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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百八十九◎外臣部·备御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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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深谢其各冠履帝竟从安议。

    章和元年四月丙子令郡国中都官系因减死一等诣金城戍七月诏死罪囚犯罪在丙子赦前而後捕系者皆减死勿笞诣金城戍。

    九月壬子诏郡国中都官系囚减死罪一等诣金城戍。

    和帝永元二年大将军窦宪复出屯武威明年北单于为左校尉耿夔所破道走乌孙塞北地空馀部不知所属宪自矜巳功欲结恩北虏乃上立降者左鹿蠡王阿佟为北单于置中郎将领护如南单于故事事下公卿议太尉来繇太常丁鸿光禄勋耿秉等十人议可许袁安与任隗奏以为光武招怀南虏非谓可求安内地正以权时之可得御北狄故也。今朔漠既定宜令南单于反其北庭并领降众无缘复更立阿佟以增国费宗正刘方大司农尹睦同安议事奏未以时定安惧宪计遂行乃独上封事曰:臣闻功有难图不可豫见事有易断较然不疑伏惟光武皇帝本所以立南单于者欲安南定北之策也。恩德甚备故匈奴遂分边境无患孝明皇帝奉承先意不敢失坠赫然命将爰伐塞北至乎!章和之初降者十馀万人议者欲置之滨塞东至辽东太尉宋繇光禄勋耿秉皆以为失南单于心不可先帝从之陛下奉承洪业大开疆宇大将军远帅讨伐席卷北庭此诚宣明祖宗崇立弘勋者也。宜审其终以成厥初伏念南单于屯先父举众归德自蒙恩以来四十馀年三帝积累以遗陛下陛下深宜遵述先志成就其业况屯首唱大谋空尽北虏辍而弗图更立新降以一朝之计违三世之规失信於所养建立於无功繇秉实知旧议而欲背弃先恩夫言行君子之枢机赏罚理国之纲纪。《论语》曰:言忠信行笃敬虽蛮貊行焉今。若失信於一屯则百蛮不敢复保誓矣。又乌桓鲜卑新杀北单于凡人之情咸畏仇雠今立其弟则二虏怀怨兵食可废信不可去。且汉故事供给南单于费直岁一亿九十馀万西域岁七千四百八十万今北庭弥费其费过倍乃是空尽天下而非策建之要也。诏下其议安。又与宪更相难折宪险急负势言辞骄讦至诋毁安称光武诛韩歆戴涉故事安终不移(大司徒歆坐非帝读隗嚣书自杀大司徒涉坐杀大仓令下狱死)宪竟立匈奴降者右鹿蠡王於除为单于後遂反叛卒如安策安以天子幼弱外戚擅权每朝会进见及与公卿言国家事未尝不噫呜流涕自天子及大臣皆恃赖之。

    八年八月辛酉诏郡国中都官系囚减死一等诣敦煌。

    十二年四月日南象林蛮夷二千馀人寇掠百姓燔烧官寺郡县发兵讨击斩其渠帅馀众乃降,於是置象林将兵长史以防其患。

    十四年二月乙卯故西海郡(平帝时金城塞外羌献地以为西海郡也。光武建武中省金城入陇西郡至是复缮之金城即兰洲县也。)徙金城西部都尉以戍之。

    安帝永初四年二月丁巳南匈奴寇常山乙丑初置长安雍二营都尉官(京兆席牙扶风都尉以京州近羌杀犯三辅将兵卫护国陵扶风都尉居雍县故俗人称雍营焉西羌传云:虎牙都尉居长安)。

    五年二月先零羌入寇河东至河内百姓相惊多奔南度河使北军中侯朱宠将五营士屯孟津诏魏郡赵国常山中山缮作坞候六百一十六所建光元年高句骊王宫死子遂成立玄菟太守姚光上言欲因其丧发兵击之议者皆以为可许尚书陈忠曰:宫前桀黠光不能讨死而击之非义也。宜遣吊问因责让前罪赦不加诛取其後善帝从之明年遂成还汉生口诣玄菟降诏曰:遂成等桀逆无状当斩断俎醢以示百姓幸会赦令乞罪请降鲜卑貊连年寇钞驱略小民动以千数而裁送数十百人非向化之心也。自今以後不与县官战斗而自以亲附送生口者皆与赎直缣人四十疋小口半之遂成死子伯固立其後貊率服东陲少事是岁初置渔阳营兵(伏侯。《古今注》曰:置营兵千人也。)。

    延光二年张为敦煌太守上书陈三策以为北虏呼衍王尝展转蒲类秦海之间专制西域共为寇钞今以酒泉属国吏士二千馀人集昆仑塞先击呼衍王绝其根本因发鄯善兵五千人胁车师後部此上计也。若不能出兵可置军司马将士五百人四郡供其犁牛食出据柳中此中计也。如。又不能则宜弃交河城鄯善等悉使入塞此下计也。朝廷下其议尚书陈忠上疏曰:臣闻蛮夷之寇莫甚北虏汉兴高祖窘平城之围太宗屈供奉之耻故孝武愤怒深惟久长之计遣虎臣浮河绝汉穷破虏庭当斯之役黔首陨於狼望之北财币縻於卢山之壑府库殚竭杼柚空虚至舟车赀及六畜夫,岂不怀虑久故也。遂开河西四郡以隔绝南羌收三十六国断匈奴右臂是以单于孤恃鼠窜远藏至於宣元之世遂备藩臣关徼不闭羽檄不行繇此察之戎狄可以威服难以化狎西域内附日久区区东望扣关者数矣。此其不乐匈奴慕汉之效也。今北虏已破车师势必南攻鄯善弃而不救则诸国从矣。若。然则虏财贿恣增胆势益殖威临南羌与之交连如此河西四郡危矣。河西既危不救则百倍之役兴不訾之费发矣。议者但念西域绝远恤之烦费不见先世一心勤劳之意也。方今边境守御之具不精内郡武卫之备不敦煌孤危远来告急复不辅助内无以慰劳吏人外无以威示百蛮蹙国减土经有明诫臣以为敦煌宜置校尉案旧增四郡屯兵以西抚诸国庶足折冲万里震怖匈奴帝纳之乃以班勇为西域长史将弛刑徒五百人西屯柳中勇遂破平车师初曹宗为敦煌太守时北匈奴复率车师後部王共攻班等遂击走其前王鄯善逼急求救於曹宗因此请出兵击匈奴报索班之耻复欲进取西域邓太后不许但令置护西域副校尉居敦煌复部营兵三百人羁縻而已其後北虏连与车师入寇河西朝廷不能禁议者因欲闭玉门阳关以绝其患为太守遂建三策。

    三年九月诏郡国中都官死罪系囚减罪一等诣敦煌陇西及度辽营(汉官仪度辽将军屯五曼柏县)。

    顺帝永建元年五月诏幽并凉州刺史使各实二千石以下至黄绶年老劣弱不任军事者上名严敕障塞缮设屯备立秋之後简习戎马十月辛巳诏减死罪以下徙边丁亥鲜卑犯边遣黎阳营兵出屯中山北界告幽州刺史及令缘边郡增置步兵列屯塞下调五营弩师郡举五人令教习较射(调选也。五营五校也。谓长水步兵射声胡骑车骑等五校尉也。)先是朔方以西障塞多不修复鲜卑因此数寇南部杀斩将王(匈奴有左右斩将王)单于忧恐上言求复障塞帝从之乃遣黎阳营兵出屯中山北界增置缘边诸郡兵别屯塞下教习战射。

    五年十月丙辰诏郡国中都官死罪系囚皆减罪一等诣北地上郡安定戍。

    永和元年武陵太守上书以蛮夷率服可比汉人增其租赋议者皆以为可尚书令虞诩独奏曰:自古圣王不臣异俗非德不能及威不能加知其兽心贪婪难率以礼是故羁縻而绥抚之附则受而不逆叛则弃而不追先帝旧典贡税多少所繇来久矣。今猥增之必有怨叛计其所得不偿所费必有後悔帝不从其冬澧中氵娄中蛮果争贡市非旧约遂杀卿吏举众反叛明年春蛮二万人围充城八千人寇夷道遣武陵太守李进讨破之斩首数百级馀皆降服。

    二年日南象林徼外蛮夷区怜等反贼势转盛侍御史贾昌使在日南与州郡并力讨之岁馀兵不继帝以为忧明年诏公卿百官及四府掾属问其方略皆议遣大将发荆扬兖豫四万人赴之大将军从事中郎李固曰:若荆扬无事发之可也。今二州盗贼盘结不武陵南郡蛮夷末辑长沙桂阳数被徵发如复扰动必更生患其不可一也。又兖豫之人卒被徵发远赴千里无有还期诏书迫促必致叛亡其不可二也。南州水土湿暑加有瘴气致死亡者十必四五其不可三也。远涉万里士卒疲劳比至岭南不复堪斗其不可四也。军行三十里马程而去日南九千馀里三百日乃到计人粟五升用米六十斛不计将吏驴马之食但负甲自致费便。若此其不可五也。设军到所在死亡必众既不足御敌当复更发此为刻割心腹以补四肢其不可六也。九真日南相去千里发其吏民犹尚不堪何况劳苦四州之卒以赴万里之艰哉!其不可七也。前中郎将尹就讨益州叛羌益州谚曰:虏来尚可尹来杀我後就徵还以兵付刺史张乔乔因其将吏旬月之间破殄寇虏此发将无益之效州郡可任之验也。宜更选有勇略仁惠任将帅者以为太守刺史悉使共住交趾令日南兵单无守既不足战。又不能可一切从其吏民北依交趾事静之後乃命归本还幕蛮夷使自相攻转输金帛以为其资有能反间致头首者许以封侯列土之赏故并州刺史长沙祝良性多勇决。又南阳张乔前在益州有破虏之功皆可任用昔文帝就加魏尚为中守哀帝即拜袭舍为太山太守宜即拜良等便道之官四府悉从固议即拜祝良为九真太守张乔为交趾刺史乔至开示慰诱并皆降散良到九真单车入贼中设方略招以威信降者数万人皆为良筑起府寺繇是岭外复平。

    五年大将军梁商以羌胡新反党众初合难以兵服宜用招降乃上。表曰:匈奴寇畔自知罪极穷乌困兽皆知救死况种类繁炽不可殚尽今转运日增三军瘦苦虚内给外非中国之利窃见度辽将军马续素有谋谟。且与边日久深晓兵要每得续书与臣策合宜令续深备高壁以恩信招降宣示购赏明为期约如此则鬼类可服国家无事矣。帝从之乃诏续招降畔虏商。又移书续等曰:中国安宁忘战日久良骑野合交锋接矢决胜当时戎狄之所长而中国之所短也。强弩乘城坚营固守以待其衰中国之所长也。而戎狄之所短也。宜务先所长以观其变议备开赏宣示反悔勿贪小功以乱大谋。

    是年九月令扶风汉阳筑陇道坞三百所置屯兵桓帝建和元年十一月辛巳减天下死罪一等徙边戍。

    和平元年十一月辛巳减天下死罪一等徙边戍。

    永兴元年十一月诏减天下死罪一等徙边戍。

    二年闰九月减天下死罪一等徙边戍。

    永寿三年四月九真蛮夷叛太守儿式讨之战殁遣九真都尉魏郎击破之复屯据日南。

    灵帝熹平五年夏育上言鲜卑寇边自春以来三十馀发请徵幽州诸郡兵出塞击之一冬二春必能擒灭朝廷未许先是护羌校尉田晏坐事论刑被原欲立功自效乃请中常侍王甫求得为将甫因此议遣兵与育并力讨贼帝乃拜晏为破鲜卑中郎将大臣多有不同乃召百官议朝堂议郎蔡邕议曰:书戒猾夏易伐鬼方周有猃狁蛮荆之师汉有阗颜氵海之事征讨殊类所繇尚矣。然而时有同异势有可否故谋有得失事有成败不可齐也。武帝情存远略志辟四方南诛百越北讨强胡西伐大宛东并朝鲜因文景之蓄藉天下之饶数十年间官民俱匮至乃兴盐铁酤之利设告缗重税之令民不堪命起为盗贼关东纷扰道路不通绣衣直指之使奋铁钺而并出既而觉悟乃息兵罢役封丞相为富民侯故主父偃曰:夫务战胜穷武事未有不悔者也。夫以世宗神武将帅良猛财富充实所拓广远犹有悔焉况今人财并乏事劣昔时乎!自匈奴遁逃鲜卑强盛据其故地称兵十万财力劲徤意智益生如以关塞不严禁网多漏精金良铁皆为贼有汉人逋逃为之谋主兵利马疾过於匈奴昔纪明良将习兵善战有事西羌犹十馀年今育晏才策未必过鲜卑种众不弱于曩时而虚计二载自许有成。若祸结兵连岂得中休当复徵发众人转运无己是为耗竭诸夏并力蛮夷夫边垂之患手足之疥搔中国之困胸背之瘭疽方今郡县盗贼尚不能禁况此鬼虏而可伏乎!昔高祖忍平城之耻吕后弃慢书之诟方之於今何者为甚天设山河秦筑长城汉起塞垣所以别内外异殊俗也。苟无戚国内侮之患则可矣。岂无虫岂狡寇计争往来哉!虽或破之,岂可殄尽而方令本朝为之旰食乎!夫专胜者未必克挟疑者未必败众所谓危圣人不任朝议有嫌明主不行也。昔淮南王安谏伐越曰:天子之兵有征无战言其莫敢较也。如使越人蒙死以逆执事厮舆之卒有一不备而归者虽得越王之首而犹为大汉羞之而欲以齐民易鬼虏皇威辱外夷就如其言犹已危矣。况乎!得失不可量耶昔珠崖郡反孝元皇帝纳贾损之言而下诏曰:珠崖背畔今议者,或曰:可讨,或曰:弃之朕日夜思惟羞威不行则欲诛之通於时变复忧万民夫万民之饥与远蛮之不讨何者为大宗庙之祭凶年犹有不备况避不嫌之辱哉!今关东大困无以相赡。又当动兵非但劳民而已其罢珠崖郡此元帝所以发德音也。夫恤民救急虽成都列县尚犹弃之况障塞之外未尝为民居者乎!守边之术李牧善其略保塞之论严尤申其要遗业犹在文章俱存循二子之策守先帝之规臣曰:可矣。帝不从遂遣夏育出高柳田晏出中匈奴中郎将藏率南单于出雁门各将万骑三道出塞二千馀里檀石槐命三部大人各帅众逆战育等大败丧其节传辎重各将数十骑奔还死者十七八三将槛车徵下狱赎为庶人。

    光和三年十月巴郡板蛮复叛寇掠三蜀及汉中诸郡帝遣御史中丞萧授督益州兵讨之连年不能克帝欲大发兵乃问益州计吏考以征讨方略汉中上计程包对曰:板七姓射杀白虎立功先世复为义人其人勇猛善於兵战昔永初中羌入汉川郡县破坏得板救之羌死败殆尽故号为神兵羌人畏忌传语种辈勿复南行至建和二年羌复大入实赖板连摧破之前车骑将军冯绲南征武陵虽受丹阳精兵之锐亦倚板以成其功近益州郡乱太守李亦以板讨而平之忠功如此本无恶心长吏乡亭更赋至重仆役楚过於奴虏亦有嫁妻卖子或乃至自刭割虽陈冤州郡而牧守不为通理阙庭悠远不能自闻含怨呼天叩心穷谷愁苦赋役困罹酷刑故邑落相聚以致叛戾非有谋主僭号以图不轨今但选明能牧守自然安集不烦征伐也。帝从其言遣太守曹谦宣诏赦之即皆降伏。

    中平二年汉阳贼边章韩遂与羌胡为寇东侵三辅时遣车骑将军皇甫嵩西讨之嵩请发乌桓三千人北军中侯邹靖上言乌桓众弱宜募鲜卑事下四府大将军掾韩卓议以为乌桓兵寡而与鲜卑世为仇敌。若乌桓被发则鲜卑必袭其家乌桓闻之当复弃军还救非唯无益於实乃更沮三军之情邹靖居近边塞究其态诈。若令靖募鲜卑轻骑五千必有破敌之效车骑将军掾应劭之曰:鲜卑隔在汉北犬羊为群无君长之帅卢落之居而天性贪暴不拘信义故数犯障塞。且无宁岁唯至互市乃来靡服苟欲中国珍货非为畏威怀德计获事足旋踵为害是以国家外而不内盖为此也。往者匈奴反叛度辽将军马续乌桓校尉王元发鲜卑五千馀骑。又武威太守赵坤亦率鲜卑征讨叛羌斩获鬼虏既不足言而鲜卑越溢多为不法裁以军令则忿戾作乱制御少缓则陆梁残害劫居人钞商旅啖人牛羊略人兵马得赏既多不肯去复欲以物买铁边将不听便取练帛聚欲烧之边将恐怖畏其反叛辞谢抚顺无敢拒违今狡寇未殄而羌为巨害如或致悔其可追乎!臣愚以为可募陇西羌胡守善不叛者简其精勇多其牢赏太守李参沈静有谋必能奖属得其死力当思渐消之略不可仓卒望也。韩卓复与劭相难反覆,於是诏百官大会朝堂皆从劭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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