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大汉说道:“可他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而且他明知道野外凶险,还故意弄出这么大声响,这不是故意为难人么?”
宗鸣的语气坚定,说道:“三年前他来到落灵,十二岁的孩子,现在十五。你来说说看,十五岁的少年,修为究竟能高到什么程度?”
这话等于白说,借他们一个胆子,也不敢冒着得罪宗鸣的危险临阵退却。疤脸干笑了几声,说道:“七爷这把匕首不错!”
待他消失后,宗鸣轻轻叹息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狰狞。
在他对面,疤脸的脑袋被穿了个洞,空中一道红影一闪而逝,收回到行凶者的口中。此时大汉才看清,那是一只奇形怪状的蛤蟆,一只绝对不像蛤蟆的蛤蟆。
宗鸣说道:“如果是真,我对他下禁制或是印记,未免有失身份;此道非我所长,隐秘程度与符咒之气相比远远不如;若被田七察觉,更伤其心。”
宗鸣说道:“再看田七,无非两种可能,一为真心投靠,二是假意来降,抓住我现在缺乏人手的机会,作为萧十三郎的内应。”
宗鸣笑道:“看似无关,实则密切相关。”
“去死吧你!”
宗鸣笑了笑,说道:“现在还不好判断,我以为陷阱的可能性不大。”
大汉失语,脸上虽有不满,却不敢再说些什么。疤脸打着圆场,说道:“七爷莫怪,那只妖兽本身难以寻找不说,其实力恐怕也非我等所能面对。据被它伤了的人说,此兽行动如风,根本连影子都摸不着。况且眼下这天气……兄弟们有些埋怨,实属正常。”
连他身边的人都忍不住,劈头痛骂道:“想死可别拖上我,我还要……啊!”
五鼠面面相觑,一名大汉咬牙说道:“大哥,咱们就这样任他……”
厉风的额头有汗水渗出,心里暗想少爷琢磨这些事情,是不是有点……和他自己形容的那样……
“混沌之宝?”
“七爷说笑了。”
想到那面盾牌和护甲,厉风眼中闪过明悟,心头再起凛意,连忙低下头。
“有意见可以去向舵主说明,没准儿会变成你的。”
落灵的雨,来得快去得急;尤其是这个季节,早晨霞光万道,中午大雨瓢泼;而到了傍晚的时候,太阳不甘心被乌云遮掩,再次探出了头。
“这真是一个……虚伪无耻且心理变态的人啊!”
厉风再次点头。
夜已深,田七带着五鼠在丛林中奔波了一天,没有什么收获,正在歇息之中。
说到这里,宗鸣的神色有些感慨,说道:“落灵这个地方,确实有许多不便之处。单单是不能飞行,对我就是一大制肘。不过也应了那句话,险恶之地自有险恶之地的好处;假如真有异种妖兽出没,本少定要将其擒下,绝不容他人染指。”
“十三少爷送的,你有意见?”
宗鸣洒然一笑,说道:“我现在明白他为什么要扮女人,十几岁的孩子,又不肯斩尽杀绝,不扮女人,岂不是自曝身份?这个人啊……真是有点意思。”
宗鸣失笑,眼中的厉色消失不见,变得有些戏谑。
厉风不敢再说什么,施礼恭身退出。
厉风心里陡然一寒,他当然知道异种妖兽珍贵,然而他更知道的是,此时的落灵城,能与二少爷相争者,其实已经没有别人,只有……
厉风听出话语中的警告味道,心头的寒意更浓,连忙说道:“少爷说的是,既然是这样,不如让属下进山,与那田七一起寻找妖兽,免得被……捷足先登?”
“那不就结了!”
……
厉风说道:“就算他是天才中的天才,最高也不过筑基。”
厉风茫然无语。
“他的年龄!”
疤脸何尝不明白,牙齿咬得吱吱响,仿佛他真是一只愤怒的老鼠。奈何有厉风的命令,他实在不敢打什么歪主意。无奈中只好模仿田七的口气,自嘲说道:“还是那句话,你说咋办?”
……
田七不再看他,起身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说道:“我去歇着,你们安排好守夜,明天继续找。”
说罢,他不理会几人愤怒嫉妒带着阴寒的目光,径直走进几人同心协力才占据的一处洞穴中。不多时,如雷的鼾声从里面传出,俨然是旁若无人。
不敢再想下去,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少爷别忘了那个魔域之人,或许三少爷的宝物就是从她那里所得。”
“啊……”大汉再次狂叫。
一名大汉皱着眉头,说道:“上哪儿找去,照我看,根本是白费功夫。”
田七不为所动,匕首削取一片肉放入唇中,慢慢嚼着,说道:“我还是那句话,不乐意可以回去。反正你们大捞了一笔,没必要跟七爷一起受罪。”
厉风早已习惯了二少爷的习惯,闻言马上接口道:“属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