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战盟舵主的忧与计

然说道：“总之一句话，三天之内你必须走，没得商量。”

    “要不说咱家十三少聪明呢，就是让你进古剑门。”

    塔山倒是兴致高昂，急不可耐地从腰间拿一个小袋子，伸手轻拍。灵光闪耀间，桌上出现一只形似青蛙的生物，瞪着鼓囊囊的眼睛，望望塔山再看看十三郎，发出两声鸣叫。

    塔山心有所感，不无幽默地说道：“话说落灵城就这点好，灵气魔气都不缺。”

    换成以往，只要十三少爷开始较真，毒舌利口之下塔山早已举手投降。今天他却没有如此怯弱，粗壮的手掌在石桌上来来回回的磨蹭，不安地说道：“我刚刚接到盟内传讯，说是道盟近日对落灵城会有大动作，命我不要与其发生冲突。此外连古剑门都给我发了信儿，内容大致差不多。你想想看，严格说我现在已经不算古剑门弟子，门内尚且担心因为我惹祸而受到牵连。这个当口上，你让我怎么管！”

    事情已经说明白，塔山看了看萧十三郎的表情，见他似有些心绪不宁。自己在心中琢磨了一番，不再去深究他是不是十三爷，试探着问道：“是不是真没有合适地方？不然我给你出个主意，要不要考虑考虑？”

    “天心蛤蟆！”塔山严肃说道：“它叫天心蛤蟆！”

    “呱呱，呱呱！”

    “呱呱，呱呱！”听到塔山叫它的名字，天心蛤蟆连声应和。

    原因很简单，太多说不通的地方。

    听了塔山的讲述，萧十三郎心中波澜渐起，久久不能定神。老师如此说，如今塔山也这样说，看起来，落灵城这个偏域之地真的会掀起一场风浪，势无可免了。塔山见他陷入思索，因知其性情没有出声打扰，只顾在一旁喝着闷酒，间或咒骂几声，所指不明。

    想到此处，萧十三郎干脆不再理会，问道：“之前说道盟有大动作，就算不了解详情，总该知道点大概吧？”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事关机密就算了，我不是战盟的人，别落了难处。”

    “现在我更肯定了，你就是十三爷。”

    “因为你是十三爷啊！”塔山愕然道。

    “别闹，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萧十三郎意识到不妙，催促道。

    “好吧就是保护费，战盟就是你说的黑社会，行了吧！”

    “除非我去把十三爷抓来交给他们，否则的话，这事儿还有得闹。”

    萧十三郎没有体谅塔山的难处，嘲讽道：“道盟与战盟旗鼓相当，纵有优势也不明显。如今你一个道盟分舵之主，竟然畏惧人家养的一条狗，听起来，似乎算不得什么光彩。”

    不得不说，塔山这个人，一激动就有点犯浑。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横跨无数春秋寒暑，矛盾重重。陌生人听了这段话，只怕会痛骂三声直接拍屁股走人。

    “你说我是我就是吗？好吧，假设我是，为什么就非得离开落灵城？”见他又要发怒，萧十三郎赶紧说道。

    十三郎倒没有如此。他素知塔山为人，没有去深究原委意思，笑了笑说道：“这么好的事情，说来听听也无妨。”

    饶是萧十三郎心性稳毅，也被塔山弄了个惊诧莫名。心想该不会是要我把这玩意儿送去给你那个倒霉师尊吧，它会不会咬人。

    “不一样，这次真不一样！”

    “机密个屁！还不是那点破事。”

    “对的对的，我先说给你听着，成不成咱们再商量。”

    塔山大怒，指着十三郎那个特别挺拔却远不如他火红的鼻子喝道：“战盟舵主又不是城主，这破地方永远都不会有城主，凭什么该我管。”

    听出其话中的怨艾，萧十三郎不计较其含沙射影的诅咒，试探着问道：“抓住的人里面……”

    塔山一拍大腿，兴奋中带着关切，说道：“你不知道，我那个不争气的师尊催了我好几回，让我好好利用落灵城的便利条件，寻点混沌之宝给他应付差事。眼下有个机会，即可以让你顺利加入古剑门，又可以让俺了掉这桩恩怨，还能让十三爷脱离险境，一举三得！”

    萧十三郎无奈苦笑，说道：“这么着急赶我走，不说你无情无义，起码让我知道原委吧？”

    “混沌之宝？”萧十三郎问道。

    “这……这是……蛤蟆？”

    “好好好，你是绝世奇才行了吧！只要听我的离开落灵城，你就是真仙转世，佛陀化身，万年，不，十万年难遇的绝世奇才。”

    “呃……还好！”

    诉完苦，塔山拿起酒壶灌了几口，说道：“赵四还算有分寸，太平街没动，红坊也没动。不过这事完不了，他以沧云宗的名义放了话，不找出十三爷，决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