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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以法律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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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这次非同寻常的冒险或者说奇遇还将会遇到什么问题呢?是否我能够最终将此事收场呢?难道只有罗布尔才掌握着主动权吗,或许,我将永远没有机会逃跑,正如普鲁顿特先生和伊万斯先生被罗布尔囚禁在太平洋的小岛上一样,我只有等待,而这种等待又将到何时呢!

    的确,我的好奇心已经部分得到满足,然而,即使如此,我也仅仅知道有关爱里巨峰的一些秘密。我总算对爱里巨峰周围的环境有了较为深入的了解。我弄清楚了蓝岭山脉一带百姓所观察到的所有现象的来龙去脉。令我放心的是无论是这个地区的百姓或者欢乐田园和莫干顿的居民并没有面临火山爆发或地震的威胁;也没有任何强烈的地下活动正在山岭内部聚集。在阿勒卡里山脉的这一角落,也没有出现任何火山口。爱里巨峰只不过是征服者罗布尔的隐匿之地。无疑,这一无法进入的,贮藏着他的物资、材料以及补给品的隐身处一定是他在“信天翁”的某次航行中发现的。也许,这一隐避处甚至比至今仍无人知晓的太平洋中的X岛更安全。

    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然而,对于他的那神秘的机器,这机器构造以及推进系统的秘密,我倒底真正知道些什么呢?姑且可以断定,这一具有多种功能的机器是由电力所推动的,而且这电力正如我们所知道的,就贮藏在“信天翁”上,借助于某一新的产生过程,直接源于周围的空气,我没得到许可观察引擎,无疑,他们永远也决不会让我有这种机会。

    对于我能否获得自由,我的看法是,罗布尔明显不愿暴露自己。至于他使用其发明有何用心,联想到他的信,我认为对于世界来说,由此而导致的将不会是任何好处,而将是灾难和不幸。不管怎么说,他如此小心翼翼对其过去的事隐而不露也必定意味着在将来也不愿让任何人知道。现在只有一个人能够证实“世界主宰者”就是征服者罗布尔其人。这个人就是我——他的俘虏,我有权逮捕他,我应该将我的手放在他的肩上,说“以法律的名义——”

    另一方面,我是否能指望有人从外部来解救我?显然不行,警方一定知道在黑石湾所发生的事。沃德先生一定从有关方面得到的情况得出以下结论:当“恐怖号”在离开时,将我带去后,我要么已被淹死,或者由于没有发现我的尸体,我肯定被囚禁在“恐怖号”船上,失去了自由。

    以第一种情况而言,只有在华盛顿联邦警察署督察长官约翰-斯特拉克的名字后写上“已死去”就算了结。

    至于第二种情况,我的同事们能否相信我仍能生还吗?两艘驱逐艇将“恐怖号”追赶到尼亚加拉河上时,由于担心会被瀑布卷走,不得不停止追击。那时,天色已黑,驱逐艇上的人是否认为“恐怖号”在瀑布深渊处被吞没,因为在夜色中,“恐怖号”不可能被看见——当它越过马蹄瀑布或者飞越丛山向着爱里巨峰航行时。

    就我的命运而言,是否我应该鼓足勇气去质问罗布尔?他能否愿意出面听听我的陈述呢?是否他仅仅满足于向我透露出他的姓名?是否他认为这一名字就是对我一切问题的回答?

    这一天就这样过去,情势没有任何转机。罗布尔和他的伙伴继续在“恐怖号”上忙碌不停。显然,它需要进行一定程度的修理。我由此断定“恐怖号”很快就将载着我起飞。当然,也有可能将我留在爱里巨峰顶底部,在这儿我根本找不到任何逃跑的路径,也有足够的供给品让我活上一段时间。

    在这段时间,我特别感觉兴趣的是研究罗布尔的心理状况。在我看来,他似乎一直都处于持续性的冗奋中;他那老是不停止思考的大脑此刻到底又有什么新主意?对于未来,他又有何打算?他到底有可能要到什么地区?难道他真的要将他恐吓信中的狂人般的威胁付诸实施!

    这一天,我睡在爱里巨峰一个洞袕中的干草上渡过了一个夜晚,以后每天都有人按时把食品送给我,让我在这儿进餐。八月二、三日,罗布尔和他的两名伙伴继续修理“恐怖号”。即使在干活时,他们之间也很少讲话。引擎终于修好,罗布尔看来很满意。三个人开始将贮藏品放进飞船,好像准备要离开这儿很长一段时间。也许,“恐怖号”将进行一次长距离的飞行,或许,船长甚至想再次返回太平洋中的X岛。

    有时候,我看见船长在洞袕附近若有所思地转悠。有时候,他停下来,向着天空伸开双臂,仿佛在蔑视上帝,因为正是他而不是别人将与上帝瓜分这个世界。难道他的不可抑制的高傲将驱使他神经错乱吗?而这种神经错乱是他的两位远不如他那么兴奋的伙伴所无法驾驭的!是否他已意识到他自己比他曾经如此公然不屑一顾的任何东西更强大,甚至在当他仅仅只拥有“信天翁”飞船时?而现在,他比任何时候更强有力,当陆地、天空、海洋三位一体为他提供了一个无限广阔和谁也不能追踪到的疆场时。

    因此,对于未来将会发生的一切,甚至可能出现的最可怕的灾难,我极为担忧。我不可能在被强迫随他们一道进行另一次航行之前逃跑。如果这样,当“恐怖号”在天空或海洋中驰行时,我又怎能有机会脱身?我必须在“恐怖号”在陆地上行进,而且在其速度不太快时寻找这唯一的机会。当然,这一希望现在看来又是如此遥远,如此渺茫!

    不能不提到在到达爱里巨峰后,我曾经试图指望就他将如何处置我得到回答;但我未能如愿以偿。在这最后一天,我得再试一次。

    下午,我在他们干话的大洞袕前来回走动。罗布尔站在洞口,目光一直盯着我。难道他想同我交谈?我走上前去,“船长,”我说,“我已问过你一个问题,你没回答。我想知道,你到底想如何处置我?”

    我们面对面相隔只有二步远,他双臂相交,怒目而视,令我不寒而傈。正是如此!神经健全的人学用这样的目光来凝视你。

    我用颇有挑战意味的语气,将我的话重复一遍。当时,我认为,罗布尔会打破缄默。

    “你到底想如何处置我?你打算让我自由吗?”

    显然,罗布尔此刻正为其它事所困扰,我的问题只不过暂时打断了他的思路罢了。他向着天空,扬起手臂,这一姿势是我已经所熟悉的,那傲视一切的神态,甚至这姿势在我看来,仿佛是某种不可抵抗的力量,使他来到这更接近天空的山峰,他不再属于地球,他注定要生活空间,永远在云彩中居住。

    罗布尔又进入洞袕,根本没回答,仿佛完全不理解我所说的话似的。

    我不知道“恐怖号”在爱里巨峰的停留或者说休整将要持续多久?我看见在八月三日的这天下午,修理以及物资贮备已经完成。

    罗布尔的两位助手之一,我现在已知道他名叫约翰-特勒,此人曾经跟随罗布尔在“信天翁”号上飞行过。我看见他此刻开始进行另一项工作:在另一位的帮助下,他来到洞袕中央,这里堆放着物资、空架、木头断片,以及明显原是用于“信天翁”飞船上的特制木块,现在已用于“恐怖号”飞船上功力更强大的引擎装置。这些东西堆放在一大片干草上。我突然才意识到,罗布尔打算永远离开这个藏身之地!

    事实上,他不可能不知道,公众的注意力现在极大地关注爱里巨峰。他是否担心,某一天,爱里巨峰将被征服,而且其隐藏处将被占领。难道他会希望人们发现任何一点儿其隐藏处的证据吗?

    太阳从蓝岭山脉山坡上消失。余辉映照着西北方那耸立的峰顶。或许,为了启航,“恐怖号”要等到天黑。人们还不知道这集汽车和船功能为一体的“恐怖号”能够变形为飞行器。这种飞行器谁也没有看见在天空中飞过。难道罗布尔希望他的能够变形成第四种机器的发明让世人知晓吗?决不可能如此。除非世界主宰者为了使用它来向人类进行疯狂的挑衅。

    到九点钟,山洞周围已为夜色所笼罩。天空中没有一颗星星;被来自东方的强风所驱赶的乌云已把天幕遮掩。“恐怖号”的航向不仅从邻近一带,也许在整个美国的领土内,甚至在与其连接的海域内都将无法看见。

    就在这时,特勒来到洞袕中央,将地上的干草堆点燃。

    草堆立即燃起熊熊大火,从浓浓烟雾中,烈焰升腾,一直冲向爱里巨峰山壁。这将使莫干顿和欢东田园村的百姓相信,火山口重新开放。这些火光对他们来说无异于是宣告火山即将爆发。

    我注视着这场大火,听见火焰升腾时发出的巨大声响,将天空映照得如同白天。罗布尔也站在“恐怖号”上观察。

    特勒和他的同伴把火堆分散开,慢慢地火势越来越小,火焰渐渐熄灭,化为灰烬;一切又归于寂静,一切又被黑暗所吞没。

    突然,我觉得有人抓住我的手臂。特勒推拉着我向着“恐怖号”走去。如果我反抗,也是无济干事,而且,如果我被留在这儿,既没有任何给养品,也无法攀越出去,岂不是更糟糕透顶。

    我进了飞船舱,特勒也跟随而入。他的同伴站在观察台上,特勒随后进入了引擎房,里面有电灯照明,但从外面看却看不见任何光亮。

    罗布尔亲自掌着舵,调节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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