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水下

身下，滚滚流淌而出。这条河不知已经这样奔腾了多少年，但这个湖里的水却像是不会少一般，永远都这样。

    这里的空间，已经明亮了不少。光都是从顶上落下来的，冬子抬头望去，只见高处有一团蒙蒙地白光，不知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光。

    巨蛇带着他到这个湖边就停下了。

    “东西就在这湖底。”巨蛇的声音忽然想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还有憎恨。仿佛这湖中有着什么东西，震慑着他，让他不敢靠近。

    冬子明白，自己这一趟肯定是逃不了的。他打量了一眼那个静谧得让人心生恐惧的湖面，问巨蛇：“这湖里有什么东西？”

    巨蛇沉默了一会才回答：“这湖里有一座大阵，不过对你来说，不会有任何影响，甚至还能保护你。但对我来说，就是致命的。”

    冬子好奇：“为什么？”

    “因为你是归一剑的传人！”巨蛇回答。

    冬子还想再问点什么，可是巨蛇已经不耐烦了。他说：“你到底下不下去？”

    冬子担心他又故技重施，赶紧应道：“下！我这就下！”

    不过，走了两步，他又停下了，问巨蛇：“但是我水性不太好，这要是淹死在下面了怎么办？”

    巨蛇哼了一声，忽然他嘴一张，将那柄平凡至极的归一剑又吐了出来。

    “拿着它。它会护你周全！”巨蛇交代。

    冬子半信半疑地将这把归一剑拿到了手中。一入手，便是一沉，差点就没握住。冬子看着手中这把普通得有些惨不忍睹的归一剑，心中吃惊不已。这石剑看着撑死也就三四十斤重，可他现在拿在手里感觉到的，少说也有好几百斤重。

    冬子如今是凝元境圆满，有准备的前提下，举个千斤也是没问题。但，长时间却也坚持不住。这把归一剑好几百斤重，拿一会问题不大，可待会还要带着它下水。本身冬子就水性不佳，带着这把剑下水，估计是直接沉底了。

    冬子刚想把这问题跟巨蛇说一说，谁料这巨蛇已经没了耐心，再次直接将冬子给从脑袋上扔了出去。

    冬子下意识地紧握着那把归一剑，越过平静的湖面，直接落到了湖心处。砰一声落水之后，归一剑的分量直接带着冬子直往下沉。

    正在冬子心里骂娘的时候，这归一剑剑柄之上的红宝石却忽然亮了一起。红光如血，直接将周围的湖水推了开去，如一个鸡蛋壳一般包裹着冬子，缓缓地向湖底沉去。

    冬子一见这场面，顿时看那把归一剑都顺眼起来。

    湖中，很黑。冬子在这归一剑散开的红光当中，只能勉强看清周围不到一丈方圆内的情况。而一丈之外的黑暗，却凝重得，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湖，很深。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还没沉到底。冬子有些焦急了。正在此时，忽然身后的水中似有什么东西游过，水的波动，推着冬子剧烈晃动了起来。

    冬子想起巨蛇的忌惮，心中顿时一慌。这水中的东西，必然是很厉害的，否则何至于让那条巨蛇如此忌惮，都不敢下水。

    他这个念头刚升起，一道很长的黑影忽从前面一丈开外黑暗的边缘处一掠而过。那黑影速度极快，冬子也只看到了一个残影。

    这下，冬子就更紧张了。右手紧紧拽着那把归一剑，目光紧盯着前面，耳朵也竖了起来。按照那东西的速度，要是突然袭击，冬子必然毫无反抗之力，多半是要交代在下面的。

    就在此时，冬子脚下忽然一震，原来是到底了。

    冬子又仔细打量了一圈四周，刚才那黑影，却没有再出现。于是，开始慢慢打量这湖底的环境。

    湖底，并没有淤泥。而是一个看不到尽头的青铜广场。说来也奇怪，这青铜广场常年被淹没在水底，竟然没有丝毫生锈，甚至连点淤泥都没有，更别说什么青苔，水草之类的了。目光所及之处，都崭新无比，就好像是新铸的。

    再细看，这广场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复杂无比。冬子盯着看了一会后，就觉得头疼无比，像是要炸裂开来一样。

    这时，那巨蛇的声音去忽然在冬子的脑袋中想了起来：“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去找那东西？”

    冬子被这声音一震，虽然心中不爽，但也发现，整个人精神了不少，没了刚才那种头疼欲裂的感觉了。

    不过，巨蛇让他去找东西，却始终没告诉他，那东西长得什么样！而他一直被在那条巨蛇催促折磨，先前竟也忘了问了。此刻，倒是犯起愁来。这下面，能见度这么差，他又不熟，还真不知道怎么找！

    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那巨蛇的声音再次响起：“往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