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入院第一关！

    七嘴八舌的追问声响起，众人各自在心里替自己找借口，暗想人家本乡本土，得到些风声也不出奇；就算她说的不对，听听有什么打紧。

    少女问道：“那你干嘛到这儿来？岭南三国，不是都有道院分部吗？”

    “是啊，寻花问柳，这名字当然不好。”

    这不，那里一名船家正与几名渡河者发生争执，显得很不愉快。

    ……

    ……

    “这第一关就是，不坐船，自己渡过清河！”

    “怎么，姑娘有何意见。”

    “帐不是这么算的。”

    少女笑得够了，戏谑的目光打量着对方，说道：“不过呢，本姑娘知道入院首道试题，你想不想听。”

    少女给他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解释，又问道：“你是岭南修士？”

    紫云城是一个安静祥和的城市。

    老者露出喜色，开始与青年大肆攀谈，青年一只安静地听着，显得并不怎么热心。不过他的表情始终温和而平静，偶尔插上一言半语，往往令老者眉开眼笑，说话更加卖力。

    ……

    一青衣男子越众而出，轻咳两声说道：“我等皆为入试而来，日后若进得道院，少不得在此长期逗留。常来常往，少不了需要劳烦尔等；可这百两纹银一次……”

    岭南不是国，而是指紫云以南的一片囊括三国的区域，此时赶到紫云的修士多数来自附近国度，听到这位有第一人之称的青年翘首，难免有所耳闻。言语间，众人看着何问柳的目光有所不同，一些人开始盘算如何与之结交，会不会被人拒绝等等。

    ……

    少女嗤之以鼻说道：“灵石有银子好看吗？灵石能打首饰吗？灵石能做镜子吗？灵石能做椅子吗？灵石能……”

    “凭什么收我十七倍的钱！”一个粗憨愤怒的声音叫道。

    “你说的也不对，青年修士比他修为高的人多了，此人被誉为岭南第一人，是指他结丹时的年龄。”

    “岭南第一修士何问柳，难道就是他！”

    老者望着青年，眼中渐渐露出一丝光芒，他蹑手蹑脚靠过去，压低声音说了些什么。青年转身看着他，温和的声音回应了几句，随即点了点头。

    紫云国没有皇帝，没有军队，人口稀少，资源奇缺，连个像样点的灵脉都没有。

    反之船家则一副不疾不徐的模样，各个船只极为有序的排着队，只要第一艘渡船不发，其它人便安静地等着。望着岸上喧嚣的人群，船老大们神态淡淡，目光甚至还有些讥讽，竟是一点都不为生意着急，更别说什么争抢吵闹了。

    “这第一关嘛……”

    ……

    随着他的咆哮，那十三根铁链不住颤抖，无数七彩符文闪耀或是湮灭，久久不能平息。

    “二乘二乘二再乘二，再加本来那份，是不是十七倍？”

    还有人心里直嘀咕，觉得紫云城位于道院脚下，怎么能生出这等刁民。无奈渡河三规写在那里，抬眼就能看到。外乡人初来咋到，总不好上来就逞强摆阔，一来欺负船家本身没什么意思，万一为了些许小事，被哪位道院高人路过看到，可不算好的开始。

    “我……我没那么多钱。”

    没有人再理会何问柳，也没有人理会那个一直想插嘴的胖子，喧嚣叫嚷之声此起彼伏，犹如一个凡间菜场。

    “清河渡口开了几千年，从来都是童叟无欺、老少皆宜、和气生财……我不难为你，灵石与银子的比例是一百比一，一千七百两银子就是……”

    “那该怎么算，你算给我听。”

    “管它可能不可能，小姑娘快说，第一道试题是什么！”

    这里是一个渡口，岸上很多人，水里很多船，此外渡口上有一个早该腐朽却怎么都不肯腐朽的大木牌，木牌上写着几排纵横睥睨的红字：渡河三规！

    “那看什么？你倒是说说。”

    那名老翁咳了两声，示意孙女不要把家底儿泄露出来，以免歹人惦记。岸上的人听得瞠目结舌，暗想这些船家竟然用银子做椅子，如此奢侈无度，简直……令人发指！

    “那你听好了。”

    “……就算这样，难道不应该只收双倍！”某胖子的声音不仅愤怒，还多了委屈。

    “什么？是什么？”

    那得多少银子！

    说得直白一点，这就是强卖！

    这些都是大事，是世人都知道其发生，但未必知道其因何发生的大事。在这些大事发生的同时，世界上还有许多人们不知道的大事，也在同时发生。

    ……

    ……

    一股威压隐隐而出，何问柳目光渐冷，望着少女不停娇笑，手掌渐渐握紧。

    白衣青年安静地站在河边，表情平和安宁，乍看竟好似与周围的环境融合到一起，难分彼此。他没有看吵嚷的人群，目光落在那片碧波之上，在默默思索着什么。

    说话的是个胖子，说他胖，其实并不够准确，准确的说法是此人的身材上粗下细，正常人的双腿顶着一坨严重超标的躯体，看上去……好似一把大锤。

    此时她们不知道，因为她们的不出现，将会在未来造成怎样的风波。

    仅此一条，足以威慑天下。

    三条规矩，除了第一条是人所共知且被长辈叮嘱过的之外，其它两条闻所未闻，分明就是不准修士施展道法。

    “你知道第一道试题？这怎么可能！”

    ……

    第三条：不得入水。

    “咳咳！”

    ……

    再过不到半年，也就是来年五月，道院将会开启山门，迎来百年一次的重要收徒。

    它坐于群山，周围环水，面积不大不小，人口不多不少；若从空中看去，漫漫清波圈绕一片绿地，分明是一座绿碧青翠的幽岛。岛屿上青烟渺渺，鸟鸣声声，竹楼青瓦时现，少年嬉笑常闻，俨然一副世外桃源、与世无争的模样。

    散叶飘然入水，沾染几丝涟漪；涟漪四方传递，渐化洪海浪涛。

    何问柳傲然回答道：“在下史志内院，自然要入紫云。”

    他们的份量太重，没有什么地方能够承受他们的怒火。

    灵域大陆有很多国度，紫云国是一个特殊的国度，不是因为他的面积，不是因为他的人口种族，也不是因为它有多少宗门大派。事实上，天云国几乎是灵域最小的一个国家，或者说他根本不是一个可以称为国的地域。

    此时人声渐歇，众人期盼的目光看向红衣少女，静等她的答复。就连何问柳也喜神。

    全场哗然！

    人多了，摆渡的生意自然就好；生意好，船家的笑容也变得更加开朗。与之对应的，是非也随之增加。

    因为太难，修士便不敢随意说自己要入内院，因为说出来并不一定光彩，还很有可能成为笑柄。何问柳当众说出此话，无疑是一个有着强大信心的人，且不说他能否成功，这份胆气就值得赞叹。

    ……

    少女轻蔑的目光望着他，掰着手指说道：“你占两个人的地方，这是两倍；你有两个人的份量，这是两倍；你让爷爷出两倍的力气，这是两倍；你让我的船磨损快了两倍，这是两倍。”

    就连何问柳也神情微紧，他自然不信少女的话，然而不管信不信，此时都只能耐着性子听下去。不知为何，望着周围人期待渴望的眼神，何问柳心中渐生出一丝烦躁。

    ……

    一件发生在紫云国的小事。

    两人已僵持了不短时间，岸上的人也越聚越多；这些人多数是赶来紫云城参加道门之试的修道之人；大家簇成一团都等着过河，心情难免焦急。虽说如今距离开试的时间还早，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是谁都明白的道理；就算不考虑这个，总在河边转悠也不是个事儿。

    总而言之，这里挺好，真的挺好。

    “你……难道不是！”胖子涨红了脸，奋力争辩道。

    这一年，魔王宫宣诏天下，并且二次开启梦离之地，用意同样不明。

    “何问柳，他就是何问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