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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七·題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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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閱聖教序廟堂碑聖母坐位四帖

    古法帖無妍拙放斂,其下筆無不厚者。厚故不易入,所以能傳。試取古帖中數字極樸而無態者一臨之,才覺有一二分似處,即佳矣。而彼其樸而無態者自如,人反不以為佳,此所謂厚者也。籲!豈惟書,古人作文作事莫不皆然。甲寅三月十九日,守風湖口,閱此四帖,偶及之。

    跋坐位帖

    唐人學書,最重右軍。雖以旭顛素狂,其合處往往有《十七帖》情法,是以無佻卞之習。今觀魯公此帖,無一筆不從《蘭亭》《聖教》中出,雖極勁逸,而筆墨內外,隱隱隆隆,常有裝裹。

    宋人書似多祖子敬,米覺尤甚。然吾師雷何思太史,平生多仿米書,而予所藏手劄八道,筆筆出於《坐位》。然則今之從佻卞處求米者,又似未睹米書者也。夫米書,乃云「飛翥沈著」矣。

    題吳康虞逸初堂法帖後

    吳康虞刻《逸初堂法帖》,自二王以下,皆從墨跡鉤出。雖刃初發鉶,而玉未離璞,深淳可愛。康虞精心裁鑒,又妙莊嚴,鉤刻必購好手。然吾聞董太史嘗語人云:「吾《寶鼎》不如《戲鴻》。蓋《戲鴻》刻手頗樸,兢兢尺寸不遑,筆意俱在。而《寶鼎》出吳中巧匠,以意為鋒,務求刻露,其於淳古之意,或反失之。」予深味此語。夫得不在工,而失不在拙;合之於守,而離之於變。遠近雅俗之間,有難言者。康虞其目意審之!

    跋所書米元章閱書帖示友夏

    余嘗謂不善書人,不宜輒書他人詩文示人。非直避小史之譏,書他人詩文,觀者便略其詩文而專求其書,隱然以書家自處,故不敢耳。余書他人作,實從此紙始。適友夏見過,睹老米此帖,喜其文詞工放,故錄此奉寄。

    友夏方寓書,詫余真書之進,見此勿曰:「此吾驕灌夫罪。」余矜局時時有之,或有以自信,初非人言所能驕也。

    書所與茂之前後遊處詩卷

    予己酉與茂之晤金陵也,予往。庚戌與茂之晤燕邸,今年壬子與茂之晤於楚也,茂之往。遊覽棲托,皆以日月,計合離三番,寒暑四易。茂之客予山園,出此卷索書前後詩。予後日之視今日詩也,進退去留不可知;但由今日視前日詩,其慚悔者多矣。強書之,作聚散中一部年譜可也。

    題馬士珍詩後

    予既為詩贈馬郎矣,頃之,其從兄金吾君來,言馬郎能畫,匍匐時畫地作山水。右丞云,「前身本畫師」,此說非也。良是山水宿因未盡,心惟目想,故習復生。

    嘗聞畫者有煙雲養其胸中,此自性情文章之助。昔人怪孫興公神情不關山水,而能作文:明山水之與文章相發也。世未有俗性情能作大文章者。馬郎性情在山水間,發為文章事業,自當入妙。

    寄語畫師,勿以為戲而戒之,藏修餘日,使之伏習成家,亦可消閑止逸。異時予衰不出遊,馬郎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後,應作《真形圖》寄我山中,鼓琴動操,四壁皆響,是馬郎相對時也。辛亥十月八日,止公居士題。

    題胡彭舉畫贈張金銘

    此金陵胡彭舉寫寄予者也。予所得彭舉畫頗多,而彭舉每為予作畫,輒多人外之致,此尤幽淡蕭遠。癸丑,金銘與予再晤都中,向予索此幅,予捐以與之。

    金銘慕彭舉不得見,與予見而輒易別。見彭舉畫及予姓字,與予為彭舉題此畫者,如予兩人日接乎其前也。先師雷何思太史有言:「人生第一樂是朋友,第二樂是山水。」朋友則其人也,山水則其畫也。金銘之欲有此幅也,畫耶?人耶?

    金銘索予畫在燕,為癸丑春。予之題成而寄金銘也,予在燕邸,金銘在濟陰官邸,為是歲夏六月十二日也。並記其年月地焉。

    題靈谷遊卷

    吳康虞出《靈谷卷》見示,是胡彭舉最得意之筆。蓋壬子夏五月,與林茂之、胡昌昱、譚友夏同遊,各有詩,歸而圖之者也。

    予於谷谷,五載之內凡作兩遊:一以己酉秋末,值我將歸;一以甲寅春初,為今始至。暄淒既異,詳略不同。各有一詩紀之,聊書於後,以當題跋。兩遊與予皆同者,獨茂之、五弟快;皆不與者,為彭舉、昌昱、友夏;有與有不與者,則康虞及商孟和。

    展畫誦詩,雖皆謂之同遊可也。

    題胡彭舉為蔡敬夫方伯畫卷

    敬夫勤愨人,其立身居官,是陶士行一流,而於一切韻事,如書畫之類,獨涉其趣。金陵胡彭舉與今南水部胡公為至交,胡公則敬夫同里至戚,轉乞胡公,彭舉之畫自可徒手坐致。乃敬夫必從數千里外裁書贈詩,儀物秩然,而後敢乞彭舉畫,此敬夫愨處也。彭舉感其意,為作《疏林幽岫》長卷。

    夫彭舉作畫,原以怡情;其與人,亦以酬知。「潤筆」二字,豈宜以此待之?然彭舉清貧高士,吾輩作官,寧可專借交遊顏面,欲以空言徒手坐致其所以怡情酬知之具?彼縱不言,獨不愧於心乎?此非惟涉趣之不真,亦作人取予之苟也。吳人王亦房,百谷幼子也,嘗為予言,張伯起晚年索其尊公為題像讚,具錢二佰文取酒,曰:「老友不當以筆墨事空累之。」前輩人意思如此。

    題仙遊潭

    此子瞻少年書,骨氣全出顏清臣,筆反老而變,非若世所傳子瞻書,使人望而知其為子瞻也。使人望而知其為子瞻者,蓋子瞻之一節,而非其全且至者也。

    記中題唐刻天王鬼神飛仙像,而悲其不為世人之所觀采。今此書已不甚傳,楚人令盩厔者拓以遺余。然則世間妙跡雖得文人題筆,猶有終沒,且並其所題而終不得傳者。其得傳者,幸也!

    題焦太史書卷

    惺生平不喜無故而求見海內名人,蓋以角巾競仿,龍門虛慕,自是漢末一段浮習。師友不得力處,全在於此。至秣陵焦弱侯太史,猶欲一見其人。

    己酉,惺以計偕過秣陵,適先生謝客,未遑求見而去。甲寅正月,以使事舟泊龍江,例不入城。予楚人,兼之作官,不時至南都,而先生亦且老矣,不知此生終得見否也?此卷蓋予官京師,從友人吳康虞乞書者。丁巳,予請假還,止寓南都,始得見先生。蓋先生七十有八矣。其顏面間常有嶽瀆之氣,真異人也。沐浴經年,為益不少,先生亦深加知愛。然予未忍乞其片紙。

    《禮》云:「老者不以筋骨為禮。」夫筆墨關乎精神,又何止筋骨而已哉?今之求見人而乞其詩文及書者,非必能知而賞之也,不過曰吾已見其人,吾已藏其人詩文及書而已。是以齒德人形神,供我名根也,不亦人己兩失乎?夫行卷,自未相識前而因人乞之者難,在既相識後而身自乞之者易。吾於先生之書,亦保其難者而已矣。

    跋林和靖秦淮海毛澤氏李端叔范文穆姜白石王濟之釋參寥諸帖

    古人作事不能詣其至,且求不與人同。夫與人不同,非其至者也,所謂有別趣而不必其法之合也。寧生而奇,勿熟而庸。夫若是,則亦可以傳矣。今觀此數帖,其人皆不甚有書名,而皆似其人。烏乎似?曰:不同。萬曆丙辰八月二十六日,舟發潞河,感茂之此卷,跋之。

    題所書再至金陵詩與茂之於烏絲箋冊後

    李長蘅遺予烏絲箋一百張,皆手自界畫者。非惟工致,亦朋友心力所存,交情之所存也。用之一年幾盡,僅餘此數幅,不忍妄用之。書所作《再至金陵》五言律若干首,與茂之藏焉,庶不虛此紙耳。其攝山諸作及舟中《鵲巢賦》等篇,皆與茂之同作者,別書有宋紙卷,此未之與也。萬曆甲寅春二月,惺識於繡溪舟中。

    書茂之所藏譚二元春五弟快手劄各一道紀事

    古今成大事,其寄跡微陋;事成之後,有不可告人且不欲人之告於我者。非獨王侯將相,書畫詩文莫不皆然。特其業成之後,人皆見其盛事絕然,而此一段遂不能傳於後耳。

    予有五弟快,慧而樸重。幼以無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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