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源特芳和尚语录卷之一

    侍者某等辑录

    远孙宗怡重编

    住平安城龙宝山大德禅寺。

    师以文明十年戊戌（时师五十九岁）九月某日入寺。三门（指云）云门禅新定机（顾视左右云）普天无处不光辉（喝一喝）。

    佛殿。烂冬瓜干屎橛（点胸云）天下大禅佛。即是万人杰。

    土地。卒莫谬敬慎护法社（举坐具云）。授这五大施。夜垣合助我。

    祖堂。开东震花。漏泄西来意。阿呵呵。衲僧而前不知耻。

    据室。二铁团可透。金刚圈难透。四大海可呑。栗棘蓬难呑（竹篦打案云）。还我。命根来。

    敕黄。皇图长久只由这个。祖道重轻只由。这个。且道这个是什么。更请维那宣过。

    山门疏。白雪阳春举世难和。本是山中人爱说山中话。

    同门疏。燕肝越胆同气相求。不是冤家不来聚头。

    拈衣。微笑塔中老祖翁。昔年传此衣时千钧重。灵光塔下新长老。今日传此衣时一毫轻（搭起云）。夺朱红紫。乱雅郑声。

    登座。古帆高挂驾起铁船（进前云）。须弥顶上浪滔天。

    祝圣拈香云。大日本国山城州平安城龙宝山大德禅寺新住持传法沙门（禅杰）。开堂。令辰谨焚宝香。端为祝延今上后帝圣躬万岁万岁万万岁。陛下恭愿。德起羲轩。再逢海晏河清之日。仁则文武。长延鹤算松寿之年。

    次拈香云。这香爇却宝炉。奉为大檀越准三宫资陪录算。伏愿股肱王室不减吕望阿衡。金汤佛门如同公美天觉。

    又拈香云。这香奉为敕使尊官左少丞资陪禄算。伏愿耀仲尼日月于胸天。世掌丝纶之美。谙汉官威仪于怀抱。增膺升进之荣。

    又拈香云。这香为源兵部增禄位。更冀辅阃外威权。退匈奴于边徼。随国初条令誓始终于山河。

    次拈香云。这香梅阳恶气息。花园毒芽孽。触着则鼻孔穿。觑着则眼睛瞎。爇却一炉奉供养前住当山现住龙安雪江大和尚。用酬示法乳之恩。

    师敛衣就座。上首白槌罢垂语云。声前一句千圣不传。才涉唇吻十万八千。有么时有僧出问。云归故岑天下仰无双禅苑。龙启新窟野外行绵蕝朝仪。簸扬祖风毗赞尧日。师云。杲日丽天清风匝地。进云。玉印千年閟。金茎一气清。师云。地天泰吉无不利。进云。记得密庵禅师奉敕住灵隐日。僧问。中兴此道。将何祝圣。师云。指出须弥作寿山。僧云。的当也无。师云。昆仑嚼生铁。进云。和尚今日应纶命而开堂。可谓异代同调。师云。彼一时此一时。进云。与么则望阙酬恩一句作么。师云。自从金革销声后。唯听尧民击坏歌。进云。抛金钟辊铁鼓。等闲翻作太平曲。师云。知音更在青山外。进云。黄河清而圣人出。师云。祝祝。

    提纲。师乃拈拄杖云。今朝拄杖始开封。四海八纮云也从（卓一下云）。一声霹雳动天地。龙宝山头化作龙。咦用化为什么（靠拄杖云）。到者里明暗色空各归本位。山河大地不改形容。净裸裸赤洒洒。风凛凛水淙淙。且道。是什么时节。傥于此荐得。佛恩皇恩一时报毕矣。其或未然（举拂子云）圣代祇今多雨露。万年松在祝融峰。

    自叙（禅杰）。艺苑散樗缁林草芥。匪材匪器无补宗乘。久藏岩壑期与草木俱腐。不图忝承紫诏叨据金猊。不堪惭颜。伏乞众慈亮察。

    白槌谢。开堂之次。恭惟金龙东堂大和尚。禅河香象法窟金狮。振起临济已坠之宗风。嗣续天源一派之命脉。兹忝屈尊座侧亲鸣犍椎为法作证明。下情无堪激切之至。伏希尊照。

    总谢。又惟诸位东堂大和尚。诸位西堂和尚。山门东西两序。单寮蒙堂。前资辨事。适来禅客。四来高宾。一会龙象。诸位禅师。虽逐一可贲词褒赞。今日开堂端为祝圣。并期小参之次。各乞允容。

    拈提。记得肃宗皇帝问忠国师。如何是十身调御。国师曰。檀越蹈毗卢顶上行。帝曰。寡人不会。国师曰。莫认自己清净法身。师云。南阳恁么告报。且缺纳僧巴鼻在。若新宝山。便祇对他道。玉玺不彰文。万邦咸稽首。

    当晚小参垂语。溪林叶落塞雁声寒。现成公案有什么难参。时有僧出众云。云门丹砂神于虎腊鸾膏。松源黑豆毒于乌喙鸩羽。展开恶辣之手揭示软顽之机。师云。剑阁路虽险。夜行人更多。进云。黑漆昆仑暗里走。端的一句作么生。师云。也太奇也太差。进云。记得息耕师祖曾住开善日。小参因僧问。非但大众观光。学人小出大遇。师云。偷心鬼子。僧云。意在那里。师云。灯笼露柱手舞足蹈。僧云。消得龙王多少风。师云。天旋地转。进云。龙宝今夜小参。大众观光如得夜明珠。将谓小出大遇。师云。金屑虽贵。落眼成翳进云。一毛头上定乾坤。师云弄巧成拙。进云。时当像季如昙有华。师云。彩凤舞丹霄。

    师乃云。大机圆应大道无方。法筵改观熟处难忘。所以金殿烛玉楼钟自演真谛。丹山云津树月全提宗纲。直得三世圣人六代开士。传不及处行不到处。一一显露不劳举扬。虽然恁地。新大德么谨白参玄人。丛林秋晚莫空送时光。

    自叙（禅杰）赋性鲁钝情窦昏蒙。作野干鸣据狮子座。败阙一上玷辱视听。伏乞众慈枉赐恕宥。

    谢语。小参之次。恭惟天泽东堂大和尚。吾门宿德。施甘泽于九垓。祖室先登。睹灵山于一世。更冀法腊弥高。保任郝翁甲子。至祝至祷。

    又惟金龙东堂大和尚。门庭施设跨三脚驴儿过千刃谷。格外风规如独角麒麟出众兽群。孰不瞻仰。

    又惟诸位东堂大和尚。诸位西堂和尚。邻峰名德江湖饱参。诸位禅师。挟翅猛虎戴角大虫。各屈高标来混群缁。法场羽仪何以加之。

    又惟山门两序东班都寺禅师。职务廉能。为众竭力。嘉声借甚。公举得人监寺禅师坚守三纲职。不点常住灯。廉谨过人。众所叹伏也。悦众禅师。藏金槌于里袖里。容兜率于室中副寺禅师。典座禅师。当处置分功劳。造五味调众口。西班堂中座元禅师。西涧流芳。南禅英衲。暂折高尚节义。来扶开堂化仪。宝剑露锋。广灯分照。以惧以忻。不堪感激。后版座元禅师。或时一句拈四句百非作摩诃衍乘。或进一句拈摩诃衍乘作四句百非。记室禅师。翰林风月。法海波澜知藏禅师。知藏禅师。大藏小藏水缘山青。知宾禅师。追回雪窦古风。度越禅月旧轨侍香禅师。获一颗明珠于白云室。爇无价沉水于金猊傍。道义尤敦。谢忱无尽。前资辨事。适来禅客。一会海众。诸位禅师。天球河图人难得轻重。桂枝昆玉徒敛其光辉。鸣呼盛哉。虽逐一可致褒赞。恐久立有劳矣。各乞昭亮。

    复举。蕲州老人问中峰和尚曰。如何是正法眼。中峰答曰。破沙盆。昔日中峰向白拈队夺得一个破沙盆。非殊换却他眼睛。和耳根一时寒却。至今尽大地人。东西不辨无处雪屈。杰上座于此要令他正法眼见愈光明盛大矣（竖起拂子云）。买来卖去元无价。一夜连城十倍增。

    结夏上堂。阳春一曲翻入南熏。闻么万里白云（问答罢）。师乃云。安居禁足折漆藤。上兜率下阎浮。圆觉伽蓝一茎草。架金殿现玉楼。所以具大机露大用。兴玄风振玄猷。金毛狮子摆脱铁锁。而奋迅游行蹈碎嘉州大象。玉角麒麟掣断草绳。而轩么骤步踢倒陕府铁牛。直得八角磨盘空里走。一只铁船水上浮。傍有拄杖子出来云。休休才恁么即不恁么。且道。拄杖子有甚长处恁么道（卓一下云）。而今四海清似镜。行人莫与路为仇。

    复举。云门一日云。今日十五入夏。也寒山子作么生。代云。和尚问寒山。学人对拾得。师云。若有人致此问。祇对他道（拂一拂云）。欲知寒拾二风流。莫向云门句里求。芍药花开菩萨面。棕榈叶散夜叉头。

    冬节上堂拈香。大日本国云云龙宝山大德拈寺住持传法沙门书云令辰谨爇宝香。端为祝延今上皇帝圣躬万岁万岁万万岁。陛下恭愿。圣图万安专扶桑六十州政化。皇祚长久延蟠桃三千岁遐龄。遂敛衣就座。垂语句下承当未为俊快。言前荐得当甚喽啰。若是出格汉。不须如何若何。有么（问答罢）。师乃云。鸿蒙未分先一气不散。伏牺初划后三方既昭。是故一阳来复君子道长。群阴剥尽小人道消。奇哉奇哉。树头一双鲤鱼摆尾。石上丈二玉笋抽条。以至镜清不展卧单甘守己分。洞山掇退果卓徒增纷嚣（拈拄杖云）。与么说话子细点检将来。只这陈年历日。有更新条在。听取拄杖子说着（卓一下云）本是太平无事客。不知身世在唐尧。

    自叙（杰上座）。鹩巢微分蹄涔浅才。辱荷众眷叨据此座。惭汗洽背。伏乞众慈亮察。

    谢语。上堂之次。恭惟德禅东堂大和尚。法霈普沾金龙新启窟宅。玄关高立灵山再起宗猷。瞻之仰之。

    又惟山门两序东班诸位禅师。西班诸位禅师。单寮蒙堂。前资辨事。适来禅客。一会海众。诸位禅师。琳球琅玕光彩夺目。楩楠杞材干惊人。各称大厦栋梁。况吾门光辉乎。鸣呼盛哉。

    复举。首山僧问。如何是学人亲切处。山曰。五九尽日又逢春。这僧含元殿里问长安首山老婆心切为他注解。若今日有人恁么问。大德劈口即打。何故官不容针私通车马。

    结夏上堂。牛角马角以大圆觉菜篮果篮为我伽蓝身心安居东走西走平等性智前三后三。诸人还甘不甘。假令恁么会。犹堕禁网。

    者里还有漏网底么（拈拄杖卓一下云）。惟有白鸥闲似我。芦根白处是江南。

    住尾州青龙山瑞泉禅寺语。

    三门（指云）。瑞泉一滴甘露门开（顾视左右云）。渴望之者从者里来（喝一喝）。

    据室（竹篦打案云）。三尺竹篦打定天下（收篦云）。且喜今日归家稳坐。

    拈衣。裁蓬莱五色云。带黄梅三更月（搭起云）。说甚传不传吾家旧物。

    两祖塔（拈香云）。二株嫩桂久昌昌。枝叶垂阴遍十方。惭愧拙孙乏攀折。等间拈作一炉香。且道为是报恩足矣。无复家丑向外扬么那伽定里知一场。

    垂语。

    举。僧问古德。新年头却有佛法也否。或云有。或云无。端的在那里。众下语。自代云。年年是好年。月月是好月。日日是好日。时时是好时。

    举。南泉间僧。夜来好风。僧云。夜来好风。泉云。吹折门前一枝松。僧云。吹折门前一枝松。南泉恁么问。这僧恁么答。还有优劣么。自代云。车书混同泥玉一处。

    举。赵州云。诸人被十二时使。老僧使得十二时。且问诸人。被十二时使。使得十二时。自代云。凉天佳月即中秋。菊花开处是重阳。

    举。传大士法身颂云。空手把锄头。步行骑水牛。人从桥上过。桥流水不流。端的在那里。自代云。净裸裸绝承当。赤洒洒没窠臼。

    举。僧问疏山。如何是冬来事。山云。京师出大黄。若有人问冬来事。诸人作么生祇对。自代云。若有人问山僧。蓦面唾。

    举。圆悟禅师云。今夏诸庄颗粒。不收不以为忧。其可忧者。一堂数百衲子。一夏无一人透得个狗子无佛性话。圆悟恁么道。端的在那里。自代云。幽州犹自可。最苦是新罗。

    举。临济破夏辞黄檗。檗曰。甚么去。济曰。若不河南即归河北。或下语云。山长水远。人面兽心。临济道。若不河南即归河北。端的在那里。自代云。猛虎当路坐。

    举。临济云。求佛求法皆是造地狱业。看经看教亦是造地狱业。自代云。冲开碧落松千尺。截断红尘水一溪。

    举。古人云。举一不得举二。放过一着落在第二。如何是一着。自代云。唵苏噜苏噜苏噜支利莎婆诃。

    举。肃宗皇帝求国师塔样。国师良久。还端的么。自代云。风吹碧落浮云尽。月上青山玉一团。

    举。云门大师云。十五日已前不问汝。十五日已后道将一句来。自代云。日日好日。端的在那里。自代云。寻常一样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

    举。僧问赵州。一灯分作百千灯。未审一灯从其处发。赵州趯出一只履。又云。若是作家便不同。自代云。锦上添花别是春。

    举。南泉召陆亘大夫。指庭前一株花云。时人看此一析花如梦相似。各请代大夫下一转语。自代云。莫眼花。

    举。古者云。于粪扫堆头拾得无价宝。一生受用不尽。如何是无价宝。自代云。人人具足个个圆成。

    举。僧问风穴。语默涉离微。如何通不犯。穴答云。常忆江南三月里。鹧鸪啼处百花香。风穴答处端的在那里。自氏云。移花兼蝶到。买石得云饶。

    举。教中云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吾佛舍身求此偈。诸人如何出教眼。自代云。龙吟居金鼎。虎啸丹田。又胡人伪多。

    举。僧问古德。寒暑到来如何回避。古德云。向无寒暑处回避如何是无寒暑处。自代云。火鼠不知热。冰蚕不知寒。

    举。般若云。一切智智清净。无二无二分。无别无断故。释迦老子恁么说意在什么处。自代云。扇子么跳上三十三天。筑着帝释鼻孔。东海鲤鱼打一棒。雨似倾盆。

    举。僧问古德。如何是长明灯。德云。风吹不入。端的在那里。自代云。我见灯明佛。本光瑞如此。

    举。古德云。雪覆千山。孤峰为什么不白。虚堂和尚道。消得龙王多少风。自代云。雪上加霜。

    举。沩山问仰山。临济昔日得黄檗力。得大愚力。仰山曰。不但骑虎头。亦解收虎尾。端的在那里。自代云。须弥顶上无根树。不借春风花自开。

    举。僧问云门。久雨未睛时如何。云门云。札。端的在那里。自代云。雷声浩大雨点全无。

    举。古人云。放过一着落在第二。作么生是那一着。自代云。棋逢敌手难藏行。

    举。云门云。扇子么跳上三十三天。筑着帝释鼻孔。东海鲤鱼打一棒。雨如倾盆。端的在那里。自代云。醉来黑漆屏风上。草写卢同月蚀诗。

    举。虚堂和尚云。把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陶靖节虽是俗人。还有衲僧巴鼻。甚么处是衲僧巴鼻。自代云。不得中郎鉴。还同野舍薪。

    举。世尊昔在灵山会上。拈一枝花。迦叶破颜。阿难罔措。即今问诸人。个一枝梨花耶梅花耶杏花耶。自代云。莫眼花。

    举。百丈海禅师因雪下。院主请上堂云。和尚何不说法。丈云。片片具足。何须老僧上堂。端的在那里。自代云。消得龙王多少风。

    举。六祖大师因僧问。黄梅意旨甚么人得。祖云。会佛法人得。僧云。和尚还得不。祖云。我不得。僧云。和尚为甚么不得。祖云。我不会佛法。端的在那里。自代云。大抵还他肌骨好。不涂红粉自风流。

    举。赵州僧问。一灯分作百千灯。不审一灯从甚处处发。师便趯出一只履。端的在那里。自代云。脚下太泥深。

    举。怀州牛吃禾。益州马腹胀。天下觅医人。灸猪左膊上。意旨如何。自代云。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

    举。古德举左拳云。斯是南岳让和尚。举右拳云。斯是江西马大师。端的在那里。自代云。君看陌上二三月。那树枝头不带春。

    举。那吒太子。析肉还母。析骨还父。然后现本身。运大神力。为父母说法。未审说甚么法。自代云。吾常于此切。

    举。临济因王常侍入僧堂问。这一堂僧还看经也无师云。不看经。王云。还习禅也无。师云。不习禅。王云。经又不看。禅又不习。毕竟作甚么。师云。总教伊成佛作祖去。王云。金屑虽贵。落眼成翳。又作么生。师云。我将谓你是个俗汉。临济恁么道。端的在那里。自代云。官不容针。私通车马。

    举。古人云。凉天佳月即中秋。菊花开时即重阳。只是有衲僧巴鼻。作么生是衲僧巴鼻。试甄别看。自代云。且在这里不是。

    举。法昌遇禅师开炉日。对十八高人说法。未审说什么法。自代云。说这个法。

    举。长沙岑禅师与仰山玩月次。师乃一蹈蹈倒仰山。山起来云。尔直下似个大虫。仰山恁么道。端的在那里。自代云。犀因玩月纹生角。象被雷惊花入牙。

    举。法云禅师云。雪下有三种僧。上等僧僧堂里坐禅。中等僧点笔作诗。下等僧围炉谈食。且道。者里是三等中。是三等外。自代云。打破蔡州城。杀却吴元济。

    举。世尊涅槃会上告众曰。若谓吾灭度。非吾弟子。若谓吾不灭度。非吾弟子。如何辨端的。自代云。支遁鹤矣右军鹅。夜来和月卖珊瑚。

    举刘铁磨至沩山因缘。磨云。来日台山有大会斋。和尚还去么。端的在那里。自代云。黄金铸山铁昆仑。

    垂示曰。一灯分作百千灯。未审一灯从甚处起。自代云。欲问花来处。东风亦不知。

    又一灯分成百千灯。未审一灯在什么处。师即吹一吹。

    又达磨大师于片冈山与太子对谈。即今在什么处。自代云。石羊对石虎。相见早晚休。

    又诸方无柴无炭。吾者里柴足炭足。诸人者里作么生。自代云。饥来吃饭。冷添衣。

    又克期修证裂破如来禁网底汉。安置甚处。自代云。江南野水碧于天。中有白鸥闲似我。

    又西净已成。各将几钱与匠人。自代云。倾肠倒腹。

    又半夏已过。各乞道将一句来。自代云。久旱逢初雨。他乡遇旧知。

    又灵山画月。曹溪指月。如何是心月。自代云。明明明黑黑黑。

    又变大地为黄金。搅大海为酥酪。未审何人受是供养。自代云。施者受者二俱瞎汉。

    又登鲁台书云物。未审有甚么祥瑞。自代云。未执觚前劈口打。

    又放过一着落在第二。如何是一着。自代云。临济喝。德山棒。

    又不知年余润。不分月大小。幪幪幢幢底。还承当宗门中事么。自代云。大抵还他肌骨好。不涂红粉自风流。

    又人人具足个个圆成。且道具足个什么。圆成个什么。自代云。谁家无明月清风。又云何不道和尚莫寐语。

    又向上一路千圣不传。如何是向上一路。自代云。扇子么跳上三十三天。筑着帝释鼻孔。

    又日日转般若。未审有甚么祥瑞。自代云。现世怨敌皆起慈心。

    又欲识佛性义。当观时节因缘。佛性义则且置。道将时节因缘来。自代云。山花笑野鸟语。

    又一夏已来克期修证。有什么所证。自代云。灯龙沿壁上天台。

    又诸方开炉无炭无柴。这里炭足柴足。火炉头无宾主话。如何商量。自代云。有人若致个问端来。我则作陷虎势。

    又十方罗汉僧来。以何供养。自代云。各各好与棒吃。又云。变大地作黄金。搅大海作酥酷。

    又前安居已过。后安居未来。不涉二途。道将一句来。自代云。日日是好日。时时是好时。

    又初秋夏末。江湖兄弟东去西来。前途若有人问今夏在什么处。如何祇对他。自代云。若是山僧。蓦面唾。

    又达磨既归西天。为甚么却饿死片冈山。自代云。东边落节。西边拔本。

    又古人云。大疑下有大悟。意旨如何。自代云。听雨寒更尽。开门落叶多。

    又眼在灯边。灯在眼边。试道看。自代云。离娄不辨正色。师旷岂识玄丝。

    又西天义长东土。作么生是西天义。自代云。孟春尚寒。恭惟一会大众起居万福。

    又丹霞烧木佛。吾这里无木佛可烧。一个无明火在诸人面前。还看么。自代云。日短夜长。各自照顾。

    又关南打鼓。德山唱舞。不审是何曲调。自代云。石女舞成长寿曲。木人唱起太平歌。

    又慈明僧堂前挂榜。老僧茶堂里挂榜。是同是别。自代云。就茶堂里吃茶去。

    佛事（上）。

    龙安开山。

    敕谥禅源大济禅师木像安座。

    （以手指云）生汉呼为一个木橛子。即是唤作开山祖师。即是呼为什么。虽然恁地彩绘已毕犹缺点眼。普请诸人下一转语。山僧有拙偈。

    伏望那伽定中赐照鉴（以手作安座势云）。坐断龙安最上巅（以笔点眼云）。烁迦罗眼照坤干。禅源激起三千界。法霈滂沱亿万年。

    义天和尚三十三年忌拈香。

    祖翁一片闲田地。三十年来大脱空。契券何图落吾手。满山松竹引清风。

    大应国师二百年忌拈香。

    二百年前老苾刍。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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