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经传集解定下第二十八

过朝。公若必曰：谁之剑也？吾称子以告，必观之。吾伪固而授之末，则可杀也。伪为固陋不知礼者，以剑锋末授之。锋，芳逢切。使如之，公若曰：尔欲吴王我乎？见剑向己，逆呵之，??诸杀具，王亦用剑刺之。向，许亮切，亦作向。呵，呼多切。刺，七亦切。遂杀公若、侯犯以郈叛。犯以不能副武叔之命，故叛。叛而以围告庙，故书围。武叔、懿子围郈，弗克。

    秋，二子及齐师复围郈，弗克。叔孙谓郈工师驷赤工师，掌工匠之官。复，扶又切。曰：郈非唯叔孙氏之忧，社稷之患也，将若之何？对曰：臣之业，在扬水卒章之四言矣。《扬水》诗《唐风卒章》。四言日：我闻有命，在掦水卒章。本或作《扬之水》卒章。叔孙稽首。谢其受己命。驷赤谓侯犯曰：居齐、鲁之际而无事，必不可矣。无所服事。子盍求事于齐以临民？不然，将叛。侯犯从之。齐使至，驷赤与郈人为之宣言于郈中诈为齐使言也。使，所吏切，注同。为，于伪切，下注为齐同。曰：侯犯将以郈易于齐，齐人将迁郈民，谓易其民人。众凶惧。不欲迁凶。音凶，一音凶勇切。驷赤谓侯犯曰：众言异矣，不与始同。子不如易于齐。与其死也，犹是郈也，而得纾焉，何必此？言以郈民易取齐人，与郈无异，胜于守郈，为叛人所杀。纾，音舒。齐人欲以此逼鲁，必倍与子地，言非徒得民，又将得齐地。逼，彼力切。倍，步罪切。且盍多舍甲于子之门，以备不虞。侯犯曰：诺。乃多舍甲焉。侯犯请易于齐，齐有司观郈将至，驷赤使周走呼曰：齐师至矣！郈人大骇，介侯犯之门甲，以围侯犯。驷赤将射之，伪为侯犯射郈人呼火故切。介音界。侯犯止之曰：谋免我。侯犯请行，许之。郈人许之。驷赤先如宿，宿东平无盐县故宿国。侯犯殿，每出一门，郈人闭之。闭其后门，殿丁见切。及郭门，止之曰：子以叔孙氏之甲出，有司若诛之，诛，责也。群臣惧死。驷赤曰：叔孙氏之甲有物，吾未敢以出。物，识也。赤还救侯犯也。识，申志切，又如字。犯谓驷赤曰：子止而与之数。数甲以相付。数，色主切。驷赤止而纳鲁人。侯犯奔齐，齐人乃致郈。致其名簿也。为下武。如《齐传》。簿，步古切。○

    宋公子地，嬖蘧富，猎，地，宋景公弟辰之兄也。嬖，必计切。蘧，其居切。猎，力辄切。十一分其室，而以其五与之。与富猎也。公子地有白马四，公嬖向魋，魋欲之，向魋，司马桓魋也。公取而朱其尾。鬣以与之。与。魋也。鬣，力辄切。《尔雅舍人注》云。马鬉也。鬉，子工切。地怒。使其徒抶魋而夺之。魋惧将走。公闭门而泣之。目尽肿。母弟辰曰。子分室以与猎也。而独卑魋。亦有颇焉。子为君礼。礼辟君也。抶敕乙切。肿章勇切。颇普多切。不过出竟。君必止子。公子地出奔陈。公弗止。辰为之请。弗听。辰曰。是我迋吾兄也。迋，欺也。竟音境。为，于伪切，注犹为同。迋，求往切，又古况切。吾以国人出。君谁与处。冬。母弟辰暨。仲佗、石??出奔陈。佗，仲几子。??，禇，师假子。皆宋卿。众之所望，故言国人。禇，张吕切。○

    武叔聘于齐，谢致郈也。《经》书辰奔，在聘后者，从告。齐侯享之，曰：子叔孙，若使郈在，君之他竟，寡人何知焉？属与敝邑际，故敢助君忧之。以致郈德。叔孙属音烛。对曰：非寡君之望也。所以事君，封疆社稷是以，以，犹为也。疆，居良切。敢以家隶勤君之执事。夫不令之臣，天下之所恶也，君岂以为寡君赐？言义在讨恶，非所以赐寡君。恶乌切，十一年《传》、《注》皆同，又如字。

    经：十有一年春，

    宋公之弟辰及仲佗、石??、公子地自陈入于萧以叛。萧，宋邑。称地，例在前年。○夏四月。

    秋，宋乐大心自曹入于萧。入萧从叛人，叛可知，故不书叛。○

    冬，及郑平。平六年，侵郑，取匡之怨。○叔还如郑莅盟。还叔□曾孙还音旋。还叔诣曾孙。案《世族谱》，叔还是叔弓曾孙，此云叔诣，误也。

    传：十一年春，宋公母弟辰暨仲佗、石??、公子地入于萧以叛，秋，乐大心从之，大为宋患，宠向魋故也。恶宋公宠不义，以致国患。○

    冬，及郑平，始叛晋也。鲁自僖公以来世服于晋，至今而叛，故曰始。

    经：十有二年春，薛伯定卒。无传。四年盟皋鼬。○夏，葬薛襄公。无传。○

    叔孙州仇帅师堕郈。堕，毁也。患其险固，故毁坏其城。堕，许规切，下传同。坏音怪，又户怪切。○

    卫公孟??帅师伐曹。??，孟絷子。??，苦侯切。艺，陟立切。○

    季孙斯、仲孙何忌帅师堕费。费音秘。○秋，大雩。无传。书过雩音于。○

    冬十月癸亥，公会齐侯。盟于黄。无传。结叛晋。○

    十有一月丙寅朔，日有食之。无传。○公至自黄。无传。○十有二月，公围成。○公至自围成。无传。国内而书至者，成强若列国兴动大众，故出入皆告庙。

    传：十二年夏，卫公孟??伐曹，克郊，郊，曹邑。还，滑罗殿罗，卫大夫滑，于八切。殿，丁见切，下同。未出，不退于列。未出曹竟，罗不退。在行列之后。竟音境。行，户郎切。其御曰：殿而在列，其为无勇乎？罗曰：与其素厉，宁为无勇。素，空也。厉，猛也。言伐小国当如畏者以诱致之。○

    仲由为季氏宰，仲由、子路。将堕三都。三都，费、郈，成也。强盛，将为国害，故仲由欲毁之。于是叔孙氏堕郈，季氏将堕费，公山不狃、叔孙辄帅费人以袭鲁，不狃，费宰也。辄不得志于叔孙氏。公与三子入于季氏之宫，登武子之台。费人攻之，弗克，入及公侧。至台下。仲尼命申句须、乐颀下伐之，二子，鲁大夫。仲尼时为司寇。句音劬。颀音祈。费人北。国人追之，败诸姑蔑。二子奔齐，二子：不狃、叔孙辄。遂堕费。

    将堕成，公敛处父谓孟孙：堕成，齐人必至于北门。成在鲁北竟故。且成，孟氏之保障也。无成，是无孟氏也。子伪不知，佯不知障，之尚切，又音章。子伪不知并如字。一本伪作为。佯，本亦作阳，音同。我将不堕。

    冬十二月，公围成，弗克。

    经：十有三年春，齐侯、卫侯次于垂葭。二君将使师伐晋，次垂葭以为之援。葭音加。○夏，筑蛇渊囿。无《传》。书，不时也。囿音又。○大搜于比蒲。无《传》。夏搜。非时。搜，所求切。比音毗。○

    卫公孟??帅师伐曹。无《传》。○

    秋，晋赵鞅入于晋阳以叛。书叛恶可知。○

    冬，晋荀寅、士吉射入于朝歌以叛。吉射士鞅子。射，食亦切，又食夜切。朝如字。○晋赵鞅归于晋。韩、魏请而复之，故曰归。言韩、魏之强犹列国。○薛弑其君比。无传。称君，君无道。

    传：十三年春，齐侯、卫侯次于垂葭，实阒氏，垂葭改名阒氏。高平巨野县西南有阒亭。阒，古阒切。使师伐晋，将济河，诸大夫皆曰：不可。邴意兹曰：可。意兹，齐大夫。邴，彼命切，又音丙。锐师伐河内，今河内汲郡。传必数日而后及绛，传告晋传张恋切，又直专切。数所主切。绛不三月不能出河，则我既济水矣。乃伐河内。

    齐侯皆敛诸大夫之轩，唯邴意兹乘轩。以其言当，当，丁浪切。

    齐侯欲与卫侯乘，共载乘，绳证切，下同。与之宴而驾乘，广载甲焉。使告曰：晋师至矣。齐侯曰：比君之驾也，寡人请摄。以己车摄代卫车。广古旷切。比，必利切。乃介而与之乘，驱之。或告曰：无晋师。乃止。《传》言齐侯轻，所以不能成。介音界。轻，遣政切。○

    晋赵鞅谓邯郸午曰：归我卫贡五百家，吾舍诸晋阳。午许诺，十年，赵鞅围卫，卫人惧，贡五百家，鞅置之邯郸，今欲徙著晋阳。晋阳，赵鞅邑。著，丁略切。归告其父兄，父兄皆曰：不可，卫是以为邯郸言卫以五百家在邯郸，常为是故与邯郸亲。为，于伪切，又如字。而置诸晋阳，绝卫之道也，不如侵齐而谋之。侵齐，则齐当来报。欲因惧齐而徒，则卫与邯郸好不绝。置，之豉切。好，呼报切。乃如之，而归之于晋阳。欲如是谋，而后归卫贡。赵孟怒，召午而囚诸晋阳，赵鞅不察其谋，谓午不用命，故囚之。使其从者说剑而入。涉宾不可，涉宾午家臣不肯说，剑入欲谋叛。从，才用切。说，他活切。乃使告邯郸人曰：吾私有讨于午也，二三子唯所欲立。十赵鞅同族别封邯郸，故使邯郸人更立午宗亲。遂杀午。赵稷、涉宾以邯郸叛。稷，赵午子。夏六月，上军司马籍秦围邯郸。午，荀寅之甥也，荀寅，范吉射之姻也，婿父曰：姻。荀寅子娶吉射女。而相与睦，故不与围邯郸，将作乱。作乱，攻赵鞅。与音预，又如字。董安于闻之，安于，赵氏臣。告赵孟曰：先备诸。赵孟曰：晋国有命，始祸者死，为后可也。安于曰：与其害于民，宁我独死。惧见攻，必伤害民。请以我说。赵孟不可。晋国若计，可杀我以自解说。秋七月，范氏、中行氏伐赵氏之宫，赵鞅奔晋阳，晋人围之。

    范皋夷无宠于范吉射，而欲为乱于范氏。皋夷，范氏侧室子行户郎切。梁婴父嬖于知文子，文子。荀跞知音智。文子欲以为卿，韩简子与中行文子相恶，简子，韩起孙，不信也。中行文子，荀寅也。恶，如字，又乌路切，下同。魏襄子亦与范昭子相恶。襄子，魏舒孙曼多也。昭子，士吉射。曼音万。故五子谋五子：范皋夷、梁婴父、知文子、韩简子、魏襄子。将逐荀寅，而以梁婴父伐之，逐范吉射，而以范皋夷代之。荀跞言于晋侯曰：君命大臣，始祸者死，载书在河。为盟书，沈之河。跞，力狄切。沈，如字，又音鸩。今三臣始祸而独逐鞅，刑巳不钧矣。请皆逐之。冬十一月，荀跞、韩不信、魏曼多奉公以伐范氏、中行氏，弗克。

    二子将伐公，齐高强曰：三折肱，知为良医。高强，齐子尾之子。昭十年奔鲁，遂适晋。三，如字，又息暂切。折，之设切。肱，古弘切。唯伐君为不可，民弗与也。我以伐君在此矣。三家未睦，三家知韩、魏。可尽克也。克之，君将谁与？若先伐君，是使睦也。弗听，遂伐公。国人助公，二子败，从而伐之。丁未，荀寅、士吉射奔朝歌。

    韩、魏以赵氏为请。《经》所以书赵鞅归。十二月辛未，赵鞅入于绛，盟于公宫《传》录晋衰乱。○

    初，卫公叔文子朝而请享灵公，欲令公临其家，令力呈切。退，见史?而告之。史?，史鱼。?音秋。史?曰：子必祸矣。子富而君贪，罪其及子乎？文子曰：然。吾不先告子，是吾罪也。君既许我矣，其若之何？史?曰：无害。子臣可以免；言能执臣礼。富而能臣，必免于难，上下同之。言尊卑皆然。难，乃旦切。戍也骄，其亡乎！戍，文子之子。富而不骄者鲜，吾唯子之见。骄而不亡者，未之有也，戍必与焉。与祸难鲜，息浅切。与音预。及文子卒，卫侯始恶于公叔戍，以其富也。公叔戍又将去夫人之党，灵公夫人南子党。宋朝之徒。恶，乌路切。去，起吕切。朝如字。夫人诉之曰：戍将为乱。为明年戊来奔《传》。诉音素。

    经：十有四年春，卫公叔戍来奔○卫赵阳出奔宋。阳赵黡孙。书名者，亲富不亲仁。黡，于减切。○

    二月辛巳，楚公子结、陈公孙佗人帅师灭顿，以顿子牂归。○夏，卫北宫结来奔。亦党公叔戊皆恶之。佗，吐何切，又徒河切。牂，子郎切。恶，乌路切。○

    五月，于越败吴于檇李。于越，越国也。使罪人详吴乱陈，故从未陈之例书败也。檇李，吴郡嘉兴县南醉李城。檇音醉，依《说文》从木。陈，直觐切。○吴子光卒。未同盟而赴以名。○

    公会齐侯、卫侯于牵。魏郡黎阳县东北有牵城。黎，力兮切。○公至自会。无传。○

    秋，齐侯、宋公会于洮。洗曹地洮吐刀切。○

    天王使石尚来归脤。无《传》。石尚，天子之士。石，氏。尚，名。脤，祭社之肉，盛以脤器，以赐同姓诸侯，亲兄弟之国，与之共福。脤，市轸切。盛音成。○

    卫世子蒯聩出奔宋。蒯，苦怪切。聩，五怪切。○卫公孟??出奔郑。??书名，与蒯聩党，罪之。○

    宋公之弟辰自萧来奔。无《传》。称宋公之弟，例在十年。○大搜于比蒲。比。音毗。○邾子来会公。无《传》。会公于比蒲，来而不用朝礼，故曰会。○城莒父及霄。无《传》。公叛晋助范氏，故惧而城二邑也。此年无冬，史阙文。父，音甫切。

    传：十四年春，卫侯逐公叔戍与其党，故赵阳奔宋，戍来奔。终史鱼之言。○

    梁婴父恶董安于，谓知文子曰：不杀安于，使终为政于赵氏，赵氏必得晋国。盍以其先发难也，讨于赵氏。文子使告于赵孟曰：范、中行氏虽信为乱，安于则发之，是安于与谋乱也。晋国有命，始祸者死，二子既伏其罪矣，敢以告。告使讨安于盍户腊切。难乃且切。与音预。赵孟患之。安于曰：我死而晋国宁，赵氏定，将焉用生？人谁不死？吾死莫矣。乃缢而死。赵孟尸诸市，而告于知氏曰：主命戮罪人，安于既伏其罪矣，敢以告。知伯从赵孟盟，知伯、荀跞焉。于虔切。莫音暮。缢，一四切。而后赵氏定，祀安于于庙。赵氏庙。○

    顿子牂欲事晋，背楚而绝陈好。二月，楚灭顿。《传》言小不事大，所以亡背。音佩。好，呼报切。○

    夏，卫北宫结来奔，公叔戍之故也。○

    吴伐越，报五年越入吴。越子勾践御之，陈于攜李。勾践，越王允常子。勾古侯切。陈直觐切。勾践患吴之整也，使死士再禽焉，不动。使敢死之士往，辄为吴所禽。欲使吴师乱取之，而吴不动。使罪人三行，属剑于颈以剑注颈行，户郎切，下同。属，之欲切，下同，又之住切。而辞曰：二君有治，治军旅。臣奸旗。鼓犯军令。不敏于君之行前，不敢逃刑，敢归死。遂自到也，师属之目。越子因而伐之，大败之。灵姑浮以戈击阖庐，姑，浮越大夫。到，古顶切，本又作刎。阖，户腊切。阖庐伤将指，取其一屦。其足大指见斩遂失。屦姑浮取之。将，子匠切。屦，九具切。还，卒于陉，去檇李七里。《释经》所以不书灭。陉音刑。

    夫差使人立于庭，夫差，阖庐嗣子。夫音扶。庭音廷。苛出入，必谓己曰：夫差，而忘越王之杀而父乎？则对曰：唯，不敢忘。三年乃报越。后三年哀元年，唯惟鬼切。旧以水切。○

    晋人围朝歌，公会齐侯、卫侯于脾、上梁之间，脾梁间，即牵脾。婢支切。谋救范、中行氏、齐、鲁叛晋，故助范、中行也。析成鲋。小王桃甲率狄师以袭晋，二子，晋大夫范、中行氏之党。析，星历切。??，音附。桃，如字，本又作姚。战于绛中，不克而还。士鲋奔周，小王桃甲入于朝歌。

    秋，齐侯、宋公会于洮，范氏故也。谋救范氏。○

    卫侯为夫人。南子召宋朝甫子，宋女也。朝，宋公子。旧通于南子，在宋呼之为于伪切。会于洮，大子蒯聩献盂于齐，过宋野。蒯聩，卫灵公大子。盂，邑名也。就会献之，故自卫行而过宋野。盂音于。野人歌之曰。既定尔娄猪，盍归吾艾豭。娄猪，求子猪，以喻南子。艾豭，喻宋朝。艾，老也。娄，力侯切，《字林》作力付切。猪，张鱼切。盍，户腊切。艾，五盖切，《注》同。《字林》作，音艾，三毛聚居者。豭，音加，牡豕也。大子羞之，谓戏阳速曰。从我而朝少君，速，大子。家臣。戏，许宜切。少，诗照切。本亦作小。少君见我，我顾。乃杀之。速曰。诺。乃朝夫人。夫人见大子。大子三顾，速不进。夫人见其色，啼而走见大子色变，知其欲杀己，曰。蒯聩将杀余。公执其手以登台。大子奔宋，尽逐其党。故公孟??出奔郑，自郑奔齐。

    大子告人曰：戏阳速祸余。戏阳速告人曰：大子则祸余。大子无道，使余杀其母。余不许，将戕于余。戕，残。杀也。戕，在良切。若杀夫人，将以余说余。是故许而弗为，以纾余死。谚曰：民保于信，吾以信义也。使义可信，不必信言。纾音舒。谚音彦。○

    冬十二月，晋人败范、中行氏之师于潞，获籍秦、高强，二子，党范氏者终景王。言籍父无后。路音路。父音甫。又败郑师及范氏之师于百泉郑助范氏，故并败。

    经：十有五年春王正月，邾子来朝○

    鼷鼠食郊牛，牛死，改卜牛无《传》。不言所食处，举死重也。改卜，礼也。鼷音兮。处，昌虑切。○

    二月辛丑，楚子灭胡，以胡子豹归○夏五月辛亥，郊无传，书过。○壬申，公薨于高寝高寝，宫名。不于路寝，失其所。○郑罕达帅师伐宋○

    齐侯、卫侯次于渠蒢。不果救，故书次。蒢，直居切。○邾子来奔丧。无《传》。诸侯奔丧，非礼。○

    秋七月壬申，姒氏卒。定公夫人。○

    八月庚辰朔，日有食之。无传。○九月，滕子来会葬。无《传》。诸侯会葬，非礼也。○

    丁巳，葬我君定公，雨，不克葬。戊午，日下昃，乃克葬。○辛巳，葬定姒。辛巳十月三日，有日无月。吴音侧。○冬，城漆。邾庶其邑。漆音七。

    传：十五年春，邾隐公来朝，邾，子益。子贡观焉。邾子执玉高，其容仰；公受玉卑，其容俯。王朝者之贽。贽音至。子贡曰：以礼观之，二君者皆有死亡焉。夫礼，死生存亡之体也。将左右周旋，进退俯仰，于是乎取之；朝祀丧戎，于是乎观之。今正月相朝，而皆不度，不合法度。心巳亡矣。嘉事不体，何以能久？嘉事朝礼。高仰，骄也；卑俯，替也。骄近乱，替近疾。君为主，其先亡乎？为此年公薨。哀七年以邾子益归，传替他计。切近，附近之近。○

    吴之入楚也，在四年。胡子尽俘楚邑之近胡者，俘，取也。楚既定胡子豹又不事楚，曰：存亡有命，事楚何为？多取费焉二月，楚灭胡《传》言小不事大，所以亡费。芳味切。○

    夏五月壬申，公薨，仲尼曰：赐不幸言而中，是使赐多言者也以微知著知之难者，子贡言语之士，今言而中，仲尼惧其易言，故抑之。中，丁仲切。微知著，知之难，并如字，又音智。易，以豉切。○

    郑罕达败宋师于老丘罕达，子??之子。老丘，宋地。宋公子地奔郑，郑人为之伐宋，欲取地以处之。事见哀十二年。??，子何切。为，于伪切。见，贤遍切。○

    齐侯、卫侯次于蘧拿，谋救宋也蘧，音渠。拿，女居切，又女加切。○

    秋七月壬申，姒氏卒，不称夫人，不赴，且不祔也赴同祔姑、夫人之礼，二者皆阙，故不曰夫人。祔，音附。○

    葬定公，雨，不克襄事，礼也襄，成也。雨而成事，若汲汲于欲葬。襄，息羊切。○

    葬定姒，不称小君，不成丧也公未葬而夫人薨，烦于丧礼，不赴不祔，故不称小君，臣子怠慢也。反哭于寝，故书葬。○

    冬，城漆，书，不时告也。实以秋城冬乃告庙鲁知其不时故缓告从而书之以示讥

    《春秋左氏传》卷第二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