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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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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

    市长:那种烟太冲了。

    伊尔:领带也是新的?

    市长:缎子的。

    伊尔:鞋看起来也是新买的吧?

    市长:我让人从卡尔伯市买来的。真滑稽,你怎么知道的?

    伊尔:我就是为此而来的。

    市长:这跟你有什么相干?你脸色苍白,病了?

    伊尔:我在害怕。

    市长:你在害怕?

    伊尔:生活水平在提高呢。

    市长:你这话听起来真新鲜。要是那样我才高兴呢。

    伊尔:我要求当局保护。

    市长:哎,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伊尔:这个您市长先生是知道的。

    市长:你不信任我们?

    伊尔:十亿赏金是为了我的脑袋。

    市长:那你报警呀。

    伊尔:我已经去过警察局。

    市长:那你放心了吧。

    伊尔:警察局长的嘴巴里一颗新的金牙在闪闪发亮。

    市长:你忘了你是生活在居仑城,一个有着人道主义传统的城市。歌德曾在这里过过夜,勃拉姆斯在这里谱写过四重奏。我们不会辜负这些传统价值的。

    一个男人(男丙)抱着一台打字机从台左上。

    男丙:这是新打字机,市长先生。是雷明顿牌的。

    市长:送到办公室。

    男丙从台右下。

    市长:你不能这样对我们忘恩负义。如果你实在对我们居仑城信不过,那我只能为你感到遗憾了。没有想到你的这种虚无主义态度。我们毕竟生活在一个法制国家里嘛。

    那两个瞎子手持细竿,手牵着手从台左上。

    瞎子俩:豹子跑了,豹子跑了!(蹦跳起来)听见了它在吼叫呢,听见了它在吼叫呢!(他们跳进了金使徒旅馆)到霍比和波比那儿去,到托比和洛比那尔去。(从后面中间下)

    伊尔:那么请你把那个女人逮起来吧。

    市长:出格,太出格了。

    伊尔:警察局长也是这么说的。

    市长:苍天在上,那位夫人并没有做过什么完全不合道理的事情,而你自己倒曾经收买过两个小子作伪证,使得一位姑娘吃尽苦头。

    伊尔:这一苦头给她带来几十个亿啊,市长先生沉默。

    市长:让我们说说心里话吧。

    伊尔:我正求之不得。

    市长:直截了当地说吧,就像你刚才所要求的,你没有要求逮捕那位夫人的道德权力,至于你当市长接班人的问题也不能成立了。很遗憾,我不得不这样告诉你。

    伊尔:正式的?

    市长:受各党派的委派而说的。

    伊尔:我明白。

    他缓慢地走向左边的窗口,背对市长,呆呆地望着窗外。

    市长:我们拒绝夫人的建议,并不意味着我们原谅导致她提出这一建议的罪行。对于一个市长的职位来说,在道德人品方面是有一定要求的,而你已经不再符合这些要求了,这你必须明白。至于我们,今后仍将一如既往对你表示重视和友谊,这是不用说的。

    洛比和托比又弄来一些花圈和鲜花从台左上,他们横穿舞台,走进金使徒旅馆。

    市长:最好是我们对整个事件保持沉默,我也已经请求大众媒体不要对这事件透露丝毫。

    伊尔:(转过身来)人们已经在装饰我的棺材了,市长!沉默对我来说实在太可怕了。

    市长:但那究竟是为什么呢,亲爱的伊尔?那件丑事我们已经替你掩盖住了,以便让人忘掉它,你应该感谢才是。

    伊尔:只要让我说话,我还是会有机会得救的。

    市长:这话可就太过分了!难道有谁会威胁你吗?

    伊尔:你们当中的一个

    市长:(站了起来)你在怀疑谁?给我指出名字来,我来调查这件事。铁面无私。

    伊尔:你们当中每一个人。

    市长:我以全城的名义抗议这种诽谤。

    伊尔:没有人想要杀死我,但是每一个人都希望有一个人来杀死我,于是总会有一个人那么干的。

    市长:你见鬼啦!

    伊尔:我看见墙上有一张图纸。是新的市府大楼吗?(他用手弹了弹那张图)

    市长:天哪,搞个设计图总可以的吧!

    伊尔:你们在利用我的死来做投机买卖了!

    市长:亲爱的汉子,如果我作为一个政治家连相信一个美好未来的权利都没有,要有,就是与犯罪有关,那我只好辞职了,这样你就可以放心了。

    伊尔:你们已经判处我死刑了。

    市长:伊尔先生!

    伊尔:(轻声地)这张图纸就是证明!它就是证明!

    克莱尔·察哈纳西安:奥纳西斯就要来了。这位王爷偕他的王后阿加一起来。

    第八丈夫:她叫阿里吧?

    克莱尔·察哈纳西安:整个里维埃拉大厅都挤满了人。

    第八丈夫:都是新闻记者?

    克莱尔·察哈纳西安:从世界各地来的记者。只要我在哪里举行婚礼,总有新闻界的人在场。他们需要我,我也需要他们。(她又拆开一封信)这是霍尔克伯爵寄来的。

    第八丈夫:哈卜西,这是我俩第一次共进早餐,难道你非得在这时候念你昔日丈夫们的信?

    克莱尔·察哈纳西安:我要随时对他们的行动一目了然。

    第八丈夫:(痛苦地)我确实也有我的种种问题啊。(他站起来,呆呆地望着下面的小城)

    克莱尔·察哈纳西安:你的波尔歇㈣不行啦?

    第八丈夫:这么一个小城看着真让人压抑。现在可好了:菩提树沙沙作响,鸟儿雀跃歌唱,喷泉水花四射。但这一切半个小时前就这样了。现在一切平安无事:大自然也好,这里的老百姓也好,都没有发生什么。一切显得更深沉、更安宁,无忧无虑,舒心适意。没有伟业,也没有悲剧。缺乏一个伟大时代的精神气氛。

    牧师从台左上,他倒背着一支枪,在先前警察坐过的桌子上铺上一块有黑十字的桌布,把枪支靠在旅馆的墙上。教堂执事帮助他把法衣穿上。暗转。

    牧师:进来吧,伊尔,走进圣器室来吧。

    伊尔从左边上。

    牧师:这里光线暗,不过凉快。

    伊尔:我不想打扰您,牧师先生。

    牧师:教堂的大门对每个人都是敞开的。(他察觉到伊尔的目光正落在那支枪上)你不要看到这支武器感到惊奇。察哈纳西安夫人的那只黑豹跑出来了。它刚才爬上了阁楼,而后闯金了康拉德魏勒的树林,而现在又在彼得家的仓库里。

    伊尔:我在寻求帮助。

    牧师:因为什么?

    伊尔:我害怕。

    牧师:害怕?怕谁?

    伊尔:怕大家。

    牧师:你怕大家会杀死你,伊尔?

    伊尔:他们像追捕一只野兽那样追捕我。

    牧师:你不应该害怕人,而应该害怕上帝;你不应该害怕肉体的死亡,而应该害怕灵魂的死亡。执事,来把我法衣背后的纽扣扣上。

    居仑人慢慢走上舞台,走在前面的是警察,而后是市长、那四个男人、画家、教师,他们围成半圆形,个个手持枪支在搜寻;扣紧扳机,四处张望。

    伊尔:这涉及到我的性命。

    牧师:涉及到你永恒的性命。

    伊尔:大家的生活水平在突然提高呢。

    牧师:那是你的良心作怪。

    伊尔:个个都喜气洋洋,姑娘们打扮的漂漂亮亮,小伙子们穿上了花花绿绿的衬衫,全城都在准备庆祝对我的谋杀。我都快吓死了。

    牧师:你所经历的这些是积极的,都是积极的。

    伊尔:那是地狱啊。

    牧师:地狱就在你自己身上。你年龄比我大,并以为了解人,但你仅仅了解你自己。许多年以前,由于你为了金钱而背叛了一位姑娘,所以你以为现在人们也是为了金钱而背叛你。你这是以己之心,度人之腹。这是很自然的。我们恐惧的根源就在我们自己的心中,就在我们自己的罪孽里。假如你认识到这一点,你就能战胜那折磨你的东西,你就会获得战胜这种烦恼的武器。

    伊尔:西美托弗尔家已经买了一台洗衣机。

    牧师:你别多管闲事。

    伊尔:是赊来的。

    牧师:你应该关心的是你自己灵魂的不朽。

    伊尔:施托克尔家买了一台电视机。

    牧师:你还是想上帝祷告吧。执事,我的腰带。

    执事给牧师系上腰带。

    牧师:检点一下你的良心,好好忏悔吧,免得世人一再弄得你惶惶不可终日。这是唯一的办法。我们不可能有别的办法。

    那些持枪的人又不见了。舞台边缘留下许多影子。火警钟开始鸣叫起来。

    牧师:好,伊尔,我现在得办事去了,去给人举行洗礼仪式。把《圣经》拿来,执事,还有《祈祷书》和《圣诗本》。婴儿一开始哭叫,我们就得把他挪到安全的地方,挪到照亮我们这个世界的唯一亮光下。

    警钟再次开始响起来。

    伊尔:钟声又响了?

    牧师:声音很美妙,不是吗?洪亮而有力。积极的,完全是积极的。

    伊尔:(喊叫起来)你也这么说,牧师,你也这么说!

    牧师:(冲向伊尔,两手抓住他)逃跑吧!我们是软弱的,不管我们是基督徒还是异教徒,我们都是软弱的。快逃吧!钟声正在居仑鸣叫,这是背叛的钟声啊。快逃吧!你不要留在这里,免得我们受诱惑。

    两声枪响。伊尔倒在地上。牧师蹲在他的身旁。

    牧师:逃吧,快逃吧!

    伊尔站起来,拿起牧师的枪,从舞台左边下。

    克莱尔·察哈纳西安:波比,有人在放枪。

    总管:是有人放枪,夫人。

    克莱尔·察哈纳西安:为何放枪?

    总管:那只黑豹跑掉了。

    克莱尔·察哈纳西安:打中它了吧?

    总管:打死了,它躺在伊尔的店门口呢。

    克莱尔·察哈纳西安:可怜的小畜生。罗比,来一首丧礼进行曲吧。

    吉他演奏丧礼进行曲。

    总管:夫人,居仑人正集合起来,向您表达他们的哀悼。

    克莱尔·察哈纳西安:这是他们的本分。

    教员领着人员混杂的歌队从右侧上。

    教员:尊敬的夫人。

    克莱尔·察哈纳西安:什么事,居仑的老师?

    教员:我们从巨大的险境中得救了。但假如我们也想轻松地舒口气的话,那么我们还得抱怨一只如此宝贵的珍稀动物之死。凡是有人呆的地方,动物世界将更可怜,我们绝不能忽视这一可悲的两难处境。因此我们想合唱一支圣歌。一支丧礼颂歌,夫人,是亨利希·舒茨谱的曲。

    教员开始指挥。伊尔持枪从右侧上。

    伊尔:停!

    居仑人惊愕地鸦雀无声了。

    伊尔:这叫什么丧礼歌!为什么你们唱这样的丧礼歌?

    教员:不过伊尔先生,鉴于黑豹之死

    伊尔:你们唱这支歌是针对我的死,是要我死!

    市长:伊尔先生,我恳求你别这样。

    伊尔:你们给我滚开,滚回你们的家去吧!

    居仑人悄悄溜走。

    克莱尔·察哈纳西安:霍比,把你的波尔歇车开出去蹓蹓吧。

    第八丈夫:那就上车吧

    克莱尔·察哈纳西安:走!

    伊尔:克拉拉!

    克莱尔·察哈纳西安:阿尔弗雷德!你干嘛跟这些小人们嚷嚷?

    伊尔:我害怕,克拉拉。

    克莱尔·察哈纳西安:但你还是客气的。我不喜欢这永久性的合唱。还在学校时它就让我痛恨。你还记得吗,阿尔弗雷德,每当混声合唱队和喇叭队在市府大楼广场上练习时,我们俩就往康德拉村的树林里跑?

    伊尔:克拉拉,你说说看,你所演的这出喜剧,你所要求的这一切不是真的吧?你说呀!

    克莱尔·察哈纳:多难得呀,阿尔弗雷德,这些回忆。当我们第一次相件见时,那时我也在一座阳台上。那是个秋天的夜晚,也像现在这样,空气纹丝不动,只是在市公园的树林里时不时有一两声窸唆,现在也许仍然这样,但是最近这段时间我老是感到冷。那时你站在那里,总是朝上望着我。我感到窘困,不知怎样才好。我想走进黑暗的房间里,但走不进去。

    伊尔:我现在绝望了。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我警告你,克拉拉,如果你现在不说,这一切仅仅是个玩笑,一个残酷的玩笑。(他把枪对准她)

    克莱尔·察哈纳西安:而你那时却不往前走了,站在下面的马路上。你呆呆地朝上面看着我,脸色几乎很阴沉,几乎要生气,好像要得罪于我。然而你的眼睛里却充满了爱。

    伊尔让枪垂下来。

    克莱尔·察哈纳西安:还有两个小子站在你旁边,柯比和罗比。他们在作鬼脸,因为他们看到你怎样两眼朝上盯着我不放。后来我离开阳台,下楼走到你身边。你没有问候我,你一句话也没有跟我说,但是你握住了我的手。我们就这样走出了小城,走进田野,而柯比和罗比就像两只狗一直尾随在我们后面。后来你从地上拣起了石头向他们掷去,他们号叫着跑回城里了,于是只剩下了我们俩。

    总管从台前右侧上。

    克莱尔·察哈纳西安:领我进我的房间,波比。我得向你口授,最终得汇十个亿过来。

    她由总管领进房间。

    柯比和罗比怪模怪样地从后边跳进来。

    二人:那只黑豹已经死了,那只黑豹已经死了。

    阳台不见了。教堂钟声。舞台又像第一幕开头那样。火车站。只是原来贴在墙上的列车时刻表换成新的了,撕不下来了。同一面墙上还贴着一张醒目的大广告,上面画着一个光芒四射的黄色的太阳:去南方旅行。远一点:去上阿默尔高观看耶稣受难剧。从背景的房屋之间可以看到机台起重机,还有就个新的屋顶。一列正在经过的特别快车发出雷鸣般的隆隆声。车站站长在站前向它立正敬礼。伊尔手提一只小箱子东张西望,从后面上。慢慢地,突然似地从四面八方加进来居仑人。伊尔犹豫着,停了下来。

    市长:你好,伊尔。

    众:你好!

    伊尔:(犹疑地)你好。

    教员:提着箱子上什么地方去呀?

    众:上什么地方去呀?

    伊尔:去火车站。

    市长:我们陪您去!

    甲:我们陪您去!

    乙:我们陪您去!

    居仑人越来越多。

    伊尔:你们这可不必,真的不必。不值得这样。

    市长:您出门去,伊尔?

    伊尔:我出门去。

    警察:去哪里呀?

    伊尔:我不知道。去卡尔伯城,然后继续往前走。

    教员:哦。然后再往前走。

    伊尔:最好去澳大利亚。我总有办法弄到盘缠的。(他又向车站走去)

    男丙:去澳大利亚!

    男丁:去澳大利亚!

    画家:为什么去澳大利亚呢?

    伊尔:(窘困地)你总不能老呆在一个地方。年复一年,老也不动。

    他开始跑起来,到达车站。其他人不慌不忙地跟在他后面,最后把他围上。

    市长:移居到澳大利亚去,这实在太可笑了。

    医生:这对您可是没有比这更危险的了。

    教员:那两个小阉人有一个原来就是去了澳大利亚的。

    警察:对您来说这里最安全。

    众:这里最安全,这里最安全!

    伊尔像一个被围的野兽惊恐地环视四周。

    伊尔:(轻声地)我已经给卡菲根的行政长官写过信。

    市长:嗯,怎么样?

    伊尔:没有答复。

    教员:您这样疑神疑鬼,真实难以理解。

    医生:没有人想要弄死您。

    众:没有人,没有人。

    伊尔:邮局没有把我的信发出去。

    画家:不可能。

    市长:邮政局长是市议员。

    教员:他是个有身份的人。

    男甲:他是个有身份的人。

    伊尔:这儿,请看这张广告:去南方旅游。

    医生:那又怎么啦?

    教员:那又怎么啦?

    伊尔:人们都在盖房子。

    市长:那又怎么啦?

    伊尔:你们变得越来越阔啦,日子越来越美啦。

    众:那又怎么啦?

    教员:您瞧瞧,大家对您多好。

    市长:整个城市都来为你送行了。

    男丙:整个城市!

    男丁:整个城市!

    伊尔:我没有请求你们来。

    甲乙:我们是来向您告别的呀。

    市长:都是老朋友嘛。

    众:都是老朋友嘛!都是老朋友嘛!

    火车开动声。站长拿着一块红牌,列车员从左边上,他好像刚从火车上跳下来似的。

    列车员:(拉长声音喊叫)居仑车站!

    市长:您要上的车到了。

    众:您的车到了!您的车到了!

    市长:好,祝您一路顺风,伊尔。

    众:一路顺风,一路顺风!

    医生:祝您身体健康,生活幸福!

    众:祝您身体健康,生活幸福!

    居仑人围住了伊尔。

    市长:时间到了,快登上去卡尔伯城的慢车吧,愿上帝保佑您。

    警察:祝您在澳大利亚万事如意!

    众:万事如意,万事如意!

    伊尔一动不动地站着,呆呆地望着他的众乡亲们。

    伊尔:(轻声地)你们为什么都上这儿来呢?

    警察;您还想怎样?

    车站站长:上车!

    伊尔:你们为什么都围着我?

    市长:我们根本就没有围着您嘛。

    伊尔:让我走!

    教员:但我们并没有不让你走呀。

    伊尔:你们总会有一个人把我拉住的。

    警察:胡说。您只要一上车,就知道您是不是在胡说。

    伊尔:你们都给我走开!

    没有一个人动一动,有几个人站在那里,把双手插进裤兜里。

    市长:我真不知道您究竟想干什么。您得赶紧走了,快上车吧。

    伊尔:统统走开!

    教员:您的害怕简直可笑。

    伊尔的双膝跪了下去。

    伊尔:你们为什么这样紧紧围着我?

    医生:这个人疯了。

    伊尔:你们想要拉住我。

    市长:那您上车吧!

    众:那您上车吧!那您上车吧!

    伊尔:(轻声地)要是我上车,你们中准有一个人会拽住我。

    众:(毫不含糊)没有人会拽住您!没有人会拽住您!

    伊尔:我知道你们会这样做的。

    警察:马上就要开车了。

    教员:您就上车吧,我的好人。

    站长:开车!

    他举起红牌子,列车员作跳上火车状,而被团团围住的伊尔则双手捂着脸,完全瘫了下去。

    警察:您瞧瞧,他精神完全崩溃了!

    若伊尔倒在地上,大家渐渐想台后走去,直至完全消失。

    伊尔: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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