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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回 陈敬济被陷严州府 吴月娘大闹授官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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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如炉’,从容他一夜不打紧,就翻异口词。”徐知府道:“无妨,吾自有主意。”当下狱卒把敬济、陈安押送监中去讫。

    这徐知府心中有些疑忌,即唤左右心腹近前,如此这般,下监中探听敬济所犯来历,即便回报。</span><span class="l">【绣像夹批:细心。】</span>这干事人假扮作犯人,和敬济晚间在一(木匣)上睡,问其所以:“我看哥哥青春年少,不是做贼的,今日落在此,打屈官司。”敬济便说:“一言难尽,小人本是清河县西门庆女婿,这李通判儿子新娶的妇人孟氏,是俺丈人的小,旧与我有奸的。今带过我家老爷杨戬寄放十箱金银宝玩之物来他家,我来此间问他索讨,反被他如此这般欺负,</span><span class="q">【张夹批:何不堂上说出?活画一狂且身分。】</span>把我当贼拿了。苦打成招,不得见其天日,是好苦也!”这人听了,走来退厅告报徐知府。知府道:“如何?我说这人声冤叫孟氏,必有缘故。”</span><span class="l">【绣像眉批:听讼人耳要聪,目要明,心要细,不可只在形迹上求之。徐知府可谓善听讼矣。】</span>

    到次日升堂,官吏两旁侍立。</span><span class="q">【张夹批:明为李通判一衬,方为打衙内身分。】</span>这徐知府把陈敬济、陈安提上来,摘了口词,取了张无事的供状,喝令释放。李通判在旁不知,还再三说:“老先生,这厮贼情既的,不可放他。”反被徐知府对佐贰官尽力数说了李通判一顿,说:“我居本府正官,与朝廷干事,不该与你家官报私仇,诬陷平人作贼。你家儿子娶了他丈人西门庆妾孟氏,带了许多东西,应没官赃物,金银箱笼来。他是西门庆女婿,径来索讨前物,你如何假捏贼情,拿他入罪,教我替你家出力?做官养儿养女,也要长大,若是如此,公道何堪?”</span><span class="q">【张夹批:必得如此,方激得李公一怒。】</span>当厅把李通判数说的满面羞惭,垂首丧气而不敢言。</span><span class="l">【绣像眉批:李通判此时真难为官。】</span>陈敬济与陈安便释放出去了。良久,徐知府退堂。

    这李通判回到本宅,心中十分焦燥。便对夫人大嚷大叫道:“养的好不肖子,今日吃徐知府当堂对众同僚官吏,尽力数落了我一顿,可不气杀我也!”夫人慌了,便道:“甚么事?”李通判即把儿子叫到跟前,喝令左右:“拿大板子来,气杀我也!”说道:“你拿得好贼,他是西门庆女婿。因这妇人带了许多妆奁、金银箱笼来,他口口声声称是当朝逆犯杨戬寄放应没官之物,来问你要。说你假盗出库中官银,当贼情拿他。我通一字不知,反被正堂徐知府对众数说了我这一顿。此是我头一日官未做,你照顾我的。我要你这不肖子何用?”即令左右雨点般大板子打将下来。可怜打得这李衙内皮开肉绽,鲜血迸流。夫人见打得不像模样,在旁哭泣劝解。

    孟玉楼立在后厅角门首,掩泪潜听。当下打了三十大板,李通判分付左右:“押着衙内,即时与我把妇人打发出门,令他任意改嫁,免惹是非,全我名节。”那李衙内心中怎生舍得离异,只顾在父母跟前啼哭哀告:“宁把儿子打死爹爹跟前,并舍不的妇人。”</span><span class="q">【张夹批:写玉楼得所托矣。】</span>李通判把衙内用铁索墩锁在后堂,不放出去,只要囚禁死他。夫人哭道:“相公,你做官一场,年纪五十余岁,也只落得这点骨血。不争为这妇人,你囚死他,往后你年老休官,</span><span class="l">【绣像夹批:四字更醒。】</span>倚靠何人?”</span><span class="q">【张夹批:回照西门,又回照磨镜一回。】</span><span class="l">【绣像眉批:数语使人一个做官念头灰冷。】</span>李通判道:“不然,他在这里,须带累我受人气。”夫人道:“你不容他在此,打发他两口儿回原籍真定府家去便了。”</span><span class="l">【绣像夹批:处分甚妥。】</span>通判依听夫人之言,放了衙内,限三日就起身,打点车辆,同妇人归枣强县里攻书去了。</span><span class="q">【张夹批:至此方结玉楼。夫玉楼直结入真定枣强之李家,是真以天理之淡,定为百年之重任者矣。是即所为仁也,所为孝也,作者自命以此。】</span>

    却表陈敬济与陈安出离严州府,到寺中取了行李,径往清江浦陈二店中来寻杨大郎。陈二说:“他三日前,说你有信来说不得来,他收拾了货船,起身往家中去了。”</span><span class="l">【绣像眉批: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可为年少妄言之戒】</span>这敬济未信,还向河下去寻船只,扑了个空。说道:“这天杀的,如何不等我来就起身去了!”</span><span class="l">【绣像眉批:敬济非不伶俐乖巧,到此时犹说此呆语,似乎人情世故一毫不知,可见此段伶俐乖巧,正是呆处。】</span>况新打监中出来,身边盘缠已无,和陈安不免搭在人船上,把衣衫解当,讨吃归家,忙忙似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随行找寻杨大郎,并无踪迹。那时正值秋暮天气,树木凋零,金风摇落,甚是凄凉。有诗八句,单道这秋天行人最苦:栖栖芰荷枯,</span><span class="q">【张夹批:说出敬济之名。】</span>叶叶梧桐坠。

    蛩鸣腐草中,雁落平沙地。

    细雨湿青林,霜重寒天气。</span><span class="q">【张旁批:所谓严州。】</span>

    不见路行人,怎晓秋滋味。

    有日敬济到家。陈定正在门首,看见敬济来家,衣衫褴褛,面貌黧黑,唬了一跳。接到家中,问货船到于何处。敬济气得半日不言,把严州府遭官司一节说了:“多亏正堂徐知府放了我,不然性命难保。</span><span class="q">【张夹批:与西门亏金莲时一样。】</span><span class="l">【绣像眉批:人有受钱代杖,而以钱转付杖者,得以杖轻为恩,正与敬济感徐知府同一可笑。】</span>今被杨大郎这天杀的,把我货物不知拐的往那里去了。”先使陈定往他家探听,他家说还不曾来家。敬济又亲去问了一遭,并没下落,心中着慌,走入房中。那冯金宝又和西门大姐首南面北,自从敬济出门,两个合气,直到如今。大姐便说:“冯金宝拿着银子钱,转与他鸨子去了。他家保儿成日来,瞒藏背掖,打酒买肉,在屋里吃。家中要的没有,睡到晌午,诸事儿不买,只熬俺们。”</span><span class="q">【张夹批:曾几何时,西门之女已冻馁矣。】</span>冯金宝又说:“大姐成日模草不拈,竖草不动,偷米换烧饼吃。又把煮的腌肉偷在房里,和丫头元宵儿同吃。”这陈敬济就信了,反骂大姐:</span><span class="l">【绣像夹批:编得可笑。】</span>“贼不是才料淫妇,你害馋痨谗痞了,</span><span class="q">【张夹批:是雌饭吃之言回报。】</span>偷米出去换烧饼吃,又和丫头打伙儿偷肉吃。”

    把元宵儿打了一顿,把大姐踢了几脚。这大姐急了,赶着冯金宝儿撞头,骂道:“好养汉的淫妇!你偷盗的东西与鸨子不值了,到学舌与汉子,说我偷米偷肉,犯夜的倒拿住巡更的了,</span><span class="q">【张夹批:又是金莲、月娘。】</span>教汉子踢我。我和你这淫妇兑换了罢,要这命做甚么!”这敬济道:“好淫妇,你换兑他,你还不值他几个脚指头儿哩。”也是合当有事,于是一把手采过大姐头发来,用拳撞脚踢、拐子打,打得大姐鼻口流血,半日苏醒过来。这敬济便归唱的房里睡去了。由着大姐在下边房里呜呜咽咽,只顾哭泣。</span><span class="l">【绣像眉批:大姐此时何不骂敬济雌饭吃?敬济禽兽畜生不必言,大姐死亦有因。】</span>元宵儿便在外间睡着了。可怜大姐到半夜,用一条索子悬梁自缢身死,亡年二十四岁。

    到次日早辰,元宵起来,推里间不开。上房敬济和冯金宝还在被窝里,使他丫头重喜儿来叫大姐,要取木盆洗坐脚,只顾推不开。敬济还骂:“贼淫妇,如何还睡?这咱晚不起来!我这一跺开门进去,把淫妇鬓毛都拔净了。”</span><span class="q">【张夹批:取死之道如此。】</span>重喜儿打窗眼内望里张看,说道:“他起来了,且在房里打秋千耍子儿哩。”又说:“他提偶戏耍子儿哩。”只见元宵瞧了半日,叫道:“爹,不好了,俺娘吊在床顶上吊死了。”这小郎才慌了,和唱的齐起来,跺开房门,向前解卸下来,灌救了半日,那得口气儿来。不知多咱时分,呜呼哀哉死了。正是:不知真性归何处,疑在行云秋水中。

    陈定听见大姐死了,恐怕连累,先走去报知月娘。</span><span class="q">【张夹批:人情如此。】</span><span class="l">【绣像夹批:好活便管家。】</span>月娘听见大姐吊死了,敬济娶唱的在家,正是冰厚三尺,不是一日之寒,率领家人小厮、丫鬟媳妇七八口,往他家来。见了大姐尸首吊的直挺挺的,哭喊起来,将敬济拿住,揪采乱打,浑身锥了眼儿也不计数。</span><span class="q">【张夹批:总是市井恶套,写来逼真。】</span><span class="l">【绣像眉批:何不再脱裤子露出阳来?】</span>唱的冯金宝躲在床底下,采出来,也打了个臭死。把门窗户壁都打得七零八落,房中床帐妆奁都还搬的去了。</span><span class="q">【张眉批:月娘到底不放空,直是饿蝇嗜血。】</span>归家请将吴大舅、二舅来商议。</span><span class="q">【张夹批:凡是必大舅、二舅商议,一写人情,二写月娘通日俱是吴氏当家也。】</span>大舅说:“姐姐,你趁此时咱家人死了不到官,到明日他过不得日子,还来缠要箱笼。</span><span class="l">【绣像夹批:老成之见。】</span>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不如到官处断开了,庶杜绝后患。”月娘道:“哥见得是。”一面写了状子。

    次日,月娘亲自出官,来到本县授官厅下,递上状去。原来新任知县姓霍,名大立,湖广黄冈县人氏,举人出身,为人鲠直。听见系人命重事,即升厅受状。见状上写着:告状人吴氏,年三十四岁,系已故千户西门庆妻。状告为恶婿欺凌孤孀,听信娼妇

    ,熬打逼死女命,乞怜究治,以存残喘事。比有女婿陈敬济,遭官事投来氏家,潜

    住数年。平日吃酒行凶,不守本分,打出吊入。氏惧法逐离出门。岂期敬济怀恨,

    在家将氏女西门氏,时常熬打,一向含忍。不料伊又娶临清娼妇冯金宝来家,夺氏

    女正房居住,听信唆调,将女百般痛辱熬打,又采去头发,浑身踢伤,受忍不过,

    比及将死,于本年八月廿三日三更时分,方才将女上吊缢死。切思敬济,恃逞凶顽

    ,欺氏孤寡,声言还要持刀杀害等语,</span><span class="l">【绣像夹批:后责令杜绝,在此看出。】</span>情理难容。乞赐行拘到案,严究女死根由,

    尽法如律。庶凶顽知警,良善得以安生,而死者不为含冤矣。为此具状上告本县青

    天老爷施行。

    这霍知县在公座上看了状子,又见吴月娘身穿缟素,腰系孝裙,系五品职官之妻,生的容貌端庄,仪容闲雅。</span><span class="q">【张夹批:将月娘一描,总是丑绝西门,又为当日提刑所一照也。】</span>欠身起来,说道:“那吴氏起来,据我看,你也是个命官娘子,这状上情理,我都知了。你请回去,今后只令一家人在此伺候就是了。我就出牌去拿他。”那吴月娘连忙拜谢了知县,出来坐轿子回家,委付来昭厅下伺候。须臾批了呈状,委两个公人,一面白牌,行拘敬济、娼妇冯金宝,并两邻保甲,正身赴官听审。

    这敬济正在家里乱丧事,听见月娘告下状来,县中差公人发牌来拿他,唬的魂飞天外,魄丧九霄。那冯金宝已被打得浑身疼痛,睡在床上。听见人拿他,唬的魂也不知有无。陈敬济没高低使钱,</span><span class="q">【张夹批:是不知事狂且身分。】</span>打发公人吃了酒饭,一条绳子连唱的都拴到县里。左邻范纲,右邻孙纪,保甲王宽。霍知县听见拿了人来,即时升厅。来昭跪在上首,陈敬济、冯金宝一行人跪在阶下。知县看了状子,便叫敬济上去说:“你这厮可恶!因何听信娼妇,打死西门氏,方令上吊,有何理说?”敬济磕头告道:“望乞青天老爷察情,小的怎敢打死他。因为搭伙计在外,被人坑陷了资本,着了气来家,问他要饭吃。他不曾做下饭,委被小的踢了两脚。他到半夜自缢身死了。”知县喝道:“你既娶下娼妇,如何又问他要饭吃?尤说不通。吴氏状上说你打死他女儿,方才上吊,你还不招认!”敬济说:“吴氏与小的有仇,故此诬陷小的,望老爷察情。”知县大怒,说:“他女儿见死了,还推赖那个?”喝令左右拿下去,打二十大板。提冯金宝上来,拶了一拶,敲一百敲。令公人带下收监。次日,委典史臧不息带领吏书、保甲、邻人等,前至敬济家,抬出尸首,当场检验。身上俱有青伤,脖项间亦有绳痕,生前委因敬济踢打伤重,受忍不过,自缢身死。</span><span class="l">【绣像夹批:公道。】</span>取供具结,回报县中。</span><span class="q">【张夹批:比宋仁所告之伤何如?】</span>知县大怒,又打了敬济十板。金宝褪衣,也是十板。问陈敬济夫殴妻至死者绞罪,冯金宝递决一百,发回本司院当差。

    这陈敬济慌了,监中写出贴子,对陈定说,把布铺中本钱,连大姐头面,共凑了一百两银子,暗暗送与知县。知县一夜把招卷改了,</span><span class="l">【绣像夹批:辛君。】</span>止问了个逼令身死,系杂犯,准徒五年,运灰赎罪。吴月娘再三跪门哀告。</span><span class="q">【张夹批:何不叫保甲,改适提刑所来,可叹可叹!】</span>知县把月娘叫上去,说道:“娘子,你女儿项上已有绳痕,如何问他殴杀条律?人情莫非忒偏向么?你怕他后边缠扰你,我这里替你取了他杜绝文书,令他再不许上你门就是了。”</span><span class="q">【张夹批:是作者要使敬济与西氏割绝,下好放手写敬济与春梅也。】</span><span class="l">【绣像夹批:看破月娘之靖(情)。】</span>一面把陈敬济提到跟前,分付道:“我今日饶你一死,务要改过自新,不许再去吴氏家缠扰。再犯到我案下,决然不饶。即便把西门氏买棺装殓,发送葬埋来回话,我这里好申文书往上司去。”这敬济得了个饶,交纳了赎罪银子,归到家中,抬尸入棺,停放一七,念经送葬,埋城外。前后坐了半个月监,使了许多银两,唱的冯金宝也去了,家中所有都干净了,房儿也典了,刚刮剌出个命儿来,再也不敢声言丈母了。正是:祸福无门人自招,须知乐极有悲来。有诗为证:风波平地起萧墙,义重恩深不可忘。

    水溢蓝桥应有会,三星权且作参商。

    </span>

    <span class="z"> </span>

    <span class="z">

    </span><span class="z">【</span><span class="z">文禹门云:九十回以后,笔墨生疏,—语言颠倒,颇有町议处,岂江淹才尽乎?或行百里者半九十耳。陈敬济原是一愚夫,亦有愚不至此者。盂玉楼是何如人?所嫁又是:何如人?纵不能深知,亦何能持一簪前往,便可与之通奸,便可拐出同走,并可讹出许多财物。穷极无赖之人,或作此非非之想,然亦不敢冒冒然,径做此举。况此刻敬济,千金在手,又有冯金宝,正在新鲜之时,在家即起此念,到严州任意行之,全无悔悟。窃恐无此情理,不过为杨大郎拐逃地步耳。何必作此迂折,登堂矣,入室矣,见玉楼矣。而玉楼之言谈举止,全不像从前之玉楼。迨至变脸出簪,玉楼又是一付面孔,便至相搂相抱,亲嘴吃舌头。批者何不云羞杀玉楼,丑绝玉楼乎?既事后可以告诉衙内,何不此刻告诉衙内,立刻将敬济逐出,岂不正大光明乎?

    乃设此拙计,即当年收拾来旺儿故志,独不虑敬济有口能,说乎?怪敬济在清河堂上,满口谎言,在严州堂上,全无一语,是又何也?必使徐知府暗中探明,又将通奸骗财坐实,不痛不痒了案。致使老父受辱发怒,老母忍痛耽忧,玉楼抱不白之冤,衙内挨不肖之打,岂作有意丑诋玉楼乎

    ?既令其得安身立命之地,归枣强便归枣强耳,何必多此一番丑事乎?吾欲起批书者而问之。

    敬济回家,妻妾诟谇,大姐姐之死,却在意中。西门庆有甚好女儿,其死也,亦有自取之道焉。月娘往闹,不但山东风气如此。予走遍数省,无不皆然,而安徽殆尤甚焉。目录云:《大闹授官厅》。故作瘦词,有何意味?按月娘连此两书大闹矣。夫闹其所不当闹,是为胡闹,闹所当闹,不得谓之闹也。

    况泰山之事,若非大闹,恐将如潘金莲葡萄架下之大闹矣。告官伸理,亦是正辨。先定绞罪,旋改徒罪,终归免罪,银子只一百两,便如此得力,何骂霍知县一至于此也。

    此皆信笔直书,不复瞻前顾后,似非以上淫情秽语,写得细腻风光。无怪阅者,咸喜看前半部,而不愿看后半部,然则此书实导淫之书也,作者不能无罪焉。我之探臆而出,随处叫破,正是要人细看下半部,以挽回一、二。盖此书既不能烧尽,板不劈尽,有触目警心数语,亦可以唤醒几个聪明人,故不惮如此之谆谆也。阅者谅之。</span><span class="z">】</span><span class="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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