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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制花。”

    “它们摆在那张桌上很配称,”纪尔克莉斯特小姐喃喃说道。“真的很艺术,非常好看。”

    可是没有人理会纪尔克莉斯特小姐的好心意。

    葛瑞格再度以他那高度紧张的声音说:

    “苏珊要那张桌子。”

    这句话引起了一阵不安的骚动,好像葛瑞格用他的话,一下子就改变了原来气氛。

    海伦连忙说:

    “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乔治?除了那套史波德瓷盘之外。”

    乔治露齿一笑,原先的紧张气氛松弛了下来。

    “逗弄老提莫西实在有点叫人感到惭愧,”他说。“但是他实在有点叫人不敢相信。他被宠坏了,凡事予取予求,长久下来,都成了不良习惯了。”

    “你得迁就一下病人,柯罗斯菲尔德先生,”纪尔克莉斯特小姐说。

    “我看他红光满面,根本没什么病,只不过是个老臆想症患者而已,”乔治说。

    “当然,”苏珊同意说。“我不相信他有任何毛病,你相信吗,罗莎蒙?”

    “什么?”

    “提莫西伯伯没有任何毛病。”

    “没有……没有,我不这么认为。”罗莎蒙含糊其辞。她道歉说。“对不起,我正在想什么样的灯光配得上那张桌子。”

    “你们知道了吧?”乔治说。“一个一心一意的女人。你太太是个危险的女人,麦克,我希望你了解这一点。”

    “我了解,”麦克有点严肃地说。

    乔治兴高采烈地继续说下去。

    “桌子争夺战!明天待续……君子之争……但各人意志坚强。我们大家都应该各自加入阵营。我支持这么甜美、表面上看起来柔顺其实却不然的罗莎蒙。丈夫理所当然是支持他们的太太。纪尔克莉斯特小姐?显然是站在苏珊那一边。”

    “噢,真是的,柯罗斯菲尔德先生,我可不敢……”

    “海伦舅妈呢?”乔治不理会纪尔克莉斯特小姐,继续说。“你是关键性的一票。噢,呃……我忘了。潘达礼尔先生呢?”

    “对不起,你说什么?”赫邱里-波洛一头雾水。

    乔治考虑要不要向他解说,不过决定还是不要的好。这可怜的老头子一个字都听不懂。他说:“没什么,只是个家庭玩笑。”

    “是的,是的,我明白。”波洛和气地微微一笑。

    “这么一来你有决定性的一票,海伦舅妈。你站在谁那一边?”

    海伦微微一笑。

    “也许我自己想要,乔治。”

    她巧妙地转换话题,面向她的外国客人说:

    “恐怕你觉得无聊把,潘达礼尔先生?”

    “一点也不,夫人。我觉得很荣幸能加入你们的家居生活……”他一鞠躬说。“我想说……我不太能表达我的意思……遗憾这幢房子得从你们手里交给外国人士。这,无疑的……是一大遗憾。”

    “不,真的,我们一点也不感到遗憾,”苏珊说。

    “你很和气,太太。让我告诉你们,这个地方非常适合我那些饱受迫害的老年人,这么平静的避风港!我请你们记住这句话,当你遭受冷酷的打击时。我听说也有一所学校想来这里……不是正规的学校,是女修道院……由女信徒经营的……我想你们是称之为‘修女’吧?也许你们比较喜欢卖给她们?”

    “一点也不,”乔治说。

    “圣玛丽爱心基金会,”波洛继续说。“幸好由于一位善心人士的帮忙,我们出的价钱才能高出她们一点点。”他面对纪尔克莉斯特小姐说。“我想,你不喜欢修女吧?”

    纪尔克莉斯特小姐脸红了起来,一付尴尬相。

    “噢,真是的,潘达礼尔先生,你不该……我是说,这无关人身攻击。但是我从不认为像她们那样离群索居是对的……我是说,没有必要这样,而且这样未免太自私了。当然我指的不是教书的那些,或是那些替穷人家做事的……因为我相信她们是彻底牺牲自己的人,而且做很多善事。”

    “我简直无法想象有人会想当修女,”苏珊说。

    “他们非常优雅,”罗莎蒙说。“你们记得……去年他们重演‘奇迹’时,苏妮亚-威尔斯看起来美得迷死人了,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

    “我想不透的是,”乔治说,“为什么要穿上那种中世纪的服装上帝才会高兴。因为,毕竟修女的服装就是那样的。完全不卫生、不方便又不切实际。”

    “而且使得她们每个人看来都那么相似,不是吗?”纪尔克莉斯特小姐说。“听来好笑,你们知道,但是我在亚伯尼瑟先生家时,有个修女去募捐,害我吓了一大跳。我以为她跟那天在里契特-圣玛丽的那个修女是同一个人。你们知道,我几乎以为她好像一直在跟着我!”

    “我以为修女募捐时一向都是两个人一道,”乔治说。“是有一本侦探小说曾经这样说过吧?”

    “那次只有一个,”纪尔克莉斯特小姐说。“也许是她们不得不节约人力把,”她含糊地又说。“不管怎么说,那不可能是同一个修女,因为另外一个是为了一架风琴募捐,要捐给圣……巴斯巴斯,我想……而这个是为不同的机构募捐……跟孩子有关。”

    “但是她们两个有相同的特征是吧?”赫邱里-波洛问道。他的语气显得很感兴趣。纪尔克莉斯特小姐转向他。

    “我想一定是像你所说的……她的唇上……好像长有胡须一样。我想,你知道,一定是这样才引起我的警觉……我当时心情有点紧张,而且想起了战时的一些故事,有关一些修女,其实是第五纵队的人装的,从天而降。当然我这样想实在很傻。我后来也知道是我自己想象力太丰富了。”

    “修女是很好的伪装,”苏珊若有所思地说。“可以连你的脚一起掩饰起来。”

    “事实上是,”乔治说,“人很少真正仔细地看别人。所以在法庭上每个见证人的说法都不太相同,让人感到惊讶。一个人经常被描述为高……矮;瘦……胖;白……黑;穿着深色……浅色的衣服;依此类推。只有一个见证人是可靠的,但是你得自己好好判断是哪一个。”

    “另外一件奇怪的事,”苏珊说,“是你有时候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却出乎意料地不知道镜子里的那个人是谁。只是觉得看起来面熟,然后你对自己说,‘这个人我很熟……’然后才突然了解那根本就是你自己!”

    乔治说:

    “更难的是你是否真正看到你自己……而不是镜中的影像。”

    “为什么?”罗莎蒙一脸迷惑地问。

    “因为,难道你不明白,没有人曾经看过自己……像别人看他时的样子。她们总是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也就是说……一个左右颠倒的影像。”

    “可是那看起来有什么不同吗?”

    “噢,有的,”苏珊迅即说。“一定有。因为人的脸左右两边不同。他们的两道眉毛不同,他们的嘴有一边向上翘,而他们的鼻子并不真的那么直。你可以用一只铅笔看出来……谁有铅笔?”

    有人递给她一支铅笔,她们就地试验,把铅笔平行放在鼻梁两侧,看到那可笑的不同角度不禁失声大笑。

    现在气氛轻松了很多。每个人的心情都不错。他们不再是聚集在一起瓜分理查-亚伯尼瑟财产的继承人。他们是一群聚集在乡间度周末的快乐、正常的人们。

    只有海伦-亚伯尼瑟保持缄默,心不在焉。

    赫邱里-波洛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向他的女主人礼貌地道了声晚安。

    “还有,太太,我最好也趁此道别。我要塔的火车明天上午九点开,很早,所以我趁现在向你道别,谢谢你的款待。房子交接的日期……我们会跟安惠所先生接洽。当然,要看你什么时候方便。”

    “看你喜欢什么时候都可以,潘达礼尔先生。我……我来这里的目的都已达成了。”

    “你要回你在塞普路斯的别墅去?”

    “是的。”海伦-亚伯尼瑟的双唇浮现一丝笑意。

    波洛说:

    “你高兴,是。你不遗憾?”

    “遗憾离开英格兰?或是你指的是离开这里?”

    “我是说……离开这里?”

    “不……不。眷恋过去是没有好处的,不是吗?人们必须把过去抛诸脑后。”

    “如果做得到的话。”波洛眨眨眼,笑着以抱歉的眼光环顾周围一张张彬彬有礼的脸孔。

    “有时候,过去的并不愿成为过去,不愿被遗忘,不是吗?它还缠绕着你--它说‘我跟你还没个完’。”

    苏珊有点不信地笑了起来。波洛说:

    “我是说真的……是的。”

    “你的意思是说,”麦克说,“你那些难民来这里是没有办法完全忘掉他们过去的苦难?”

    “我并不是指我的难民。”

    “他指的是我们,亲爱的,”罗莎蒙说,“指的是理查舅舅、柯娜姨妈和斧头,所有那些事。”

    她转向波洛。

    “不是吗?”

    波洛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然后她说:

    “为什么你这样认为,太太?”

    “因为你是个侦探,不是吗?这就是你来这里的原因,联合国老年难民救助中心,或管你说的是什么,根本就是一派胡言,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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