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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一点说明

    我谈的“经书”,不是“经学”。要谈“经学”,谈何容易!一部“经学史”,实质上是一部中国思想斗争史,主线是政治思想斗争史,甚至政治斗争史。这是历代政治家、思想家打着“经学”旗帜进行斗争的历史。涉及各种学说、学派和它们的来龙去脉,即它们的产生、成长和衰落的过程,自然要研究历史的各个领域,因为它是各家各派兴衰的背景。写一部这样的东西,可以成为洋洋大观的专著,不是“浅谈”所能了,更不是我的学力所能了。

    经书浅谈,只限于浅谈各种“经书”的主要内容,著作年代,我们今天怎样看待它;若要研究它,如何着手,如何深入。在这些方面提供自己一点看法,同时扫清一些研究上的障碍。

    我谈的“经书”,其实就是“十三经”,它是自宋朝以来确定的,到今天还习以为常,不是有《十三经白文》、《十三经索引》、《十三经注疏》等等可以为证吗?这是“儒家”的经典。拆穿西洋镜,也不过那么回事。

    二、“经”名考

    为什么叫“经”?有各种各样的说法。我把一些难以站住脚的各种说法撇开不谈,专从历史考据上讲讲这问题。“经”作书名,最早见于《国语·吴语》的“挟经秉桴”。这是讲吴王夫差要和晋国决一胜负的战前情况。韦昭注说:“经,兵书也。”而清末俞樾却认为“世无临阵而读兵书者”。依俞樾说,“挟经”是掖着剑把手,“秉桴”是拿着鼓槌。但剑不插在剑鞘里,偏要挟在腋下,不但古代无此说法,而且捶鼓也难以使劲。俞樾的说法有破绽。总之,面临交战,挟着兵书临时请教它,自未免可笑,俞樾这一驳斥还是有道理的。因之,《吴语》的“经”,我们不看做“兵书”。《墨子》有《经》上、下篇,也有《经说》上、下篇。《经》的文字简单,甚至三四个字便是一个命题。《庄子·天下篇》说墨学弟子徒孙都读《墨经》,可见“墨经”之说起于战国。《经说》便加以说明。《荀子·解蔽篇》引有《道经》,不知《道经》是什么时代的书。《韩非子》的《内储说》上、下,和《外储说》左上、左下,右上、右下(共四篇)也有“经”和“说”,可能是仿效“墨经”的。可见,“经”是提纲,“说”是解释或用故事来作证和说明。《礼记》有《经解篇》,可能是因此而得启发的。至于《汉书·艺文志》有《黄帝内经》一类医书,因为那是后人伪作的,便不讨论了。

    由上所述,“经”名之起,不在“儒家”。“经”的意义,也未必是用它“经常”的意义,表示它是永远不变的真理。西汉的经学家以及以后的“今文派”认为只有孔子所著才能叫“经”,他们不懂,“经”未必是孔子所著,而且“经”名之起,据目前所知文献记载,大概起于“墨经”,不起于孔子。后代把“经书”这一“经”字神秘化,甚至宗教化,因之凡佛所说叫做“佛经”,伊斯兰教有《可兰经》。道教称《老子》为《道德经》,《庄子》为《南华真经》,《列子》为《冲虚至德真经》。

    《史记·孔子世家》说孔子读《易》韦编三绝。《抱朴子·外篇·勖学第三》也有这一说法。在考古发掘中,无论竹简木札或帛书,只有用丝线和麻织物把竹简、木札编缀成册的残迹。“经”本是丝织之名,是否因以丝织物装成册而给以“经”名,前人多主此说,但也难以肯定,因为用丝、麻织物把竹简、木札编缀成册的不止“经书”。

    把“儒家”书籍说成“经”的,开始见于《庄子·天运篇》:“孔子谓老聃曰:‘丘治《诗》、《书》、《礼》、《乐》、《易》、《春秋》六经,自以为久矣”。似乎“六经”之名,是孔子自己所说。如果这说可信,甚至“六经”之名,孔子以前早已有之,他才能说我研究这“六经”。可惜的是《庄子》这部书,自己也说“寓言十九”(见《寓言篇》),不尽可信。但总可以证明,在战国时,儒家已有“六经”。《庄子·天下篇》更进一步说:“《诗》以道志,《书》以道事,《礼》以道行,《乐》以道和,《易》以道阴阳,《春秋》以道名分。其数散于天下而设于中国者,百家之学时或称而道之。”这几句话意思是,“《诗》表达思想感情,《书》记述历史,《礼》讲的是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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