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何处何从

    岁月悠悠，一转眼已过春。

    团队虽有几位新朋友加入，这也只是少部分的老朋友有了发展。在团队里呆的时间比较长的，下面学生流失的或是长时间没发展的人渐渐地支持不下去，小叶发现相熟的人渐渐少了，连发展得还可以的可妍，也走了。

    “可妍怎么走了？阿莉刚刚加入进来，她的发展还可以的呀，再说都已做到老总了，还是一个家的家长，走了不可惜吗？”小叶和晓玲走在家访的路上，好奇地问道。

    可妍与阿莉是一条线上的，她们大致是这样的：罗恩荣----高杨----何美丽-----可妍----可妍的堂姐----晓玲----阿岩-----阿莉。

    在团队里想成为一个老总，一名家长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好不容易做到了，怎么就放弃了呢。

    “不想做就走了呗，是家长又怎样，是老总又怎样，没发展还不是一样。”晓玲说。

    “阿莉不是刚加入进来吗，她发展还可以吧？”

    “即使阿莉申购了五个代理权，她能拿到的没多少的。”

    “那总会有点，够生活费吧，等不久后阿莉发展学生，不是就有间接奖了吗，最起码生活费不用愁了吧。”

    “妹妹，不是有新朋友加入，她都有工资拿的。”

    小叶隐隐约约也知道这一点，奖金分配中的间接奖应该是有规定哪几代学生发展才有间接奖可拿，曾记得坚哥在开体系会时提到茹琪离开的事，说过这么一句话：大初级是最难熬的，很可惜，她没有能够挑战过去。为什么大初级最难熬？是不是下面的间接学生发展了，没有奖金，而自己的市场已受影响，想发展多一条线，不太可能了，没有发展，没有收入。

    “可妍说，阿杨哥为了自己能拿到多点工资，把下面的大初级整走。”晓玲为了防止小叶往下追问，岔开话题。

    “额？”小叶愣住了，很不解看向晓玲，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妍走的时候这么跟我说的。妹妹，不要想这么多了，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晓玲叹了口气。

    可妍走了，小叶开始担忧起来，她担心自己上面的老师浩泽也坚持不住了。浩泽和可妍同一时期来的，浩泽虽说已做到组长，但他的发展比可妍困难得多。而且浩泽与大叶的关系比较密切，和他们一起住的时候就看出来了，调往到其它组，也时常看到他们俩结伴家访、听课。如果浩泽坚持不下去，那大叶也……

    所以小叶开始在活动场所关注他们俩，在一些全成员参加活动的场所，都要东张西望，看到他们俩的身影才安心。

    下午，除了去课堂听课的人，其它人员都去体育公园自由活动。

    小叶是需要去课堂配合，下了课，来到体育公园。在体育公园转了一圈，在篮球场处东找西找，人呢，浩泽看不到，连大叶也没有看到，他们家又没有新朋友需要带，会到哪去呢？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他们不会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吧？小叶心里越发的忐忑不安，看到高杨独自一人在球场打球，准备上前询问。

    高杨脸色很阴沉，看上去情绪很低落，他看到小叶走向他，停止打球，坐到球场边上的凳子。

    “阿泽走了。”小叶刚坐下，正想开口问，高杨低沉地说。

    小叶心里猛得一震，担忧的事情果真发生了，心里极不好受，连话都不知道如何说。

    “刚才在大街上，你姐哭着苦苦哀求他，他还是要走。”高杨又说了一句：“你多关心一下你姐吧，阿泽走了，对她的打击很大。”高杨说完又跑去打球。

    小叶直接呆愣了，她知道大叶对浩泽有感情，如今浩泽离开了，大叶还会呆下去吗？

    呆呆地坐在凳子上，心脏被重重一击，浑身失去力气。该怎么办，该何处何从，看着周围的一切，看着身边的同事，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很陌生，很陌生。她该怎么办？

    坐的时间长了，有些队友就上前询问，小叶不能说，又厌烦别人打扰，就一个人跑到足球场，只有在那，才有一个人独立思考的空间。拿出自己那台破烂手机，居然又没电了，都想这破烂手机扔了，只是没钱没底气，生活费还是向家里骗取的，扔了后她用什么。就算是联系上大叶，她又能说些什么，从来就不懂得如何去安慰他人。

    夜晚，小叶跟随组里的成员回家，心中依然无法平静，犹如困住一只兔子，砰砰地乱撞，找不到出口。

    回到家中第一时间给手机充电，一直都没想好怎么说这件事，也就没给大叶打电话。不久，看到大叶的来电，可是房子里信号不好，再加上手机听筒本就有毛病，小叶断断续续听着大叶哭诉着什么，具体是什么没法听清楚，说不了几句很无奈地把电话挂了。

    “阿泽走了，我可能也坚持不下去了，明早我去理财，你早上来我这一趟，你一个人偷偷过来，不要对任何人说。”小叶收到大叶这么一条短信。

    不安的情绪持续在发酵，想法越想越坏，整个夜晚都无法入睡，躺在床上眼泪不受控制往下掉。

    “小叶，你是怎么了？”阿莉也觉察到小叶的异常，关切地问道。

    小叶摇摇头，爬起来去洗手间，在洗手间里不再需要压抑自己，让泪水尽情往下流，眼睛哭累了，就回去睡觉。只休息两三个小时，天亮了。

    早上，阿岩去理财，小叶被安排在家接待访客。

    “阿岩，我出去药店买点药，你在家帮忙看看。”小叶和阿岩打声招呼就出门。

    来到阿庆家，小叶看到大叶一个人在收拾行李，如她料想一样，尽管她不愿放弃这个行业，但浩泽走了，她的心也跟着走了。

    “黎燕被我打发去楼顶洗菜了，我收拾收拾就走。”大叶很悲伤地说。

    小叶的眼泪哗哗地往下流。自己该怎么办，从昨晚到今早一路走过来，她都在想，如果大叶也走了，她该怎么办？如果是跟大叶一起走，大叶一个人要去哪里，是否已找到落脚地了。大叶的处境本就不好，自己跟着她走，只会是她的负担，大叶会让自己跟她走吗？如果不走，自己根本无法在这团队呆下去，没学生，在团队就没有地位，虽说旁系看上去是互助的，但这并不是真心的帮助，只是互助互赢。大叶，浩泽走了，她就是个孤儿，孤孤单单的在团队里生活，这还能坚持多久？如果是自己独自走，又能走向哪里。从家乡的高中毕业后，就直接来到这里，对外面的世界完全是陌生的。这团队就像是一座带围墙的城堡，与外面的社会隔绝。在这大半年时间里，她越发恐惧外面的社会，完全没有勇气一个人走向一个陌生的地方，如果真的离开这里，落脚地在哪？

    心中被各种担忧充斥着，对于大叶的决定，她不想干涉，那自己呢，自己的决定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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