柳,“还有那头魔!”
“放你的狗头屁,续你个大头缘!”
“辱骂对本君没用。谁敢自称本君父母。”
“算了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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