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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旧作:驳袁子才《论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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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国。千古下,犹不能不为之痛惜也,荆轲何足论哉!

    曹参论

    继萧何以相汉者,曹参也。参之于汉,功不及何,然终参之世,汉室宁谧,百姓无扰,不可谓非参之贤也。当参之被召去齐,语后相曰:“以齐狱市为寄,慎勿扰也。”此则参终身所恃以为治者耳。其相悼惠王也,召长者诸生,问所以安集百姓,如齐故俗。诸儒以百数,言人人殊,致无所适从,乃求治道于黄老。此其清静无扰之所由来乎?观其语惠帝之言曰:“陛下垂拱,参等守职,遵而勿失。”则其所秉可知矣。虽然,非即此即可以致治也。参承萧何之后,何佐汉高,手定天下,除秦苛政,定为汉制,务极宽大,百姓安之。当参之世,秦之遗民犹有存者,故以雍容遵守为治。处参之际,居参之地,舍是更无他术也。不然,夫乌有专事清静而可以为治者哉?

    降及孝武之世,治狱务极惨急刻深,司农立均输、平准诸法,而狱市互扰。后世儒者益取证以贤参,不知终汉之世,遵参之法,亦必不足以为治也。使参而处孝武之世,亦必不以清静为治也。因时制宜,神而明之,存乎其人。参特承萧何之后,为一时法耳,夫岂欲为万世法哉?

    刘晏论

    经曰:“治国不以利为利,以义为利。”孟子之说时君曰:“仁义而已矣,何必曰利?”昔者窃读之而疑焉。夫义与利,显然判为两途,而不容并立者也。必曰以义不以利,则国何由富?食何由足?国不富,食不足,覆亡之不暇,更何以图治?乃读唐臣《刘晏传》,而始释然于以义为利之说也。

    当肃宗时,安史为乱,天下户口十亡八九,兵戈遍地。晏以一身当度支、转运、盐铁等使,布置裕如。首疏浚汴水,以使转运;置递相望,以报四方。物价、食货,轻重之权皆在掌握。诸道置知院官,藉报旱潦丰歉。丰则贵籴,歉则贱粜,以谷易货,以供官用。盖由是而国、民交得其利。而考其为政之初,曾无一事不以养民为首务也。民有所养则货财足,货财足则赋税增,知所务哉。其言曰:士陷赃贿则沦弃于时,名重于利,故士多清修;吏虽廉洁,终无荣显,利重于名,故吏多贪污,其出纳之事虽至细,必委之于士,是又知人善任,无异夫其措施易于藉手,而事易于致治也。若刘晏者,是殆圣人之徒,王道之佐欤?后世之人徒以理财称刘晏,失刘晏矣。

    异端辨

    佛、老非异端也,异端非邪道也。孟子曰:“若火之始燃,泉之始达。”是善取譬夫端者也,犹恻隐、羞恶、辞让、是非之为仁、义、礼、智之端也。若夫荀、庄、杨、墨之流,则舍是而不言,必矜奇炫异,恣其诙诡之辩。故或言性恶,或主汩智,或为我,或兼爱。其发端也如此,而观其指归,则又曰必止于仁、义、礼、智也,貌为圣人而行实诡异。

    战国之世,纵横舌辩之士盈天下,而此辈厕焉。其足为人心世道之害,每被其蛊惑而不知,盖德之贼也。孟子生际其时,惧其为害,故距杨、墨放淫词,惟恐不力。杨氏为我,是无君也。杨氏立论,固未尝建无君之言也,使昵信之而不疑,不沦于无君不止。墨氏兼爱,是无父也。墨氏立论,亦未尝以无父为教也,使沉迷之而不返,必沦于无父而后已。此异端之可惧,孟子之所以深恶而痛绝之,曰:“能言拒杨、墨者,圣人之徒也。”自孟子拒之之后,杨、墨之书虽尚传于世,而儒者莫不知为异端,而不敢近之,周孔之道乃昌明于天下,孟子之功伟矣。

    至若佛、老之辈,侈谈虚无寂灭之不足,又加以断绝情欲,澌灭五伦,借鬼神诞妄之辞,以蛊惑愚夫愚妇,是直持邪魔之说以自成一教者。非独三代无是说,汉以前亦无是说也。然则孔孟所恶之异端,其非佛、老可知也。后世儒者欲自附于圣人之徒,而无从得其门径,因读孟子“能拒杨、墨”一语,遂妄欲借此以觇圣道。而后世杨、墨之说久已不行,拒无可拒,适佛、老之教流入中国,遂指为异端,而力与之争。不知弃父母,绝妻子,明恣其无父无君之言,以行其邪教,非愚而不肖者不为所愚;虽杨、墨见之,亦且不齿,置而勿论。已尽处之之法,乃必欲夸张圣道而与之争,是非独圣人之罪人,抑亦杨、墨之罪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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