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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林佚文辑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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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所不赦,欲别起一大狱以陷人,而为自脱之计,遂蹈于明旨所谓「吓诈平人,摇动良民,诬称谋叛,以行挟害」者而不觉也。天道神明,不僭不滥。今于三月四日束身诣院投到,伏听审鞫。至教唆陷害,别有其人,尚容续布,统惟详察。江南布衣顾宁人顿首。

    ○与人书二

    又

    在都时极荷惓惓之爱。今姜元衡攀及弟名,具题请旨,弟已赴济南投到矣。先有一札致谭年翁,业详此事始末。念知己闻之,必倍悬切,谨此布启。前沉天甫所指造陈济生逆书有序有目有诗有传,原状称共三百一十六叶;今元衡所首之书,无序无目无诗,止传一百馀叶,知部中原书已燬,删去天甫状中已经摘出者,称另是一书。据元衡南北通逆情由一揭,欲借此书另起一大狱,而罗书内有名之三百馀人于其中,以翻主僕名分之案,不知就此百馀叶中篇篇有济生名,则即此一书之明证也。奉旨为沉天甫指造之书,即已故之陈济生尚属诬罔,而况馀人乎?弟敢不惜微躯,出而剖白此事,尤望大君子主持公论。此札仍乞传与谭年翁一观,并以告诸吴、越之同声气者。广韵留程宅候取,不尽。弟名正具。三月四日。

    ○与人书三

    又

    前有一函,想已彻览。弟不遵明哲之训,果有此累。今江夏之骄吝足以致败,而与之同事,奈何奈何!南冠而絷,竟不得出。一切详之舟老书中,惟知己为之壮拯,悬切悬切!馀语去价能道,不悉。弟名心肃。

    ○与人书四

    又

    弟来此,区区之意尚未得少申为歉。廿四日出都,前往历下,如有札寄示,乞写德州北李宅,家报付报房封递,三四日可达。李老先生讳源,字星来,原任河津令,与弟交颇密,即为专人齎至省城也。事毕再容趋至九顿。报至德州先到萧宅,次即转至李宅。有二李,故称北以别之。弟行速,未及再叩。此启。小弟炎武顿首。

    ○与人书五

    又

    来谕惓惓,深感爱厚。所云屡有言相致者,止于舟札见之,它皆未到。即赋梅者止有一札,无两札也。所云但当力辩有无,勿牵别事,敬如台旨。笥中之书,昨至德州点简二日,悉取而焚之矣。并复。此中之事大抵上有求而下不应,弟遂无保出之法。黄氏绝不照管,债主断绝,日用艰难。庄田之麦俱为刘棍割去,每日以数文烧饼度活,何以能支?欲乞一问南夏诸公,若天生至晋,可为弟作书促之入京,持辇上一二函至历下,必当多有所济,弟已别有字往关中矣。一切统希垂照,不宣。舟书可互观之。弟名心勒。

    ○与人书六

    又

    五月十九日院审,先取有同案中年老者四五人保识黄御史曾已遵制剃头口供,次辩启祯集中有宁人字无顾姓,又不在黄御史一篇传内,并审出衅起章丘地土情由。惟问姜要顾宁人辑书实证,无词以对。又扳即墨老诸生杜述交为证。此人从不识面,又展转推出所从得书之人为莱阳孙荣,荣乃积年走空之人,今并行提去矣。虽未保出,而是非已定,此皆上台秉公持正及大人君子孚号壮拯之力,惟有世世尸祝。兹因便羽,先此奉闻。弟名宥具。

    ○与人书七

    又

    弟于九月二十日保出,十一月十日一案之人俱已赴院画供,想有题结之望。凡所以入险能出,困而不踬者,皆知己扶持之力。当世世尸祝,不敢以楮墨宣矣。前具近诗六章,曾彻览否?屡有札与舟公託其致感,而未见一报,岂其移寓,或石头之沉浮耶?今有一函乞致之。近况详之函中,可共览也。旅食无依,暂寄徐玉老署中,不谓有延安之陞,则此中别无主人矣。万老先生书已投,似蒙注念。院批取保,一宿便发也。弟候命下结案,即诣都中叩谢,如尚迟,则俟舍甥北上时,代弟九顿台墀。今来者玉老之僕,属其三日后走领回书。沍寒不庄,幸宥。长至日,弟名正具。

    ○与人书八

    又

    舍甥久积倾慕,昨奉叩未晤。今拟于初四日攀驾一谈,俾弟亦得侍聆诲言,至感至感!弟在初旬内亦欲出都矣。弟炎武顿首。

    ○与人书九

    又

    五日前曾走叩未晤。既台命谆谆,不敢固强。舍甥容另卜日奉候。但弟目下即拟出都,不得追陪一叙,奈何奈何!尚容趋别,未悉。弟炎武顿首。

    ○与人书十

    又

    前走叩,未得面。弟以十二三出都往德州,此刻拟一造别,并问贵乡有旅伴可同行否?退谷先生常问起居,附及。弟炎武顿首。

    ○与李良年(武曾)书

    弟夏五出都,仲秋复入,年来踪迹大抵在此。将读退谷先生之藏书,如好音见惠,亦复易达。顷者日知录已刻成样本,特寄上一部,天末万山中冀览此如觌面也。率尔不宣。

    ○又答李武曾书

    黔中数千里,所刻之书并十行之牍乃不久而达,又得手报至方山所,而寄我于楼烦、雁门之间。若频阳至近,天生至密,而远客三楚,此时犹未见弟之成书也,人事之不齐,有如此者,可为喟然一叹!此书中有二条,未得高明驳正,辄乃自行简举,容改后再呈。且续录又得六卷,未必来者之不胜于今日也。交城县刻弟所正之七经误字附上一纸。比客维扬,颇能摄疾。远承注问,并谢。

    ○与潘次耕手札

    昨退翁见召,午后趋往,而太史公已行,不得一晤,幸致意。明日有便酌,可于晡时过我,昏后遣骑送回。此启次耕贤弟。炎武顿首。

    ○与人札

    岁云莫矣,欲走斋中一晤,不知可得片刻之暇商订风雅否?此间殊觉总总。弟于二十七日移至舍姪寓中度节。肇域记想已阅毕,幸付下。此启。弟炎武顿首。

    ○与黄太冲书

    辛丑之岁,一至武林,便思东渡娥江,谒先生之杖履,而逡巡未果。及至北方十有五载,流览山川,周行边塞,粗得古人之陈迹,而离群索居,几同伧父,年逾六十,迄无所成,如何如何!伏念炎武自中年以前,不过从诸文士之后,注虫鱼,吟风月而已。积以岁月,穷探古今,然后知后海先河,为山覆篑,而于圣贤六经之指,国家治乱之源,生民根本之计渐有所窥,未得就正有道。顷过蓟门,见贵门人陈、万两君,具谂起居无恙。因出大著待访录读之再三,于是知天下之未尝无人,百王之敝可以复起,而三代之盛可以徐还也。天下之事,有其识者未必遭其时,而当其时者,或无其识。古之君子所以著书待后,有王者起,得而师之。然而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圣人复起,不易吾言,可预信于今日也。炎武以管见为日知录一书,窃自幸其中所论,同于先生者十之六七,但鄙著恆自改窜,未刻,其已刻八卷及钱粮论二篇,乃数年前笔也,先附呈大教。倘辱收诸同志之末,赐以抨弹,不厌往复,以开末学之愚,以贻后人,以幸万世,曷胜祷切!

    ○与王夕撰六札 其一

    其一

    六月十四日,弟炎武顿首上山史仁兄先生。前马夫回,得惠示诸刻,谢谢。即具一札寄省下传报人,昨伻来,知尚未到,恐不的当。今专遣戴凤走报,并呈胡、郭二书,及二李近况并具别纸。弟在此静穆自守,颇不见恶干人,而远方无藉之徒,乃有骋而相求者,其不可者拒之,惟有守子夏氏之家法而已。近来学得宋广平面孔,颇善绝物,见门外人可以此告之。次耕文承为刻之,甚感。但弟今年生日效法中孚,尽拒觞祝之事,而又刻寿文,得无矛盾?然其意不在寿也。第一号学官误作宫,先王误作生,并乞改之。土膏作土为是,櫺星亦作零,未攷。光录领到 【 (抄讫奉返)】 ,另单取夹皮内书几本,并求发赵子函、郭胤伯、方尔止诗来 【 (不要全集,但取其诗)】 一看即返。匣袱三件先缴。仲和近况何如?张子经兄想在馆,幸致念。仲复比有书否?率尔不尽。各书并寄送,惟天生尚留于此,俟其来。

    ○与王夕撰六札 其二

    其二

    幸因积雨,得侍至诲,为益孔多。嘉惠下颁,弥深踧踖。谨登尊酒,以醉德旨。午后仍当叩晤,以二簋为约。泥泞不烦使者再来为祝。弟炎武再顿首。

    ○与王夕撰六札 其三

    其三

    频倾北海之樽,复覩酉山之祕,快何如之!第未免过损清庖耳。蒋山图一幅计或案头所未备也,幸收藏之。邑志二本附缴。明早登山,不敢烦起居,得一银鹿指引,足竟诸处。面颂未悉。弟炎武顿首。山史老社台先生

    ○与王夕撰六札 其四

    其四

    孙老先生字送览。此在欲为竟日之谭,少迟至月初何如?广平申凫盟年翁在此,弟与之仰诵鸿名,极为嚮往,亦候便中同一晤也。小弟炎武顿首。河滨书领到。

    ○与王夕撰六札 其五

    其五

    昨偶出,失答台教为罪。天生及周札俱领到,一至即致之。鷃菴先生行事不甚详,胷中无可发挥处。如刻成,幸惠示,有可言即言之,不然,不敢犯所谓今之君子不学而好多言之戒也。弟明日拟于午后出门,如天晚,则俟后日。驾如无事,能再过为半日谭乎?小弟炎武顿首。

    ○与王夕撰六札 其六

    其六

    复烦使者携饷入山,深荷垂注之切,谢谢。正欲走别,承命当于午刻趋至。昌平记希付原稿较对。弟自同州、富平至省,如有台札。并希今日见惠。昨为湘滨作得记一篇,容请正。 弟炎武顿首。

    ○与李中孚手札一

    承教谓体用二字出于佛书,似不然。易曰:「阴阳合德而刚柔有体。」又曰:「显诸仁,藏诸用。」此天地之体用也。记曰:「礼,时为大,顺次之,体次之。」又曰:「降兴上下之神,而凝是精粗之体。」又曰:「无体之礼,上下和同。」有子曰:「礼之用,和为贵。」此人事之体用也。经传之文,言体言用者多矣,未有对举为言者尔。若佛书如四十二章经、金光明经,西域元来之书,亦何尝有体用二字?晋、宋以下演之为论,始有此字。彼之窃我,非我之藉彼也,岂得援儒而入于墨乎?如以为考证未确,希再示之。

    ○与李中孚手札二

    又

    来示一通,读之深为偑服。体用二字既经传之所有,用之何害?其他如「活泼泼地」、「鞭辟近裹」之类,则语不雅驯,后学必不可用。而中庸章句体用之云,则已见于喜怒哀乐一节,非始于费隐章也。至若所谓内典二字,不知何出?始见于宋史李沆传,疑唐末五代始有此语,岂可出于学士大夫之口?推其立言之旨,盖将内释而外吾儒,犹告子之外义也;犹东汉之人,以七纬为内学,以六经为外学也。庄子之书有所谓外物、外生、外天下者,即来教所谓驰心虚寂也。而君子合内外之道者,固将以彼为内乎?

    ○与李中孚手札三

    又

    生平不读佛书,如金刚经解之类,未曾见也。然体用二字并举而言,不始于此。魏伯阳参同契首章云:「春夏据内体,秋冬当外用。」伯阳,东汉人也,在惠能之前。是则并举体用始于伯阳,而惠能用之,朱子亦用之耳。朱子少时尝注参同契,而刚柔为表里,亦见于参同契之首章,惟精粗字出乐记。此虽非要义,然不可以朱子为用惠能之书也。至于明道存心经世宰物之论,及表章崇正辨、困知记二书,吾无间然。

    ○与李中孚手札四

    又

    先生龙德而隐,确乎不拔,真吾道所倚为长城,同人所望为山斗者也。今讲学之士,其笃信而深造者惟先生。异日九畴之访,丹书之授,必有可以赞后王而垂来学者。侧闻卜筑平阳,管幼安复见于兹。弟将策蹇渭上,一叙渴悰也。

    ○覆智栗书

    远接手书,益深悲哽!贤姪今日惟有善事高堂,力学不倦,安分守拙,以为保家之计,异日国人皆称幸哉有子,即尊公为不朽矣。志铭谊不敢辞,草成另上。不佞以十一月廿六日入都,而次耕后此匝月始至。今将于长安图一读书之地,必不虚其千里相从之愿也。南迈之期,尚未有日,如大葬有日,幸驰书见示。便羽草草,未悉。正月十六日,炎武顿首。智栗贤姪。

    ○与人札

    十年阔别,梦想为劳。老仁兄闭户著书,穷探今古,以视弟之久客边塞,歌兕虎而畏风波者,敻若霄凡之隔矣。正在怀思,而次耕北来,传有惠札,途中失之。仅得所注杜集一卷,读其书,即不待尺素之殷勤,而已如见其人也。吾辈所恃,在自家本领足以垂之后代,不必傍人篱落,亦不屑与人争名。弟三十年来,并无一字流传坊间,比乃刻日知录二本,虽未敢必其垂后,而近代二百年来未有此书,则确乎可信也。道远未得寄呈。偶攷杜诗十馀条,附便先寄太原。旅次炙冻书次,奉候起居,不庄不备。弟名正具。

    ○送韵谱帖子

    申凫盟名涵光,永年人。太僕公之长子,今庶常随叔之兄也。太僕公甲申殉国难。 路安卿名泽浓,曲周人。故总漕皓月公之子。闻近日亦在府城住,如不遇,此书即留申宅。 孙徵君名奇逢,字启泰,容城人。今住辉县。万曆庚子举人,今年八十三。河北学者之宗师也。 王无异名弘撰,一字文修,号山史。华阴县西岳庙南小堡内。故少司马公之子,关中声气之领袖也。 杨伯常名谦,故王孙也。住西安府南八里大塔堡内。大塔者,慈恩寺塔也。或驾在藩司署中,则求于到日即遣人致之。何虚子公祖,以台中出为关内道,衔籍俱列便览,其衙门在布政司内。共书六封,各送韵谱一本,伯常则二本,故有七本。

    ○书西岳华山庙碑后

    此为汉延熹八年四月甲子前弘农太守汝南袁逢所立,会迁京兆尹,后太守安平孙璆嗣而成之者。碑旧在华阴县西岳庙中,嘉靖三十四年地震碑毁。华州郭胤伯有此拓本,文字完好,今藏华阴王山史家。其末曰:「京兆尹勑监都水掾霸陵杜迁市石,遣书佐新丰郭香察书。」东汉人二名者绝少,而察书乃对上市石之文,则香者其名,而特勘定此书者尔。汉碑未有列书人姓名者,胤伯以香察为名,殆非也。勑者自上命下之辞,汉时人官长行之掾属,祖父行之子孙,皆曰勑,亦作敕。考之前史陈咸传,言「公移敕书」。而孙宝之告督邮,何竝之遣武吏,俱载其文为「敕曰」。他如韦贤、丙吉、赵广汉、韩延寿、王尊、朱博、龚遂之传,其言敕者,凡十数见。至南北朝以下,则此字惟朝廷专之,而臣下不敢用。故北齐乐陵王百年习书数敕字而遂见杀,此非汉人所当忌也。欧阳公录鲁相韩勑修孔子庙器碑,乃谓人臣不当名■〈来攵〉,而或以为■〈来攵〉音赉,后人借为勅字,于古未有,故名焉。此皆误。书言:「勑我五典五惇哉。」又云:「勑天之命。」而周礼乐师「诏来瞽皋舞」。注云:「来,勑也。勑尔瞽,率尔众工,奏尔悲诵,肃肃雍雍,毋怠毋凶。」郑康成,汉人也,何尝不知勑为敕哉。又如孝宣皇帝本号中宗,而此书为仲宗,岂汉人固有此音,如中兴读为仲兴之比。而又曰「左尉唐佑」。百官志:「尉,大县二人,小县一人。」此言左尉,盖县大而设之两尉,与史书合。又郡国志弘农郡下云:「华阴故属京兆,建武十五年属。」而此碑袁府君逢先为弘农太守,后迁京兆尹,故所书丞尉,一为河南京人,一为河南密人,主者掾则华阴人。汉时丞尉及掾俱用本郡人,三辅郡则用他郡人。弘农在后汉为三辅,故得用旁郡人为丞尉,而京兆尹所遣掾佐,一为霸陵人,一为新丰人,则客也。故别书于下,而言京兆尹勑遣之,以著袁府君之已迁官而不忘敬于神也。使其在本郡之官与掾,则市石、察书有不必言者矣。又曰:「令朱颉,甘陵鄃人。」桓帝建和二年改清河国为甘陵。而汝南、女阳,上汝从水,下女无水,则又古人之所谓互文者。子曰:「可与言而不与之言,失人。」因书之以遗山史,而又惜胤伯之获同时而论正也。东吴顾炎武书。

    ○冯少墟先生像赞

    俨乎!其备道之容也。渊乎!其类物之宗也。同志相从,惟邹惟锺。固来庭之仪凤,而在田之群龙;百鍊之刚金,而岁寒之乔松。夫谁戹之?便飘然一世,而不见庸者耶!东吴后学顾炎武书。

    ○寄王仲复先生书

    仰止高风,非一日矣。顷过砥斋,读大著,深服先生潜心正学,根本六经,而下问虚怀,不遗凡鄙,岂非今日之古人哉!因有频阳之约,信宿便行,未及抠衣上谒,翘首渭滨,实深溯洄之慕!兹以下学指南一册,日知录一部,有舛漏,祈赐驳正。更期便道一望光尘。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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